第一百零五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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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是京城的特色,不光在城裏有,在城外也有不少。

    作為國家?軍?委主席,徐世友自然有資格在這裏擁有一套。

    說狡兔三窟有些貶義,但上升到副國級的領導或者國級的領導,官邸有那麽兩三套並不是讓人驚訝的事情。

    他也是累了,回家後直接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躺下,微閉雙眼,手裏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

    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四仰八叉穿著大褲衩的疲憊老人,就是在屏幕上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徐主席。

    躺椅旁邊有一張小方桌,他把蒲扇擱在椅腿上,摩挲著去抓在桌子上的葡萄。

    “唉,老徐,還沒洗呢,剛摘下來的!”老徐太太正好從屋裏出來,趕緊製止。

    “不幹不淨吃了不生病,”徐世友睜開眼,又拿起了蒲扇:“小時候沒吃的,我連生土豆都啃過,有葡萄吃就是最幸福的事。”

    “死老頭子,總是這麽多歪理。”老太太絮絮叨叨說著,把托盤拿進屋去。

    屋子裏,老太太開著收音機,聲音傳到院子裏,徐世友跟著搖頭晃腦念起了旁白:

    且住,老夫正在營中無計可施,夏侯淵這封書信來的是剛剛的湊巧。

    明日午時三刻與老夫走馬換將......

    “喂,老徐呀,興致蠻高嘛!”一個像打雷一樣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起。

    “老霍啊,歡迎歡迎!”徐世友一骨碌爬起來,連拖鞋都忘了穿迎上前去。

    進來的老人是霍晉年。原四野的悍將。

    他在戰爭年代順風順水,建國後晉升生涯不斷受到波折。

    一九五五年晉銜。按照他的功績,五二年擔任了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評一個上將都是妥妥的。

    可惜,發生了高崗饒漱石事件的牽連,高崗是自殺了,霍晉年僅僅在次年評了個少將。

    作為一個真正的軍人,霍老將軍也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反正自己攤上這事兒了,沒遭受處分已經很不錯。

    誰知在七二年又遇到寧豆豆她爸的叛逃事件,那可是四野曾經的最高領導人。

    得,這一次不等上麵查。他主動請辭,撇開嫌疑。

    “徐主席的召喚,我哪敢不聽啊?”霍晉年嗬嗬大笑:“我上午在北戴河,剛剛到家。”

    改革開放以來,老將軍的精神麵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天都充滿笑容。

    要是在戰爭年代的人遇到,一定不會相信就是在林海雪原中追著胡子滿山跑,麵色肅穆的剿匪硬漢。

    “你故意奚落我是不是?”徐世友作勢要一拳打過去:“都老兄弟了,坐吧!”

    兩人當年在陝甘寧邊區的關係就不錯。作為與劉誌丹等人創建根據地的老人,在中央紅軍麵前也沒有一絲驕橫之氣。

    高崗也是陝北根據地的創始人,解放後號稱東北王,霍將軍也在東北軍區任職。純粹就是池魚之災。

    後來,徐世友是花城軍區的司令員,那可是四野為班底建起來的。

    不管怎麽樣。兩人都有一份剪不斷的香火之情。

    “還記得安德烈嗎?”剛坐下來,徐世友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就是那個蘇俄遠東軍的小上校?”霍將軍記憶不錯。眉頭一皺就想了起來:“有印象。”

    “我想讓你過去拜訪下,”徐世友這個從來說話都是**的人。在措辭的時候稍顯不足:“就像看老朋友一樣。”

    “噢?”霍晉年眼睛圓睜:“那小子啥時候跑到京城來了?”

    “他來幹嘛?”徐世友丟了一個大白眼過去:“是不是在中顧委裏呆久了,連新聞也不看了?”

    他突然想起來,新聞上好像真沒報道,每天晚上的新聞聯播他是一期不落。

    “那狗日的現在可威風啦,是蘇俄的遠東王!”

    霍晉年聽到,臉上很不自在。

    尼瑪,當年自己何等威風,在整個東北軍區都能排得上前三,當年一個小小的上校竟然成了遠東司令員,不可謂不諷刺。

    “好,沒問題!”老將軍壓下心頭的煩悶,直接表態:“說吧,想達到啥目的!”

    這一次,徐世友沒有高聲說話,兩人在那裏輕聲細語討論了半天。

    到最後,霍晉年滿麵喜色,準備告辭。

    “老霍就在這裏吃吧!”老太太出來了:“你不是還沒吃嗎?”

    “就聽老婆子的!”徐世友大手一揮:“對了,當年四野誰和老毛子打交道比較多?”

    “還要和誰打交道?”霍晉年來了興趣,依言坐下,掰起指頭數了起來:“我算一個,老張算一個,老齊算一個......”

    “那就老白吧!”徐世友聽完,神神秘秘在他耳邊說道:“巫山那小子把蘇俄的高精技術都差不多搬空了,需要一個人去鎮場子!”

    “難道?”霍晉年眉毛一揚:“燕山腳下的戒嚴就是為拐帶過來的那批老毛子?”

    作為軍中宿將,他還是聽說過一些。

    徐世友給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衛兵給他拿來了最新的消息,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小子,到哪兒都不讓人放心!”徐世友自言自語地說著,臉上又浮起了笑容。

    不過在霍晉年看來,這怎麽越看越像哭呢?

    在華夏大地,巫山放了大炮的這則新聞立馬就成了高層人員中公開的秘密。

    偉人在書房裏時而抽煙,時而站起來踱步。

    “首長,”衛兵進來報告:“梅老來了。”

    “不見!”偉人厭惡地擺擺手:“在電話裏都說清楚了,他還來幹嘛?”

    各種倒巫派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高層的動向,最後都偃旗息鼓。

    很奇怪。新聞聯播也好,其他的國家級媒體也罷。上麵沒有關於巫山的隻言片語。

    新上任的東方書記,也絕口不提這個話題。

    國內相對安靜,國外卻鬧成了一鍋粥。

    北約總部設在布魯塞爾,臨時召開緊急會議。

    這屆的秘書長是曼弗雷德?韋爾納,他是西德政治家近40年來第一次擔任北約秘書長職務。

    他坐在主席台上,戴著老花鏡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頭,不禁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諸位,大家都議議。”韋爾納摘下眼鏡:“此次巫山對新聞媒體的話,究竟有幾分成色?”

    “應該是十成十!”這是山姆人福爾曼:“據最新的消息。中國的雇傭軍真在一夜之間出現,進入了南斯拉夫!”

    北約直接與華約對抗,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對其他社會主義陣容的國家有絲毫放鬆。

    另一個時空,南斯拉夫與羅馬利亞的體製變化,都有他們的身影在裏麵。

    其中,南斯拉夫尤甚,不僅國家解體,北約直接派部隊入駐,更是直接武力幹涉。發生了中國南聯盟領事館被炸事件。

    “那好,我們就來討論下今後我們對南斯拉夫應該采取什麽樣的戰略!”韋爾納相信山姆人的情報。

    他對巫山的感覺很是複雜,與莎莉的結合,無形之中抬高了德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地位。

    但與皇室的糾葛。又讓德國高層產生了警惕。

    不管在歐洲哪個國家,皇室與政府的爭權奪利,從來都沒停止過。

    從北約的建立到現在。山姆人就一直在北約占據主導地位。

    哪怕如今自己身為秘書長,很多時候還不得不看山姆與英國這些國家的臉色。

    說白了。這個秘書長就是一個和稀泥的角色,自己得把這個角色扮演好。

    昨天晚上在盧布爾雅那的新聞。在每一個歐洲國家的新聞媒體上都是大篇幅出現在頭版頭條。

    身處克裏姆林宮的戈爾有些悲劇了,蘇俄名義上仍然是社會主義的老大。

    現在,同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南斯拉夫被北約咄咄逼人,甚至派遣狗屁的軍事觀察員到了邊境,蘇俄卻一直無動於衷。

    本來,也沒什麽事情。

    但巫山這麽一鬧,就把矛盾挑到了明處。

    他是想把蘇俄的經濟發展起來,但也不能不對其他社會主義國家做出表率。

    今天一大早,戈爾在辦公室裏喝了三杯咖啡,還在不停往杯子裏倒咖啡豆粉末,連都落在桌子上都沒注意到。

    相對來說,歐洲大陸比較平靜。

    畢竟炎黃和大陸上的利益集團,都有或多或少的來往。

    英國就不一樣了,在這裏的炎黃雖然有,卻被當局有意無意地打壓,業績也沒其他國家好。

    要是有可能,他們甚至想在炎黃的發源地港島都采取這種政策,如果有機會連根拔起又未嚐不可?

    可惜,英國人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空想,這個龐大的經濟體不僅自身實力雄厚,背後還有日漸強大的中國做後盾。

    昨晚的現場直播,讓民眾覺得莫名其妙。

    說好的巫山呢?就隻聽到悅耳的聲音,真人在什麽地方?

    一時間,竟然有聽眾自發到bbc總部外麵遊行示威,認為這個電視台有絕對的陰謀。

    因此,英國兩個議院的議會都受到了影響,他們不少人也認為bbc存在著貓膩。

    而對於大西洋彼岸的山姆,兩院更是雞飛狗跳。

    倭國本來想趁著機會對中國進行打壓,卻看到其他國家都沒行動。

    最後紛紛擾擾的討論,就變成了一地雞毛。

    這時,巫山和米洛舍維奇就具體的雇傭軍安置事宜磋商完畢。

    “老米,”他毫不客氣地說:“幫我約一個人。”

    “對了,是秘密的,這次不能公開!”巫山又加重了語氣。(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