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黑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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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春暉一見那人背影就猜到是李小劍,隻是不知他為何戴著黑色頭罩,又在故弄什麽玄虛。若羌諸人則自作聰明,心道怪不得不讓打開五層半,原來這裏還藏著個高手,正在修煉啊。

    三名意教沒感覺什麽不妥,薑駟馬則隱隱感到不安,他竟然一點也查探不到對方的實力,他可是一名實打實的意大師啊。魏前火則看向曹春暉,一副客隨主便的樣子。

    曹春暉雙手一攤,擺出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李小劍戴著頭罩,還是難看的黑頭罩,顯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了,曹春暉當然不會揭穿他。

    薑駟馬看魏前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身走向他附耳低語幾句。

    魏前火聽了臉色越來越鄭重,又向魏駟馬的手中看去。代價不菲的法器黯然一片,全無顯示。高峰憑空消失了。

    魏前火的眉頭皺了起來。剛進五屋半時,法器還強烈顯示高峰就在近前,怎麽這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呢?

    魏前火事前詳細問詢過薑駟馬,這法器功能強大,就是身佩掩意墜或藏於玄空都能查得到。這也是為何高峰委身於矽貝石所建的藏書樓內,也能被薑駟馬偵知的原因。

    但若是藏身於他界之內則不一定能偵測得到,尤其是高級他界,譬如李小劍所攜帶的長龜納戒。但納戒那是什麽人都能擁有的嗎?

    魏前火和薑駟馬不約而同地看向李小劍。他明明是在修煉打坐,可薑駟馬卻感應不到一點意力。難不成是個還未入門的菜鳥在裝神弄鬼?還戴著頭罩故作高深?

    魏前火對意力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從薑駟馬的眼神及他手中的法器,多少也能猜出個一二。那法器除了能定位高峰之外,對一些陌生意力也能偵知一些。但那法器全無反應,說明也沒有感應到意力。

    可看那人情形擺明就是一位意士高手,打坐修煉,有板有眼。再說寫意閣也不會闊氣到這種程度,給一個菜鳥級的意士提供這麽隱蔽的修煉之所。

    魏前火衝薑駟馬點了點頭。薑駟馬走上前一躬身:“小可打擾閣下清修,請問您是否見到過一位重傷的男人?”

    李小劍就當沒聽見,理都不理他。為了防止意外出岔,他將已鞏固了的意力周天又運行了一遍。

    薑駟馬見頭罩人恍若未聞,又說了一遍。頭罩人仍是不搭理他,他回頭望向魏前火。

    魏前火考慮了一下,又點點頭。

    薑駟馬就又繞到頭罩人的正麵,再次問詢了一遍。頭罩人仍是不說話,不知是裝聾作啞還是真地聽不見。

    薑駟馬不敢太過造次,就伸出手指輕輕往前戳出。眼見指頭就要碰到頭罩人的肩頭,突然一聲蒼老尖厲的驚叫響起“你個小王八蛋,想讓我走火入魔?”

    薑駟馬冷不丁地嚇了一個激靈,他還以為這戴著黑罩的人早就死去多時,坐化了呢。本來想著,他一伸手指,對方沒準就會化成一縷青灰四散。萬沒想到他會猛然一叫,不僅把他嚇著了,連帶後麵幾人也一個激靈。

    曹春暉抹了下額頭,心下不禁疑惑,這小子裝神弄鬼,又要幹嗎呢?

    “對不起,打擾前輩清修了,請問前輩是否見過一個重傷男人?”薑駟馬到底是意士,很快恢複神態。他感應不到李小劍的意力,從他的聲音判斷黑罩人的歲數已然不小,所以語言謙遜,態度恭順。

    李小劍心裏一樂,然後就收回心神。他“霍”地站起,也不搭理他們,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還邊嘟噥道:“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寫意閣密地也能隨便讓人搜查。”

    曹春暉一聽,心下頗感慚愧,麵上更是熱熱地不舒服。同時,他也對頭罩人是否是李小劍,有了很大的不確定。

    高峰的信息就是在此處沒有的,此處又隻有一個頭罩老者。魏前火不著痕跡地一丟眼色,最前麵的小個意教把手一伸,橫在了黑罩人的麵前。

    意大師感應不到黑罩人的意力,那名意教更是白搭,他隻當黑罩人是個普通老頭。寫意閣多的是學士,學士也就是普通老頭。意教那點可憐閱曆隻能告訴他這麽多,所以他隻是伸手攔了下,連意力控製都懶得用。

    李小劍也沒有賣弄,他一邊走一邊伸手一推,小個子意教驀然發現他竟然阻攔不住一個老頭,那對方的實力儼然就不在自己之下。

    另兩名意教見狀剛要出手相助,曹春暉連忙大叫:“出去聊,出去聊。”他不管黑罩人到底是誰,他隻擔心動起手來,這滿屋子的書籍典故可就要遭殃了。身為寫意閣主考官,難得老虎不在家,他這隻猴子稱了大王過了癮,可千萬不能把事給搞砸了。

    魏前火知道曹春暉的意思。身為讀書人,還是朝廷高官,他可比曹大人珍愛那些典籍多了。魏前火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揮了揮,大家就都跟著李小劍往外走去。

    李小劍大搖大擺地走到五層半門口。管理員看見出來個戴黑色頭罩的人,心道“這就被捉住了?隻是這犯人也太牛氣了點,昂首挺胸、甩衣踢腿的。不過,他什麽時候偷跑進來的?預警器怎麽沒響?”

    李小劍沒有看管理員,徑直往外走去。不一會,餘下人等也都出來了。管理員連吼兩聲有沒有人都不想問,直接迅速地關好五層半。他可是把這當成禁臠了,一般人連邊都不讓靠。

    李小劍大搖大擺,卻也一步三搖,慢慢騰騰地走出藏書樓。他現在不敢施展風葦度一跑了之,否則就算跑了也會被兩國圍追堵截。風葦度沒有幾個人會,可是卻有許多人懂。

    明明確證了犯人的所在,怎麽能說沒有就沒有了?這不是裸地抽帝國的臉?帝國每天死多少人沒人管,可是帝國的臉麵要是被傷了,就是躲進鼠洞也會被挖出來的。

    “閣下請留步”一出藏書樓,薑駟馬就快走幾步,攔住了李小劍。

    李小劍注視了會薑駟馬這個意大師一段,就微微地一笑,抱好雙臂站在那,看他到底要吐什麽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