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頭有獸耳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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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老伯提醒。”
    禦禊朗聲應道,微微一躬身,這才牽起韁繩帶著華兮綰離開了。
    兩人無聲的走出了百來步,華兮綰率先打破了平靜,她好似有什麽十分古怪的事情困惑住了她,華兮綰試探性的詢問著禦禊:“禦禊,你剛才看到了嗎?”
    “嗯。”禦禊看著前方的路,將馬牽引的蹄步勻速而平穩,華兮綰卻沒能聽出他話中的情緒,再次問道:“那你也看到了那老伯頭上的……”
    身前的人忽的上前兩步,略微惦足一下就將手隔著蒙麵巾,捂住了華兮綰的唇上,“噓!”
    禦禊向著華兮綰使了個眼色,製止她後麵的話,抬起頭將薄唇湊到華兮綰耳畔,輕聲道:“現在還不是說話的地方,且等等。”
    華兮綰點頭表示明白,禦禊這才鬆開了捂在她唇上的大手,他牽起韁繩轉過身繼續走著,剛才捂住華兮綰的左手卻悄然的攥了攥,他隻覺得左手掌心處有溫溫軟軟吐氣如蘭的氣息殘存。
    這名叫青丘村的小村莊也是古怪,又行了幾百步的距離,兩人才遙遙看到了遠處的第二家人家住戶。
    禦禊停了下來,回身看著華兮綰道:“嗯,我剛剛就看到了,那老伯的頭上有一對獸耳,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他的聽覺似乎確實要遠超常人,方才離得太近我還不確定,所以不敢讓你議論這事情。”
    華兮綰了然的頜首,她柔若無骨的右手無意識的撫摸著,身下黑馬脖頸後那片油亮順滑的馬鬃,顯示出了她此時心神不寧。
    剛才的老農雖說將門縫開的極窄,屋內也昏暗的好似沒有點燈燭一般,可借著火紅的霞光,她還是隱約一眼瞧見了隱藏在門後的老人的雙耳。
    那是一對頂端尖尖覆著毛發的獸耳的模樣。
    比常人雙耳的位置更要靠上一些,豎立在頭上兩側的位置,眼前奇異的事實讓華兮綰百思不得其解,險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可她當時分明看的那麽的清清楚楚!何況,老人的聽覺似乎也確實遠超常人的樣子……
    華兮綰回憶起剛才的情景,禦禊的敲門聲幾乎輕不可聞,就在他身邊的自己,也隻不過是聽到了輕輕叩門聲,而那門內老人卻當即就將門打了開來,分明是在他們敲門前就聽到了門外有陌生人來。
    還有最後老人突變和善的態度,分明是在聽到了禦禊喝下了他給的水後,才轉變的。
    這份聽力,即使是根據她前世做了多年醫生的經驗,形形色色的人見了不少,其中不乏聽力突出者,卻都還算在一個正常合理的範圍內。
    可這老者的聽力……
    禦禊看著眼前靜靜思索的華兮綰,見她一雙稍長的柳葉美眸忽明忽暗,顯然不知在暗裏將事情疏離了幾圈,像是隻狡黠的小狐狸似得,神秘而可愛。
    等等,狐狸?
    禦禊臉上的表情一怔,他抬手輕輕推了推沉思中的華兮綰,說出了心裏的想法:“媳婦兒,你說,不,你覺得剛才那位老伯頭上的獸耳……像不像是狐狸的耳朵!”
    狐狸耳朵?華兮綰也是一愣,緊接著卻被禦禊的這份猜測加深了心下的懷疑。
    剛才老伯頭上那看不分明的獸耳雖說模糊,可那覆蓋全耳的柔軟毛發,尖端尖尖還有略長的一撮毛發……不正是狐狸耳朵的形狀嗎?!
    想到此處,禦禊和華兮綰的心下俱是一凜,兩人不再多想,既然猜不分明那就在去驗證一次,總要多一份確認的把握才行!
    尤其是華兮綰的腦內此時有一條思路,正在逐漸清晰,她急需要再一次的驗證,好證實她的想法所走方向的準確性。
    禦禊翻身上了馬,既然已經摸到了一點脈,那麽所謂的不打草驚蛇在這群人的麵前,隻怕是不成立的了,而如果下一戶的人家不似他們猜想的那樣,那麽就算了騎了馬馬蹄發出的‘噠噠’聲,也不足為懼。
    兩人這一次很快的到達了村中的第二戶人家,果然又如同第一次人家一樣,老舊而略顯破敗的木屋,緊閉的木門昏暗的光線。
    禦禊依舊翻身下馬將華兮綰留在了馬背上,他情不自禁將手中的韁繩又臥的緊了一分,牽著馬走到木屋門前,叩門的‘叩叩’聲隨即響起。
    “是誰?”又是聲音剛落屋內就響起了人聲,隻是這一次的聲音是個年輕的女子聲音,且並沒有將門打開。
    禦禊依舊用了那帶著律元郡味道的口音道:“是在下,在下要和內子前往交州探親,途徑貴村,想象姑娘討一碗水喝。”
    那屋裏的聲音一頓,卻並沒有如禦禊所料的那般開了門,而是傳來了警惕的疑問聲。
    “你不是剛從前麵胡伯家中討了一碗水嗎?怎麽還要討水喝?”
    華兮綰的頭皮瞬間發麻,她的心髒驟縮壓抑的胸口像是要炸了一樣,她和禦禊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似有所料卻又不敢置信的眼神。
    ——這女子!竟然聽到了他們方才和遠在百米之外的老伯的交流!
    這至少能夠證明,聽覺遠超常人一事,在這個青丘村中幾乎是家家都可以的平常事,並且越年輕越是正值盛年的村民,聽覺能力就越好!
    像是剛才的那位老伯的聽覺雖然也遠非常人能比,但比起眼前這位,就差的多了,這,就是例子。
    禦禊麵沉如水,聲音裏情緒不變的解釋了句:“姑娘所言極是,隻是在下還要為內子討一碗水喝,還請姑娘恕內子臉皮薄,隻能勞煩姑娘一次了。”
    他話說的懇切,言語間帶著無奈的寵溺和對自己過分要求的窘迫感,就像是真的新婚夫婦一樣,正是你儂我儂柔情蜜意的時候,夫君對妻子的要求連一絲一毫都不舍得駁了意思。
    禦禊的話說完,那裏屋的人安靜了一會,也許是在躊躇禦禊話裏的真假,又或許是在暗自核對著她自己用雙耳所聽到的事實。
    片刻後,木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