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劍)坐地升級
字數:10994 加入書籤
水洪不愧為意爵身手,隻催發了意大師的實力,“飛流直下”意技已然圓潤淡平、如禪如菊,完全不見殺氣涼襲,仿若真是洞天府地轉角、世外桃源半景,讓人心怡神舒、悲消樂杳。
-------------------------------------------------------------------
眾目睽睽之下,李小劍竟然坐地升級了。
他也太不把滿廳華士好漢放在眼裏了吧?誰升級不找個安全的地方定定心心的啊?
水洪很想出手,就此剪除一個禍害,但是李小劍王爺義子和總督快婿的身份又讓他頗為忌憚。水洪不自覺地往郎坤和元問那看了看。
郎坤臉色鐵青,元問麵罩寒霜。
水洪一時不明所以,但有一點他知道,總督和王爺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和李小劍比試才如此氣憤不已。相反,他們看見李小劍如此大放異彩應該高興才對。
李小劍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讓他一個意爵將軍灰頭土臉。王爺和總督想必是很願意看到的。但他們為何又是如此表情呢?
水洪百思不得其解,廳中也安靜如夜,大家都等著看水洪如何處理。
水洪從頭理了一遍,李小劍和水雲對戰,李小劍和章逸對戰,李小劍和自己對戰,使用意技,“萬物生長”,“圖窮匕見”。對就是這“圖窮匕見”。
水洪豁然開郎,小子,你真是找死啊,別人藏還來不及,你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跑來認義子、結婚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哈哈,水洪內心狂喜,也不再管什麽以大欺小了。他要趁李小劍升級之時,給他迎頭痛擊。趁你病要你命。
水洪打定主意後,意力一催,“飛流直下”,瀑布頑石凝現。
“放肆!”王爺和總督同時出手,水洪連人帶意被逼退十數步,噌噌地退落牆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李小劍的麵前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一條數米長的蟒蛇。
水洪趁火打劫的做法不僅與水洪交惡的人心中鄙夷,就是與水洪交好的人也頗為不屑。
比武切磋之中,李小劍不分場合坐地升級,確有不合規矩之嫌,可你頂多罵上幾句,也不能上來就要人的命。他們哪裏知道水洪的想法啊。
水洪也是一愣,他本以為王爺和郎坤就算不支持,卻也不會阻攔,真沒想到他們兩大意王竟然同時出手。
好在他們隻是略施意力阻撓,否則水洪定會命喪當場。那可是兩大意王啊。
想到是兩大意王對他出手,水洪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驕傲。他站起身彎腰施禮,“屬下一時情急,請王爺和總督恕罪!”
經此一摔,水洪明白了。王爺雖然生氣,但剛認了李小劍為義子,那李小劍就要以皇家法度處置。
王爺和總督卻沒有理睬水洪,他們都看向那憑空出現的蟒蛇。
那蟒蛇雖隻有數米長,卻戾氣十足,仿若自身是個數百米長的大龍一般。它警惕地巡視四周,一雙黃色眼瞳的大眼很是不屑地看著它眼前的人類。
蟒蛇正是李小劍隨身攜帶的伏地蟒,李小劍不願意浪費升級機會,更主要的他一不留神就來到升級的門檻上了,若是強行壓製反而受損。
他相信水洪自恃身份一定不會趁火打劫,就算他不顧道義要下黑手,父王和嶽父還在。就算父王和兵父出手不及,他還有伏地蟒可阻擋。
伏地蟒雖不是意爵對手,但皮糙肉厚阻擋一會不成問題。所以他的強大神識一感應到水洪的反常之舉,也不管王爺和總督是否出手,先就未雨綢繆地放出了伏地蟒。
羞玫沒有看見王爺和總督表情,她隻是開心李小劍居然還有絕活,竟然隨身攜帶了一隻大蟒。
待這邊事定,她要問問郎君,是否還養著金眼貓或雪尾狐之類的。
伏地蟒虎視眈眈。廳中人初始惶恐,一會見它並無傷人之意,這才長舒一口氣。
芃茶頭泡不到,李小劍就已升級成功。他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已是意大師七段。
絕大多數的人不知道李小劍究竟是何級別,但知道他已升級成功,他們心中不是驚奇而是嫉妒了。
憑什麽憑什麽?隨便坐地就能升級,既不服用固意丹,也沒有邀請護法人,真是氣死我了,關鍵他還那麽小。
“水洪,若你有能力,打敗他即可。別的事不用你操心。”王爺冷冷地對水洪說。
“屬下明白!”水洪一拱手。
李小劍心裏暖暖的,王爺到底愛護我,專門警告水洪不得暗下黑手。就算你下黑手又怎麽樣?我不怕。
直覺上李小劍感覺王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升級成功,尤其是連挫幾人的喜悅還是讓他沒有靜下心來。就算隻升了一級,那好歹也是升級啊。
“李小劍,請看招!”水洪直呼其名,隨後“飛流直下”猛攻向前。水洪在這招意技上浸淫多年,對付強勁對手他從一而終。
李小劍沒有在意水洪對自己稱呼的轉變,而是氣惱這水大將軍真不地道,說打就打了,那就別怪小生不客氣了。
李小劍旋轉身子,將長袖揮舞起來,然後身形偷偷一縮,直接升至目前所能提高的最大級別,意爵七段,“圖窮匕見”。
雙方還未接觸,水洪就覺不妙,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硬著頭皮催發所有意力,迎上殺氣騰騰的“圖窮匕見。”
滔滔水流猛擊向前,玉帛飽風欺欺而上。
眾人就見玉帛如偌大棉被,將滔滔水流阻住,又如堅硬頑石,激起浪花點點。
水流終歸擋不住海堤河壩般地層層推進,被漸擠至一角萎縮成團。水洪明知不敵,卻不能束以待斃,否則受傷更重。
玉帛包住水流,萬千匕首也迎麵而上,如群魚過網,穿過玉帛,直擊水流瀑布、青山綠草。水洪再也支撐不住,哇地一聲吐出鮮血,猛地往後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爹,爹”“將軍、將軍”數人直衝上前。
水洪倒飛出去,“飛流直下”意技消散,意力也隨之消失。
李小劍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感覺意海空空如也,滿海意力不知去向何蹤。
由於沒有意力支撐,意技掌控不住,要稍後才逝。李小劍被殘餘意力一帶,往前猛地撲了過去。
於是眾人就見“圖窮匕見”往前猛地一頓,也消失不見,而李小劍卻也跟著往前飛了出去,跌在水洪不遠處。
“哥哥”“哥哥”玄淩寒和郎羞玫急忙離席。
水洪躺在地上,人事不醒。水雲大哭不止。
李小劍臥在郎羞玫懷裏,嘴角留血,也是毫無反應。
“爹,嗚,爹,你醒醒,李小劍,我和你拚了”水雲滿臉鼻涕和淚水,直衝李小劍飛來。
“你敢”玄淩寒意力較水雲低上許多,卻也毫不畏懼地衝了上去。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水雲剛跳起來,就在空中靜止不動。
王爺冷冷地說“念你心急父親,這次我不和你計較。皇家自有皇家的處理手段。”王爺說完後,水雲撲通地掉在了地上。
水雲這才反應過來,李小劍可是王爺義子,他和父親隻是比武切磋啊。水雲又爬了回去。
“賢侄不用著急,令父雖受重傷,卻沒有性命之憂。對方手下留情了。”水洪幾個心腹勸說水雲。
“爹,你快來看看劍哥哥怎麽了啊”郎羞玫抱著李小劍,見身邊隻有她和玄淩寒,並無一個大人前來。
“他死不了。隻是剛才他意力暴漲,應該是用了什麽秘法,可能導致被反噬。現在他和一個廢人差不多,全身一點意力也沒有了”郎坤冷冷地說。
“你瞎說!”玄淩寒可不管郎坤是總督還是總管,嘴上不饒人。
玄淩寒也知道李小劍是偷用了變身之法,也知道李小劍曾有過意力消失或層級不漲。
之前幾次,李小劍雖說都能度過難關,她仍是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啊,這意力說沒就沒,終究不是個事啊。
“爹爹,那你快點來救他啊。王爺,他是您兒子,您快點救救他吧,嗚嗚”聽郎坤這麽一說,郎羞玫急得掉下了眼淚。
王爺與郎坤對視一眼,就各向李小劍和水洪走去。他們一走近,端詳了一下二人神色,就各輸意力救人。
水洪和李小劍悠悠醒來,見到總督和王爺站在麵前,知道是他們向自己輸送了意力療傷,都拱拱手。
水洪道“多謝總督搭救,屬下感激不盡。”水洪暗裏雖聽從敬王爺吩咐,但這句感謝是真心無二。
意力再少,也是自己辛苦修煉而來,好多普通人的血液一樣,一般人不願舍去。
郎坤回道“水將軍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李小劍道“多謝父王搭救,劍兒一時魯莽了。”李小劍剛升級完畢,就將意力提至極致,於是導致了過猶不及。
李小劍三番五次失去意力,他早就思考過千百回需要注意的事項,各種大小的可能性。誰知道還是一招不慎,陰溝裏翻了船,隻是不知道這次又要經過多久才能重複意力。
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學士的命?不,不,不要這麽沮喪,以前三年沒有意力,不也挺了過來了?李小劍腦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
“劍兒,不管如何,你現在也是我皇室之人。你一日為我義子,就終身為我義子”元問的話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而且言語之間說不出的冷冰。
“父王?”李小劍不明所以。
王爺抬手阻止了他的提問,繼續說道“你跟我回去,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待。”
王爺話語不但冷冰,而且隱隱有了殺氣。
郎羞玫生於總督之府,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她忙問“王爺,您要帶他到哪去,他現在可是我的夫君啊?”
玄淩寒也反應了過來,“王爺,你想幹什麽?”
“玫兒,他不能做你的夫君”郎坤冷冷地說道。
“為,為什麽,爹爹?”郎羞玫詫異地看著父親。
李小劍雖受傷了,但他的表現堪稱完美,連號稱華士軍方第一人的水洪將軍都在劍哥哥手裏走不下兩招。
若是劍哥哥投身軍旅,豈不是十六歲就已是大將軍?比自家大哥二哥可是厲害百倍啊。
而且他還不僅僅是隻通意力的莽夫,他還懂九章算術,在學士造詣上也頗為深厚。如此得意郎君,父親怎麽會說不行呢?
郎坤看著滿廳客人,有心將人全部趕走,又恐他們出去亂說,對女兒清譽有損。若是當著他們的麵解釋原因,又實在是家族醜事,說出去委實不好,甚至可能引來禍端。
“總督、王爺,若有需要小的,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水洪強撐著身體坐正了說。
王爺哼了一聲。皇家之事雖然外人不得插手,但上層很多人士都知道什麽事。郎家之事若不是極親密之人,一般無人知曉。
水洪的表態,看似忠心耿耿,其實是存心惡心郎坤的。以水洪宦海沉浮多年的經驗,一早猜出郎家定有難言之隱。
此時,他雖說言語謙卑,實則內心擠兌,讓郎坤不好意思送客。否則真要離開大廳,那眾人的嘴可就不好管了。
郎坤思慮良久沒有出聲。
盧雪走上前來“夫君,不管什麽事,我盧家定會全力支持你。就算家主不同意,但我盧雪一脈定不會推辭。”
盧雪不知道郎家究竟有什麽事,但是身為他的愛妻,此時她要為他為憂,要堅定地站在他的一邊。
盧雪不可怕,可怕的是盧家。單單一個盧家對抗不了蠻族,對抗不了聖帝國,對抗不了超然宗派,但對付一般的官宦,那眨眼間就可流血飄櫓、浮屍如山。
盧雪的表態及時震懾了心懷叵測的人。
郎坤看著愛妻,臉色變緩,露出了微笑。他轉身看向郎羞玫,也看向眾人,定下決心,娓娓說起了足有三百年之久的事。
郎家本非白霜人士,他們來自衛啟帝國。郎家原本也不姓郎,而是姓苗。
苗家是普通人家,閑暇也曾修煉意力,不過最高級別也就是意師,可為軍隊小官或貴族護院。
三百年前,苗家突然出現了一個少年天才叫苗為。他的血脈異於常人,也是十六七歲就達到了意大師的級別。這不僅遠超前輩,恐怕後輩中也無幾人能達到。
郎坤說到這,情不自禁地看了一下李小劍。那眼裏卻沒有波瀾,反而有一點仁愛。
苗家上下都以為家族命運會就此改變。照苗為先祖的修煉速度,三十歲之前成為意皇那是十拿九穩的事,就算二十歲時成為意皇也不是沒有可能。一個家族中能出現一名意皇,起碼幾代之內都是高門巨閥。
福禍雙依,苗為的特殊血脈引起了一個門派的注意。
衛啟帝國西南部,與姑墨帝國、依耐帝國相交的地方,方圓千裏,群山環繞,人稱神農山。
那個門派的確切名字沒有人知道,人們隻知道他們在神農山附近出沒,就稱他們為神農幫或者神農派。
神農幫派出高手要抓住苗為,將他當作血源飼養。用他的血液,供養提升幫中子弟意力。
苗為年紀雖小,但修為不錯,若是隻身逃走也不是什麽難事。但神農幫為人歹毒,行事狠辣,對苗家之人不管普通族裔還是意士人員,都欲殺之而後快,並以此逼迫苗為低頭。
苗家之人為保護家族數千年才遇的意皇血脈,從耄耋老人到黃口小兒,無不誓死如歸。
苗為帶領本族強手,幾次衝殺未果,最終寡不敵眾被神農幫所擒。苗為本欲自爆銘誌,不料神農派揚言若不從之,定將苗氏一族斬草除根。
苗為先祖無奈隻得接受現實,成為神農派血源,以此換取苗氏不滅。
神農派帶著苗為走後。苗氏剩餘族人討論,認為神農派不是守誠信諾之輩,大家還是化整為零,隱姓埋名,等待時機。
族人四散之前發下毒誓,與神農幫勢不兩立。若有機緣,定當踏平神農山,救出苗為。
神農弟子所使意技就是“萬物生長”。“萬物生長”是高階意技,若非宗室子弟或親近之人,絕無機緣學習。
郎坤一支於三百年前搬遷到白霜帝國,將本族姓氏改為郎姓,意即由原來溫和的“苗”性,改為戾氣十足的“狼”性。
世人又無姓狼之人,為了不至招搖,就改為通音的“郎”。郎坤一支不旺,多半時間單傳或者男子稀少。到他這一代竟然還是獨子,幸好他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三百年過去了,苗為先祖不知是否還在人世。郎家代代相傳這個秘密,郎坤更是臥薪嚐膽,以圖早日洗涮前恥。
自苗為後,苗家意士血脈漸濃。到了郎坤這一代,三十多歲時,他的意力層級已達意王,地位也是封疆大吏。
對郎坤來說,成為意皇,隻是時間問題,進入中樞也不是沒有可能。報仇看起來已不是那麽的遙遙無期。
郎家和神農幫不共戴天。郎坤怎麽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和神農幫有莫大淵源的李小劍呢?
郎坤同時也決定要好好整治下密探部門了。這麽重要的信息都沒有查到,否則怎麽會在宴會上出爾反爾的丟人呢。
這段家族秘史,本來郎家代代秘傳。而最近發生了些事,恐怕是想瞞也瞞不住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江湖上消失很久的“紅衣堂”已重現人間,他們暗殺了許多意士,其中有一名還是皇室成員。
紅衣堂與神農幫同氣連枝,一個現身,另一個肯定尾隨。
若說李小劍與神農派沒什麽瓜葛,非但知道這段秘史的人很難相信,就是滿廳見他使出高階意技的人也不會信服。
紅衣堂絕技之一“圖窮匕見”。王爺一見李小劍使出這招意技,臉色攸地變得陰冷。
從李小劍的年紀及他表麵上的反應,王爺確定他不是紅衣堂的殺手。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死。你不是殺手,你的師父及師父背後的力量卻是脫不了幹係。
郎坤既已開口,索性都說了出來。他要讓女兒徹徹底底死心,從而在以後的大戰中不會投鼠忌器。
郎羞玫聽了,心中淒苦無比。玄淩寒卻很是好高興,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有表現出來。
李小劍則是一臉茫然,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總督大人,今天宴會到此結束吧?”王爺掃了眾人一眼。
郎坤點頭,對著廳堂拱手,“多謝諸位前來捧場,今天大家就當小聚一下,歡迎再來!”
“不,爹爹,我相信劍兒與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人生重大抉擇麵前,郎羞玫收起了女兒態,對隻比他大上歲把的李小劍不再哥哥長短的稱呼了。
“羞兒,不得胡鬧!”郎坤確實氣極。如此深仇大恨,豈能說好便好。
“王爺,這些都不關劍兒的事。是不是,阿劍?”郎羞玫搖著李小劍。
李小劍撐直了身子“總督大人,王爺,此事確與小生無關。”
王爺點點頭沒有說什麽,郎坤則指著李小劍的鼻子說道“你說無關就無關?那“萬物生長”已是地階意技,你一個小小的趙穀土包子何德何能得享大寶?就算你沒有為虎作倀,但也是與虎為伍。我郎家豈能與你結親,愧對列祖列宗?”
李小劍聞言心頭一陣憤懣,我李氏雖小,卻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輩。他鼓了鼓嘴,強行將火氣下壓“總督大人,念你為長輩,我不想和你多說。小生無福,高攀不起你的門庭。哼!”
王爺看了看郎坤,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郎家還有這等慘烈故事。
什麽叫血源?就是圈養在那,每日固定抽血,輸送給別人。這和畜生又有什麽區別?任一有血性的人都不能等閑視之。
王爺知道郎坤是氣極,當下也沒有在意他的忤逆。李小劍再十惡不赦,現在他也是皇室成員,一般人不能隨便侮辱的。
“阿劍”郎羞玫淚流滿麵。原本就要到手的幸福,突然間不翼而飛,那心中的痛苦誰能形容萬一。
“淩寒,我們走!”李小劍手伸向淩寒。玄淩寒衝著他們也哼了一聲,就攙扶起李小劍。
幾名侍衛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小劍扭頭看了看王爺和郎坤,大叫道“現在就想趕盡殺絕嗎?來吧,小爺我皺下眉頭就不算英雄好漢”李小劍胸膛一挺,還很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