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血腥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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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第一輪就已經淘汰了四個人,因此第一階段的遊戲結束,屏幕上開始放第二階段的劇情。

    “高考結束後,成績優異的紅敏被理想中的大學所錄取,而學習成績不佳的周旭卻隻能放棄讀大學的打算,開始學習做菜。為了能夠經常見到紅敏,周旭找的工作都在紅敏的大學城附近,而到了大二以後兩人更是瞞著學校偷偷開始了同居生活。辛苦工作的周旭得到了老板的賞識,逐漸從雜工變成學徒,並且工資也漲了不少。而就在紅敏生日的這一天,周旭想要為紅敏進行準備一道菜。”

    階段二孤獨的美食家

    請品嚐菜肴,盡可能地寫出菜肴製作所用的材料,正確答案最少的四人將被淘汰。

    瑪德,上一輪還是無厘頭的投票淘汰,怎麽這一輪就變成吃菜淘汰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麽鬼遊戲的時候,坐在我不遠處戴著傑尼龜麵具的女人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沒戳到屏幕上的棄權鍵。

    我抬頭朝著女人看去,發現女人的嘴唇蒼白無比,左手包著滿是鮮血的右手手掌眼裏滿是怨毒。在她的桌子前麵,一根纖細的食指被放在盤子中,而盤子的旁邊就是一個專門用來夾斷手指的雪茄剪。

    戴著豬八戒麵具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杯紅酒在手上,一邊喝一邊玩味地看著樹精和皮卡丘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果斷。不夠狠就別來玩這個遊戲啊,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被豬八戒這麽一嘲諷,皮卡丘倒也是個狠人,咬著牙拿起雪茄剪就把自己的中指給剪掉了。倒是樹精都被嚇哭了也不敢對自己下手,這是一直藏在黑暗中的兩個工作人員出現在他麵前,一人把樹精給摁住,另一人將樹精的手指給放進雪茄剪中,強行把他的手指給剪掉。

    “臥槽,這……”我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給震撼到了,這要是換作平時我看見這種不人道的事情早就衝上去阻止了,但是在包間這個詭異的氛圍裏,我反而有一種思緒趨於無限冷靜的狀態,有點像恐懼,也有點像冷漠。

    喝著紅酒的豬八戒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新人,趁著你現在還沒淘汰你可以點一些東西吃。這五味館裏的可都是好東西啊,外麵都吃不到的。放鬆放鬆心情,免得玩個遊戲毛都沒撈到全留下些痛苦的回憶。”

    被剪掉手指的三人很快離開了座位離開包間,而他們三人的手指被穿著西裝的服務員拿毛巾仔細地把血跡擦拭幹淨後重新裝盤端走。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因為我意識到這厲鬼纏身的遊戲恐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被淘汰掉的人離場後,馬上就有服務員為我們把第二輪需要品嚐的菜給端上來。

    我本來以為這第二輪為了淘汰人,所以端上來的菜肯定是稀奇古怪至少是比較少見的,誰知道服務員們端上來的就是家常水煮肉片,厚厚的一層辣椒麵浮在最上麵,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辣。

    “付哥,這菜裏該不會是人肉吧……”

    有了之前那三個人手指被端走的經曆,我現在越發覺得五味館並不是一個正經的餐館,很有可能背地裏就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菜肴。

    付陰匪倒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片肉吃進嘴裏,認真地品嚐了一番後才對我說道,“我這盤肯定是豬肉,就是不知道你那盤是什麽了。”

    我靠,我問你等於白問,結果還是要自己吃一次!

    除了付陰匪和鷹嘴男他們這種怪胎,還有幾個戴著麵具的玩家和我一樣,對麵前的水煮肉片有些猶豫不決。

    一想到待會兒要是被淘汰了自己很有可能會留下一根手指,我不得不拿起筷子硬著頭皮夾起一片肉往嘴裏送。可能是我太過緊張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我的心理負擔太大。

    肉片才剛一入口,我的胃就有了劇烈的反應,馬上就把嘴裏的肉給吐了出來。

    端著紅酒很是淡定的豬八戒嗤笑一聲道,“所以我就搞不明白了,五味館什麽時候能夠給我找一些實力水平差不多的對手啊。和新手玩這個遊戲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嘛。算了,反正你們這些新人被淘汰以後估計以後也不敢來這種地方了,今晚就當給你們一個教訓吧。”

    豬八戒說完已經開始在屏幕上拿著電子筆寫材料了,但此時的我卻覺得自己的舌頭就和消失了一樣,完全品嚐不出肉片的味道,滿嘴都隻有惡心反胃。

    “小夕,放輕鬆一點。你忘了我們陰貨郎那句話怎麽說來的了?”

    “什麽話?”

    “敢於死人並排躺,敢從墳裏刨食糧啊。你以為這句話是說著玩兒的?我真吃過墳裏的東西,那味道還不如這水煮肉片呢。”

    一聽付陰匪這麽說我的腦子裏就浮現出了他扒開棺材吃腐肉的畫麵,我的臉更綠了,忍不住對付陰匪豎起大拇指,“你他媽的真會安慰人。”

    “哪裏哪裏,想當年師兄也是這麽安慰我的。”

    雖然知道付陰匪是在試圖讓我分心,但我現在看著眼前的水煮肉片反胃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別說品什麽味道,就是聞味道都會惡心想吐。

    按照記憶中的水煮肉片菜譜,我開始在電子屏幕上盡可能詳細地把那些材料給寫進去。就在我心裏沒底想著要不要就這樣提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裏,讓我嘴裏惡心的感覺要減輕了不少。

    玫瑰露酒?

    我有些詫異地一摸兜,發現兜裏竟然有一個極小的玻璃瓶,裏麵裝著約莫15的玫瑰露酒。

    坐我旁邊的付陰匪衝我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我哭笑不得地把玻璃瓶的瓶塞打開,喝裏麵的玫瑰露酒。

    孫銳的遺願我還沒有完成,因此我的通靈術應該還沒有消失。能不能通過這第二輪我就全靠這玫瑰露酒了。

    我顫抖著手又夾起一塊肉片,硬著頭皮把肉片塞進自己的嘴裏,強製讓自己的牙齒進行咀嚼不讓自己吐出來。

    玫瑰露酒的香氣很快將肉片的腥味壓住,接著我的味覺逐漸地恢複,更神奇的是我和之前一樣被迫經曆了一次‘宰殺’。

    當我渾身是汗地回過神來時,這肉片的來曆我也終於弄清楚了。不是豬肉也不是牛肉,這肉片竟然是從長頸鹿身上割下來的!

    我拿著電子筆顫抖著把長頸鹿肉幾個字寫上去,又憑借著自己剛才吃出來的味道多添了幾位調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坐在桌首的鷹嘴男目光始終都落在我的身上。

    十秒倒計時結束,係統再一次將統計排名以及每個人寫的材料公布出來。

    狡猾的是我們每一個人吃的水煮肉片其實都不一樣,而豬八戒吃的水煮肉片竟然是胎盤,最要命的是他竟然還寫對了!

    所有人看豬八戒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這他媽是什麽樣的人才會在玩這個遊戲之前吃過胎盤?

    “喂喂喂,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吧?說起來這一輪遊戲算是我占你們便宜了,我在外麵本來就是個醫生,隨便弄幾個胎盤吃吃也不是什麽難事吧?倒是你這個新人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啊,長頸鹿肉你都能吃得出來,家裏挺有錢的啊。”

    “長頸鹿肉在國內不可能吃得到,他是用了別的法子。”鷹嘴男的目光在屏幕統計欄上瀏覽了一下,對其他被淘汰的四人說道,“自己動手吧。”

    被迫又欣賞了一次斷指表演,在進行第三輪遊戲之前我的心情變得更為忐忑。

    現在長桌上就隻剩下我、付陰匪、豬八戒、鷹嘴男以及一個戴狐狸麵具的女人。

    按照這每輪淘汰四人的節奏,豈不是說最後一輪隻有一個人能夠勝出?

    就在我忐忑不已的時候,一滴冰涼的液體啪嗒一聲落在了長桌中間。我定睛一看,發現落下來的竟然是一滴血。

    一陣陰風從我的背後刮過,還留著的每一個嘴唇都緊緊地抿了起來,幾乎是同時感覺到了這氛圍有些不對勁。

    一具屍體從包間的頂部緩緩降下,這是一具穿著白色連衣紗裙的女屍,最要命的是她被鎖鏈纏住後緩緩放到了長桌最中間,也就是說這具女屍在我們之前玩遊戲的時候一直都在天花板上吊著?

    臥槽,這他媽到底是什麽變態遊戲啊,我快要瘋了!

    階段三最後的圓舞曲

    請根據屍體選擇紅敏生前想要送給周旭的東西,完成逝者的遺願。

    除了長桌中間擺放著的女屍,我們的屏幕上依次出現了紅色的舞鞋、日記本、染血的菜刀、粉發夾、有凹痕的派克鋼筆以及一枚鑽戒的圖片。

    這些圖片可以放大甚至旋轉查看,然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麽線索。

    根據屏幕提示,紅敏想給周旭的東西隻有一件,也就是說我有六分之一的概率選到正確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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