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惡狗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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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少還沒對天宇的疑問作出解釋呢。讓人把我們堵在外麵那麽長時間,到底是何意思?這種有失體統的做法,實在是太不體麵,丟了你鄭家的臉!”

    南宮誠這時候說道。

    南宮晏子一行人來之前早有準備,進入大廳之前第一個下馬威,必須進行到底。

    靠近大廳門口的幾桌客人已經停下了推杯換盞,紛紛看向這裏。

    宴會的氣氛開始變化,熱鬧的交談聲小了許多。

    南宮晏子掃了一圈大廳裏麵的人,眼神有意無意,在找什麽人。

    鄭暉雙眼微眯,危險的眼神打量了這南宮誠幾眼,說道:“本少今天生日,不想說髒話。你想要解釋?來者若是客,本少以禮相待。要是來的不是客,而是想渾水摸魚混飯吃,本少不待見也是應該的。我也有個問題,你們這麽多人,帶的賀禮呢?”

    鄭暉這話說出口,那些不相幹的賓客們聽了,先是古怪地看向鄭暉,哪有主動討要賀禮的?

    然後又想到,這好歹是人家的生日宴會,不管來這裏什麽目的,吃人家的酒席,最起碼的禮節也該有吧?

    因此到了最後,他們的目光紛紛轉向南宮晏子等人。

    南宮誠左右看了看,臉色一白,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今天來就是踢場子,找鄭暉專門打臉的,哪什麽生日賀禮?誰會花這個心思準備?

    落人口實,故意搗亂。來了連賀禮都沒有,不怪人家擋在外麵了。

    南宮晏子鼻孔裏哼了一聲,被這麽多戴著有色眼鏡的人注視,麵子上掛不去。他低聲罵了一句廢物,然後看向鄭暉,高拿輕放道:“來的匆忙,鄭少讓人堵門的事就此揭過。不過咱們人到了,就是給足了你鄭大少的麵子,心意比起賀禮來,更加重要,不是麽?”

    正在這時,電梯門又開,裏麵走出來幾個頗有上位者氣勢的中年男子。

    張秘書輕聲在鄭暉耳邊介紹了幾句,這幾人都是鄭衛國以前的合作夥伴,是鄭氏集團的幾個小股東。

    鄭氏集團倒黴之後,最先反水的就是這幾人。

    “嗬嗬,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這裏吵吵嚷嚷的多不像話,進去吧,邊吃邊聊。”

    其中一個男子眼珠一轉,看向南宮晏子的目光刻意顯得尊重,先是對南宮晏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鄭暉對他視若無睹,轉身就走,留下的一句話讓後麵這些人臉色鐵青,包括這幾名中年男子。

    “本少最討厭的不是混飯吃的,而是那些有奶就是娘的混賬玩意兒!”

    “南宮少爺您來了?不知道南宮家還來了那些人?”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子主動和南宮晏子搭訕,問道。

    南宮晏子略帶鄙夷之色的看了他們一眼,輕輕丟下一句,“家裏的長輩隨後就到,有勞掛心了。”

    鄭暉的那句譏諷起了作用,南宮晏子對這幾個原鄭氏集團的小股東沒有絲毫好感。

    ……

    大廳內數十桌酒席是以一半圓形展開,中間是一大舞台,載歌載舞,邀請了淮水市有名的明星獻唱。

    宴會表麵的氣氛達到最高潮的時候,鄭暉上台,背誦張秘書為他提前準備好的謝辭。

    鄭衛國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鄭暉說完這些話,開始挨桌敬酒。最靠近舞台的幾桌貴賓席有人發難了。

    一個鷹鉤鼻青年男子站了起來,對剛敬完酒正要轉身離去的鄭暉道:“鄭少且慢走,本人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鄭暉轉過身來,皺眉不語。

    “鄭氏集團風雨飄搖,朝不保夕。鄭少可真是好家教,任由你父鄭總在外麵勞苦奔波,你卻在這裏大擺宴席,慶祝生日。依我看,鄭少今日所作所為,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全淮水市的笑話!”

    這鷹鉤鼻男子的話出口,大廳內安靜了一瞬,然後紛紛交頭接耳,目光的中心,紛紛轉向鄭暉。

    南宮晏子等年輕一代剛開始隻是試探,還沒來得及給鄭暉難堪,這邊就有人直接踢場子。

    “這人是誰?”

    鄭暉問身邊的張秘書道。

    張秘書看著那鷹鉤鼻男子,氣的身軀顫抖,低聲回答道:“蔡家主事兒的,和鄭氏集團本有不少生意往來。這人繼承家族產業後信譽敗壞,多次毀約。鄭氏集團終止了和他們的合作。這姓蔡的攀上了南宮家族的高枝,做生意腹黑心狠,惡名昭著,是南宮家族專門養的一條狗!”

    鄭暉點了點頭,看向那蔡姓鷹鉤鼻男子,慢條斯理道:“本少的家教你沒資格指責,我老子對我滿意就好!至於你說我會成為淮水市的笑話?本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倒是你蔡家,所謂的名聲和信譽早就成負了吧?問問在場的賓客,除了你的主子南宮家族,還有誰敢和你們做生意?”

    集中在那鷹鉤鼻男子身上的目光大多都是鄙夷之色,人無信則不立,做生意也是一樣,這蔡家做事裏子麵子都沒有,招人痛恨。

    就連南宮晏子,這個時候也沒有為蔡家出頭的意思。

    鷹鉤鼻男子重重的放下酒杯,怒極反笑道:“鄭暉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麽侮辱我?你鄭家沒幾天的威風,鄭氏集團破產之後,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這話場中不少人想說,也是南宮晏子等人的心聲。

    鄭暉上前,杯中紅酒猛地潑在了這蔡姓鷹鉤鼻男子的臉上,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輕飄飄說了一句,“本少現在還能威風,以後也會繼續威風。蔡家是嗎?我記住了!”

    張秘書對不遠處的保安招了招手,“這人喝多了,把他帶出去給他醒醒酒。”

    話說的太難聽,張秘書也被激發了火氣。

    “慢著!”

    南宮晏子起身,猶如鶴立雞群,極為顯眼。

    那蔡姓鷹鉤鼻男子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還手。見南宮晏子出口,他頓時喜出望外!

    “鄭家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蔡家主不過說了幾句肺腑之言罷了,鄭少的反應,有些過火了吧?”

    南宮晏子一開口,大廳內竟然有過半人紛紛附言,有直接出言指責鄭暉的,也有隱晦言語表示不滿的,這生日宴會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鄭暉看向南宮晏子,說道:“晏子,辱人父母者,大仇!這姓蔡的喝多了胡言亂語,你袒護他,莫非他之前的那些話,是受你指使才說的?”

    和南宮晏子一桌的阿雷竟然也起身,吼道:“是又咋樣,不是又咋樣?今時不同往日,你囂張個屁!”

    鄭暉卻是不惱,“這麽說,你們是串通好的故意鬧事找茬?這事好辦,隻好把你們所有人都請出去了。”

    這裏的保安都是鄭氏集團保衛科派來的鄭家打手,鄭暉的話就是命令,那鷹鉤鼻男子已經被兩個保安抓住胳膊往外拖,另有幾個保安往南宮晏子那一桌走去。

    無謂的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鄭暉的處理辦法很簡單,抓住一個理字,然後直接趕人!

    南宮晏子臉色難看,“鄭暉,勸你現在不要太囂張!鄭衛國堅持不了幾天,到時候我倒是為你擔心,你有幾條命都走出淮水市!蔡家主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到時候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這是徹底翻臉了,鄭暉都要開始趕人,再偽裝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鄭暉輕笑道:“南宮晏子,本少瞧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事實勝於雄辯,你有什麽招盡管出,本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我會陪你好好玩,希望你的命,經得起玩!”

    一方勢強,一方勢弱。鄭暉是勢弱的一方,氣勢仍在,讓很多人暗自冷笑不已。

    這鄭家父子一個德行,山窮水盡的時候還愣是硬撐著。

    眾人的反應一一落在鄭暉眼中,那些最早到來的仍然忠於鄭氏集團的人,有人歡喜有人憂。

    絕大部分人看向鄭暉的目光充滿敬服和好感,輸人不輸陣,不到最後決不放棄。這樣的鄭少,若是鄭氏集團有可能度過這次危機,鄭家繼承人,絕對會成為眾人的希望!

    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以為鄭家這是走到絕路,目光閃爍,在思考是不是另找出路。

    好好的生日宴會一團糟,南宮晏子等人若是被趕走,不等重量級人物到來,這宴會怕是就要散了。

    “這飯吃的真沒意思,有心的,都一起離開吧。”

    南宮晏子說道。

    這是在逼迫在場之人站隊,不走的,那就是南宮家族的敵人,是鄭家的死忠。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這些人討不了好。

    椅子的響動聲不時響起,不少人都直接站了起來。

    張秘書有些急了,慌忙走到一邊角落給鄭衛國打電話。

    鄭暉則是神色淡然,暗暗記住了這些人。

    這生日宴會按照他的意思其實沒必要大肆操辦,今晚唯一的收獲就是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麵目,是敵是友,更加清楚明白。

    造型古樸的檀木大門從外麵推開,兩個盛裝打扮的女孩出現在門口。

    在這兩個女孩後麵跟著四個站姿挺立麵無表情的青年保鏢。

    眾人的動作一頓,目光集中到門口兩女身上。

    進入這大廳來的,即便是南宮晏子這樣和鄭家敵對的勢力,上樓之前都要把保鏢留在下麵用餐,不能帶進來。

    這兩女是什麽身份,竟然能把保鏢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