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0現實世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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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芫休假了,雖然在外邊看來,她在位麵世界待的時間都不夠一個月,但她畢竟在三千位麵裏幾乎無縫銜接地上班沈昭慕非說是談戀愛她也勉強認了好吧),回到現實就想休擺)息爛)g。
    所以她二話不說,將自己三千世界都該休的假一次性休了。
    對此,孟總監表示:“是否離譜了點?按她這個算法,她都不用交養老金了,三千世界,她不成退休三千回的老妖怪了……”
    話沒說全呢,唇角噙著笑的boss沈,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新股東合理休假,作為老股東,你應該表示支持才對。”
    看著好友這一臉春情蕩漾色令智昏)的模樣,孟闕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退出幾步外,嘴角一扯,便譏道,“沈昭慕,沈氏以後是不是要姓池了?”
    他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如現在就去和池芫搞好關係,這老搭檔已經廢了,滿腦子都是池芫了。
    沈昭慕揚了下眉梢,“姓沈姓池都一樣。”
    孟闕:“……”按你這個說法,怎麽不說姓孟也沒差?合著就我是外人了。
    看著孟闕這要吐槽不吐槽的表情,沈昭慕便眯起眼,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抱著手臂淡淡說著,“總裁和總裁夫人是一家,你終究姓孟。”
    孟闕冷笑,豎起大拇指給沈昭慕點了個讚——能將重色輕友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還理直氣壯的,這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個了。
    “是我的錯了,我加入不了你們這個家,那就祝你們幸福——對了,池芫不來上班,女頻位麵誰來維護?”
    沈昭慕低頭翻著手裏的員工手冊,默默點在一個名字,“她身體恢複的話,讓她去吧。戀愛位麵,池芫以後不去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孟闕卻如雷劈似的張了張嘴,“沈昭慕,你清醒一點!她可是公司獨一份的金牌中的老油條,她不去修複位麵bug的話,以後咱公司倒閉了怎麽辦?”
    沈昭慕抬眸古怪地看了眼大驚小怪的這位孟姓友人,“你這話不對,全公司不是隻指著她幹活的,沒有人了,就去招。”
    他唇一啟一合的,將“就去招”三個字說得無比輕描淡寫,孟闕卻抓了抓頭發,“那我不去,我社恐。”
    “你毒舌,的確不能你去,你會將員工說哭嚇跑。”
    沈昭慕拿起鋼筆,在員工手冊上做了筆記,“哦,以後男頻的你去吧,我有主了,要潔身自好。”
    說著,還勾唇,有些許嘚瑟似的扶了扶眼鏡,輕歎一聲,“你孤家寡人應該能理解我的,對吧?”
    孟闕:“……”我理解你個der啊!
    你談戀愛,你帶著金牌員工一塊擺爛,你倆夫妻雙雙把家還,坐收股份分紅,我這個打工人承擔所有?
    他咬著牙槽,“不去戀愛位麵,總可以去別的,跑龍套修複bug之類的……”
    沈昭慕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嗯,到了去追妻的點了,該去老婆家裏刷印象分了。
    便合上員工手冊,朝門口方向走去,越過孟闕時,手冊塞他懷裏。
    “再說吧,我還沒追到老婆,你就辛苦點。好歹我是老板,不能什麽任務都找我吧。”
    孟闕冷笑著回了句,“是啊,免得老板又被位麵嘎嘎碎了,全公司想法子救你。但這種危險指數高的任務,‘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沒想到你這麽偉大,那就你入地獄吧。”
    沈昭慕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還衝身後石化了的孟闕擺擺手。
    孟闕氣得跺了下腳,“我不是這個意思!”
    去他大爺的,沈昭慕自從和池芫走近了後,這嘴皮子是真的變厲害了,他都快被對方的強盜邏輯繞暈了。
    池家。
    池芫正穿著睡衣敷著麵膜,美滋滋地和父母還有堂弟搓麻將。
    沒辦法,她也想陪父母做點溫馨有意義的家庭活動,但她爸媽隻想拉著她打牌——想贏她的錢。
    池芫因為敷著麵膜,不好做表情,要不然她該無情地笑了。
    爸媽還不知道吧,她在位麵裏別的沒練多牛,唯獨這打麻將,練出了神技。
    於是,池家一開始還是其樂融融、歡聚一堂的。
    等開了三五局後,便一片哀嚎:歎氣、吸氣、咂舌的聲響此起彼伏。
    先是涉世未深的堂弟,他摸牌的手逐漸顫抖,愁眉苦臉地磨蹭著,遲遲不敢出牌。
    “弟,趕緊出。”
    池芫唇沒有張開地催促著。
    暑假回來想蹭頓飯的大男孩,含著眼淚,視死如歸地將牌丟了出去。
    “碰——”
    “胡!”
    “哎呀給錢。”
    “……”
    堂弟發現大伯看他的眼神帶了嫌棄,大伯母看他也多了點殺心。
    很好,這頓飯是蹭不上了,倒是腰包要癟。
    “爸媽,親兄弟都明算賬的啊。”
    池芫將麵膜撕下來,一手拍了拍臉頰,一手伸出,手指靈活地動著,伸到了麵色蒼白的池爸池媽麵前。
    “給錢。”
    池爸歎氣,“我心髒不是很舒服,孩兒她媽啊……”
    側過臉,池爸拚命給老婆使眼色。
    池媽淡定地將池爸放褲子口袋裏的錢夾子拿出來,丟池芫麵前,“喏,你爸的私房錢,他換成了紙鈔,我那份他出了。”
    池爸:“……”非但沒有拉攏隊友,還被出賣了。
    他胖嘟嘟的臉轉向池芫,拚命地眨眼睛,企圖賣慘扮可憐。
    池芫手指靈活地在錢夾子裏掏出幾張鈔票,眉眼不動,笑得一團和氣——
    “爸,願賭服輸啊,你二老一開始可是說了不打到有人下桌絕不散場的……”
    話剛說完,麵前老池家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屁股挪了座位,起身到沙發離池芫最遠的那一頭挨著排排坐了。
    “散了散了吧,年紀大了打不了了。”
    “是啊,我心髒不太舒服。”
    “姐,我想起來我還有社會實踐沒做,我要不……先回家?”
    堂弟更是拿起旁邊的書包,彎著腰便朝池芫鞠了一躬,指望著被放過,然後猴子似的跳到玄關處,就準備換鞋子離開。
    池芫眯著眼,還沒說話呢,門鈴就響了。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這個點……
    也隻能是那個男人又來獻殷勤了。
    “別開——”
    話沒說完,堂弟就“勤快”地開了門,“哎呀,這麽巧家裏有客人,那大伯、大伯母還有姐,你們繼續打,我就先……”
    弟弟“走”字沒說完,便看著眼前穿著一絲不苟的襯衫,油光可鑒的皮鞋,手臂上搭著熨得毫無褶皺的西裝外套,戴著金絲邊眼鏡,另一隻手還提著好幾袋看著就貴的禮品的男人,張著嘴,傻眼了。
    這男人好帥,眼鏡片仿佛都閃著光——有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