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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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當天邊的晨曦出現的時候,遠遠地從京城的方向飛來一隻信鴿,翅膀撲閃著,徑直飛入北溟的馬車內。

    華兮綰是被鴿子“咕咕”的聲音吵醒的,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見北溟麵無表情地現在窗邊,正從信鴿腿上取下綁住的信條。

    華兮綰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著北溟,不由得開口道:“誒?這是信鴿嗎?”

    “恩,京城來消息了。”北溟一邊應著,一邊展開紙條,語氣平淡無奇,聽不出有任何的波瀾。

    “啊,京城又怎麽了?”華兮綰此時也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一臉好奇地盯著北溟手中的紙條。

    北溟轉頭看了看華兮綰,又瞥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將紙條遞給華兮綰,自己則是取了一旁的狐裘,為華兮綰披上:“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北千鈺被幽禁了。”

    聞言,華兮綰不由得吃了一驚,北千鈺在京城的勢力也不少,雖然算不上權傾朝野隻手遮天,但也算是影響極大的一部分。

    可是就這麽被幽禁了?

    華兮綰接過紙條,連忙垂眸看去:

    “證據確鑿,北千鈺被北潦送往幽禁。”

    “這是什麽意思啊?”華兮綰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證據?”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北溟沒有直接回答華兮綰,而是問了一個和這件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記得啊,那時候你還受了傷。”華兮綰點點頭,說到這裏,華兮綰頓了頓,隨後繼續道,“哦,對了,你還幫了我。”

    說到這裏,華兮綰竟是輕笑一聲,嘴角微揚:“那時候渾身是傷,真的是多虧了你的藥啊。”

    “那時候也隻是因為你幫我接骨而已,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時候救的會是自己的夫人。”北溟同樣微微一笑,很難得地同華兮綰開起了玩笑,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為華兮綰係好狐裘的繩索。

    “對了,這個事情和證據有什麽關係啊?”華兮綰突然意識到自己跑題了,重新又將話題拉回來,“那時候我記得你應該是在追殺一個黑衣人?”

    說到這裏,華兮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抬眼看向北溟:“你的意思是,那個黑衣人和北千鈺就有關係?”

    北溟點點頭,看了一眼華兮綰,取過一旁的書卷展開,頗有閑心地看著:“還不算太笨,不過我可不是去追殺那個黑衣人。”

    “那是什麽啊?”華兮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北溟這樣一直和她打馬虎眼,不就是在吊著她的胃口嗎,心底隱隱有個念頭快要衝破胸口跑出來,可是她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麽念頭。

    “那個黑衣人是殺你的。”北溟翻書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轉向華兮綰,薄唇微抿,“武進侯並不是北千鈺那邊的人,所以當父皇賜婚給我和華語漪的時候,北千鈺就害怕會壞事,所以提前派了黑衣人過去,想要先下手為強。”

    “這麽說的話,你之前的八個王妃都是被北千鈺害死的?”華兮綰點點頭,旋即又感覺有些不對,瞪大了雙眼看著北溟:“這也不對啊,當初要嫁給你的不是華語漪嗎?怎麽那個黑衣人要殺我啊!”

    華兮綰此話一出,隻聽得見北溟冷哼一聲,淡淡地抬眼看向華兮綰:“武進侯府的華語漪不想嫁給我,要找你來替嫁,這件事有誰是不知道的?”

    “誒?原來你一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還要舉行這個婚禮啊?”華兮綰問,美眸流轉間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北溟沒有說話,一雙總是冰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華兮綰,北溟當然知道華兮綰想聽什麽,可是他就是不說。

    華兮綰等了良久也沒聽到北溟的回答,無趣地癟了癟嘴,白淨的指尖細細磨砂著狐裘披風上繡著的寒梅。

    點點寒梅猶如大雪中傲然而立的精靈,迎著凜冽的寒風,卻是帶著別樣的風姿。

    “應該不止這一點吧?要想讓北千鈺去大理寺幽禁,恐怕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啊。”覺得在軟塌上躺得有些厭煩了,華兮綰起身下床,就這麽穿著中衣,身上披了件狐裘,走到北溟身邊,湊近看北溟在看什麽書。

    就算馬車內是用動物的皮毛鋪成的地毯,華兮綰就這麽赤腳走在上麵也不會受涼,可是北溟還是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擱下手中的書卷,起身抱起華兮綰,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怎麽不穿上鞋子?這樣會著涼的。”

    “這不是有地毯麽,怎麽會著涼啊!”華兮綰不滿地反駁道,北溟真的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她又不是脆弱的玻璃娃娃,怎麽可能就這麽就會生病啊。

    北溟淡淡地看了華兮綰一眼,大有一種她隻要再敢多說一句就要她好看的架勢,嚇得華兮綰連忙噤聲。

    屬於北溟特有的冷清氣息在鼻尖繚繞,華兮綰的神色有些恍惚,原來到了如今,她已經這麽心安理得地窩在北溟懷中了。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習慣了北溟在身邊的生活,溶於血液中,再也分不開的記憶。

    “話說回來,既然是北千鈺殺了你的那些王妃,你為什麽不向大家解釋清楚啊,現在天下人都還以為你是殺人如麻的溟王爺呢。”華兮綰抬頭看向北溟,問道。

    “認為我是殺人如麻的溟王爺有什麽不好的嗎?”北溟挑了挑眉,將華兮綰重新放在軟榻上,一邊為她穿衣服,一邊問道,“這樣所有人都對我恭恭敬敬的,有什麽不好嗎?”

    “當然不好了,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心甘情願要天下人誤解你啊!”看著北溟毫不在乎的模樣,華兮綰都為他著急。

    北溟的目的,他的野心,華兮綰倒是猜到了不少,無非就是所謂功名,所謂權利。

    可是,就華兮綰曾經知道的,沒有一個不得民心的帝王的江山能夠長久的。

    “那在你心中,我是怎樣的?”聽到這句話,北溟突然停下了動作,帶著麵具的臉緩緩湊近了華兮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