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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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疏願,你敢傷我乖孫!”

    慕家主氣得就想動手,架著慕易脖子的那把刀就深了幾分,慕家主抬掌的手黯然放下。

    慕易哀怨地瞅白疏願一眼:老大啊,玩得太過了吧?

    我把喜慶賭坊和媚月樓的房地契送給你,已經把老頭氣個半死了。難道你還想把他唯一的嫡孫給弄死麽?

    白疏願假裝沒看見,繼續喝茶!

    “我想那些小家族的族長應該把話帶到了吧?是投誠歸順還是繼續找死,三位家主自己看著辦吧。”

    白疏願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對於三個老家夥的威壓毫不放在眼中。

    話出口,傲慢且輕狂。

    “你……你……就算今天你逼我三人與投靠白家,難道就不怕我們三家一出白家門就倒戈相向,報今日羞辱之仇?”

    康家主手緊緊握成拳,才強迫自己不馬上殺了白疏願泄憤。他們今天算不算自動送上門任人家宰割?

    自家孫兒在人家手上,想救救不得,還要任一個小輩在這裏指手畫腳。他康氏一門,這輩子還未受這樣的侮辱!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三位少爺通過六月份的帝國選試呢?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他們三人突破為天階高手呢?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們三家,重鎮門楣,再也不必受東臨王威脅呢?”

    三個憤怒無休的老家夥皆愣愣不能言,隻因白疏願給的誘惑太驚人,太不可思議。

    “七大豪門本就同氣連枝,若非東臨皇室從中作梗,何至於此?白疏願本就無趕盡殺絕之意,若非三位家主太不顧念情麵,非要與上四家魚死網破。白疏願亦不想出此下策!”

    白疏願撫額歎息,一副有今時今日局麵,全是迫於無奈,實在怨不得她啊。

    三位家主嘴角一抽,一直躲在花廳聽牆角的白青堂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康陽、慕易對視一眼,齊齊在心中誹謗:我靠,這話也就您老說得出口!

    兩人早在之前就被白疏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否則怎麽可能幫著白疏願黑自己的親爺爺?

    何況作為疏字營的隊員,自己的家族早晚是要效忠白疏願的。現在隻是提前了一點點而已!

    “你……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能讓我家陽兒成為天階高手?”

    “能讓易兒通過帝國選試?”

    “能讓三家重鎮門楣,不受皇室威脅?”

    三位家主最關心的還是白疏願所提出的三個條件。因為太具誘惑力,而讓他們覺得太難以置信。

    白疏願輕輕一笑,又拍了拍手,一群少男少女整齊劃一從另一邊列隊行至會客廳門外。這些少男少女年紀皆在十三歲到二十歲之間。

    他們是白疏願私軍疏字營的部分成員,與康陽、納元輝、慕易是隊友。

    “見過統領!”

    近三四十名少男少女齊聲問侯行禮,隊列整齊,絲毫不下帝國正規軍。

    “他們……”

    三個家主盯著這數十名少男少女,覺得他們很是麵善,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這些人都是原先依附貴府中的小家族年輕一輩。在來白家之前他們的實力皆在五星靈者以下,如今他們實力最小的在七星靈者中級,最高的是四星靈師巔峰。”

    白疏願緩緩步下台階,指向那個她說的七星靈者中級,那是一個約摸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少年;而另一個四星靈師巔峰的是一個約十九歲的美麗少女。

    這兩人算是疏字營中天賦較好也較為努力的兩個,白疏願對他們的成長一直很關注!

    “不就是你那個可以直接從靈者變成靈師的特效藥麽?那藥效果是不錯,可以後再也不能進階又有屁用。”

    納家主不屑,雖然看著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居然有那麽好的天賦有些妒忌,但很快回過神。憑那個什麽特效藥根本不可能達成白疏願所說的程度。

    “這些少男少女三位家主應該很熟悉才對。他們的實力是硬生生提上去的,還是自己修煉上去。以三位家主的見識難道看不出?我說我有辦法讓康陽、納元輝、慕易進帝國軍校,成天階高手,那就是有辦法。且這隻是保守估計,隻要三位家主能令我白家滿意,令我白疏願滿意,興許他們也能成為神階喲。”

    白疏願再次拋下誘餌,好似她所說的這些常人難以達到的高度,在她手上便如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近日她全力培養願字營和疏字營,對於幾個天賦極好的少年更是重點培養。

    康陽、納元輝、慕易三人不算沒天賦,而是被人用藥物限製了天賦,待他們天賦覺醒,突破天階不是不可能!

    “神……神階……”

    三位家主直接被神階二字給弄蒙了,他們的家族紮根百年,還未出過一名靈宗,更別說神階了。

    “你,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要知道連你白家都沒出過神階強者。要有這麽好的事,你會留給我們?”

    三位家主抑製這極大的誘惑,強行保持著冷靜。這說能成神階就能成神階了,那神階強者還是強者麽!

    躲在花廳偷聽白青堂也被白疏願的狂言給驚了一跳。這丫頭為達目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我說能讓你孫子成神階,但又沒說什麽時侯,興許等你死了,他們還在天階蹦躂呢。

    “我有說一定麽?我說的是興許。他們能不能進帝國軍校,六月份便能見真章,至於天階隻要你們舍得把他們交給我,我便能夠做到。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們!”

    白疏願不擔心他們不答應,為了讓自己的孫子成為靈師,他們都可以毀盟約投靠東臨王,現在有比靈師更大的誘惑在他們的麵前,她就不信他們不上勾!

    “好!隻要你說話算話,我康家豁出去了!”

    “要是輝兒真能達到那樣的成就,我再做一回小人又如何?”

    “我對易兒早不抱希望了,如果他真能進帝國軍校。別說把慕家給你,便是要我這條老命,我也認了!”

    三位家主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看著三位家主的無奈妥協,白疏願微笑自若。

    總有一天,你們會感謝我今天的威逼利誘。

    “好!那三位家主可以請回了!帝國選試那天,白疏願會讓康少爺、納少爺及慕少爺帶著榮耀回歸。至於回去後,要怎麽做,應該不必疏願來教吧?”

    白疏願笑著下逐客令,目的達成,留人吃飯什麽的,她真做不來。就算留,人家也未必肯吧!

    三位家主沒想他們一應聲,白疏願留也不留就這樣定下了,頓時又是一愣。

    “當然,在三位家主來之前,我爺爺已命人備好了酒菜,如若三位想留下來吃飯。晚輩自是很歡迎的!”

    白疏願看著三位家主的表情,聳聳肩,請吃頓飯什麽的,還是請得起的!

    “吃飯就不必了,我三人隻希望三小姐不是在忽悠我等。若三小姐隻是戲弄我們,我想後果如何,亦不必我們說吧。”

    三位家主今日被一個小輩威迫利誘至此,哪還有臉留下來吃什麽飯。

    如果白疏願真能讓他們家的不肖子進帝國軍校,進階天階,他們便成白家真正的依附。以後便全需看白家眼色行事,哪還敢留下吃飯!

    一想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還要受小輩如此對待,三人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晚輩就不留三位了,來人!送客!”

    白疏願笑著起身,送客。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讓她這麽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好多人還在雲裏霧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

    “爺爺,你們不能這樣,白疏願會剝了我們的皮啊!”

    康陽掙紮著大叫,這一兩個月來他們三人被白疏願逼著跟疏字營和願字營一起訓練,皮都快剝一層了。

    當初真不該受蘇宴盅惑,現在好了,天天起早貪黑的訓練訓練再訓練,再訓練下去他真要玩蛋了。

    雖然答應白疏願演這場戲,當哭訴一下應該沒事吧。眼偷偷地瞥了瞥白疏願。

    “小陽陽,千層糕好吃麽?”

    看三位家主頓住腳步,白疏願不緊不慢地踱步至康陽麵前,笑得異常溫柔。這個死孩子,看來訓練程度還不夠,得讓蘇宴加強!

    “好……好吃……”

    康陽快哭了,這一兩個月以來他隻要一不聽話,白疏願就頓頓給他吃千層糕,吃得他差點反胃不說。

    現在康陽一聽到千層糕,就如見到一隻高階魔獸般避之惟恐不及。

    “什麽千層糕?”

    康家主疑惑,看陽兒的樣子貌似有些奇怪。

    “康家主,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您不會以為嬌生慣養,像爺一樣伺候著就能進階成天階吧?”

    白疏願挑眉看向疑惑不解的三位家主。意思,人交到我手上,隻要能讓他們成才,吃苦不過第一步。

    要是舍不得,您現在就把人帶走,我教不起!

    “好,我等就等帝國選試那日,三小姐給我們好消息!”

    三人不再停留,直接出了白家,看也沒再看康陽三人一眼。

    “我就說了,你說了也沒用,老大是不會放我們的!”

    慕易哭喪著臉對著康陽道。吃了一兩個月的苦,他可算見識了白疏願的手段,哪還敢如康陽這般在老虎屁股上撥毛啊。

    “小陽陽,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白疏願拍拍康陽還很白嫩的臉,“看來是訓練不夠辛苦,要不我讓蘇宴加倍?”

    “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什麽叫秋後算帳,這就是!康陽又一次悔得腸子都青了。

    蘇宴那死王八蛋,笑麵虎,他才不要再被他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