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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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後的溫月將這一幕全都收進了眼底,她也知道趙氏為什麽不肯讓她出去,應該是怕到時她就像現在的狗子媳婦那樣被眾人架在那裏,到時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反而更尷尬。

    來不急細細品嚐這種被家人保護起來的溫暖感覺,眼看著趙氏幾人落了下風,溫月還是差點就衝出了門去。趙氏雖然厲害,可是卻是個直心腸的老太太,跟這些帶著花花心思來的女人比,光是撒潑又有什麽用呢?

    幸好,大川回來的及時,真沒想到他還將周裏正一起帶了來,剛剛他那舌戰八婆的樣子,到也挺有氣勢。溫月站在門口,笑迎著再次凱旋而歸的趙氏幾人,等趙氏跟李氏先進了屋,溫月小聲的對跟在後麵的方大川道:“你剛剛那個樣子,還真是特別像個以一敵百的大將軍。”

    “真的?”得到自己媳婦如此高的褒獎,方大川臉上更是差點就笑出了一朵花來。

    溫月點點頭,還想再表揚他幾句,就聽趙氏在屋裏叫道:“在外麵說什麽呢?還不快進來。”

    溫月跟方大川並肩進了屋,看著趙氏歪靠在被上,忙給她跟李氏倒了杯水:“奶奶,娘,喝水吧,剛剛那會,吵的口渴了吧。”

    趙氏接過溫月手中碗,邊喝邊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你是不知道這吵架啊,可比種一畝地累多了,如果要是動起手,那就等於加上犁半畝地的體力。”不管過程怎麽樣,總算是他們家占贏得了這一次的勝利,趙氏不免喜形於色。

    溫月聽趙氏的比喻還挺形象,想了想也若真是那樣,確實是挺需要體力的,忙在一邊馬屁拍上道:“奶奶您辛苦了。”

    “辛苦啥!今天這禍是我招來的,我要是不把這事擺平了,我還怎麽有臉來見你。”趙氏悶聲說道。

    溫月見趙氏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笑著勸道:“奶奶,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你答應下來了咱也不怕,隻要到時我教她們一些平常的針法就行了,肯定不會影響咱們跟莫掌櫃的協議的。”

    聽溫月這麽說,趙氏這才把心鬆了下來,她轉頭看著在一邊睡得正香的滿兒,小聲道:“這村子裏的人,心術都不正,算了,我以後還是少出門吧。”

    夜裏,滿兒又一次被趙氏要求留在了她的房裏,溫月見她今天心情不好,也就順著她的心思同意了。想著白日天發生的事,溫月對方大川說:“大川,我看周裏正最後走時候臉色可不大好,雖說咱們是苦主,可是到底是給周裏正心裏添了堵,不如明兒個你拿隻兔子去周裏正家裏坐坐吧。順便也打聽打聽,到底是誰在背後挑唆的,我總覺得這事不是她們這個婦人臨時起意這麽簡單。”

    方大川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今天這事出的奇怪,咱們家靠賣繡品賺錢的事早在入秋那會就已經是全村皆知了,怎麽那個時候她們沒有上門鬧,偏偏隔了這麽久才找上門來?你放心吧,月娘,我明日就去裏正家裏走一趟。”

    溫月點點頭,迷迷糊糊的就準備睡了,方大川卻突然在溫月的手心撓了幾下道:“你就沒什麽別的要交待我的嗎?比如說明兒個我去了說什麽,怎麽說。”

    被方大川這一鬧,溫月沒了困意,伸手將掌心在他結實的胳膊上蹭了幾下解癢:“有什麽可交待的啊?你現在都能舌戰群婦了,區區一個周裏正,算什麽!”

    方大川被她說的舌戰群婦說的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溫月到底說的是什麽,半撐起身子看著溫月道:“好啊,你竟然出言諷刺我,看我這大將軍怎麽收拾了你。”

    說完,就一躍覆到了溫月的身上,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移起來。

    臨去周裏正家的時候,趙氏看著方大川拎了一隻野雞跟一隻野兔,她又開始肉疼了:“川子啊,幹什麽要送那麽多啊?送一隻得了,左右我看那裏正也不偏向著咱們。”

    方大川無奈的笑了笑:“奶奶,放心吧,這東西肯定不白送。”

    方大川是趁著天黑才往周裏正家去的,送禮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在屋裏吧嗒煙嘴兒的周裏正聽到院門有響聲,背著手走了過去。

    打開門見是方大川,他先愣了一下:“大川啊,你咋來了?”

    “周叔,我來看看您,昨兒個又勞您受累了,我這心裏老覺得對不住您老。”方大川一臉愧疚的看著周裏正說道。

    周裏正趁著夜色仔細打量了下方大川,沉吟了片刻將他迎進了屋裏,進了亮堂的正屋後,周裏正才看到方大川手裏拿著的東西,他有些不高興的說:“大川啊,你這是幹啥?來就來了,你咋還帶東西?快收回去吧,收回去。”

    方大川把手中的野雞放在一邊,笑道:“周叔你說啥話呢,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就是我做侄兒子的一點心意,打從我家搬到這來,沒少給你老添麻煩,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周裏正見方大川一口一個周叔的叫著,就知道他今天來是示好的,當看到方大川手裏這份並不薄的禮物時,雖然麵上還是嚴肅,可是心裏地是滿意的不得了。昨兒個這方大川在他們家門口可是沒給他一分麵子,當著他的麵就把村裏這些老戶駁了個臉紅,他還在生氣方大川太不把他當回事呢,今天他就知道來賠不是了。

    這才叫懂事,跟他這周家村住著,哪個敢不給他周長貴麵子?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這小小的裏正雖然官不大,但是調理這些個村夫,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方大川已經看出了周裏正眼裏的意動,知道他這是心裏喜歡麵上卻拿架子,忙又說了些好話,周裏正這才滿臉無奈的將東西收下了。

    方大川到不在乎周裏正這虛偽的表現,隻要周裏正收了東西就好辦:“周叔,今天來,一是想給您賠個禮,二是想請您老幫幫忙,小子我是沒有能力,也隻能求到您這裏了。”

    收了東西當然得辦事了,更何況方大川的禮還不小,可因為不知道這方大川到底是有何所求,周裏正答應的卻也含含糊糊:“你說說看,看看周叔能不能幫上你,畢竟周叔隻是個裏正,想大包大攬的,周叔也沒那個本事啊。”

    “這事對周叔您來說,還真不是大事。”方大川笑著拍了記馬屁,然後就把眉頭一皺道:“周叔,我昨個夜裏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您說為啥村裏的嫂子們就挑著我們家威脅呢?我自問打我們搬到周家村,可是一點也沒做啥對不起村裏人的事兒啊,但凡是我們可以幫忙的,我方大川一家也從沒有縮過頭。但為啥她們就隻針對我們家呢?我想著這背後是有事兒啊,叔!”

    周裏正見方大川說的嚴重,他到是不以為意:“你想太多了,一群沒見識的老娘們,能圖個啥,我看她們就是看你家賺錢了眼紅。”

    “可是我家賺錢也不是這會兒賺的啊,早在蓋房子的時候,就已經跟大家交待過了啊。怎麽偏這個時候出了這事兒呢?”方大川見周裏正漫不經心的不當回事,心裏就活動起來。

    要不是他們家在這周家村裏根基不深,又何苦要求到周裏正的身上,自己就可以著手去查個究竟了。明知道有人在暗處針對自己,要不是不把這人揪出來,他又怎麽能安心。

    方大川心思急轉,暗生一計:“周叔,不是我危言聳聽,你說今天十幾個婦人聚在一起來我們家挑事,平日裏您啥時見到過這些婦人心這麽齊整過?要說背後沒人給她們出謀劃策暗中挑唆,您信嗎?我是不信的。可是周叔,您想過沒有,今天那人能挑動這群女人逼上我家,明天呢?那暗中之人要是抱著壞心思又看誰不順眼,挑動別人聚在一起登了誰家的門,到時候裏正你。。。。。。,這可是養虎為患了啊,周叔。”

    方大川直直的看著周裏正,臉上全是焦慮跟不安的表情,似是及其為周裏正擔心。周裏正當然也聽懂了方大川話裏的暗示,他的表情由輕鬆轉為凝重,冷哼一聲:“我看誰敢!大川,你先回吧,周叔不出兩天,一定給你個交待。”

    見目的已經答到,方大川也不多糾纏,說了兩句客套話後就離開了。

    送走了方大川的周裏正順著方大川剛剛給的暗示一路想下去,也是越想越不對味,越想越覺得大川說的太對了。村裏麵這些婦人雖沒什麽見識,愛計較一些謹蠅頭小利,可是卻也沒膽肥到逼上門去,到底是誰挑的頭?

    他細想了想當時在方家門口看到的那幾個人,叫來了昨個也在方大川門口看熱鬧的大媳婦說:“老大媳婦,你去趟胖嬸家,問問她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訴她別藏心眼,不然看我收拾不收拾她。”

    他到要看看,是誰在暗地裏使的這個壞,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小動作。今天幾個娘們敢聚在一起逼別人交出家傳手藝,明兒個是不是他們就敢聚在一起逼自己下台了?真是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