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鳶洋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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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嚴陣以待”天宗沉聲命令道“小劍,把我們各自收積多年的寶物收好,與淩寒她們進入納戒。冬稼你再戴上納戒進入納鐲。我等六人在最外圈結陣保護好納鐲,待時機一到就衝出竹界。”
小劍聞言知道不是推托的時候,他喊出玄淩寒,招來伏地蟒,讓她們進入納戒。
四小龜人見李小劍臉色急迫,知道事情緊急想也未想就進入納戒。
玄陽、玄宇還順手把飯食給端了幾盤。
李小劍又飛身拿來離星劍拴在腰上,將屋內一些陳設和諸位師父的寶物掃進納戒。
待回來後,看見冬稼卻正和天宗爭吵。冬稼死活不願接受安排,她要與天宗等人一起應變。竹界突然塌方,內裏無人有此功力,那定是外部入侵。
打破他界可比創造他界要更為困難,尤其是打破他人製造的他界,能夠由外及內打破他界之人的實力也定然高出天宗等人甚多。此次凶多吉少,很有可能今日他們就是他們生存於世的最後一天。
冬稼與天宗妙手等相處數百年,情堅意定。很久之前他們就打算好了,無論福禍、共赴生死,就是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天宗大罵糊塗,他們已活了七八百歲,就是當時身死也不足惜。
他們進入竹界之時正當年富力強,沒有成家不算,也沒想到招個一徒半生傳承他們那驚世的修為。
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李小劍這骨骼清奇、堪稱保衛世界和平的好苗子,能將他們多年所學、所想、所創,帶出白霜陵炫耀抖擻,讓他們的大名在意念大陸甚至整個人間永遠流傳下去,他們怎能不千方百計地保護好他們未來的揚名立萬呢?
納鐲隻能保護一人,勉強也能兩人,但為安全計,他們隻讓冬稼進入。
冬稼意力不是最強,意技在眾人中也不是最為出類拔萃,但她身為女性,有男人不可企及的優勢。出去後,她的女性的細心與體貼,可更好地保得李小劍等的周全。就算他們看走了眼,李小劍這小子窩囊一輩子,曾經師徒一場,她至少可以讓他衣食無憂,能夠快快樂樂地窩囊。
天宗等人事實已將李小劍當做自己的孩子了。
圓月好像消失,天空代之的是塊巨大光斑。
竹界漸亮,如晨之將起;四周一片狼籍,瀑布山川不見,溪水竹林也已消失,唯留眾人所站之處還在抖抖震震。
冬稼站在正中,她手上戴著納戒,如少女般哭哭啼啼。天宗妙手等六人不再與冬稼答話,他們盡施意力維護一隅安寧。
李小劍也沒有進入納戒。他對眾人說,別忘記他會長龜一族的“變身”意技,實力可以暴漲,也許關鍵時刻能有更大用處。
天宗一想也是,不過仍叮囑他一旦事頭不對,就趕快和冬稼一起進入納鐲,然後不要停歇再進入納戒,越安全越好。
那光斑仿佛是一個大洞正在撐大,邊上慢慢有了交錯的裂紋。
而天宗等人所處之地已如一個懸島,周邊所有物體都掉落至深淵。
李小劍看著昔日熟悉的場景正在慢慢消失,內心萬分不舍。天宗等人已頗感吃力,意力正與竹界塌方所形成的分力在做殊死搏鬥。
冬稼牽著李小劍走到天宗身後,緊靠著他站定。
一旦事不可違,她們就會瞬間進入天宗手腕上的納鐲,冬稼終歸是一代宗師,片刻的慌亂後理性占了上風。
竹界塌方眾人被排出去時,隻要天宗尚有一口氣,她們就能從納鐲出來。
滴血認主短期內消除天宗對納鐲的影響已然來不及,所以眾人中層級不是最高、但意力最為深厚,也是納鐲主人的天宗當仁不讓地保護起了納鐲。
光斑裂紋漸分漸離、嘎嘎連聲,似乎無限擴大時突然停止。稱一停頓從光斑中飄入許多人影,淡淡微微,蟬翼映牆般。
天宗等人隻覺身上一鬆,塌方分力消失。
他們正錯愕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原來你們還沒死啊,真是意外之喜。”
李小劍一聽就知道是鳶洋來了。時隔兩年多,外界和白霜陵隻不過是個月,李小劍還是一耳就能聽出來。
若不是這個家夥,他怎麽會進入竹界?怎麽會提心吊膽地過了這麽久?他早該無憂無慮地在寫意閣學習了。李小劍的拳頭悄悄捏緊。
懸島之上隨即多出了許多人,將眾人團團圍住。當中一人眼冒金光,極其貪婪地盯著李小劍。
天宗等人仔細一看,他們全是幽魂,隻是不可思議地他們的意力都極其深厚,遠超天宗他們,起碼在意大師層次,很有可能在意爵之列。
他們記得李小劍曾說過白霜陵禁製意師之上都沒法進入啊,就算有意教級別僥幸進入也會被排潛出去的。禁製難道對幽魂無用?
“請問閣下是?”天宗不動聲色地問道。
“天宗大人,幾百年不見連我鳶洋都不認識了”鳶洋看了看天宗,嘴裏嘖嘖羨慕“有了身體就是好啊!”
“鳶洋陛下,我等是鳶克家主好友”天宗認識鳶洋,施了一禮。
鳶洋看了兩眼李小劍,才又將目光轉了回來。他說道“我知道,鼎鼎大名的竹界七賢我怎麽能不知道呢?菖蘭危難時,鳶霸那不成氣的家夥還專門請諸位助陣。你們以非菖蘭帝國之人,且不參與世俗事物為由,冷眼旁觀我菖蘭覆滅。這份大恩大德我怎麽能忘記?”
天宗正色道“我們性喜豁達,且進入竹界之前就與鳶克約定不參於你們帝國事務。若我們喜歡世俗事物,早就成了各方一霸。就算建不成菖蘭那般偉業,建一個小小郡國恐怕不在話下,又怎麽會委身竹界?”
“進入竹界那是你們打賭輸了不得不進入吧?”鳶洋並不買帳。
“若是當真有世俗之心,誰會以身家自由做賭,更何況是我等身份地位?士可殺不可辱,死就死了,沒幾人願意苟且偷生。再說,我是打賭進入的嗎?”天宗語氣中一股倨傲,令鳶洋聽了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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