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冊封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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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冊封大典
蘇琬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恰好晏兒從馬車上下來。
一見到蘇琬,晏兒便高興的往她身上撲,蘇琬伸手抱住了他。
“娘怎麽出來接我了?”晏兒笑著摟住了蘇琬的脖子。
“娘想你了啊!”蘇琬抱著晏兒往裏麵走。
“娘,我明日能不去書院嗎?”晏兒小心翼翼的問著,小心睇著蘇琬的神色。
“怎麽了?”
“我……我聽說明日是義父冊封為儲君的大典。”晏兒有些懵懂的說道。他也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就是知曉當時會有很多人,會十分熱鬧。
他便也想要去看看。
蘇琬捏捏晏兒的臉頰,“想去就去吧!我讓人帶著你。”
小孩子都愛熱鬧,晏兒自然也不能免俗。不過這樣的日子,讓晏兒去見識一番也沒什麽不好。
讀書固然重要,可也不能除了讀書之外什麽都不關心。
晏兒高興的歡呼起來,“娘最好了。”
蘇琬笑了起來,“娘不對你好,對誰好去啊?”
吃過了晚飯,蘇琬便和雲炫說起明日讓晏兒去觀禮的事。
“我讓阿冀安排。”又叮囑晏兒去可以,不過要乖一些,絕對不能亂跑。
晏兒自然連忙答應著。
夜裏電閃雷鳴的,不過折騰了一夜,硬是沒有落下雨來。這一點倒是頗令蘇琬詫異。
按理說醞釀了挺長時間的,這要下雨的話,也該下了啊!
不過雨是沒有下,天卻陰沉的越發嚴重,好像陰沉沉的連天都降下來了一般。
今日是個大日子,天氣不好倒也顧不得了,宸王府內已經有條不紊的準備了起來。
因為大典是很莊重的儀式,一大早的,雲炫和蘇琬連東西都不敢吃,一口水也沒喝。
打扮好了之後,便等著吉時出門去。這出門的時辰,還有到天壇的時辰,都是固定的,十分精細,不容有差。
“王爺,王妃,可以起程了。”纖柳走了進來。
雲炫這才拉著蘇琬的手,兩人並肩緩緩往外走。天越發的陰沉,仿佛一抬手就能觸碰到天際一樣。
這樣的天氣,也的確讓人心生壓抑。
出了門,等在府外的車輦已經準備了儲君儲妃的規格。
登上了車輦,隊伍便出發了。蘇琬看著沉沉的天際,果然並不如心中所願那般放晴。
“不必緊張。”雲炫低聲說道。
蘇琬微微一笑,“有你在我身邊,自然做什麽,我心裏都是安定的。”
沿途圍觀的百姓極多,熙熙攘攘的,擁擠的很。
儲君冊封的儀式可是不常見的,自然對京城的百姓而言,這樣的熱鬧還是頗有吸引力的。
還沒有到達天壇,便已是電閃雷鳴,閃電劃破沉沉的天際,霎時的光芒耀眼。雷聲一陣接著一陣,像是大批炸藥接二連三爆炸的聲響。
這樣的動靜,讓蘇琬微微蹙眉。
這般醞釀,還不知道是要下一場多大的雨。
京城並不多雨,自然這般大的動靜是很少有的。
“看來欽天監還真是不曾為我們尋摸個好日子。”蘇琬苦笑。
雖說她並不迷信,可這般場景,心裏還是會有些不歡喜。
畢竟誰都希望這樣的典禮是順順暢暢的,最好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若真是下一場暴雨,倒也沒什麽不好。”雲炫笑了笑,“別多想。”說著便握緊了蘇琬的手。
一路到達天壇倒是很順利,皇上還有文武百官都已經等在這裏了。
皇上被內侍攙扶著,人消瘦憔悴了不少,原本合身的龍袍眼下隻是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的感覺,完全撐不起來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皇上倒也勉強打起精神來,看得出來麵上有些喜色,倒是要比往日精神不少。
雲炫和蘇琬上前去請安,皇上靜靜打量了兩人半晌,這才擺了擺手,讓兩人平身。
“到底是朕老了,阿炫你也長大了。”皇上微微笑著,眸光卻仿佛透過雲炫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朕近日來總做夢,夢到已經逝去的人,其實你和你父親很像。”
雲炫和蘇琬都隻是安靜的聽著,並不接話。
這樣的典禮上,皇上這樣嘮家常一樣的話,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或許皇上也不過是徑自慨歎,並沒有要他們答話的意思。
“他是個福薄的孩子,你終歸連他的麵都不曾見上。”皇上又徑自說道。
“這些年多謝皇祖父教養之恩。”雲炫認真的拜謝。
其實他還小的時候,倒是多和堂兄在皇祖父膝下玩耍。
堂兄是長子嫡孫,皇祖父一直都另眼相待,他養在東宮,不少時候在宮裏倒也和堂兄一般被優待。
他們還年幼的時候,皇祖父還是個和藹的模樣,一如尋常人家的祖父。
越是長大,越是明白皇家和尋常人家是不同的。也正因為看的太通透,和皇祖父也就越發生分了。
因為皇祖父在是他們的祖父之前,先是辰國的帝王。
權力的中心,種種爭鬥本就十分殘酷,就連親情也幾乎沒有喘息的餘地。
說是他們大權在握,號令天下,不如說,他們也曾成了權力的奴隸,深陷權力的漩渦中不得解脫。
到底是誰束縛了誰,改變了誰,真是說不清了。
是不是那個位置真的太能改變人了?有朝一日他坐上那個位置,又會變成什麽樣?
都說伴君如伴虎,帝王多疑,大抵是那個位置太孤冷了吧!
他居然握緊了蘇琬的手,感覺到手被握的隱隱有些疼痛,蘇琬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他。
兩人隻是對視了一眼,卻什麽都沒有說。
“朕這些年,倒也不曾好好教養你們這些孩子。若是過往嚴苛,不同尋常人家阿公,你們還要寬宥。”
雲炫詫異的看著皇上,風很大,電閃雷鳴,天也幾乎是醞釀到了極致,幾欲落雨……
狂風之中,皇上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竟有幾分散亂,白發幡然。
雲炫卻莫名的鼻子一酸,心裏堵的有些難受。
他不得不承認,因為堂兄的死,他和皇祖父之間早有了隔閡。
即便麵上一如往昔,終歸內心的鴻溝是填不平的。
心裏是曾隱隱生過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