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墨老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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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雁則近身猛撲,白袍連退十幾步差點摔倒,小小劍雖原地不動卻也呼呼氣喘。

    “高明,竟能,快至殘影”白袍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然語斷語續,這一下他受傷不輕“你這身形變小,又是什麽意技?”

    李小劍已控製不了身形正慢慢變大“不好意思,我偷襲了你。這意技我卻不能說。”

    “不算偷襲,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可笑我剛才還想收你為徒。”白袍語帶慚愧。

    他蒙著麵,李小劍不知道他麵色如何,仍然保持高度警惕。聽到他這句“收徒”,內心柔軟之處又受到了輕觸。

    “不好意思”李小劍的臉上也有些發燒。

    “能否告之我,你用的什麽絕技?”白袍又發問。

    李小劍躊躇了,這些驚世絕技隨便傳出去一個就能給自己招來無窮無盡的煩惱,甚至一輩子就要在被追殺中度過。身懷絕技,意力層級又低,誰不眼紅啊。

    “你放心,我若不是你的對手,這個秘密自然與我一同消亡。若是僥幸生存,我對天發誓絕不吐露今日的秘密。”白袍言辭懇切,一代武癡形象躍然而出。

    李小劍心知肚明,若不是仗著諸多秘技出其不易地攻擊,他現在早就橫屍荒野了。就算現在,他的贏麵也不是很大。

    李小劍想了想,死則死耳信他一回,剛才他不也打破門規,告訴我原因了嘛。

    他閉上嘴巴傳音入密道“風葦度、變身、驚鴻一瞥。”

    “風葦度、變身、驚鴻一瞥”白袍腦中細細想了想,似乎都有耳聞又似乎都沒有聽過。

    “前輩可否記住了?我們再來比過吧”李小劍知道白袍有命在身不可能放他離開,二人必有一死。

    “好,請,鬆蘿倚身”白袍沒有換招,依然是最得意的意技。

    “驚鴻一瞥”這是李小劍所擁高明意技之中,目前最能純熟使出的。

    李小劍低吼一聲後,身形極劇縮小。他受傷嚴重,能變至膝蓋高低已是極致。

    二人也不答話,意力轟然而來。

    李小劍變身再加夜刺絕技,意力及攻擊之力翻了幾級。白袍等級本高,雖受了重擊,仍是意高一籌。

    二人都不再掉以輕心,全力以赴一搏生死。

    鬆樹粗蘿、鴻雁縱身,意技剛一接觸,在白袍身後突然懸空出現一名白須老人,他一技“南柯一夢”打出,白煙股股而來。

    白袍暗道苦矣,卻不能分神自救,隻得硬著頭皮仍攻向李小劍,而被後背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轟”“轟”兩聲,白袍和李小劍猛力一撞。

    李小劍猛飛出去十數圈,甫地一聲落地身形嘖嘖又大。南柯一夢則結結實實地擊在白袍身後,讓白袍也猛撲向前翻滾於李小劍身旁。

    “墨老?”李小劍叫道。

    那懸空白須老人就是墨老。墨老出手雖緩,意技卻搶先而至擊中白袍,否則李小劍在白袍舍命重壓之下,不是一命嗚呼就是終生殘廢。

    “原來,果真有高手”白袍呢喃幾句,頭一歪死了。

    而墨老在一擊之後,眼見白袍死去身形也迅速委頓下來。墨老遠未複還,剛才拚命一擊把幾個月所養的意力又消耗幹淨。

    “墨老,您怎麽出來了?我是呼喚伏地蟒啊。”李小劍驚詫道。

    墨牌置於納戒後,墨老接收墨晶靈氣滋潤。初時伏地蟒還沒感覺出來,仍然開開心心地擁有墨晶,偶爾與吸收靈氣的李小劍吃點小醋。

    後來墨老意力漸漲,也能意識現身後,伏地蟒見又多了個人來吸收自是不滿,天天頭拱尾甩墨老。

    而墨老經驗老道,與伏地蟒周旋相處一段時間後,竟讓伏地蟒喜歡依戀上了他。

    剛才李小劍要招呼伏地蟒圍攻白袍,與伏地蟒已兩兩相交的墨老知曉它的意思後,將伏地蟒一按,自己跳出納戒一招打死了白袍。

    墨老解釋道“伏地蟒出現動靜過大,不是身拱就是火噴,所以我才出來。”李小劍心道墨老說得正是,這樣可減少些麻煩。

    李小劍相信,殺手們還會陸續有高手前來。這事他必得報告校方,由帝國力量來對付他們。這一兩次能僥幸,以後就不好說了。

    李小劍搜索白袍,從他脖子上取下一個吊墜。

    那吊墜四四方方,平靜內斂,李小劍一握就知道它有掩蓋意力的作用。他輕輕擦拭了下,收入納戒。

    李小劍一扭一拐地回寫意閣報告,護校大人迅速派人來查看。

    李小劍說遇到五人要追殺他,被一名路過高手相救。高手將五人擊殺後,埋了四人突有急事就離開了。

    護校大人將信將疑,盤問了李小劍幾次實在不得要領就懶得再管,上報校長拉倒,再由校長上報帝國。

    皮弄國主趕緊知會各帝國使節。各帝國使節關心自家子弟安危,各遣高手前來查詢,半年沒有查出個端倪。

    李小劍也告之左連方,確實有人針對他,看樣子實力還不小。

    李小劍因為幫他袪毒,還要被人追殺。李小劍囑咐左連方上報家族,並留意身邊之人。

    左連方聽聞此事如臨大敵,忙不管左軒哭鬧要把她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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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之夜,寫意鎮張燈結彩,新桃舊符掛得到處都是,但是路上卻空無一人。

    團圓都在家裏,幸福不出房門,李小劍有些酸酸地想。

    他的傷勢早好了,看著淩寒莫絲歡快地張羅,莫名就有了傷感。長龜一族再少畢竟還有四人,而他唯有對影做陪。

    他看了一會,借口修煉出來散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馳道邊。

    馳道兩麵夾山,東望綺、南臨花,由北跨界對過,一路向南穿村越河,到了寫意鎮微微彎向西南。

    鎮後一條公道又從南北的街道東西牽引,交匯而過馳道幾百米再圓轉向南,曲斜相攜構成一隻歡快的小燕,馱著寫意鎮呼春引綠地往北飛去。

    李小劍頭紮青色絲帶,帶尾繡一隻柳結;身穿黑色風衣,開襟處白色圍巾纏繞而下;腳蹬一雙山地布靴,黃黃的顏色如夕陽下的沙海。

    整個人看起來素潔中有淡淡典雅,尋常裏輕輕沁出秀美。

    他把手插在口袋裏慢慢向前,風一樣輕,蘭一樣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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