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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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眼神微微動了動,連忙開口道:“溟王妃你可要看好了,這可是從那男人身上搜出來的。”
聞言,華兮綰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嘴角,隨後一臉委屈地轉頭看向北溟:“王爺,這簪子在嫁給王爺前我不小心遺漏在了依寒院的,可不知怎的,竟然落在了夫人手裏,嗬。”最後一句話,華兮綰故意加重了語氣。
北溟麵色冰冷地看向裴夫人,冷哼一聲:“這麽說來,是夫人故意想要栽贓本王的王妃了?”
“冤枉啊,老爺,妾身是被冤枉的。”裴夫人突然衝著武進侯跪下,眼淚頓時順著眼角不斷地滴落,身軀微微顫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夫人的意思是,本王想要冤枉你?”北溟冷眼看著武進侯,繼續道:“武進侯,這事你怎麽給本王一個交代?”
武進侯瞬間汗如雨下,臉色煞白,不知該怎麽開口。此時,作為華兮綰的貼身丫鬟的衣憐突然走了出來,順帶來宛若扔麻袋一樣,扔出兩個人。
“啟稟王爺,就是這兩個人在今晚一直跟著王妃,似乎想要暗算王妃。”衣憐的聲音不大,可咬字清晰,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這賤人!”武進侯自然也聽見了衣憐的話,頓時一腳踹向跪在地上麵無人色的裴夫人。
隻聽得見“嘭”的一聲,裴夫人被武進侯踹得老遠,精心盤起來的頭發瞬間變得亂糟糟的,一身華服也滿是汙漬。
嘖,踹得可真狠!
華兮綰不著痕跡地撇撇嘴,微微往北溟身旁靠了靠。
北溟頗為詫異地看了華兮綰一眼,隨後便恢複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大手一攬,將華兮綰圈在懷中,低聲在她耳邊道:“不怕。”
說完,不顧華兮綰略帶驚異的目光,北溟轉頭看向狼狽倒在地上的裴夫人:“裴夫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妾身……妾身是冤枉的……”裴夫人咽下湧上喉頭的鮮血,淚眼朦朧地看著武進侯,“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語罷,裴夫人幹脆不再起來,就趴在地上嚶嚶哭泣,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武進侯臉色複雜地看了裴夫人一眼,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自己也是頗為不忍心。
“王爺,此事可能交給下官明查?”武進侯恭敬地衝著北溟拱手,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單單是這樣麵對這北溟,他都難以遏止地發抖,要是北溟生起氣來……一想到這裏,武進侯不禁打了個寒戰。
聞言,華兮綰扯了扯北溟的衣袖,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北溟在麵具下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緊了緊摟著華兮綰的手臂,冷冷地看著武進侯,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武進侯的意思是,本王來調查此事便算不得明查?”
這下帽子可扣大了,武進侯臉色一白,膝蓋一軟,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王爺,王爺別生氣,這,這是下官口不擇言的話……”
看著武進侯這窩囊模樣,以及北溟那副帶著怒意的樣子,華兮綰不禁將頭埋進了北溟懷裏,肩頭不禁微微顫抖,看上去像是在難過,結果隻是在掩飾自己快要笑爛了的嘴角。
畢竟她不是北溟,可沒有一個麵具來擋住臉上的表情,可是北溟這家夥也太會裝了,明明自己也在笑,結果還能演得這麽一本正經。
如果在二十一世紀,拿不到奧斯卡金獎那就奇怪了!
“衣憐,讓著兩個人開口。”沒有理會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武進侯,北溟衝著先前被衣憐綁住丟出來的兩人揚了揚下巴。
衣憐會意地上前,看上去有些纖弱的手抓住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腕一扭,隻聽得“喀嚓”一聲,那人的手便斷掉了,無力地垂下。
“誰指使你們去的?”衣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臉色如常地伸手去擰黑衣人第二個手腕,開口問道。
黑衣人悶哼一聲,卻是什麽也不說,幹脆閉上了眼睛。
衣憐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暗道一聲不好!
連忙伸手去扳開黑衣人的嘴,卻發現兩名黑衣人都咬破了藏在嘴裏的毒藥,白眼珠往上一翻,斷了呼吸。
鬆手將死掉的黑衣人丟在地上,衣憐回身對北溟下跪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王爺責罰。”
“死了?倒是硬氣。”北溟不在意地衝著衣憐擺擺手,卻發現懷中的華兮綰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頓時覺得有些驚訝,按理說,就算華兮綰在府中不受待見,可是看到死人也該有所表現吧。
可是當他轉念一想,第一次見到華兮綰時的情形,就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
“既然這兩個人死了,那就讓他來說吧。”這時,華兮綰突然開口了,嘴角帶著神秘莫測的笑,芊芊素手指向一旁依舊衣衫不整的男人,“既然本王妃的簪子會從他的懷裏拿出來,怕是知道些什麽吧。”
衣憐看向北溟,發現北溟沒有任何表示,想來是讚同了華兮綰的話,正打算上前逼供,卻被華兮綰叫住:“誒,衣憐你等等。”
隨後,華兮綰輕輕推了推北溟,示意他鬆開自己。
北溟配合地鬆開,華兮綰笑眯眯地從走過去,在男子身上點了幾下,接著又走了回去。
“好了,開始吧。這下不怕他自殺了。”一旁的武進侯愣了愣,這個人,真的是華兮綰嗎……還是說自己太久沒有關注她……華兮綰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都不知道。
反觀不遠處的裴夫人,精致的妝容已經被淚水暈染成一團,加上她猙獰的表情,活生生像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站回到北溟身邊的華兮綰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微微偏頭看向裴夫人,裴夫人連忙低頭,掩住臉上的神色,被精心護養的指甲深深地插入泥土中,卻被衣袖掩蓋。
華兮綰,你給我等著……
衣憐點點頭走上前去,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轉頭看了看北溟,獲得了北溟的肯定後,手腕一翻,小刀狠狠地紮進男子的手中。
“啊——!”這男子可不是那兩名黑衣人,頓時痛苦地大叫起來。
加之衣憐下刀的地方很巧妙,避開了骨頭,從縫隙裏麵插了進去,說白了就是白刀子從手背進,紅刀子從手掌出。
“誰指使你幹的?”衣憐一邊問,手上一邊用力,順著骨縫慢慢劃開男子手上的肌肉。
冷汗大滴大滴地從男子額間冒出,手上不斷湧出鮮血,染紅了原本黃色的土地。
食指和中指間相連的肉被徹底劃開,衣憐重新把刀插進手掌裏,中指和無名指骨頭中間的縫隙,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
在場的人,除了華兮綰,北溟以及正在動手的衣憐三人臉色不變之外,其他人皆是麵無人色,膽子小的侍女甚至已經被嚇哭,低聲的哭泣配上男子聲嘶力竭的慘叫,為小院內添上一抹陰森的色彩。
男子想要像之前兩名黑衣人一樣,咬碎藏在嘴裏的毒藥自殺,卻發現自己的嘴張著閉不上,就連身體也不大能動彈,除了慘叫,他什麽也做不了。
很快,右手的手掌被衣憐手中的小刀割得支離破碎,因為失血過多,男子臉色慘白,似乎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
“給他喂藥。”北溟淡淡地開口道。
聞言,衣憐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血紅色的藥丸,先不著急喂,而是伸手將男子藏在嘴裏的毒藥給拿出來,隨後才將藥丸塞進他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不出片刻,男子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
“這也太浪費了吧……”華兮綰嘀咕一聲,“覺得藥多可以給我啊。”
北溟瞥了一眼華兮綰沒有說話,心下已經有了打算。
衣憐那邊的逼供還在繼續,順著男子的右手向上,衣憐麵不改色地將男子右手手臂的皮一點一點順著肌肉的紋理給剝下來。
“誰指使你陷害王妃的?”手上的動作不停,衣憐繼續問。
“我,我說,”就在右手臂的皮全部被剝下,衣憐拿著刀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男子終於開口了,“是裴夫人和大小姐指使的。”
聞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轉向了裴夫人。
“你個賤民!你憑什麽栽贓本夫人!”裴夫人眼眸中一閃而過慌亂,衝著男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隨後朝著武進侯哭泣,“老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是他!是他汙蔑妾身!”
此時的裴夫人就像一個瘋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神色猙獰,全然沒了武進侯夫人的端莊。
武進侯臉色難看,裴夫人好歹也算是正房,竟然能如此失了儀態,還是在北溟麵前!
“我沒有說謊!就是裴夫人和大小姐叫我把這木簪放在懷裏,然後她們告訴我王妃在廚房,叫我綁了王妃後,到止惜院附近的一個院子,假裝和王妃偷情,還讓我放火燒院子吸引人來。對了,那木簪就是裴夫人給我的!”見裴夫人不承認,男子神情激動地說出了所有事情的經過,他不想再受之前那樣的逼供了!他會瘋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