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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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在一瞬間有了一絲安靜,思索中的華兮綰一扭身看到了身邊靜靜立著的的北溟。
    這才發現原來眼下已經隻剩下了她與北溟兩個人。
    華兮綰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想主動開口打破尷尬,隨即又覺得幹巴巴的說話,還不如不說好些。
    “最近城中有些亂情勢有些複雜,所以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少。”還是北溟先幹咳了聲,打破了平靜。
    他大致解釋了一句,算是告訴了華兮綰洛昇洛盈兄妹二人,之所以會出現在她麵前的原因。
    隻是洛盈她知道,在北溟口中她被統稱為了‘奇奇怪怪的人’了嗎?
    華兮綰有點莫名的想笑,剛才因為被洛昇冒犯的不悅,也被這笑意衝淡了許多。
    她便淡淡的一笑,隨便道:“算了,反正也與我無關,隻是還是要感謝王爺你肯收留我。”
    她的口氣雖然放的平緩了許多,但聽在北溟的耳中也能夠感覺到她有意的生疏,北溟焦急的心底歎一口氣,心知華兮綰對他的心病,恐怕一時半會是很難完全解得開了。
    那誤會太大,再加上之前他確實也有許多疏忽的地方做的不夠周到,沒有給華兮綰足夠的安全感,對華兮綰來說隻會更加雪上加霜。
    除非他跟她徹底攤牌,認真反省,不然的話別的好辦法他也實在是很難以想得出來。
    然而最最重要的事情,反而是他還無法跟華兮綰解釋,至少眼下還不可以。
    再等等……再等等吧……
    心裏是無盡的痛苦苦澀與後悔,北溟的口中卻隻能幹巴巴的辯白一句:“這本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住多久時日都可以,主院永遠都是你的寢屋。”
    華兮綰淡淡然一笑,卻沒當做一回事情,這一點是她在北溟的身上所學到的,永遠不要太將自己當做一回事,不然到頭來也許就會發現這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
    “難道王爺你不是住在主院?”她反問。
    北溟一怔,隨即道:“……今晚開始,我搬去內書房的耳室,正好最近事務纏身,本就來不及夜夜回去正院的。”
    “不用了。”華兮綰拒絕道:“你堂堂王爺是這王府中的正經主子,還是請王爺賜我一間廂房吧。”
    “你……”他沒有料到她會拒絕。
    華兮綰下了定論,“何況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順,王爺在如何我也是不合適在住進住院的了。”
    這話說的卻沒有錯,出走一事暫且不算,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洛盈的緣故,現在的華兮綰身份確實尷尬,在出走前的她也許還算得上,府中眾人心知肚明的正經王妃,隻是礙於無奈姑且委身於洛盈之下,算是權衡之舉。
    但是有了出走之事後,現在的她在麵對北溟時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何況其他人難保不起異心說閑話了。
    說白了,事實上還是因為華兮綰的心結,她實在是無法說服將自己放在北溟王妃的地位上去。
    “不你是!”北溟脫口而出,在看到華兮綰奇怪的看向他的雙眼時,住了口將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他要怎麽才能夠將他從前幾個月之前,就已經籌謀討得了的廢妃重立華兮綰為妃的詔令,親自拿給她看告訴她,一切的鬧劇已經結束了,她的委屈和為了她的蟄伏都不必要了。
    他已經找到了更好的,達到自己要做的那件事的途徑。
    洛盈已經是一顆隨時可被拋棄的廢子了,不,應當說她從來在一開始時,在他看來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隻是現在的他卻依然無法說得出口,雖然僅剩臨門一腳了……
    “總之,這個王府還是本王的,本王說的話誰敢不從?”他換上了王爺的自稱,語帶強迫之意,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來人。”北溟的眸光幽深,內裏閃爍著華兮綰不明的含義,他通身是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候在遠處的小婢女連跑幾步趕上前來。
    “王爺有何吩咐。”婢女小聲的請示,頭規矩的低的深深的。
    “給王妃的人說,在主院側間燒好熱水,稍後伺候王妃洗漱休憩,都給本王打起精神來。”他的聲音冰冷。
    那婢女一顫,忙喏喏的應了“是。”
    華兮綰卻吃了一驚,她抬手下意識的拉住北溟的衣角,蹙了眉道:“你這是在幹什麽,我說過了我不合適住主院的!”
    北溟的視線在被拉住的袖角處一落,那是一隻小巧卻又纖長而白皙的玉手,深色衣料上映襯的十指纖纖,卻隻讓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雙手以往柔若無骨的手感。
    該死得他現在不能和華兮綰在待在一起了,不然就算是憑借他的意誌力,隻怕也要當眾鬧出笑話來。
    他倒是不擔心有人敢笑他,但是不得不顧及的是華兮綰的心情,她本來臉皮就薄些,現在又是惱怒的時候……
    北溟難得的沒有理會華兮綰,他揮袖抬足就要離開,被抓住的袖口處的手,卻收緊了一緊將他的步伐拉住。
    “我不能住主院。”華兮綰的聲音不大,語調也不高,但話中隱隱的怒氣和堅定還是讓足夠了解她的北溟,心知華兮綰的堅決。
    但他卻又辦法,北溟頓了頓,他道:“衣憐她在等你。”
    他的話音落下,那隻緊攥他寬大袖角的手,頓時一僵隨即緩緩地鬆開滑落了下來。
    華兮綰的眸中有了震撼之感,聽北溟猝不及防間提到這個名字,華兮綰的心裏還是為之一軟,曾經的後悔和許多的想念,就頓時噴湧而上了心尖。
    提起衣憐……她甚至有了些近鄉情怯的意思。
    華兮綰難得的妥協了,並且她是心甘情願的妥協了。
    這個男人不愧是連讓她都無法忘記的了的人,他實在是太懂得摸住華兮綰的七寸,太懂得她的顧慮與軟肋之處到底在哪裏位置了。
    “我知道了。”華兮綰沉默了一瞬,隨即道:“我現在能夠見到阿狐麽?我習慣了她照顧我了。”
    北溟點點頭又搖搖頭,“暫時還不行,她還和夜宴有些事情要處理,但很快了我就讓她回你身邊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