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郎家自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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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劍見了眾人表情,知道這次確確實實是玩大了,心中暗責不已劍哥啊,劍哥啊,你怎麽那麽愛出風頭呢,一代神棍的形象恐怕一時難以改變了。

    “好你個李小劍,竟然閑地跑到這看人挖墳玩,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一聲嬌叱傳來。

    李小劍頭皮一麻,這個得罪不起的瘟神又來了。

    玄淩寒也馬上進入角色,上前挽住李小劍依偎在他的臂膀之上。

    眾人抬眼望去。一穿金帶玉的少女連跑帶跳地奔來,身後兩個侍女緊張異常,急追慢趕地叮囑著小心。

    侍女身後是兩名孔武有力的年輕人。相對侍女的手忙腳亂,兩名青年步伐穩重、氣度不凡。

    他們與小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盡管做著書生的打扮,卻還是能輕意看出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族長頗感詫異,那奔走在前的小姐分明是華士總督之女,雖不是很熟悉但偶爾也能見上幾次。印象裏她一直儀態萬分、端莊秀麗的,怎麽今日如此瘋癲。

    族長心裏奇怪,麵上禮數卻是不缺。他上前一步道“喬氏族人問總督大人的好。”

    小姐雖厭煩老頭多事,卻不能失禮。她忙立住,兩手疊放右側,微微一低首“老丈好,安福!”爾後飛快地起身衝向李小劍。

    華士總督郎坤和夫人盧雪,育有三子一女。三子皆已成家立業,目前在別的行省任職曆練。女兒郎羞玫,年紀最幼,尚未豆蔻,最為總督夫婦寵愛,一直留在身邊。

    來者正是總督千金郎羞玫,也是大半年前李小劍在河童府地所救的女子。

    郎羞玫回到華士後,在總督府呆的無聊,吵鬧著要去澄江行省找二哥郎讀散散心。

    郎讀是武官,帶兵駐紮在澄江行省的河東城。郎讀公務繁忙,自是沒有多餘時間陪伴舍妹。郎讀夫人又嫻靜怕鬧,也不能陪著小姑子盡性。

    剛巧遠房表弟王高前來探訪,郎讀就讓王高帶羞玫在城裏散散心。王高是總督郎坤一個小妾家中的二表親戚,敘輩牽線叫郎讀二表哥,其實關係遠得很。

    相較總督家族,王家族弱勢微,在整個白霜帝國連三流都不到。

    王高排行老三,家中兩個哥哥老實本分,各自謀了份職業安心過著小日子。王高雖是三流中的三流,卻因在家中年紀最小,所以父母難免會放縱些。

    王高從小就和家族中嫡派近支的紈絝交好,吃喝嫖賭一樣沒拉。隨著年齡增大,那幾個近支紈絝都被家族外放重點載培。

    王高一係在家族中又是三流,留在族內沒有什麽發展前景。走出去天地寬,王高梳理了一番親戚關係,覺得投奔郎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年多前,王高去白霜陵湊了回熱鬧後,就淚別父母到澄江行省找尋他名義上的二表哥郎讀。

    王高本領低微,進了白霜陵沒多久就感覺形勢不對,好不容易捱到大殿,逮著機會就跑了出來。他非但對李小劍的神勇忘憶不清,連李小劍的麵相都忘了個精光。

    郎讀礙於父親情麵,幫襯了王高一些金銀,讓他開了幾間店鋪,保他生存無虞。

    王高有機會陪伴總督千金,自是使出渾身解數,逗得郎羞玫開心無比。

    王高見郎羞玫對自己不排斥,每日笑靨如花的,就起了高攀之心。郎羞玫天真爛漫,卻不是蠢笨愚昧。

    王高鬥雞走鳥的本領在她眼裏不過是日常小樂,就是王高本人在她眼裏也不過小廝門童一般。

    郎家畢竟是總督門庭,對下人奴仆外寬內緊,萬萬不料讓王高誤會了起來。

    王高絞盡腦汁,忍辱負重,就是為了能博得郎羞玫的親睞,以結上秦晉之好,這輩子好無憂無慮。

    哪和郎羞玫笑歸笑、樂歸樂,卻全然沒有這方麵的心思。王高性格急功近利,自是沒有好事多磨的耐心。

    他思索幾日,索性硬下心腸,不成功便成仁,將郎羞玫騙至偏僻之處。王高剛想用強,卻不料突然感應到郎羞玫體內充滿暴強的意力。他這才知道郎羞玫習得全蘭之法,也才明白郎讀為何放心他帶著郎羞玫東遊西蕩。

    郎羞玫的全蘭之法隻能自保不能攻擊,王高撿了條命。他怕事情敗露,忙攜著郎羞玫遠逃至河童之所。王高早就無意中和河童勾結在了一起。

    王高猜測的不錯。郎羞玫在李小劍的幫助下逃跑後,並沒有將河童之事聲張。

    全蘭之法自是能保護清白,但若不到最後關頭,誰願意白白犧牲性命?所以許多女孩縱是保了清白,也會被人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傳出去也不是太過好聽。

    郎羞玫沒有讓王高占到便宜,但也知道人言可畏,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背上輕薄的罵名。

    相較而言,她假裝死纏爛打李小劍的做法,反而更是有異想不到的效果。

    郎有意,劍無情,你的便宜白給人家占,人家都不占。人家不占你的便宜,自是你沒有吃虧一說了。

    郎羞玫回來後,郎讀倒是不覺得什麽,郎坤知曉後大發雷霆。他派人將郎讀大罵一頓,然後就帶回了郎羞玫。

    郎坤身為封疆大吏,當朝重臣,當然不會相信郎羞玫所言,但是他也深知女兒清白的重要性。

    郎坤前思後想,覺得似乎也隻有追求不成這一招傷害較小。

    郎羞玫失蹤那幾天,郎家可是發動關係,暗中差點將白霜翻了個底朝天,更是將鄰近的皮弄和西夜帝國也好好騷擾了一把。

    那時隻為郎羞玫能活著,哪管什麽清白不清白的。這事郎家做得再機密,高層人物還是過半皆知。現在郎羞玫回來了,生命無虞下,郎坤就擔心起女兒的名譽了。

    好在白霜風氣不是太過保守,女孩也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各方人馬調查後結果確實如郎羞玫所言,她喜歡上了一個偏僻城鎮沒落家族的小子,還在人家衙門口死皮賴臉地哀求人家。這事宣揚地世人皆知。

    從郎羞玫拉著李小劍在衙門口做戲這一點,就能看出大家府地出來的都是人精。

    也有人懷疑郎羞玫是做戲,但郎家一口咬定家門不幸,千金女喜歡上了一個窮家男。郎家已然自汙,別人想再汙也汙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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