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破舊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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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這位客人是今晚103房間厲鬼纏身遊戲的獲勝者……”
“不用介紹,我認識。”端坐的七叔一擺手,目光落到付陰匪的身上說道,“夷陽鎮的付陰匪,去年我們打過交道的。我本以為你對我們五味館的遊戲不感興趣,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
梔清小嘴微張有些驚訝,我在旁邊也是一頭霧水。敢情付陰匪和這五味館的七叔認識?那我們還費勁玩兒什麽厲鬼纏身的遊戲,你付陰匪直接一個電話不就能把人給約出來嗎?
付陰匪也是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地說道,“怎麽普華鎮的五味館是你在坐館?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七叔,要不然哪裏還費這牛鼻子勁啊。”
七叔將手裏的茶盞放下,頗為玩味地看著付陰匪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找我到底什麽事?”
“嗨,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幫人遞張紙條,諾,就是這張。”
付陰匪把之前金安給他的那張紙條遞過去,七叔接過來看了一眼,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你也是來當說客的?”
“不不不,什麽狗屁說客啊,我連這紙條上寫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個傳話筒,現在話傳完了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走了啊,不送。”
“慢著。”七叔將紙條揣進兜裏,似笑非笑地對我們說道,“竟然贏了遊戲,那自然是有獎品的。梔清,你去把獎品拿上來吧,免得被外麵的人知道了說我們五味館店大欺客。”
梔清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端著一個木製托盤從後麵轉了回來。
放在托盤上的銀行卡是三十萬獎金這我倒是知道,隻是另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什麽玩意兒?
在七叔的示意下梔清把木盒打開,一看見盒子裏的東西我頓時傻眼了。這他媽不是我之前在厲鬼纏身遊戲裏選的派克鋼筆嗎?這玩意兒竟然是獎品?你確定紅敏那個厲鬼晚上不會來找我?
看著這支有凹痕的派克鋼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坐在椅子上的七叔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微微一笑說道,“陰貨郎的傳承人可不是那麽好找的啊,你確定這小子能管得好夷陽鎮?”
我正想解釋一下自己就是古董店裏一打雜的,誰知道付陰匪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臉認真地對七叔說道,“說起這唱戲挑角兒可能你七叔是慧眼如炬,但要說起找傳人這事兒你們五味館有一個算一個還真沒法和我們陰貨郎比。你別看這小子瘦,脫了衣服全身都是肉。放心吧,夷陽鎮那屁大點兒的地方他一巴掌就能蓋得住。”
事實證明付陰匪罵你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麽大問題,但當他死命誇你的時候,這其中的問題可能就比較大了。
也不管付陰匪是不是在吹牛,七叔笑著點了點頭道,“行,既然你這麽看好這小子那我也就放心了。本來送這鋼筆我還在想他會不會受不住,現在看來倒是我多心了。梔清,把東西給他們吧,順便給他們做一下登記,今後來五味館見我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梔清十分詫異地看著我和付陰匪,那表情就好像我們能隨時來五味館找七叔就是什麽天大的榮耀一樣。
付陰匪拿走了銀行卡,把有凹痕的鋼筆塞給了我。鋼筆才剛一入手,我就感覺周圍的溫度有些低,一陣涼意不知從何而起凍得我一哆嗦。
跟著付陰匪離開五味館,我趕緊把手上的鋼筆塞給付陰匪說道,“這筆你拿著,我不要。”
付陰匪眼睛一瞪怒道,“說什麽混賬話,你是贏家,這是你的獎品哥我能要嗎?趕緊收好。”
不要臉啊,你他媽為了把燙手山芋甩掉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往旁邊跳了兩步和付陰匪拉開距離咬著牙說道,“這他媽算狗屁的獎品啊,誰都知道這鋼筆肯定和那女鬼有關係,帶著一破鋼筆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真不要?”付陰匪拿著鋼筆在我眼前晃了晃,壞笑道,“五味館的那些家夥雖然變態了些,但他們既然說是獎品,那這鋼筆裏肯定是有莫大好處的啊。”
“停!”我一擺手趕緊讓付陰匪打住,一臉堅定地說道,“你今天就是把這鋼筆說出朵花來我也不會要。”
我本以為文的不行付陰匪就會來武的,誰知道他根本沒有和我爭的意思,把鋼筆往兜裏一揣吹著口哨繼續往前走。
當我們再回到古董店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天色漸亮了,妞妞那個丫頭可能是挺不住了去二樓睡覺,就剩穿著綠色軍大衣的金安一個人捧著熱水坐在椅子上等我們,之前付陰匪說的那紫方羅盤也早就擺在了桌子上,好像他早就知道付陰匪一定能完成任務似的。
“哎呀師兄你看你這,又讓你破費了,這多不好意思啊。”付陰匪嘴上說得客氣,手上卻已經把紫方羅盤拿在手上把玩了。
和模糊的照片不同,真正的紫方羅盤體積不大不說,表麵還有一層很厚的鏽跡,甚至有一部分鏽跡把羅盤上的方位都給擋住了,這樣的羅盤要是放在外麵早就是廢品了,也就隻有在付陰匪眼裏它像個無價之寶。
“你從我這裏拿走的好東西還少嗎?”金安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來普華鎮想要幹什麽,但我話說在前麵,那些人不好對付,你帶個新人是絕對搞不定的。”
付陰匪一聽眉毛一挑,厚著臉皮湊過去問道,“對啊,這普華鎮是師兄你的地界,這圈裏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那能逃得過師兄你的耳目?師兄,有什麽情報要不你說出來分享分享?”
付陰匪厚顏無恥,金安則是無可奉告。他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對付陰匪說道,“情報這東西得你自己去探,我也就是好心提個醒而已,免得你把這麽一個大小夥給斷送了。怎麽樣,今天去五味館見到七叔你們倆沒打起來吧?”
付陰匪臉色一苦幽怨道,“原來師兄你早就知道這五味館的七叔是誰了,難怪特意讓我去傳話。”
金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低聲道,“倒也不是想看你笑話,實在是我這病……”
付陰匪沉默了,金安也不說話,隻能聽到古董店外麵零星有店鋪開門的各種聲響。
就這樣沉默了約莫一分多鍾,付陰匪深吸一口氣大手一揮道,“行了,這紫方羅盤我也拿到了,這山門我也算是拜過了,師兄,我們走了。”
“嗯。”
付陰匪將紫方羅盤塞到我的懷裏,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付陰匪在我和擦肩而過的時候眼眶好像有些濕潤。
我的個天,付陰匪這麽大大咧咧的人難道還會哭?
啪!
我才剛追上去想要看個仔細,付陰匪一巴掌拍我頭上把我打得眼前滿是星星。
“這紫方羅盤你給老子保管好了,這玩意兒要是掉了你賠我四五百萬都不算完!”
回到房間已經是早上七點,我才剛剛躺床上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張國才就帶著劉星來敲門叫我們去警察局開會了。
按理來說劉星這小子看見的東西恐怕和曾慶有是差不多的,據說現在曾慶有都還在醫院裏躺著沒緩過勁兒來,倒沒想到劉星醒過來後和沒事人一樣,心理素質挺過硬的。
為了方便日後討論,夷陽鎮和普華鎮的兩起離奇重大刑事案件被暫時命名為‘4·11’重大刑事案件。而有關這一次案件的刑事專家研討會就在普華鎮柳華區派出所三樓會議室舉行。
當我們趕到會議室時,比我們早半個小時到的專家們已經把兩起案件的內容已經簡要地介紹一遍了。市裏來的專家一共8個,但真正落實到具體事務上具有指揮權的隻有三個,兩男一女,一老兩少。
老的那個男人約莫五十歲出頭,沒有穿警服,一副笑嗬嗬和藹老人的模樣,不像是個刑警倒像是個舞文弄墨的大學教授。年輕的男警察看起來像是三十歲出頭,滿臉胡茬不說頂著兩黑眼圈眼球裏滿是血絲,給人感覺好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覺了。
年輕的女警察看上去就要順眼多了,一來是這女警察漂亮,二十歲出頭穿上警服英姿颯爽的幹淨利落,二來是因為這女警察舉手投足間都很有受過嚴格訓練的警察氣質。
本著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原則,我和付陰匪進了會議室後就貓著腰想去會議室最後一排找個角落躲著補瞌睡。
誰知道專家組的那個老頭虛著眼睛就看向我們這邊開口道,“兩位就是從夷陽鎮來的風水師傅吧?來來來,往前坐別往後跑,正好我們這裏有張照片想讓兩位看看。”
我靠不是吧,我們不是來打醬油的嗎?警察辦案難道還真的敢讓風水先生協助?這市裏來的這些專家到底靠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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