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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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鎮外的樹林裏,幾個魁梧的男人正圍坐在一起,他們不時的向林子外張望著,“老大,人怎麽還沒來?咱們可是從早上就開始等了,不可能錯過的。”其中一個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煩,對坐在正中間麵帶刀疤的男人說道。
“會不會是那家人不相信,所以沒有來?”另一個人猜測到。
刀疤臉獰笑把頭轉向一邊,冷酷的說:“不信沒關係,再等等,要是今天人不來,就切掉他一根手指送過去。”
“可是老大,若是這樣他們還不來呢?”坐在最外圍的一個男人不長眼色的問。
“會來的,會來的,我兒子是個孝子,一定會來的。你們不要切下我的手指,隻要讓我親筆寫一封信過去,他認得我的字體,你們要多少錢他都會給的。”角落裏,一個蜷縮在地的男人極度卑微向男人乞求的說道
那刀疤臉見了,哈哈大笑了幾聲,拿起手邊裝滿酒的碗走到方同業的跟前,用腳尖將方同業的下巴抬了起來,“你那兒子大約是上輩子沒少作孽,這輩子才能遇上你這樣個爹,他來了當然最好,就是不來也無所謂,我會把你賣給礦上做苦力,蚊子腿在小也是肉,老子是不會嫌棄的。”他說著,將碗裏的酒全都倒在了方同業的頭上。
“老大,賣礦上才能得幾個錢啊,幹脆弄死算了。”有人在一邊起哄說道。
刀疤臉瞪了眼那個人說:“六子,我告訴你,你後你少說殺人這種話,咱們現在隻求財不求命。老子從牢裏出來,就沒想過再回去。”
叫六子的人嘿嘿一笑,說:“大哥,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管好自己這張嘴。”
“大哥,蓮心回來了。”六子說到一半,手指著小路說。
“柴哥,我沒看到方家人來。”那叫憐心的女人乖巧的站在刀疤臉的旁邊,有些鬱鬱的說。
柴哥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趴在那裏的方同業說:“沒事,沒來就算了,一會兒回去讓他親自寫封信再送去,要是還不來,咱們就得走了。這洛水鎮地界太小,咱們不能久待。”
“那他怎麽辦?”蓮心指了下方同業。
六子在一邊懷好意的說:“蓮心姑娘,老大說了,要把他賣到礦上去做苦力。”
蓮心往那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跟那男人的目光狼狽的目光對上,那男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喊到:“麗雪,你救救我吧,你幫我求求他們,放我走吧,我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原來,這個叫蓮心的女子就是郭麗雪,此時的她跟與郭麗娘在一起的時候要光鮮亮麗的多,但最大的變化卻不是她的華麗的衣著跟身上閃著光亮的金銀首飾,而是她的精神狀態。從前的她總是低著頭走路,臉上始終帶著一股子的愁情,可現在的她不論是行還是立,下巴總是微微揚起,嘴角處也總是帶著完全的弧度。站在那個叫柴哥的身邊時,眼裏總是帶著淡淡的春情,一幅幸福女人的模樣。
“柴哥,賣他去礦山能值多少錢?我看不如將他送去郭麗娘那裏吧,他們兩個當初那如膠似漆的樣子我都羨慕的緊呢。”郭麗雪笑著往柴哥的身上靠了靠,那似有似無的媚太讓一邊的六子看直了眼。
柴哥一把摟過她,笑著說:“就你心軟,賣去礦山再便宜,也比賣到那暗門子賺的多,你當他還是年輕小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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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天的推倒修築,方家兩人多高一尺多寬的院牆以震人眼球的形態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為了更完全的達到溫月的要求,方大川甚至在那牆頭上密布了尖銳鐵簽。這一下子,就算是有賊人爬上了牆,手腳也會被這些鐵簽給紮成蜂窩不可。
也幸好方家所在的位置是屬於李家溝的最裏麵,除了分散住在周圍的幾家佃戶外,沒有旁的什麽人,不然肯定還會引來更多的圍觀。可就是這樣,也讓那幾家佃戶驚訝了好幾天,不明白東家為什麽要弄這樣的院牆,而方家對外的解釋統一為,看到過有狼跟熊瞎子在家附近轉,心裏擔心所以才想著加高一下院牆。
這個解釋雖然說得過去可還是顯得太誇張了些,李家溝後麵的大山裏確實遍布野獸,也偶爾有野獸會下山來溜達,但是再凶猛的野獸也是怕人的,山裏食物那麽多,根本就鮮有野獸傷人的事件。不過,人家方家有錢,又是自己的家,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又關他們什麽事?所以大家也就是新鮮了兩天,就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溫月發現最近這些天李氏幾乎每天都要去正院門口轉上一轉,剛開始的時候溫月還以為她是因為新換的大門特別氣派,心裏喜歡所以才去的。可是連過了七八天,李氏還是每天都要去,這就讓溫月覺得十分疑惑了,她這不是為了看門而是心裏有事啊。
可對於李氏這個極少四處走動,也沒什麽朋友的人來說,能有什麽事情會讓她這樣心神不寧需要日日去前院守後?有心問上一問,可李氏總是避而不答,無奈之下溫月也隻能叮囑經常在前院走動的石全福多留心一些。
“月娘!”去店裏收賬回來的方大川興奮的走了進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這個月咱們店裏的收益又增加了?”正在陪滿兒擺積木的溫月笑著問。
方大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對說:“也可以這麽說吧,你猜我今天去鎮上看到什麽了?”
“肯定是好事唄,看你這麽高興的樣子,快說說啊。”溫月讓滿兒自己在一邊玩,她則坐倒了方大川的身邊。
方大川笑著說:“周清潭那個雜貨鋪,關門了,聽說他正四處找人兌下他的鋪子。”
“很正常啊,他那鋪子缺斤短兩,東西賣的又貴,早晚的事兒。”溫月撇了下嘴,想到周記雜貨鋪一直以來的聲譽,再加上上次的事情之後,肯定會經營不下去。
“月娘,我跟你商量個事。”方大川接過滿兒給她的積木,幫著她邊擺邊說:“咱們把那鋪子兌下來吧。”
“兌它幹什麽?”溫月從沒想過要再買下一間鋪子,“店裏現在每個月的收益也隻是剛好夠咱們家的零用錢,再兌個鋪子,咱們賣什麽啊?”
“租出去啊!”方大川看著滿兒說:“咱們滿兒也一天天長大了,你就沒想過等她出門那天,給她多備些嫁妝?”
溫月聽了方大川的理由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才多大啊,你想的可真遠!”
“怎麽會遠,我可聽說那大戶人家可是打女兒出生後,就開始準備嫁妝了,咱們滿兒都三歲。”方大川說著說著,竟然覺得愧疚起來,“雖說咱們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可是現在也不缺錢,多給孩子準備些,將來她嫁了人,也能有底氣。”
“怎麽?誰還敢欺負咱們滿兒不成?借他幾個膽子試試?有你,有兒子們在,打不死他。”溫月就好像事情真的發生了一樣,杏眼圓瞪,一臉的凶狠樣子。
方大川被溫月那護犢的模樣給逗笑了,“月娘,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也這樣凶悍啊。”
“那是啊。”溫月理所當然的點頭道:“為母則強,我甚至可以容許自己受委屈,可絕對不能接受兒女被人欺負。”
就在溫月跟方大川兩人越聊越偏,由買鋪子到攢嫁妝,由攢嫁妝說到對未來女婿的要求越說越起勁的時候,葛燕牽著葛蛋兒的手站在地門口規矩的說:
“老爺,夫人,石管家說剛剛有人送了封信來,老夫人在門口給收走了。”
滿兒聽到葛燕的聲音,立刻推了手裏的積木站起身就跑去了葛燕那裏,溫月也沒有攔著,叮囑一聲小心就放他們離開了。
等滿兒走了,溫月這才跟方大川說:“看來,娘這些日子就是在等這封信呢,大川,你知道娘除了咱們村裏的人,還認識什麽別的人嗎?”
方大川搖了搖頭說:“沒有,肯定沒有,她唯一關係好的就是孫四嬸了,關鍵是,她不識字,誰會給她寫信?”
是啊,溫月也沉默了,李氏既然不識字,那為什麽還要把信收走,而不是送到自己這來呢?溫月看向方大川,臉上帶著懷疑的神色看著方大川問:“娘莫不是識字的吧?”
方大川愣了一下,隨即不停的搖頭說:“你想什麽呢!這根本就不可能。”
“也是!”溫月也覺得她的想法有些太玄幻了,“那你說是為什麽?是什麽人?大川,不會是有什麽事吧,她這些日子總是心神不寧的,要不要我去再問問啊。”
李氏就像是家養的兔子,膽小而安靜,突然有一天這隻小兔子變得不一樣,做了很多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如此反常的舉動,做為她的親人,怎麽可能不擔心?
“去問問也好,不過娘要是不想說,你也不要逼著她,咱們再多觀察幾天看看吧。”方大川想到李氏那溫吞的性子,不敢要求太多。
屋裏的李氏緊捏手中的紙愣愣的坐在一邊,這張用血書寫的信紙上,寫的是與上一封信完全一樣的內容,隻是時間上有了改變,變成了兩天。
這封血書的出現,讓李氏更加不相信方同業被綁架了,因為她所了解的方同業,是個膽子小的見血都暈的男人。讓他出一滴血,他會倒在炕上幾天不肯起來,張口死閉口死的,讓其他人跟著不得安生。
就在她心中暗恨方同業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娘,你在嗎?”溫月在門外敲門。
“哦,在,在。”李氏慌張之下將手中的紙信揉成了團,站在屋裏四下張望不知道要扔到哪裏好,“娘,我能進來嗎?”,溫月等了半天也不見李氏過來開門,自己輕推了一下門卻是栓著的,於是也隻能在門外追問。
“等下啊,我在換衣服,馬上好。”李氏將信紙用火焚盡成灰後,又順著窗戶將灰灑了出去,這才快步的打開了屋門,神色未定的把溫月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