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渡劫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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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蛇!師父救我!”

    在王倫打開鐵蓋子的一瞬間,眼鏡王蛇如閃電般撲出去咬住了王倫的手臂。被咬中的王倫也是個爺們兒,竟然活生生把手上的眼鏡王蛇扯下來狠狠摔在地上摔死。隻可惜他摔死眼鏡王蛇於事無補,眼鏡王蛇的蛇毒已經通過手臂進入了他的體內,很快王倫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部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出起來,口吐白沫整個人的肺部就和破風向箱一樣呼啦呼啦地響,十分嚇人。

    “你怎麽放蛇咬人啊!趕緊打電話送醫院!”

    雖說王倫本來是想用這些毒蛇來對付我們,但黃旗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就成了殺人犯嗎?

    眼鏡王蛇的毒素是神經毒素,被咬了的人很快就會出現神經功能衰竭,逐漸肺部和心髒就會停止工作最快五分鍾內就會死亡。且不說我們所在的這個教堂處在比較偏遠的地方,就說送到醫院裏去了如果沒有眼鏡王蛇的抗毒血清也是會死的。

    黃旗山不慌不忙地把黃旗收回布袋,拿出一支竹管說道,“也就是現在年歲好了,要不然像這種害人的雜種死了也就死了,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把他的死算在我的頭上。”

    “你這是,眼鏡王蛇的血清?”

    “不是血清,蛇毒藥。”&nbp;黃旗山把王倫的嘴捏開,將竹管裏的藥水灌了進去,隨後拿出一把小刀把他的傷口劃破,將裏麵的黑色毒血給放出來。

    雖然做了這些處理,王倫此時還是和個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行為的弱智一樣,手腳&nbp;都在不停地顫抖抽搐,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一灘。

    艾媛媛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被蛇咬以後是這個樣子,她有些緊張地問道,“道長,我表哥今後該不會變成傻子吧?”

    “他都想要取你性命,你還叫他表哥?”

    艾媛媛低著頭不說話了。

    黃旗山歎了口氣,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艾媛媛說道,“眼鏡王蛇的毒是神經毒素,應該對智力影響不大。他現在變成這樣以後估計也沒有害你的能力了,這個玉佩你拿著,我們之間的緣分到這裏就算盡了。”

    黃旗山給的這塊玉佩無論是成色還是雕工都不算是佳品,但艾媛媛拿在手上卻是十分的激動,“這是我小時候戴的玉佩,怎麽會在你那裏!”

    “你爸對我有恩,我這次回來就是幫你渡過一劫的。現在恩情已了,今後你好自為之吧。”

    艾媛媛拿著玉佩有些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黃旗山轉身離開。我倒是第一次見黃旗山就知道他是回來了因果的,隻是不知道艾媛媛的爸爸竟然還是黃旗山的恩人。

    打電話給張國才把王倫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張國才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說道,“小夕啊,綁架案這種事情你就不能先報警和我通個氣兒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私自行動有多危險,萬一搞出人命來你是要負責的你知道嗎?”

    如果我是張國才我也會覺得煩,畢竟誰也不想當個警察就是天天為別人擦屁股的。但誰叫我認識的警察裏就隻有張國才能在警察局裏說得上話呢?我現在總算理解為什麽付陰匪有什麽事情都丟給張國才去處理了。能夠一通電話就解決的事,誰願意跑到警察局裏去錄筆錄?

    看著救護車把王倫給拉走,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艾媛媛情緒還有些不穩定,一路上神色都比較緊張,稍微有點動靜就會嚇一跳。

    我一看艾媛媛現在的精神狀態就知道不行,按照她這個神經經繃的狀態在家裏待幾天,恐怕下次見麵的時候艾媛媛就得進精神病院。

    “媛媛,要不你到我家去住幾天吧?”

    “啊?”艾媛媛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提議,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小聲地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我家是四合院你也知道的,前院後院加起來有十幾間客房。我是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還需要調理,所以想著讓你到我家去住住,順便就當散散心了。”

    “可是……可是我媽還在家啊。我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跑到你家去住,這也太不像話了。”

    “那就把阿姨也一起叫上啊。”我一臉認真地對艾媛媛說道,“我看你爸走的時候阿姨不是請了道士來各種看風水嗎?我爺爺就是夷陽鎮最有名的道士,你就和阿姨說你家最近的風水不太好,需要搬到我家去住幾天,我相信阿姨一定會答應的。”

    “這……這能行嗎?”

    我拍了拍胸口打包票道,“你就照我的話說,絕對沒問題。”

    艾媛媛人比較單純,不知道像她媽那種迷信的婦女到底有多可怕。在自己老公的葬禮上隨便一個騙子道士說要衝喜她都願意相信,那沒道理我爺爺這種有名氣又有真本事的道士邀請她她不願意來。

    為了給艾媛媛一點信心,我特意在網上幫她找了許多夷陽鎮以前的新聞報道。你別看現在老爺子在家裏就隻會弄花弄草的,以前那也是叱吒一方的大人物,就連前任省長在退休後都經常來找他下棋喝茶。

    艾媛媛拿著手機一個人上樓勸說她媽,我就在小區樓下坐著等她的消息,準備她要是不行我再親自登門拜訪。

    我才剛打開王者榮耀準備玩兩把打發時間,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像喝醉酒了一樣跌跌撞撞地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下意識地伸手把他給扶住。

    “你沒事吧?”

    “謝謝你小兄弟,我沒事。”黑色風衣男人抬起頭對我勉強一笑,我這才注意到他根本就不是喝醉了,而且臉色蒼白嘴唇發幹,倒像是失血過多。

    沒等我多問幾句,這個男人就強撐起來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感覺到右手有些濕漉漉的,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褲子和手上沾了不少的血跡。

    果然是失血過多啊。

    我看向男人離開的方向想著要不要給張國才打個電話,不過一想他今天嫌棄我的那種語氣,我搖了搖頭決定算了。老張被我和付陰匪這樣一直麻煩,總有一天會發瘋,別人的事我就別打電話去給他添堵了。

    我低下頭正準備繼續玩手機,幾個脖子上有紋身的青膀子從遠處快步跑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問道,“小子,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比起之前那個男人的禮貌,眼前的這幾個青膀子很顯然就沒有讀過什麽書。我頭也不抬地回道,“沒看見。”

    “沒看見?”為首的光頭拿著鋼管指了指我褲子上的血,“沒看見你身上的血怎麽來的?瑪德,我勸你老老實實地別和我們耍花招,要不然我們立馬廢了你信不?”

    “你說我身上這血啊。”我裝作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剛才坐在這裏的時候火氣太旺流鼻血了,一不小心滴在了褲子上。怎麽,我鼻血滴在褲子上這種事情你們也要管?想要幫我洗褲子?”

    “瑪德,你小子找死!”

    和光頭男找不到人本來就氣,現在被我這一頓懟二話不說舉起鋼管就朝著我砸了過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回事,可能是在地下室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裏有一股邪火,所以明知道眼前這些青膀子不是好惹的我還是故意挑了一下火。

    揮舞鋼管的光頭打普通人可能比較厲害,但對我來說他們連厲無咎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和我打就更不是對手了。

    我身子一矮雙腳一蹬直接朝著光頭的肚子撞了過去,光頭雖然反應快用力一隻手把我的頭給頂住了,但一隻手怎麽可能頂得住一個人的衝擊力。他蹬蹬蹬往後退幾步後重心不穩立馬摔了個屁墩,不等他爬起來我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人高馬大的光頭立馬痛得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在地上打滾。

    “大哥!”

    跟著光頭的三個小弟抄起家夥想要對我動手,我把地上的鋼管撿起來直接狠狠地砸在光頭的手臂上怒道,“我看你們誰他媽敢動!”

    那些小弟也不過是出來混口飯吃,結果還真被我這一下給鎮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上前。

    光頭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攤上事兒了。今天算我田忘倒黴栽了,但隻要你不弄死我,等我好了你日子絕對不好過。”

    我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光頭的臉不屑地說道,“怎麽的,都這幅德行了你還想要威脅我?行啊,我叫周明偉,是三花會的人。你要是有膽子就來三花會找我麻煩。”

    我本以為這個黑鍋能夠很順利地甩給周明偉和三花會,誰知道我話一說完光頭就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恨恨地說道,“老子就是三花會雷虎堂的,你是哪個堂口的?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

    次奧,這光頭居然就是三花會的!

    這下就弄得我有些尷尬了,裝逼裝成一家人,看來電視劇裏的那些套路還是不實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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