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章 情深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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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兮綰一手托臉,另一隻手心不在焉的沾著茶水在黃檀桌案上,來來回回描繪起來。
“我特意命人尋了這地方最精良的廚娘,手藝雖說簡陋了些,但勝在清淡特別,怎麽樣還和你的胃口嗎?”北溟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期翼,也許是心情極好的原因,他不但自己挑選了衣飾,還難得在發上束了頂通透的白玉冠,更襯得君子如玉。
被打斷了心思,華兮綰有些意外,她極少見到北溟這幅溫良無害的樣子,一顆心“怦怦”跳動,直跳得她害羞的垂下眼睛。
桌上用水跡清晰書寫的三個娟秀大字,分明是她無意中寫下了晏楚瀾的名字。
眼看著北溟漸漸走進廳堂,華兮綰一下慌了神,她不希望讓北溟窺探到這些自己的小心思,水跡依舊清晰,她實在來不及反應,枕著手臂就趴伏在了案上。
她窘迫的紅著一張臉,若無其事向北溟嬉笑。
“怎麽突然對著我傻笑了?”妻子乖順的伏在桌上偏頭看自己,月牙色的衣裙縮成嬌小一團,臉頰透紅更使眼睛亮晶晶的,笑顏嬌憨。
引得他也跟著歡喜雀躍,北溟突然很想調戲她試試,他愛極了華兮綰這幅羞怯得模樣。
念頭在他腦海中一旦生成,北溟就當機立斷開始實施,他將長腿一邁快步走到華兮綰身側,學著她的樣子趴坐下來。
四目相對,兩個人麵麵相對都不由自主的傻笑了開來,那笑容仿佛吃到餌料又成功逃脫魚鉤的小醜魚,笑的狡黠暢快。
“你看你看,一看到我的臉你就傻笑,真是無可救藥了。”北溟將頭歪在臂上,賊心頓生,抬指揉捏起了華兮綰的耳垂,放佛找到了稀罕的玩具般。
華兮綰的耳垂被這隻不安分的大手捉住,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將她柔軟的耳肉,時輕時重愛撫搓揉著,原本白玉樣的形狀美好的耳垂,隨著手指把玩的動作,逐漸滾燙的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手感真好啊,北溟在心底感歎著,嘴角就沒能及時藏住那得逞的偷笑。
“你,你這人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是你恬不知恥用美色來誘惑我的!”
華兮綰清醒過來直起身,心裏暗罵自己一句不爭氣。
不行,這樣的北溟她實在難以應付,好像隻消他一句話一個眼神,她的心就變得過分柔軟扯著她整個人都一點點深陷。
深陷到連她都不像她自己了。
這種征兆太危險了,她華兮綰從來都不是這個時代藤蔓樣的女子,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緊緊攀附住自己的夫君直到白頭。
華兮綰微張了張紅唇,欲言又止,卻在下一個瞬間下定了決心,她得弄弄清楚才行,這麽藕斷絲連優柔寡斷決不是她的性格,就算真的愛上了北溟,也要她愛的心甘情願。
“北溟,能不能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去了哪兒?”她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出現異樣,實際上當她將這話問出口時,積壓在胸口裏的狐疑惦念煩悶,也隨之一掃而空了。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北溟一愣,笑了起來。
他主動伸出手,討好的試圖握住她的。
華兮綰不著痕跡的把手從他熱乎乎的掌心抽了回來,她順勢撫了撫頰邊垂落的碎發,將它挽在耳後。
“沒有怎麽,我就是隔三差五見不到你太好奇了。”
北溟幹咳兩聲收回手,沿著木紋走勢摸弄起桌沿,他的聲音低沉語氣平穩,依舊如往常一樣,“哦,我也沒做什麽特別的,隻是留在朝中那邊的人近來有些不順,就少不得要我替他多做決斷。”
“還有我們的車隊離封地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我想用不了幾日,我們就能到家。”說到這裏,他關切的望著華兮綰,甚至頭一次婆婆媽媽似得囑咐起來:“我們一路上舟車勞頓,你又受過重傷,始終不曾安頓下來修養肯定是虧了身體,等我們真正回了家,你就好好養好身體,等過些時日,我就帶你去把周遭的名景勝地全部雲遊一圈。”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話,事無巨細都顧及到了,也將華兮綰的期待一點點冷卻下來。
北溟越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她就越是不安,他費盡心思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把行程遮掩的嚴嚴實實,就是為了瞞住她。
他一向不願意把自己的事告訴她,是不是因為從來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是不是從未給過她哪怕半分信任?
“嗯,正好我有些頭暈,就先回去躺一躺了。”華兮綰乖巧應道,待出了門,才感覺到自己內裏的褻衣被冷汗打濕了,華兮綰的手腳冰涼,她挺直了顫栗不止的身軀步伐堅定,她的臉色煞白,不禁慘然一笑。
洛宣果然是騙了她的。
早就說嘛,北溟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把她試做軟肋,是自己一時天真,把顆真心連同對日後的希望盡數寄托在了北溟那裏。
這樣也好,早點試探出北溟的心意,自己也好恢複了繼續向前的精力與勇氣。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總歸是要她自己一個人走下去的。
華兮綰喚來衣憐,附耳吩咐了幾句,然後道:“衣憐,這件事還得靠你去查探一番,不管真偽隻要有了進度就來回我,切記,事關重大不得外傳。”她一頓,鄭重的道:“即使是王爺也不可以說,知道嗎?”
衣憐的眼中現出糾結之意,華兮綰的要求對她而言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她真正的主子是溟王爺,可王妃她
暫時隱瞞不報一次,應該不要緊吧?王妃總不會去害王爺啊。念頭閃過,衣憐定了主意應諾,對著華兮綰行禮後扶搖而起,幾個呼吸之際,飛身消失在了如洗的碧空。
望著衣憐的身影消失不見,華兮綰鬆了口氣,既然走的是條荊棘路,那麽前麵要應對的挑戰隻會更多,她得早做準備了。
思及此,眼前一黑本就單薄的身體晃了晃,她剛才又短暫的暈眩了,這具身體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