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劍)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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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全身遊走九遍後,李小劍將藥力重催回中府,似水浸青岩又如香繞案幾,在中府內左右逡巡。

    盞茶功夫後,李小劍暗施“變身”之法,將意力提純放細再盡緩速度,如溪水日夜升華,又如花香無風自沁。

    這時中府慢慢現出密麻黑點,對意力點點吞噬。

    李小劍意力載乘藥力緩緩掠過,那些黑點如同貪心野狼,大嘴一張咬上意力。而意力則如極寒之地冷冰,沾之即粘將黑點死死集中鎖扣。

    隨著黑點在冷冰上粘集增多,中府內一角日漸清明,意力也不再消逝。

    李小劍催運藥力慢慢在中府角落小心翼翼進發,慢慢擴大地盤。

    那些黑點如魚遇龍門拚命跳躍而上,又如細沙在漏爭先踴躍而擠,沒多久藥力上就沾滿了黑點。

    藥力仿佛小獸,輕輕一吸一放就將渾身黑點吸入身中,原本白色軀體漸漸顯出暗淡色。

    李小劍催運著藥力不往黑點群落中心衝去,隻沿群落邊緣進發,一蕩一回輕輕擦拭。

    待黑點滿身,藥力再輕吸輕放,暗白光芒更為消散。就這樣在吸放蕩回中,藥力漸漸轉為純黑,李小劍知道今日已是功德圓滿。

    他增大意力輕催黑色藥團,本待離經出脈、過肉穿膚地從左連方前麵出來,又怕唐突了玄淩寒毒染了她,就往後運力。

    左連方光滑白淨的後背上,如雨凝瓦片漸漸沁出了黑色的潮氣。潮氣外泄有黑點閃現,最後離膚凝結,在空中懸掛著剛如針尖般大小。

    李小劍腹密左軒,“拿器皿接住。”

    左軒在門口緊張四視,聽了李小劍的話隨手取過一隻小瓶走了進來。

    她用了點心才看見左連方的後背與李小劍的手心之間懸浮著針尖大小的黑點,忙把小瓶置於底下。李小劍收回意力後,黑點落入瓶中。

    李小劍叮囑道,“連瓶帶毒放入火中炙烤,注意不可燒破瓶子。燒上半個時辰後,將瓶子取出深埋於地下,待毒全部清盡後上種鐵樹,十年內不能開挖。切記切記!”

    左軒連連點頭,衝李小劍莞爾一笑。

    李小劍稍有疲勞,見了左軒的笑心情突然蕩漾。他暗忳難道我不慎中了鉈毒?他忙看向玄淩寒。

    玄淩寒見左連方雖仍在酣睡,麵色卻是紅潤許多,知道他好上了一些,心裏也舒了一口氣,暗道我劍哥哥沒有白忙乎。

    她見李小劍向自己看來,也衝他一笑。

    李小劍像被奪了魂魄心中哎喲一聲。

    玄淩寒見李小劍滿頭細汗,就跪行過來拿出手帕向他額角輕拭,一股少女體香直衝鼻翼。

    李小劍身體一軟,差點坐立不住。他嚇了一跳,忙閉上眼睛凝神運意。

    短短一周天後,李小劍意力就完全恢複。他內視良久,發現自己並沒有中毒,很是奇怪,難道是沒有意芒的後遺症?

    玄淩寒跪在李小劍身邊細細給他擦汗,李小劍已回過神,心情不再激動安然享受著玄淩寒的照顧。

    在竹界時,他和玄淩寒可比現在要親密地多。

    左軒回頭見玄淩寒的動作,也乖巧地過來給李小劍擦拭另一半。

    她比玄淩寒靠得更近,喘出的熱氣都噴到李小劍的臉上了。玄淩寒心裏又不是滋味了。

    李小劍感覺多了個手帕,睜開眼看見左軒的臉都快貼上了自己,不禁啞然失笑,“舉手之勞,沒有這麽累的,快看看你哥哥去。”

    “我看過了,他麵色紅潤許多,顯然效果大好啊。哥哥受恩,妹妹代為謝過,小女子無以他報,唯有擦汗拭衣這些小事還能一做。”

    玄淩寒嚇了一跳,還以為左軒要說出無以他報,唯有以身相許的話來。

    “好了,好了,真沒事。”說著李小劍抓住玄淩寒和左軒的手,讓她們停下來。

    玄淩寒還好,常牽常擁地早習慣了。左軒除了和哥哥親密過外,長大後從沒受過男子如此主動親近。

    她的纖纖玉手被李小劍一握更是柔弱無骨,整個人都跟著一軟倒向了李小劍。

    李小劍一驚,忙伸手抱住了她“左軒,左軒,你怎麽了?”

    左軒怎麽好回答,她倚在李小劍的懷中,感受李小劍的結實與寬廣正滿臉紅豔,如杏半熟嬌滴羞赧地可愛。

    無恥,無恥!玄淩淩以為左軒是故意的,心裏氣憤至極人族真是無恥啊,這才剛識半天不到,就主動地投懷送抱了,我都認識劍哥哥這麽多年了,也沒敢如此下賤啊。

    玄淩寒不好揪起左軒,顯得她這個長龜一族公主太過小氣,就一掌拍向了左連方,大聲說道“左大哥,感覺好點了沒?”

    一語驚醒左軒,她見自己倚躺在李小劍懷中,縱使再是喜歡,她還要點女兒臉麵,忙惶惶然直起身子,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對,對不起,累了,剛才失禮,請不要見怪!”

    言未說完麵色更紅,曲線已然玲瓏的身體衣服包裹不住,正微微抖顫。

    在李小劍的悉心治理下,左連方的身體日漸強健。

    李小劍叮囑他一切保持原樣,切不可過於張楊,暗地細細查探到底是誰要下如此毒手。

    左氏在且末帝國隻是中等家族,否則也不會萬裏迢迢來上個寫意閣。左連方父親內裏是左氏族長,外麵是個不入流的小官,還是祖上蔭庇襲爵而來。

    左族長知道自己的官位在朝中隻是個擺設,所以長期病假,省得那些高官顯貴或憑實力上位的人討厭,因此左家在朝中應該沒有敵手。

    左連方年方十七,更不會得罪什麽厲害對頭。若是少年之間爭風吃醋,頂多也是打罵了事,萬不到下毒害人,而且還如此隱秘手段。

    若說左連方牽扯到宮廷內鬥、權臣博弈,他也確實認識些衙內王子皇兒的,不過那隻是點頭之交,左連方都懷疑他們能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這更有些無稽之談。

    若說家族內部,倒是有上幾個主支,但也沒有紛爭。左連方對家族事務毫不上心,他父親的族長之位也是眾人強推硬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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