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天縱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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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九年,九歲的他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日他照常偷偷背著,已經年近古稀的族長爹,取了青鼓寨背麵的羊腸小路,繞道一頭鑽進了通往十萬大山深處的密林入口中。
他是來見一個人的。
見一個日日都要來拜見的人,他的師父。
是的,他有師父,在這個除了鳳凰寨中人,其餘村寨都低人一等沒有自由的地方,他卻有一個隻有自己和師父二人共有的秘密。
那是他五歲那年開始的吧,他在背水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身裹黑色鬥篷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著身高頎長的樣子,鬥篷上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個臉,讓人看不清神色,鬥篷邊緣露出的兩捋發絲,卻是不符合年紀的蒼白之色。
男人的腰身挺直,手中卻奇怪的握著一根,足足有一人半高矮的木杖,整個人就那麽孤零零的,站在下山畢竟的林間小路上,堵死了他的去路。
他那時年齡尚小,又因了老來獨子的緣故,素來被爹娘疼愛,眼中還是一派的天真,見到那看著就陰森可怖的詭異男人,卻沒有什麽畏懼鄙夷之色。
他隻是將懷中抱著的沉重水壺,放在了腳邊立好,短腿一邁就朝著男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蓬勃的生機伴隨著男童善良的笑聲,回蕩在密林四周,也擊中在那陰森的男人的耳畔。
他的這一笑和一撲,就為自己撲回來了一個師父。
從此以後的四年時間,他便每日都在除了幫族人做事之餘的時間,來到這個約定的密林裏,與師父相見。
四年如一日,直到兩日前在鳳凰寨上的選拔考試上,他才有幸得知了師父的真實身份。
那時的師父仍然穿著,四年來未曾變過的黑色鬥篷,手提結實而質樸的木杖,卻是從容不迫的立在,這整個十萬大山苗疆群寨裏,最有權勢的男人鳳凰寨寨主的身邊。
看著向來威風凜凜的鳳凰寨寨主,在師父身邊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模樣。
他看著師父,覺得熟悉中有有了一絲陌生的感覺,直到師父的目光久久的凝視在自己的身上,他才找回了一些實感。
那天的選拔他發揮失誤了,他雖然本來就打著不想要,進入鳳凰寨中的念頭,想在選拔上有意犯錯,隻是這次的失誤更多的,卻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師父,和族長爹從小教會他記住的仇人並肩站在一起。
選拔賽後的當晚,他是失魂落魄回了青鼓寨的。
他的腦海中不停激蕩起伏不止的心思,是在鳳凰寨中得知的兩件事:一,他因為被苗疆大巫師,讚揚天賦異稟的緣故,被選中擇日進入鳳凰寨了。
其次,那個該死的能夠讓惡魔,都為之俯首帖耳的苗疆大巫師,正是他神秘莫測的師父。
九歲的年紀若是放在普通的成長環境中,還應該是每日無憂無慮,對這世間險惡萬事不知的年紀,對他來說卻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這種機會。
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當他回到青鼓寨的時候,麵對著先一步接到消息的族人,已經麵如死灰的父親,他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兩日後,他以出挑的自身天賦被苗疆大巫師在挑選會上看中,收做了嫡傳弟子的身份,進入了鳳凰寨,如此之後便是長達五年的閉門苦修。
在這些漫長的時日中,他從來就沒有出去過寨中專為師父開辟出的一個小樓。
枯燥的修習,日日與蠱蟲龜甲作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在他十五歲的那一年,陸續將苗疆十萬大山裏的其他村寨,一一奴役的鳳凰寨,終於將目標伸向了青鼓寨,並在次日傳來了青鼓寨易主的消息。
他被師父帶到了鳳凰寨主的麵前,告誡著他身為苗疆大巫師弟子的忠誠。寨主的身前擺放著兩個古樸,,甚至帶著些老舊氣息的盒子,那盒子的木蓋蓋得嚴嚴實實,他根本就不能夠看清裏麵的東西。
可他的心裏卻有了不好的預感,師父曾經再三的跟他講過,關於苗疆巫術裏祭天卜算的事情,這種充滿森寒之氣的木盒,分明就是用來放在五毒祭壇上以備祭天的祭品。
——果不其然,木盒揭開的時候,盒中靜靜躺著的兩顆蒼老而熟悉的頭顱,在一瞬間擊碎了他的心。
樂觀天真的少年,就這樣被迫走向了屠戮村民與恩師的道路。
“那少年的師父說的不錯,他確實有著超出所有人預期的天賦,隻是卻低估了少年的血性,居然選擇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試圖切斷少年潛伏的外心,一心一意接替大巫師的道路輔佐鳳凰寨主。”
禦禊的話中有了沉重的意思,他沉聲講完了這個有些漫長的故事。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當時還隻是個孩子的那個人,在多年以後成為了江湖中人人忌憚,積威頗深的苗疆巫師。
也沒有想象得到,他本就是個潛力深不可測的天縱奇才,隻是因為之前被父母教養的不通世事,在經曆過父母的慘死,以及仇人威逼後的他,卻在刹那間迸發出了遠超他師父的實力”
華兮綰一直靜靜的聽,她看著禦禊,一雙稍長的柳葉美眸深處,便有了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痛。
這得是何種的痛苦啊!
小小年紀就被迫經曆這一切,自己的師父卻又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她能夠明白禦禊話中的主人公,為什麽要選擇對孟陽國君下手了。
那應該是一種遷怒吧?
手刃了恩師,血洗了鳳凰寨後,仍然不能從血海深仇中解脫出來,於是是覺得如果不是當初孟陽國君,輕易發動的戰爭,讓苗疆群寨遭受無妄之災,也就不會有之後全部的事情了。
冤冤相報,因果報應,實際上這位實力驚人的南疆巫師,也不過是個不能從噩夢中解脫出來的可憐人罷了。
華兮綰歎一口氣,放佛想要將聽過這沉重故事後的濁氣甩掉,然後她的目光漸漸的堅定了起來,話語中有了冰冷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