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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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麗雪爬床事件在周家村持續的發酵著,秋收後無事可做的村民似乎就要指著這一條最新八卦過日子,無可避免的,方家也因為郭麗娘的事情,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趙氏跟李氏不再像從前那樣輕易出門,兩人因為受不了村裏人的指指點點情願每天窩在家裏,看著趙氏跟李氏那鮮少有笑意的臉,溫月跟方大川兩個人也覺得頭疼不已。

    為了不讓她們兩個整天都想著那些亂糟事,溫月幹脆拉著她們每天都在院子裏做起粉條,跟她們講以後生意做起來後,那可預見的興隆景象,讓趙氏跟李氏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大川,我看奶奶和娘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好,咱們的鋪子再過幾天就開了,幹脆帶著她們,咱們全家一起先去鎮上住些日子吧。等過些日子大家沒這麽緊盯著咱家了,咱們幹脆搬去李家溝吧,反正現在裏正媳婦已經把她家出這事的原因有一大半都怪在咱們家身上了,咱們繼續在這裏住,也沒什麽好日子可過。”

    眼看著店鋪還有半個月就可以開張,溫月終於把這個藏在心中的想法跟方大川說了出來,這段時間她們的日子也確實不好過。不知道是哪個有人心在推波助瀾,現在村裏都流傳著一個說法,之所以現在村子裏被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弄的烏煙瘴氣的,全都是因為方同業帶回來的這兩個女人,方家自己已經自食了苦果還不夠,還去禍害別人家。

    裏正家也因為這個傳言,怪上了方家,尤其是他家的二兒媳,每次看到方家人,都把眼睛斜到後腦勺了。

    溫月不想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所以這些日子她就在想要不要幹脆搬離周家堡去李家溝落戶算了,要不是因為忙著鋪子開張的事兒,溫月真準備直接搬家。

    “月娘,你說的對,這周家堡子確實也不適合住下去了。聽你的,咱們先去鎮上住些日子,等鋪子裏的事上了穩定下來了,咱們就搬家。”

    夫妻兩個意見統一了,很快就將他們的想法說給了趙氏跟李氏,爭求她們的意思。李氏到是沒什麽,隻要是跟家人在一起,住在哪裏她都沒意見。隻有趙氏,一直皺著眉低頭一語,這很出乎方大川的預料之外,“奶奶,你不想去嗎?其實去鎮上,不論是對咱們還是孩子,都是件好事,你不是最近也被村裏人弄得不喜出門了嗎?”

    “我……”趙氏猶豫了一下,看著方大川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說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心急的方大川追問道:“奶奶,您說話啊,是怕去鎮上住不習慣嗎?”

    “大川啊,我真不想去鎮上住,我這把年紀了,一輩子都在鄉下住,你冷不丁的讓我去鎮上,光是沒有地我就受不了啊。?”趙氏一直低著頭,完全不似她平時說話時的氣勢。

    屋裏的氣氛不出所料的沉寂了下來,趙氏有些忐忑的抬起頭,看著方大川說:“大川啊,我不想去鎮上,咱家又是雞又是鴨,圈裏還有兩頭豬,包括這些牲口,哪裏能離得開人?我知道你們開鋪子忙,不如這樣,你們去吧,把你娘帶上,讓她給你們帶滿兒,我就留在家裏照顧著。”

    “奶奶,那怎麽行?家裏這些牲畜你不用擔心,我會托大成子來幫著照顧,你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方大川哪能讓趙氏一個人留在家裏,既然想一家人進鎮,當然不可能不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他其實是打算把家裏的幾頭牲口都牽去李家溝,讓石家夫妻照看著,至於雞鴨,完全可以帶去鎮上,反正鎮上的院子也很寬敞。

    “不用了,那多麻煩啊,而且我不放心不下,與其整天在鎮上提心吊膽的,還不如守在家裏安心。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知道鋪子開張肯定忙,你們就去吧,我肯定能把家看好。”趙氏還是固執的拒絕道。

    “奶奶,我們怎麽可以把你一個人扔下呢?你真的不需要擔心這些,沒必要的,若是真留你一個人在家,我跟月娘怎麽可能放心的下?”方大川見趙氏這麽固執,繼續勸說道。

    趙氏不再說話,隻是不停的搖頭,任方大川勸破了嘴皮子,她還是不肯鬆口。終於,李氏不忍心看著兒子這焦急的模樣,開口說道:“娘,你是不是想留在家裏等大川他爹回來?”

    方大川愣住了,溫月也表情嚴肅的看向趙氏,剛剛方大川在勸她的時候,溫月就覺得不大對勁。家裏的牲口再重要能重要過滿兒嗎?要知道趙氏對滿兒那可真是如珠如寶的疼愛著,她曾經說過,滿兒去哪她就要跟到哪這樣的話呢。

    李氏的話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是了,還有方同業啊。要說這世上還有誰比滿兒在她心裏更重要的話,那肯定就是方同業了。趙氏這是怕他們都遷進了鎮裏,方同業如果回來找不到他們,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兒子。

    溫月無奈的看了眼方大川,又看著低頭不語的趙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良久,方大川才低聲說:“奶奶,他要是真回來了,隻要有心就一定會找到咱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還是跟我們走吧。”

    “你們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去的,孩子娘說的對,我確實是想等大川他爹回來。我也知道你們不喜歡他,我也生他的氣,可是他到底是我的兒子,我一日不見他,我這心裏就不踏實。而且我總有預感,他快要回來了。”

    隻這一瞬間,趙氏仿佛又蒼老了許多,看著她一直低著頭彎腰離開的背影,溫月跟方大川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氏無奈的看著方大川跟溫月說:“你們不用勸了,奶奶既然承認了是等你爹,那她肯定是不會走的。她不走,我也不能去,還是你們兩個去吧,要是忙不過來,滿兒就留給我帶著。”

    “不行。”溫月馬上否決道:“娘,我也離不開滿兒啊。”

    “算了,娘,我跟月娘再回去商量商量吧。”方大川隻能無奈的暫時妥協。

    本以為是件簡單的事情,可沒想到最終卻沒能如願,趙氏拒絕的是那樣幹脆,不留一點回旋的餘地。正如李氏所說,趙氏不走她也一定會留下來的,本就是想一家人換個環境生活,趙氏跟李氏都不走,溫月跟方大川一起去鎮裏又有什麽意思呢?留兩個長輩在鄉下住,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安心。

    抬眼看著方大川,見他眼裏也流露出苦澀,歎了口氣說:“怎麽了?難受了?”

    “是啊,真沒想到奶奶會為了他拒絕了咱們。”方大川鬱悶的說道。

    溫月苦笑一下說:“誰叫他有福氣呢?有奶奶這麽好的一個娘,不論他做了什麽錯事,在奶奶的心裏,他都是奶奶的兒子。”

    “那咱們就不搬了?”方大川手捂著頭,不甘心的說。

    “是啊,不搬了。你也別想太多,反正咱們想搬也多是為了奶奶和娘著想。既然她們不想走,那咱們就留下來吧,以後每天都要去鎮上,也沒那麽多時間聽村裏人的流言蜚語,時間久了,他們自己就不說了。”溫月也隻能這樣安慰方大川,順帶著安慰一下自己了。

    這天,是溫月新店開張的前三天,也是百味居獨家銷售粉條的最後幾天,方大川跟溫月看著親自出來迎接的吳掌櫃有些納悶。這人是怎麽了,笑的這麽奇怪,難道是因為今天是結賬的日子,百味居想拖欠貨款不成?

    “方老弟,你可算是來了,我這都等你好幾天了。”吳掌櫃熱情的迎出了門外,一把就抓住了大川的手腕說道。

    “掌櫃的,我們不是約好今天送貨的嗎?”方大川沒好意思掙開吳掌櫃的手,隻能隨著他的腳步往店裏走。

    溫月跟在他們的後麵,心裏嘀咕著,今天是一個月期限最後一次送貨,按道理說也就是他們結賬的日子。這吳掌櫃該不是不想結算了吧?可算算,這一個月總共進了不到200斤的粉條,一共也沒多少錢,值得這麽大的百味居賴賬嗎?要知道這裏可不比前世,商人們欠著三角債也都不在乎,現在這個時候,大家是很重視商業信譽的。

    她在後麵胡思亂想,前麵吳掌櫃卻神秘的說:“方老弟,我可是要給你介紹一筆大買賣啊,你啊,遇上貴人了。”

    “嗯?”方大川不解的看著吳掌櫃,“您這話我沒聽明白,吳掌櫃是要給我介紹生意?”

    “是啊,是個大生意。”吳掌櫃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是不是大生意,就看這對夫妻怎麽理解了,不過自家主子想要辦成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敗過的,這次也應該差不會空手而歸才是。

    隨著吳掌櫃到了二樓一個包間門口,輕敲門後,就聽到裏麵有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進來吧。”

    方大川頓了一下,這聲音怎地如此耳熟?就在他苦思之際,包間房門被吳掌櫃打開,方大川抬眼一看,竟然又是朱洵之坐在那裏。

    他這邊愣神之時,朱洵之也同樣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想到今天要見之人竟然就是方大川。還不等吳掌櫃開口,周洵之就說:“真是沒想到,我苦等幾天之人竟然還是方兄夫妻,早知道是這樣,我前幾天便可登門拜訪了。”

    方大川稍等了下一直在他身後的溫月,兩們並肩進了門,從見到朱洵之開始,溫月便有種感覺,他的出現定然跟粉條的生意有關。

    吳掌櫃沒想到他們雙方竟然是認識的,在方大川跟溫月坐下後,竟然親自提壺給朱洵之與方大川斟了茶,並笑著說:“東家,你跟方兄弟認識?”

    “當然認識,吳掌櫃你可知道,現在咱們家在京城五府內異常轟動的美肌粉,便是我跟方兄弟那裏買來的方子。”周洵之雖是跟吳掌櫃解釋的,可是心裏也確實震撼,這對夫妻看著不大起眼,可是談起生意來幹脆利落不說,還總能研究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出來,照這樣發展下去,方家早晚也必是富貴之家啊。這種人,難道就是爹常說的有大氣運的人嗎?

    吳掌櫃聽了後,有些愕然的看著方大川跟溫月,他還真沒想到,那美肌粉也是這對夫妻做出來的。要知道現在在京城跟五府之內,美肌粉已經占據了女人脂粉銷售的大半個份額了,周家的胭脂水粉店原是一直居於大明府葛家之下,可是因為有了美肌粉的影響,現在也有了跟葛家並頭齊軀之勢。

    若是今天,他真能如願的從這對夫妻手裏,再拿下粉條跟粉絲的方子,從此在朱家的生意網裏全國銷售,那這前景……吳掌櫃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他悄眼看了看朱洵之,隻待他真拿下這粉條的方子後,自己一定要站定隊伍不放鬆。

    “既然公子跟方兄弟是舊識,那我也不就需要在此坐陪了,公子,我這就下樓去給幾位整治桌酒菜,你們邊吃邊談。”吳掌櫃恭了恭手,就退出了包間。

    吳掌櫃出去後,方大川便急著開口問道:“不知道朱公子這次尋我又有何事。”

    方大川沒有如那些生意場上的老油條一樣,坐在那裏故弄玄虛,也不想先開口說話生怕落了下風。反正方大川想的明白,既然是朱洵之找他,那定是他有自己有所求,既然如此,他就不需要再跟這裏陪著這位少爺兜圈子。

    他那店鋪裏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準備呢,下午石伯還要來給他送收上來的山幹貨,那些可都是他開業要賣的東西,當然要早早整理好才行。

    朱洵之笑了下說:“方兄你總是這麽心急,左右現在已經是用飯的時間,咱們邊吃邊聊豈不更好,敘敘舊總是可以的吧。”

    “朱公子,實不相瞞,我們夫妻打算在洛水鎮上開一家小雜貨鋪,還有幾天就是開張的日子,這幾天我們夫妻真的是有些□乏術。朱公子若無甚大事,我們就想先告辭,若是朱公子不棄,改日我夫妻定當登門賠禮。”方大川此時已經跟溫月想到了一處,覺得這朱洵之找上他們,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朱洵之沒想到方大川會拒絕的這麽直白,隨即心中啞然,這村夫果然還是村夫,即使是讀過幾年的私塾,可在教養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誤方兄的時間了,方兄可能也知道,這百味居是我們朱家的產業,你在我們百味居推銷的這種叫粉條的吃食,我希望你能將做法賣給我。”

    果然還是因為這個,方大川有些無奈,這朱公子怎麽就總是看上他們家的東西呢?痱子粉買去了也就罷了,總歸那東西成本太高,他們也沒能力自己賣。可這粉條可不一樣,這東西製作簡單、成功又低,是他們自己的鋪子最主要的貨品,怎麽可能說賣方子就賣方子?若真是朱家也跟他們經營一樣的東西,那他們哪還有一爭之力?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朱公子,這個恐怕我們沒辦法答應你,實不相瞞,我們夫妻也正是因為手中有這獨門手藝,才想開的這個店。如果賣給了您,那我們想做獨家買賣的打算不就又落了空?”

    “方兄,原來你們夫妻存的是這個心思,隻是我冒昧問一句,你們夫妻二人不曾做過生意吧?”朱洵之並沒有立刻勸說,隻是反問了方大川一句。

    方大川茫然的看著朱洵之,不明白這種明擺著的事情他幹什麽要再問一遍,朱洵之淡笑一下說:“方兄,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們把做生意想得太簡單了些。說句不客氣的話,以你們現在的家世背景,想要守住一門獨門技藝,恐怕還是有難度的。除非你們的粉條賣的並不好,不能落入某些人有心人的眼中,但凡是發現你們生意興隆,不說別的,隻怕光是地頭蛇的保護費,都要交到你們租不起鋪子。”

    “朱公子是不是太過誇大了,這洛水鎮上,可是有很多家是做獨門生意的,我看他們也一樣經營的很好。”方大川並沒有因為朱洵之的話而打退堂鼓,反而是及其平靜的敘述了一個事實。

    朱洵之微微一笑,抿了口茶後說:“他們那又算得上是什麽獨門生意呢?隻不過說是手藝上比別家好些,可哪類鋪子,這鎮上不是有個兩三家呢?但你們要做的,可是世上獨此一份的買賣啊,這其中的利益,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吧。”

    見方大川跟溫月不出聲,他又繼續道:“方兄,我不瞞你說,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人在我這百味居裏打探粉條的事情了。若不是吳掌櫃他心思敏捷,及時的做了掃尾,你們現在怕是早被有心人盯上了。”

    溫月手撫茶杯,對朱洵之的話頗不以為然,什麽是為了他們掃尾,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吧。若真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夫妻,弄走了做粉條的法子,這百味居還怎麽可能獨占先機呢?現在朱公子這麽急的等著他們,無外乎是沒辦法再繼續保守他們夫妻這個渠道,幹脆來個一勞永逸,把這做法弄到手。

    不過,朱洵之有句話卻是讓溫月十分在意,那就是他所說的世間獨一份。他們夫妻果然還是見識不夠廣,眼光隻放在了這小小的洛水鎮上,所以覺得獨家經營也沒什麽,小本小利的東西,應該不會落在別人的眼裏。

    可是洲府呢?京城呢?那可是很大的市場,銷量肯定不是這小小的洛水鎮能比的,再如朱家這樣的人家,可以在全國銷售,那根本就是巨大的利益。在這樣大的利益麵前,肯定會有不少人趨之若鶩,要知道這在商家,可不隻有朱家一姓啊。隨便來幾個有背景的要簡單打壓,怕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住這個生意了。

    可就這樣讓她放棄,她真的是很不甘心,鋪子也租了貨也準備了那麽多,隻差幾天就可以開張,眼看著財富就在眼前卻突然要因為客觀原因將這一切戛然而止,她真的是很難接受。

    方大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也確實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由土豆做出來的低廉吃食,就因為是世上獨一份,已經引得這麽多人眼紅。正如朱洵之所言,在他們沒有強大背景的支撐下,想要保住這方子,恐怕是難了。

    朱洵之見方大川跟溫月都低頭不語,休閑的等了半天後,這才正色道:“方兄,所以你還是將這方子賣給我,你們安心的賺一大筆錢,便可以不需要承擔做生意的風險,又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不是很好嗎?”

    溫月輕扯了一下方大川的袖子,方大川心下一動,知道溫月這是有想法了。他看著溫月問道:“月娘,你可是有話要說?”

    溫月點點頭,對朱洵之說道:“朱公子,你說的有些道理,我們夫妻見識少,確實沒想的那麽多。可現在,我們鋪子租了,貨也進了不少。不瞞您說,我們一切都已經準備好,隻等著開張營業。現在您讓我們這樣放棄,我們的投入可就全都打了水漂,我們的全部希望也都寄托在這店鋪上,很難就這樣放手。”

    “方大嫂的意思是不想賣方子了?”朱洵之以為溫月是在拒絕他的提議,神色便有些晦暗不明起來。

    溫月搖了搖頭說:“要賣的,朱公子給我們夫妻分析了這麽透徹,我們若是再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那也是太愚笨了些。您說的對,以我們這樣的身世前景,確實經不起任何的折騰,可是就讓我們這樣放棄,我們也確實太過為難,這點朱公子應該也可以理解吧。”

    朱洵之看了看溫月,又看了看方大川,略微點了點頭說:“我大概可以明白你們夫妻的心情。”

    “您能理解就好,所以我這裏有個算是兩全的辦法,也算是我們夫妻最後的底線了,若是不行,大不了我們從此就不再奢求進這生意場。反正我們夫妻還是有些積蓄的,隻要不太鋪張,這一生在鄉下也可以衣食無憂。”溫月沒有看朱洵之的反應,反而是看向了方大川,因為就在剛剛朱洵之拉臉之時,方大川已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支持跟力量。

    “方大嫂請說,我願一聞。”朱洵之見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忙開口道。

    “我們可以把製作方法教給您,除了您付我們買方子的錢外,做為條件,我要這粉條在洛水鎮的獨家經營權。”溫月看著朱洵之堅定的說道。

    方大川在聽了溫月的提議後,扣握著溫月的手緊了一下,然後就對溫月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他的娘子實在是個聰明人,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解決辦法來。

    朱洵有些愕然,他吃驚的看向溫月,不明白這樣一個婦人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給自己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難題,也給他們尋了這麽一個全是益處的後路。

    朱洵之沉默著,溫月卻進一步說道:“把方子交到您手上後,我們可以在您那裏進貨,我們要的,便是這整個洛水鎮唯一的經營權。除我們之外,您不可以把粉條再交給洛水鎮別人家出售,至於粉條以什麽價錢往外賣,則由我們來定,你們不可以幹預。”

    見朱洵之還是不說話,方大川接口說:“朱公子,這洛水鎮並不大,能占的市場份額您差不多心裏也有數。我要的也不一洲一府的獨家經營權,您還需要考慮這麽久嗎?要知道,我這粉條利潤到底是高還是低,您能得利多少,還不都是您的一句話。您不是也看中了壟斷經營這條益處,才想著跟我這裏買方子嗎,這筆交易於您來說可不吃虧。”

    朱洵之將手中的折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好半天後才無奈的點了點頭。一個洛水鎮,他還是舍得下的,至少他們沒有要求在洛水鎮自產自銷,還不算損失太大。

    回程的路上,溫月還滿足於懷中緊貼胸口存放的銀票,想著上麵的數字就忍不住竊笑。再想到粉條獨家經銷權跟成本價的進貨合同,溫月真的覺得這次賺大了。以後不用擔心銷量好,製作跟不上,也不用擔心銷量不好,做太多會積壓,更不用害怕因為保密不善而被人偷學了去。有錢賺,還省了不少的心思,到哪裏找這麽好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可能是天熱的原因,我家兩個孩子都得了急性腸胃炎,這個周末我幾乎都在醫院裏跑上跑下的,所以也沒時間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