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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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雲聰沒想到,鄭暉說動手就動手,如此膽大!
    要知道,這裏可是皇天門山門所在之地,即便是其他大宗門長老親來,麵對他這個守山弟子,也要客氣相待。起碼不會一見麵就大打出手!
    鄭暉憤怒於同伴的死,而且死的毫無價值,這讓鄭暉對蓬萊修真者更加充滿惡感。
    “哼!一屆散修,不知天高地厚,殺個把螻蟻怎麽了,我還要殺你!”
    皇甫雲聰麵露猙獰之色,麵對鄭暉那一指不閃不避,兩手虛引,向外推去!
    一圈無形的靈力漣漪震蕩開來,鄭暉那一指引動靈氣,卷起一場風暴,那威力似乎能一指戳破天地!
    砰!
    一聲悶響,皇甫雲聰麵色劇變,真正交手才知道,他跟被自己藐視的所謂‘散修’差距有多大!
    他那抱元守勢的一推主防禦,卻連鄭暉的一指都擋不住!
    那讓他引以為傲的防禦,就像是一個氣泡,被鄭暉輕輕戳破!
    皇甫雲聰踉蹌後退幾步,靈力運轉,給自己加上了幾個防禦罩,好不容易化解掉鄭暉那一指的餘威,氣海翻湧,血氣不穩,臉色也是蒼白的很!
    “你竟然是金丹期!”
    皇甫雲聰駭然失聲道。
    “道兄且慢動手!職責所在,見那人鬼鬼祟祟這才出手擊殺了他!不知者不為罪,我願賠償您的損失!”
    皇甫雲聰示弱講和,同時還給他那師弟皇甫雲虯使眼色。
    “您幾位不是要找雲起大師兄麽?我們可以代為通稟。我們是皇天門的人,你們動手前可要掂量掂量,這隻是一場誤會,真要動起手來傷了和氣,我們打不過你,驚動了長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小眼睛的皇甫雲虯眯著眼,軟硬兼施,連忙說道。
    “鄭暉你在做什麽!有什麽事等我見到雲起之後再說!他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別這麽衝動……”
    木蝶急了,對鄭暉道。
    “你閉嘴!”
    鄭暉不耐煩道。
    “你敢凶我!”
    木蝶的膽氣足了些,忘了鄭暉之前對她說的話,說道。
    “木蝶,你過分了!”
    血蝶做了一個微微皺眉的表情動作,說道。
    “師姐,明明是他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比起我家雲起,他就是紈絝無賴!”
    “我讓你們走了嗎?”
    皇甫雲聰皇甫雲虯師兄弟兩人見鄭暉跟木蝶爭吵,對視一眼,緩步後退,想要離開這裏,鄭暉突然轉過身來看向他們,目光不善!
    “道兄,我們認栽了,你想要什麽,隻要我們有的,都可給你!你要找人,我們也去通稟!莫要太過分!”
    皇甫雲聰本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見鄭暉這架勢是不依不饒了,於是停住腳步,說道。
    “過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說完這句話,鄭暉嘴唇微動,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快速結印,周身靈力鼓蕩,周圍靈氣也被引動!
    “你枉為金丹強者,咄咄逼人,還搶先出手!”
    皇甫雲聰又怒又急,這時候要禦劍飛走已經來不及,硬著頭皮,雙手抱元結印,一個靈氣大盾緩緩成型,擋在他麵前!
    一道龍吟聲響起,一條純粹靈力透明迷你小龍張牙舞爪向皇甫雲聰抓去!
    這靈力小龍速度極快,威壓十足,不斷吸收所過之處周圍的靈氣,於是身軀愈發壯大,威能愈發強橫!
    須臾間,靈力所化的龍撞擊在那靈力大盾上,摧枯拉朽,大盾隻擋住一瞬,然後碎裂,化作純粹的靈氣消散!
    “啊!……”
    一聲慘叫,一個人影被撞飛,然後啪嗒一聲落地!
    皇甫雲聰樣貌甚是淒慘,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嘴角溢血,氣息微弱躺在那兒,身體還在不停抽搐!
    他手邊三步開外落著一把飛劍,要不是在鄭暉那招臨身的最後一刻他召喚出了飛劍卸了一部分力道,現在隻怕已經斷氣!
    “不愧是所謂的聖地,修真者在這裏麵,還真是魚如得水!”
    鄭暉不由感慨了一句,他的信心同時暴漲,源自於相比於外麵暴漲的實力!
    堂堂金丹期修為欺負一個築基期的小輩,鄭暉並不覺得自己恃強淩弱。
    濫殺無辜者,就該受到這樣的製裁!
    況且,鄭暉也留手了。隻出了七分力。
    “你還愣著做什麽?滾回去報信,找一個能做主的來跟我談!順便把那叫什麽皇甫雲起的給我叫出來!”
    鄭暉對皇甫雲虯喝道。
    “雲聰師兄,你沒事吧?”
    “沒……沒事!把我師父找來,為我做主……”
    皇甫雲聰怨毒的眼神盯著鄭暉,強提一口氣,吐出口中血沫,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裏。
    “好……好!”
    皇甫雲虯召出飛劍,走到一個自以為距離鄭暉安全的距離,然後禦劍橫空而去!
    “真是拉風!本姑娘以後也要有一把這樣的飛劍!”
    木蝶羨慕道。
    “木蝶,你就是為了那個皇甫雲起才受那麽多苦?”
    血蝶突然問道。
    木蝶眼中現出追憶之色,還有痛苦,“師姐,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
    木蝶被張三擒獲,被送到餘震天手上,成為籠中之女,每日裏必須跟野獸搏命,才能苟延殘喘……
    若不是雪蝶舍身相救給了她機會逃出去,若不是鄭暉仗義挺身在那暴雨夜裏怒殺四方救了她,木蝶哪有今天……
    想到這裏,木蝶看鄭暉的眼神多了一點點感激。
    “鄭暉,你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待會我會為你說清,說不定你打傷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雲起在皇天門很有威望的!”
    木蝶馬上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情郎,心情愉悅,整個人都有點忘乎所以了。
    血蝶走到鄭暉身邊,歉意的眼神看著她,動了動嘴唇正要說什麽。
    “她是小孩子,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鄭暉搶著說道。
    血蝶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去,冷眼看那地上躺著的皇甫雲聰。
    “皇天門……是蓬萊皇甫一脈的宗派,難不成這一脈的修真者,都跟你一樣的德行?”
    鄭暉看向那地上躺著的已經穩住傷勢的皇甫雲聰,問道。
    “你倒是膽子大,敢呆在這裏不走!咳咳……你敢傷我如此之重,下場一定會很慘!”
    皇甫雲聰已經重傷,料想鄭暉的底線就是不敢殺他,所以不再忌憚他,心中怨氣難消,如此說道。
    “先擔心你自己吧,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本少不介意先砍掉你的四肢,然後廢了你的氣海丹田!”
    鄭暉語氣淡淡,這話卻令皇甫雲聰不寒而栗,身體打了個哆嗦!
    “你……你是個魔鬼!”
    皇甫雲聰瘋狂大叫。
    鄭暉隻是冷冷看著他,不到一會兒,皇甫雲起昂起的頭低下,聲音低沉道:“我真的認栽了!有什麽問題你問吧!”
    “我們一路走來數百裏路,一個修者都沒遇上。這是怎麽回事?”
    “聖地試煉,各門派都在籌備,在外的弟子也都被召回……”
    “皇天門從上到下,一共有多少修者?”
    “三代正式弟子一百七十人,二代管事數十,長老數十,具體不詳;再往上不知;外門弟子眾多,千餘人;上官一脈的定天門還有令狐一脈的望天門跟我皇天門情況差不多!”
    皇甫雲聰據實以告,他說話的時候鄭暉目光炯炯盯著他,不敢說謊。
    “皇甫雲起,這個人在你們皇天門口碑如何?”
    鄭暉最後問出這個問題。
    皇甫雲聰臉色變得怪異,看向木蝶,顯得有些不自在。
    “鄭暉你什麽意思!”
    木蝶不樂意了,衝鄭暉嚷嚷道。
    “木蝶別鬧,仔細聽著!”
    血蝶說道。
    鄭暉心中暗罵木蝶白癡,心想要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才懶得多管你的閑事!
    “你問的具體哪方麵?”
    皇甫雲聰反問。
    “你說呢?”
    鄭暉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雲起師兄是三代弟子中隻有天賦的一個,是皇天門數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剛不久前突破到金丹之境,在門中的地位比部分長老還高!也是下一代門主最有希望的繼承人!”
    “師兄為人仗義,對同門極好,是我輩表率!唯一不足的是婦人之仁,有時候過於仁慈……”
    說道這裏被鄭暉打斷,“你所說的仁慈,指的是對普通人的態度上?”
    皇甫雲聰沉默默認。
    鄭暉歎了口氣,“要是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倒還不壞!”
    “雲起是什麽人,這還用問?鄭暉你別想挑撥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鄭暉以手扶額,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木蝶,“你這是在自戀還是自以為是的多想了?”
    “你……”
    “繼續說!你們的雲起師兄生活作風方麵又如何?”
    “真的要說?結果你們可能接受不了!”
    皇甫雲聰咬了咬牙,說道。
    鄭暉似笑非笑看向木蝶,“這就要看某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雲起師兄修煉的功法特殊,人也多情。所以紅顏知己不少……上月雲起師兄突破到金丹期出關之後,與門主之女香兒師妹已經結為道侶。他的那些紅顏知己,都成了他小妾。好在門主通情達理,香兒師妹對雲起師兄也用情至深,沒有怪他……”
    皇甫雲聰一口氣說出這番話。
    木蝶先是麵色微變,然後憤怒之極,“你在撒謊!你竟敢詆毀雲起,我會讓他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
    皇甫雲聰白眼一翻,“小姑娘麻煩你搞清楚,我有撒謊的必要嗎?再說,在這位麵前,我敢不說實話嗎?”
    “血蝶你把你師妹看著點,別讓她發瘋!”
    鄭暉轉身,目視前方,那是一條通往山頂的道路。
    有大批人從山上下來,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