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往事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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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麽?”
胡阿狐蒙了一下,小臉上不免有些茫然,在她心中夫人和餘先生是成了親的,不叫夫人為‘夫人’,又要怎麽稱呼夫人呢?
“沒有為什麽,阿狐聽我的話,以後就不要叫我夫人了。”她認真的囑咐。
突然嚴肅起來的華兮綰,顯然將胡阿狐嚇了一跳,她本身仍然在與華兮綰再見的,喜悅等複雜的心緒中掙脫不出,卻忽地見華兮綰肅了麵色。
也不敢多問什麽,隻是道:“那,那阿狐要叫夫人什麽呢?”
“你想要叫我什麽,都可以,叫我的名字也沒有關係。”
華兮綰一個現代人,對這些稱呼尤其是尊稱上的事情,並不怎麽在意,何況在她看來,胡阿狐比起一個小跟班一個貼身婢女來說,更像是自己的朋友夥伴,甚至是妹妹一樣的。
誰知阿狐卻搖了頭,她不安的咬著下唇,將粉嫩的唇咬的幾乎褪去了血色,泛著寡淡不自然的白,“不行不行,阿狐是絕對不能這樣的,夫人,不您就是您,怎麽能胡亂造次呢?”
小狐狸的耳朵更加沮喪,幾乎就是貼著垂在腦袋兩側了,華兮綰有點不忍,心知自己可以隨意看待的事情,放在這裏到底還是有些強人所難。
便想了想,對胡阿狐道:“要不你就叫我姑娘,或者主子之類的吧。”
算是沿用這一具身體,原本就被稱作‘小姐’‘姑娘’的身份,隻是小姐到底有些歧義,她聽的別扭就沒有提。
聽華兮綰這麽說,胡阿狐就高興了起來,她連連點頭,聽話的喚了一聲:“主子!”
隻是話剛出口,亮晶晶的眸子就忽然黯淡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麽顧忌的事,看了看華兮綰吞吐道:“可主子,我不叫您夫人了,那餘先生他……”
他?
華兮綰心裏一歎,也知道對胡阿狐而言,關於自己與那個人之前的爛事,知之甚少不過一個毛皮罷了。
甚至胡阿狐至今都還以為,自己真的和那個人是成了親的夫婦,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想到那個人,華兮綰心裏就是一陣糟心,甚至有些隱隱的反胃起來,她的思緒一下子閃回到了,之前的三個月間。
自己被那個人以強行的手段,留在了毒醫莊內,過著真正類似於軟禁的生活。
她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剩餘的時間就是被圈在方寸大小的院落裏,唯一能夠陪伴的人,也隻有一個因為自己與她主子鬧翻了,而突然小心謹慎起來,甚至有些戰戰兢兢了的素娥。
開頭的兩天,她還不能夠適應自己可悲的處境,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於是在第三日的時候,她就強行讓自己調整了過來。
她要伺機逃出去。
看著素娥的模樣,她就已經可以猜出真正的禦禊,或許應該說那個集醫絕毒絕公子為一體的男人,到底在她以往沒有見過的時候,是怎樣一副麵貌和性情。
越發覺得看不透他,她心底的打算就更加迫切許多。
隻是事情往往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的,就在她打算想方設法勘察路線的時候,禦禊忽然找上了她的院落。
華兮綰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那是自從在涼亭裏兩人決裂後的,第一次見麵。
她的腦海中還是深深的,陷於禦禊那張醉意的臉,和那雙深不可測詭譎的雙眼,卻沒有想到,推門進來的禦禊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不是以往一樣謫仙般的天人模樣,甚至身上連原本那份灑脫肆意,也都收斂了個一幹二淨,也沒有在喝酒。
他確實是極少喝酒的,幾日前在涼亭那一次的喝酒,放佛已經將他狠狠地透支了一般。
華兮綰心裏暗自猜測的,是也許他那一次的喝酒,實際上當真是為了解酒跟自己說那一番混賬話吧……
擅自闖進她寢屋的禦禊,一身皺巴巴的白袍,一雙細長而眼尾上挑的丹鳳目下,兩片青紫顯出這人的疲憊,他原本帶著嫵媚與灑脫渾然天成的雙目,現在是頹然之色。
疲憊?
他有什麽可疲憊的!
華兮綰冷笑,她是不懂也不想懂禦禊了的,難不成在這個人心裏,他一個施害者比自己這個受害者,更加委屈一百倍不成?
所以才故意弄出這麽副模樣,礙她的眼,華兮綰幾乎克製不住自己,將心底的髒話脫口而出,隻是她本身家教就極好,即使氣急了也不知道,該罵些什麽才能解氣。
最終也隻能在心底,恨聲罵他:當了什麽,還立牌坊!
卻不想男人喪氣疲倦的微微弓了背,突然又一手將她的穴道封了,隨即嫻熟的雙手抱了她,就施了輕功朝著仙暖池飛了過去。
禦禊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而寬厚,可在他臂彎裏的華兮綰,此時卻隻覺得惡心的渾身難受,她因為被點了穴道的緣故,渾身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禦禊擺布。
便眼見著兩人所去的地方,心裏抗拒起來,她對這個看起來當真如同仙境一般的仙暖池,實際上沒有半分的好感,隻有無窮無盡的討厭。
仿佛每一次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之後,都沒有什麽好事。
她心裏抗拒卻無法改變兩人的去向,禦禊腳步不停,很快就徑自落了地,她本以為禦禊會將她被封住的穴道解開,誰知身體忽然被禦禊拋起越過池麵,在空中短暫的一滯——
華兮綰的心髒撲通撲通,難受的跳動著,身子卻又緊接著被禦禊接在了懷裏,他足尖在泛著暖暖白煙的池麵一點,緊接著接連點水,兩人便朝著仙暖池的源頭,掠了過去。
華兮綰的心跳的厲害,她茫然的看著麵前的方向,心知這仙暖池自己雖然來過不少次,可事實上每次都隻是在最外圍的池水處,裏麵是什麽樣的情景,她是半點不知情。
這種前路未知的迷茫感,讓華兮綰不由更加謹慎起來,她討厭再發生什麽不可控的意外了,如果是以前,她還有那時的禦禊與之並肩作戰,可現在……
她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