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胡太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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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禊的手撫摸在掌中的那柄‘圖窮’上,眼底帶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他將‘圖窮’收起,抬頭暫時將華兮綰安置在了一邊,“媳婦兒,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再在這書房中四處探查一番。”
    “嗯。”華兮綰乖巧的點頭,明白自己現在被那武器相撞的無形音波衝擊的有些回不過神,暫時也幫不上禦禊什麽忙,她看著禦禊拐進旁間消失的背影,強撐著暈眩的身體起了身。
    她決定在桌案後麵那座看起來舒適寬敞的紫檀木老爺椅上休息一下,總好過就這麽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華兮綰邁出兩步,又收回了腳,她想了想,還是彎下身子將那根留置在原地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拿了起來,好好的理順收入懷中。
    醉赤……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吧。
    華兮綰的頭發鬆散亂成一團,她簡單的用細長白嫩的手指充作梳子,簡單的將頭發略微理了理順,哂笑一下,心想在這個世界裏武功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向她這種馬步都沒紮過的家夥,還妄想闖蕩江湖,簡直是在說笑了。
    她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了被碎做一團的廢墟木塊處,那老爺椅就在廢墟後麵,她決定暫時不收拾這堆東西繞過它——
    “啊!”女子尖利的叫聲悚然響起,禦禊腳步匆匆的從書房側間衝了出來,“怎麽了媳婦兒?”
    觸目所及的便是剛才還好好地華兮綰,這會兒那張絕美的小臉上血色褪了個幹幹淨淨,她形狀嬌美的紅唇愕然的張開,手指指向那堆之前被他和故櫟的劇烈打鬥,震碎成了渣滓廢墟的紫檀桌案。
    “禦,禦禊……”她的聲音微微發著顫,聲音失了原本的調門,華兮綰的瞳孔有些失去了聚焦,她木訥的抬頭看著禦禊,“你看,這是誰……”
    她禦禊所在的位置剛巧被廢墟遮掩了視線,他的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連步上前朝那處看去。
    黑發胡亂的被昂貴的檀木木渣掩蓋,朝向華兮綰的方向卻露出了一隻青紫幹瘦的人手,已經僵硬的食指上戴了一隻鵝軟石大小的紅瑪瑙戒指,分明是個人的樣子!
    也就是說剛才在他與故櫟交戰的時候,檀木桌案下藏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因為戰況緊急瞬息萬變的緣故,在場包括觀戰的華兮綰三人,誰也沒有留意到他,所以桌案下的人倒黴的被他與故櫟外泄的內力擊中,隨著被劈散倒下的木桌一起,被掩埋住了。
    不……也許,不知道的人隻有華兮綰和自己兩個人,以故櫟古怪的態度來說,他肯定是早就應該知道的。
    “壞了!藏在這裏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胡太守!”華兮綰突然回過神來,她上前一步率先蹲下身體,開始迅速的清理起壓在那人身上的木塊。
    隻是桌案本體甚大,木塊又太重且紮手,華兮綰一時間沒有什麽進展,她緊張之下不由回頭嗔怒的瞪了袖手在一邊的禦禊,“還不快來幫忙?”
    禦禊的眸色深了一深,華兮綰……這是在對他主動流露出自己的不滿和要求嗎?
    雖說此時有些不合時宜,但禦禊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暗自一喜,他繼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去,拉住華兮綰手腕道:“不要著急了媳婦兒,你看這人的手指已經有了屍僵,顯然已經死了有些時辰了。”
    卻被華兮綰將手揮開,她略蹙著眉心,線條秀美精致的下頜一揚,道:“我當然知道廢墟下的人已經沒救了,隻是如果此人真的就是胡太守,那故櫟的逃跑就有些叵測之意了。”
    她沒將話全部說出來,隻是點到為止讓禦禊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讓我來吧。”禦禊沉吟一下,他俯下身拉著華兮綰的纖細到似要不堪一握的腕子,將她暫且安置在老爺椅上,大步跨上前在那一具無名屍體前站定,他的穩而有力的手臂舉重若輕的在空中那麽一劃,無形的內力在一瞬間,將麵前方寸大小的空間扭曲,又反手將內力一收,釋放在了眼前的檀木廢墟處。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隨著禦禊的動作,那積壓在屍身上的木塊像被什麽所指揮了一般,自發的從中間向兩側翻去,很快就露出了被掩蓋的屍身的真麵目。
    “果然是胡太守嗎。”華兮綰的臉色有些不好,她是疑問的語序話裏卻是肯定的意思。
    躺在地上的屍身是一具身材勻稱的中年男子,樣貌平平留著髯看著年紀不大的樣子,他一張青黑的臉上了無生氣,雙目半闔著,竟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穿著錦衣華貴的深藍色私服,身體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詭異弧度,顯然已經徹底僵硬了。
    根據胡品元對他爹的相貌描述,已經基本可以斷定死在外書房裏的這個男人,正是胡太守!
    華兮綰忽然想起了那個毒症纏身,久臥床榻的年輕男子,即使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也總是對生活對以後充滿著憧憬。思念及此她無聲的屏息,心底不免有些悲戚,不管眼前這個男人的生前到底犯下了怎樣的錯事,對胡品元來說都終將又會是一份傷害。
    況且隨著胡太守的身死,有些東西又注定將成為一個難解的謎團。
    華兮綰歎道,一雙冰涼的柔若無骨的小手被禦禊握在掌心,她的身體為之一僵,情緒複雜的不動聲色將手抽了回來。
    “你說,胡太守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們才知道了故櫟假冒成毒絕公子和胡太守有了瓜葛,不過剛剛來到胡太守的外書房尋人,他就這麽巧的死在了這裏。”她問。
    禦禊一雙眼尾上挑的狹長鳳目暗了一暗,他駁了華兮綰的話:“胡太守和故櫟牽扯在一起,就早已注定了會有這一天,隻是時間早晚的區別罷了。”他一頓,“故櫟想做什麽我目前還不敢斷言,可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之所以對親生兒子下了毒手,所圖的無非就是兩個字。”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