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私軍的訓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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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天天往軍營裏鑽,除了要看人家怎麽練兵外,最主要的還是要學一學人家怎麽帶兵。

    “呃,就這麽換麽?”

    眾人看到蘇宴婉若在自家更衣室自顧自的換好衣服站到隊伍中,好似當他們所有人都是透明一般,不由諤然。

    他們是養尊處優習慣了,多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如白疏願所說,要訓練還帶丫頭小廝那當然不可能。

    然要他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蘇宴那樣換衣服,怎麽感覺怎麽不自在,尤其身為貴族的他們,都有同好者。

    一想到這個,這些人自是更加不樂意。

    “你有的,他也有,難道你沒有的,他就有?一群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還想成為人上人?連衣服都不敢換,還不如回家抱老婆奶孩子。”

    白疏願指著一群扭扭捏捏的男人,想著近日在軍營裏鑽來鑽去,看著軍營裏的人各個爺們,再看看他們這樣,白疏願就氣不打一處來。

    “呃,老大,要不你回避下?”

    康陽大著膽子說,他是無所謂啦,反正他雖不玩男人,但納元輝和慕易沒少給他灌這種思想。

    “我給你們三刻鍾的時間,時間一到沒換好衣服的全給我滾蛋。以後也別說你們認識我!”

    白疏願瞪了康陽一眼,口氣嚴厲,滿目不善。

    夜聖南說對付這些人該狠的時侯要狠,該凶的時侯就要凶,該嘻皮笑臉時也要嘻皮笑臉。度一定要把握好,這樣才能把他們帶好!

    康陽呐呐不敢言,開始動手換衣服,納元輝和慕易對視一眼,看康陽換自然跟著換。他們三可跟這些人不同,他們還欠著白疏願兩個條件呢。

    “肌膚不錯啊,很有肉感!”

    白疏願拍拍康陽的肩還摸了一把,滿眼戲謔。

    康陽突地滿麵通紅,愣愣地看著被白疏願摸過的肩,那裏仿佛還殘留著少女手心的潤滑。

    “身材不差,脫個衣服還扭扭捏捏,要不要我幫你啊!”

    納元輝看著康陽突然臉紅的樣子,衣服脫到一半停住,不想白疏願已經走以他麵前,扯住他的衣服,眸若流光泛著奪人的異彩。

    “好……好啊……”

    納元輝傻傻地應著,絲毫沒察覺到其它人異樣的目光。

    “好個頭啊好!快脫!”

    白疏願直接一個爆栗過來,將納元輝打醒了。

    其餘人等見白疏願坦然的目光一一將他們掃過,時不時地會來一句,‘嗯,身材差了點,好好努力啊!’、‘丫,沒想到你個子小小,保養得不錯嘛!’、‘嗯嗯,體格不錯,就是反應差點。’……等等諸如此類的品評。

    被點到人都不免出現同康陽一樣滿麵通紅,沒被點到的人興災樂禍的同時,又微微有些失望。

    待這些人將衣服全換好後,白疏願又自動回複成滿麵嚴肅的教官級人物,仿若剛才還跟他們開著玩笑的人不是她。

    “現在,列隊,集合!”

    白疏願口令一下,這些從未接受正式訓練的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聰明的人學著原先就站立好的那群少年立定站好。

    那些肩上都有繡願字的少年看著這群少爺被白疏願整得雞飛狗跳,忍笑忍得差點內傷,現在又見他們一團亂,更是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笑笑笑,笑什麽笑,今日訓練加倍,沒完成的不準吃飯!”

    白疏願眸光一笑,大聲喝斥著。

    原本被取笑的少爺們有幾個正想發作,聽白疏願這麽一講,頓時將得意的眸子朝著敢取笑他們的一群人。

    “得意個屁啊!隊都站不好,別人笑怎麽了!”

    白疏願眸光賊犀利,逮著那幾個還敢朝人家發眼神的主,一人一個爆栗就過去了。

    那些聽到今天全體加倍訓練苦著一張臉的少年們,見那幾人還敢朝他們得意心裏微微窩火,又見白疏願賞栗子,那不快不由又掩了下去。

    少爺們列隊便列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列好,白疏願現在手上拿著一根棍子,見誰沒站好,一棍子打下去,連求饒的餘地都沒有。

    夜聖南說收服一群人,你首先得融入他們,獲得他們的認可;其次就要學會管理他們,即要做到不偏不倚,也要做到有所倚重。

    白疏願一直吃不透這一招,後來在風間家軍營裏風間無香為她親身做了示範。

    而白疏願自決定放開手腳收服這群人時,便時刻履行這一招的精髓。

    “願字營,聽令!”

    “在!”

    “把我教給你們東西演練一遍給今天的新成員看看!”

    “遵令!”

    白疏願指著那群由奴隸、流民、地痞、貧民組成的少年們輕一揮手。

    “仔細看著,看著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一會同他們一樣演練一遍給我看。”

    白疏願指著那群開始演練的少年對著剛剛站好的少爺們道。

    “這些人由奴隸、流民、地痞、貧民組成,是我白疏願從這些你們認為低級下賤的階層裏選出來的。現在他們正在演練一套全軍行,好好給我看著,然後用你們的實力告訴我,他們剛才有沒有笑錯!”

    白疏願的眸光從這些少爺們的臉上一一掃過,自然還是能看到一些人對這些人的不屑一顧。她將這些人的名字一一記了下來。

    當然也有一些目露驚訝,之後便仔細著認真地學著這套全軍行。白疏願自是也把這些人的名字記了下來。

    隻有蘇宴,他跟著這群少年一起演練,因為沒正式演練過,當然不熟,但他不放棄,一招一式慢慢學。

    其中有個少年見他學得認真,故意放慢速度,還時不時地指點他哪裏沒做。白疏願微微點點頭,將這個人的名字記下。

    如此這般,整套全軍行演練下來用了近半個時辰。

    當願字營將最後一招收回,全體歸隊,白疏願看著這群少爺們目露震驚,連最原先對其不屑一顧的少爺們都不由刮目相看。

    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們雖多數被人稱為二世祖,但他們的見識再怎麽也比願字營這群一直生活在最低層的人更高一籌。

    這一套全軍行他們興許沒見過全套,但每一年帝國都會有軍事演習,他們這些人不管願不願意都會被家主帶去觀演。

    在他們看來,願字營的人也許還比不得那些常年演練的正規軍,可他們在想,如果由他們演這套全軍行可能更不倫不類。

    忘川大陸有一個別稱為七國大陸,七國中的每個一國家幾乎都是每三年都會舉行一次最高級別的帝國選試。

    通過選試的人便有機會進入帝國軍校學習,待到國家需要時,這些便會被應召入伍。

    基本上入伍機會有三,一為各地區發生獸潮;二為自己國家遭受其它國家圍攻;三為有某些強者要對其帝國不利等等情況下才會被應召入伍。

    在沒有應召入伍時,他們將享有帝國的士兵級俸祿,優秀者可入選軍官級享受不同的待遇。但凡成為軍校學子,其待遇將不可同日而語。

    這也是為什麽每一年的帝國選試都會有那麽多人應試的原因之一。

    “都看清楚了麽?”

    白疏願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裏,聲傳四野。

    少爺們默默無語,隻有少數人回答,更多的人都躲閃著白疏願如鷹如銳利的眼神。

    白疏願將那幾個有回答的人抽出來,立隊站好。

    “蘇宴,出隊!”

    “有!”

    蘇宴慢慢從那群少年的隊伍裏走出來,步子與平時無樣。

    “豐楊,出隊!”

    被點名的少年微微一愣後,立定,左轉,敬禮,舉步,步步穩健,腳踏實地,

    “願字營,豐楊,報道!”

    蘇宴慚愧地低下頭,半晌眸光堅定抬起頭,重回隊伍,然後立定,左轉,敬禮,舉步,步步堅定,目不斜視,

    “疏字營,蘇宴,報道!”

    白疏願露出滿意的笑容。

    “豐楊,他們幾個交給你,半個時辰內我要看到他們完全地融入隊伍,明白麽?”

    白疏願走至豐楊麵前,笑意淺淺,如春輝。

    “豐楊,遵令!”

    豐楊,立定,行禮,接令,眸光裏全是自信。

    “知道豐楊為什麽有機會有資格教導新生麽?”

    白疏願的眸光緩緩掃過願字營的人,清聲問道。

    “相持相攜,互敬互愛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這八個字麽?有誰能響亮地告訴我,他做到了!?”

    願字營無人敢答,從白疏願抽出蘇宴和豐楊時,其實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什麽,但他們沒有如豐楊那樣將白疏願的教誨付諸實現。

    白疏願點頭,任他們自己思量。

    夜聖南說駁人與駁獸等同,都不可逼得太緊,要留有餘地。白疏願將夜聖南的教導徹底貫徹實施,並學以致用。

    “知道為什麽獨有他們幾人有機會接受別人的教導麽?”

    白疏願走至有些無措的疏字營這邊,聲音平靜,木無表情。

    此時豐楊已經帶著白疏願給他的幾個人重新演練全軍行,蘇宴赫然在其中,動作招式相對標準些。

    聰明一點的已經跟著豐楊他們一起演練起來,雖然錯處多多,但依舊跟著節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