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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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月卿猶豫半天,終於還是將那句話給問了出來:“兮綰我希望你能夠救救家主,我求求你!雖然我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過分,但是我們家主真的是個好人。他當年也不是.”
    “小姐,故礫先生來了。”
    古月卿慌忙從地上起來,看了一眼華兮綰,神情略顯疑惑,但很快將那抹疑惑掩藏起來。
    華兮綰點點頭,吩咐惜月將人給帶進來。
    “兮綰姑娘,那我就先出去了,故礫要來找你,我在這裏估計不方便。”古月卿說完也不等華兮綰同意,轉身就離開了,不曉得為什麽華兮綰總覺得古月卿在故意躲避故礫,又或者她和故礫之間很有可能發生過什麽。
    但這些都還隻是她的猜測,目送古月卿離開。故礫正好走進來,在門口的時候兩人擦肩而過,故礫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古月卿直接掠過他的身邊,轉身離開。之間的氣流低壓的很,很明顯兩人並不對盤。
    “華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華兮綰揀了把椅子坐下,赤狐自動自覺地跳到她的腿上趴下,趴下之前還幽幽地看了一眼故礫。
    不曉得是不是故礫的錯覺,他竟然從赤狐大人眼睛裏看到了威脅,‘它是在埋怨自己占用了華兮綰的休息時間’扯了扯嘴,笑意有些僵硬,略顯尷尬起來。雖然正常的狀態下,他不該懼怕一頭狐狸。但沒辦法,這頭狐狸身份尊貴,他必須得尊重啊!
    “你來找我,不會隻是來找我敘舊這麽簡單吧!”華兮綰不太愛同別人繞圈子,抬眼看向他,直接問道。
    故礫笑容可掬地走近幾步:“確實,我來找你確實有事!”
    “嗯,願聞其詳!”
    “你可聽說過關於孟陽國的太子殿下的事情?”
    華兮綰擰了擰眉頭:“洛宣?”
    故礫搖搖頭:“不是,是洛央。這個人你很熟悉才對!”略微停頓下,他看向華兮綰的眸光裏帶著審視,見到她的表情並無二樣,同他心中所想一樣,才微微一笑:“看來華姑娘你早就知道了,雲初國的北溟王其實正是孟陽國原本的太子殿下洛央。”
    “這並不難猜不是嗎?”
    “嗯,華姑娘你別著急嘛。你應當知道此次孟陽國的宣太子領兵攻打雲初國,是因為同北溟暗中勾結,否則即便宣太子乃是帶兵領將的佼佼者,也未必能夠這麽快攻到皇城。但關鍵問題就在於,宣太子在之前是全然不知道北溟其實就是他的皇兄央太子,也是原先最有繼承權,卻早年慘死的洛央。”
    華兮綰還在思索故礫對她說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沒有說話,在等待下文。
    故礫讚賞地看了一眼華兮綰:“華姑娘你很淡定啊!從初次見你我便覺得你不像是個普通的小姐,現在你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大。”
    華兮綰波瀾不驚:“你不是第一個誇獎我的人!”
    故礫滿臉尷尬,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下去:“大概就在你跟著月,月卿姑娘來的路上,北溟為了你同洛宣鬧掰了。也就是這場利益的結合因為你鬧翻了。當然明白人都看得清楚,並非是因為你,而你華兮綰隻是隻是充當了其中一顆棋子。”
    這些事華兮綰早就猜測到了,洛宣給了北溟很好的鬧掰理由。那就是他最愛的女人,被洛宣抓走了。而這個有利條件,實際上是她自己主動送到洛宣麵前的。利用洛盈,然後逼迫洛宣出手。
    “更奇怪的問題在於,宣太子竟然不戰而敗。直接繳械投降,雲初國勝利了,北溟帶著雲初舉國投敵了孟陽國。然後同孟陽國的國主上演了一幕父子相認的戲碼。而北溟因為獻國有功,被敕封為孟陽國的太子殿下,洛宣由太子位讓位變成宣王爺。聽說當初孟陽國國主宣布這一幕的時候,場麵極其轟動。”
    “哦,是這樣嗎?”
    華兮綰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心裏雖依舊還是因為北溟的身份而稍起波瀾,但麵上卻是不懂聲色。她不覺得故礫對她說這麽多,隻是為了來給她說故事這麽簡單。
    “你半點都不吃驚?還是說其實這一幕,不過是你同北溟設好的局。你假裝被宣太子所抓,然後實際完成北溟名正言順地同洛宣鬧掰?”想到這種可能,故礫看向華兮綰的目光更加意義不明:“我最奇怪的是洛宣竟然會想到用力來製衡禦契,畢竟他是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卻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你。”
    華兮綰聽出味來,笑意有些嘲諷:“原來你繞來繞去說這麽多,依舊是為了醫絕的醫術而來。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應當是你用了三年時間,依舊沒有治好南宮,南宮家主。於是他們便把所有的希望給予醫絕身上,但醫絕同你素來不對盤,自然不會來。你們這才將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來,當然之所以等了三年,無非也是因為在最近,你們才輾轉了解到我同禦契之間的關聯.不得不說你們上演了一出好戲,至少南宮霖的演技我十分佩服。”
    “你不該這樣說南宮家主!”故礫的聲音幽幽地有些冷。
    “哦,看來你們對他很是推崇!也對,按照禦契的說法,你興致應當很好強才對,卻甘心臣服於南宮家族,為南宮家族來做事。若不是南宮霖給了你什麽,你特別想要擁有的東西,你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地呆在這裏才對。”
    故礫搖搖頭:“你不用故意刺激我。”
    “連讓你都束手無策的蠱毒,你為何會確定我能解?”
    “不是我,正確地是南宮家族的所有長老們,他們認為繼承了醫絕所有衣缽的你能解,但我不認為。”故礫地眸光微斂了斂,想起記憶中的一個人來,眸光變得幽深複雜起來:“這種蠱毒天下除卻兩個人能解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一個是南疆巫師,一個是醫絕。”
    故礫點點頭:“你猜測的很對!”
    “那你們完全可以直接找來醫絕,莫非你們是打算用我來威脅醫絕?故意吸引他來,用此來要挾?”想到這種可能,華兮綰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對禦契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愧疚。這世上對她好的人不多,像禦契這樣一個存在她心裏特別特殊的人,更是隻此一人。
    之前同禦契商量,來去哄騙洛宣。無非是因為早就知道洛宣在私底下接觸醫絕,希望他能幫他治好腿。後來她才想到個正好一舉兩得的注意,一來斷絕了洛宣對醫絕的死纏爛打,二來也是為了徹底斷絕洛宣的退路,北溟需要這重要的一擊。
    但現在意義卻完全不同,她喜歡掌控主動權,而並非被人威脅。而且她也相信,禦契同樣如此。
    華兮綰說:“你們是在玩火自焚!”
    “是不是玩火自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禦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