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刺客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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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你感覺脊背發涼時,一定要屏聲凝氣憋上一會,能憋多久就憋多久。
鬼聞了一會,不見有氣息傳來,他就以為自己聞錯了,從而走向別處,畢竟現在有那麽多人啊。
從那後,一感到涼氣傳來,若確定不是敵人,冬稼就盡力憋氣。直憋到滿臉通紅、頭暈眼花,待再呼呼喘氣時,涼氣已不見蹤影。
李小劍聽到這段笑到不能自已。他年紀雖小,卻也聽出冬稼對文狀前輩心思很不一般,不知她們年輕時就互有情愫,還是各自成家又相見恨晚。
李小劍聯想到九歲時所經曆的病變,不禁心疑這個世界真地有鬼?
夜刺,刺客之祖,古往今來刺殺之術的集大成者。
夜刺有意力也有意芒,但身懷絕技能將實力掩蓋迨盡,就連氣息也隱藏地滴水不漏。
再加上他超凡脫俗的易容之術、無與倫比的模仿之技,自成名以來就從未有過失手。
璜土有一惡霸占山為王,惡霸窮凶極惡偏又意力高強,方圓數百裏無人能治。官軍數次出動圍剿,都是無果而終。
當地鄉紳長期遭受勒索、妻女屢被奸淫,忍無可忍之下,他們集資五萬兩白銀懸賞尋找刺殺英雄。
重賞之下,勇者不絕,前後有十五位著名刺客領命伏擊。無奈璜土一霸功高意絕,十五位刺客無一幸免,皆被砍下頭顱掛於山寨門口。
這十五人中有一人是夜刺的同門師兄。夜刺其時尚未出師,聽聞此事後感念師兄平日的照顧,就偷偷下山為師兄報仇。
他星夜出發趕到目的地,趁看守換防之際,悄悄搬走山寨門前一塊巨石,自己喬裝打扮成巨石模樣,一待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夜刺不吃不喝,仗著意士修為將生命撐至極限。
這一個月的忍饑挨餓也讓夜刺收獲頗豐。每至子夜時刻,璜土一霸就會和幾個隨從來到寨門巡視。他們望著懸掛寨門的十五顆頭顱微笑不語,然後再轉向他地查看。
數次之後,夜刺發覺一行人中璜土一霸的意力並不是最為雄厚的。
雖然他舉止囂張、目中無人,但意力意技也隻尋常高手之列,萬萬沒有將天下十五位著名刺客一一擊殺自身反而毫發無損的實力。
這期間又有三名刺客前來,其中一位就在寨門與璜土一霸相遇。
那位刺客同仁修為不低,璜土一霸雖不至當場落敗,卻也隻能疲於招架。刺客也另有助手製衡山寨其他人等。
在璜土一霸眼見不支時,突然一股意力無聲無息擊向刺客。刺客身形一滯,璜土一霸趁機反殺,形勢瞬間逆轉。
偽成巨石的夜刺感受出那出手之人乃璜土一霸的隨從之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卻給人致命一擊。
夜刺知道若想殺掉璜土一霸必得刺殺此人,而且很有可能真正的璜土一霸就是此人,眼前的不過是個障眼法。
又忍半月光景,夜刺除了神識身體已進入休眠狀態。
他們再次出門巡視,那位隨從終於離巨石最近之時,夜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力一擊。那隨從猝不及防,一擊被命中要害。
不過他意絕技高,臨死之際一招反殺打得夜刺重傷兩月。虧得他師門絕學逃跑工夫甚佳,其他人等終歸沒有追上。
夜刺養傷之餘就聽聞璜土一霸斃命的消息,他原本還打算傷好後再去打探虛實。
刺客雖是暗殺職業,品行卻光明磊落,他們非常重視誠信,否則誰還敢有重托?
他們盤問訪查,終於確定被殺的璜土一霸乃是他人假扮,真正的璜土一霸早被夜刺所殺。
夜刺一戰成名。
能夠隱忍月餘,隻等璜土一霸最為靠近自己,時機最為成熟之時方痛下殺手,光這份耐心、這份心理素質當世能有幾人可及?
重傷之下能夠逃脫數位不下於自身修為的高人追殺,他之實力經驗又有幾人敢為小覷?
真正讓夜刺被刺客奉為行業之祖的事情是誅殺長涇之王——羅滅軍。
羅滅軍是菖蘭帝國東南地區世家之一的家主,其祖上也曾為菖蘭元勳,受封無數。到羅滅軍這一代,更是繁華似錦、烈火烹油。這也間接造成了他的驕奢淫逸。
羅滅軍看中一位小家碧玉,要強搶明奪。姑娘早有意中之人,又厭惡羅滅軍人品,所以誓死不從。
羅滅軍財大氣粗、意力卓絕,在東南一片說一不二,連當地總督都要對其禮讓三分,豈能受一普通姑娘之氣?
他朗朗白日就將姑娘搶奪,並且當街令仆人搭建帳篷,就在篷內奪去姑娘貞操之身。
當是時,街上遊人如織,姑娘慘叫連連,見者無不駭然,聞者無不憤懣。
羅滅軍吃幹抹淨,沒有如尋常惡霸般一走了之,或者將姑娘賣至青樓楚館。他慘絕人性的是將姑娘筋脈震斷,丟入豬圈讓畜生糟蹋,令她生死不能。
這還不算完,他又將姑娘老父及意中人捉住,砍去他們雙腳,讓他們當街乞討。
意中人年輕氣盛,不堪受辱當場自殺。意中人的父母舍家上告,竟被羅滅軍搶先一步,直落得滿門皆滅。
羅滅軍之事人神共憤,卻無人敢於出頭。一則羅家乃豪門之後,親戚故舊遍布天下。二則羅滅軍本身意高技強,菖蘭東南一片幾無敵手。
意中人年輕自殺了事,姑娘父親卻老而彌堅。他每日趴在地上乞討,堅強生存。直到有一天,他的麵前出現一位龍章鳳姿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慢慢蹲下身體,沒有施舍銅板也沒有給予飯食,他輕輕地說“老丈,給我擦下鞋!”
老人看看幹淨如新的鞋麵,再奮力抬頭看看俊秀的男子,一瞬間明白了,他笑了,老眼縱橫。
老人鄭重地輕輕地摩梭了一下年輕男子的靴麵。男子起身離開。
老人對著他的背影,不易覺察的拱手一謝。當天晚上,老人氣絕身亡。
次日清晨,眾人發現老者時,他直直坐在地上,麵含微笑,空空的褲管坐於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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