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密宗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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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三叔公來我們家就是為了給我找不自在的,就算搶婚不成也要想著在別的方麵教訓我一下。

    以前就總是聽二黑說他家的那些親戚一個個都蔫兒壞,那個時候我還給他出謀劃策和他一起吐槽那些親戚。卻沒曾想這種喪心病狂的親戚竟然會有一天出現在我身邊對我使陰招。

    之前已經硬氣地把秦門的婚事給穩住了,現在這堂兄弟之間的切磋老爺子也不好找借口推脫,隻能給我使個眼色讓我硬著頭皮上。

    老爺子以前不是沒想過教我拳腳功夫,隻不過生在和平年代的我根本就沒有點危機意識,所以老爺子教的什麽五行拳之類的我一套都沒學完,動不動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和普通人過過手還行,和夕雲堂對招那不是找虐嗎?

    跟著夕雲堂走到書房外,這堂哥也是一點都不客氣,連架勢都不擺直接就朝著我衝了過來。我剛要出拳打向夕雲堂,誰知道夕雲堂身體一矮一鑽撞到我的懷裏,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整個人就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靠,摔得老子都快吐血了!

    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人這樣抱摔,更要命的是老爺子書房外的小花園地上鋪的全是水泥磚,我這一摔骨頭傷沒傷到不說,手肘這些關節反正是擦傷了,火辣辣地痛。

    三叔公在旁邊砸吧了一下嘴說道,“哎呀二哥,這惕若的身體素質太弱了吧,這顆沒有點秦門女婿的模樣,太丟我們老夕家的臉了啊。”

    丟你大爺的臉!

    我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夕雲堂咧開嘴笑了起來,那模樣雖然看起來老實憨厚,但一雙眼睛鬼精鬼精的,一看就是個口是心非陰險狡詐的主。

    這一次還是夕雲堂主動朝我衝過來,隻不過有了之前經驗的我趕緊彎下腰降低自己的身體重心,伸出雙手準備攔那夕雲堂一下,免得又被他來個過肩摔。誰知道這一次夕雲堂欺身上前後雙手啪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腳下一別腰部一扭,在慣性地作用下我又一次雙腳離地,狠狠地摔在了地磚上。

    連續兩次一個照麵就被,我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夕雲堂肯定是練過摔跤的高手。他這種摔跤簡直比得上武俠小說裏的沾衣十八跌了,像我這樣的弱雞倒也的確是再來幾個都不夠他摔的。

    “二哥,要不你就聽我一句勸,真的別強了,對我們大家都沒好處的。”

    就在我覺得無比尷尬老爺子十分為難的時候,背著兩把劍的厲無咎出現在院子裏,對老爺子拱了拱手恭敬道,“爺爺,你找我?”

    一看厲無咎來老爺子立馬就露出了笑容,“無咎啊,你來得正好。這是你三叔公,那邊那個是你的堂哥夕雲堂,另一個是你三叔公的關門弟子。快過來,打個招呼。”

    厲無咎聽話地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三叔公卻皺起眉頭看著厲無咎問道,“爺爺?二哥,他是婉和的兒子?姓什麽?”

    “我叫厲無咎。”

    三叔公眉頭一挑喊道,“姓厲?姓厲你叫什麽爺爺,你應該叫外公。二哥,他也不是我們夕家的人啊,你叫他來幹什麽?”

    我還以為這個三叔公隻是對我有敵意,現在看起來他對厲無咎更是不待見。見三叔公這麽咄咄逼人,一直忍耐的老爺子開口說道,“是我讓無咎叫我爺爺的。他雖然姓厲,但身上也流著我們老夕家的血。你剛才不是說惕若身子弱不適合當秦門的女婿嗎?無咎,你去和你雲堂堂哥過過招,下手輕點兒。”

    “是,爺爺。”

    厲無咎先是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後麵向夕雲堂站著一動不動地等著他進攻。

    夕雲堂先是看了眼三叔公,在得到三叔公眼神的示意後夕雲堂大喊一聲徑直朝著厲無咎衝了過去。

    看得出來這夕雲堂之前在摔我的時候應該是手下留情了,這一次對上厲無咎他不僅速度更快,手上的肌肉也是一塊塊隆起,那感覺都快要把衣服給撐爆了。

    被夕雲堂雙手抓住的厲無咎閃電般出手,右手豎起劍指在夕雲堂的胸前啪啪啪連點幾下,剛才還力大如牛的夕雲堂立馬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捂著胸口連連後退喊痛起來。

    三叔公在旁邊看得臉都要氣歪了,衝夕雲堂怒罵道,“你往後麵退什麽退?你要是敢放水老子回去不狠狠抽你小子!”

    興許是三叔公的威脅真的起了作用,夕雲堂硬是忍著痛又朝厲無咎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隻不過這一次厲無咎沒有豎起劍指在夕雲堂的胸前亂點,而是一把抓住了夕雲堂的腰帶,不用管夕雲堂怎麽用力,厲無咎始終都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就在我以為兩人會這樣拚會兒力氣的時候,抓住夕雲堂褲腰帶的厲無咎猛地往後一個撤步回拉又猛地往前一衝一推,失去重心的夕雲堂就算摔跤技術再好也無力回天,隻能老老實實地被厲無咎給放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三叔公臉黑的就和鍋灰一樣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老爺子這時背著手得意洋洋地說道,“怎麽樣三弟,我這個孫子應該還可以吧?你放心,如果秦門千金真的看不上惕若,我這不是還有一個無咎嗎?三弟這千裏迢迢趕來看望哥哥的誠意我心領了,隻不過這天也不早了,要不三弟你就先回去吧,別走夜路。”

    老爺子這話都要把我給說笑了,現在中午都還不到老爺子就說天色不早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要給三叔公下逐客令嗎?

    好在這三叔公最終還是要臉的,帶著他的孫子和關門弟子連個招呼也不大直接就離開了。

    等三叔公走後這才湊過去問道,“爺爺,這秦門千金是怎麽回事,你以前不是和我說我沒有被指腹為婚嗎?怎麽你們老一輩還在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什麽封建迷信?這老一輩的情誼是你能懂的?”老爺子衝我吹胡子瞪眼,“讓你好好跟著我學五行拳你不聽,要是你聽話刻苦,能今天讓那個臭小子像打沙包那樣摔來摔去嗎?還好你無咎表哥來了,要不然今天老子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滾一邊兒站著去,別說話!”

    得,我這是又撞到老爺子的槍口上了。

    我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倒是厲無咎讓老爺子不要生氣了,同時很是好奇地問道,“爺爺,這三叔公帶著他孫子來也就算了,為什麽還把他的關門弟子給帶來了?我看他們衣著打扮十分古怪,腰上別著的那個麵具造型也十分的嚇人,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老爺子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解釋道,“我們夕家以前原本也不是幹這一行當的。完全是你們的曾爺爺人好,救了一個半死不活的道士,從他那裏得到了一些傳承。那道士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會的東西又多又雜不說,還留下了很多我都看不懂的經書。再後來我們夕家憑借著那道士教的本事混得風生水起。隻不過那老道士的傳承一點也不完整,倒像是東拚西湊什麽有用就用什麽的概念。所以你們的其他幾個叔伯先不說,就說這三叔公,他其實是十裏八鄉的大和尚,也就是我們以前經常看見的那些巫醫。”

    現在的人一聽到巫醫兩個字就覺得肯定是鬼扯,但實際上在偏遠落後的地方,很多衛生所甚至醫生都進不去的地方,巫醫就成了整個村子唯一活命的希望。因此一名合格的巫醫不僅要知識涉及麵廣,而且還要精通藝術巫術,最好能是個十項全能。

    不過之前也已經說過了,因為巫醫的獨特的身份,真正巫醫所帶領的那些所謂信徒逐漸地就會形成規模,就好像三叔公的那個關門弟子,不僅要給三叔公交學費,而且在三叔公的家裏除了學本事,基本上三叔公讓幹嘛他就得幹嘛。

    “巫醫我倒是見過很多,不過像三叔公那種眼睛裏透著一股邪氣的巫醫我倒是第一次見,總感覺這三叔公隱瞞了些什麽,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巫醫。”

    老爺子盯著厲無咎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像,真的是太像了。無咎啊,你和你媽媽一樣聰明,你三叔公不僅是個巫醫,而且早年間還去過西藏,是西藏密宗的弟子,學了一身所謂的密宗佛法,邪門兒的很。”

    厲無咎這下懂了,“爺爺,就算這三叔公是密宗弟子,我們這裏也是川南的一個小鎮,他該不會帶著自己的關門弟子上門就為了羞辱一下表弟吧?”

    “那倒不是。”老爺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來夷陽鎮應該是來打響名頭的。看來你們這個三叔公在鄉下待久了也不甘寂寞,想要跑到我這裏來借助我們夕家的名頭為夕雲堂造勢。”

    我靠,這三叔公該不會真的這麽不要臉吧?打著我爺爺的招牌準備在夷陽鎮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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