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邪法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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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頭黑線地解釋道,“這聽得到嬰兒哭聲和懷孕是兩回事,你不要把它混為一談。”

    話雖如此,我還是示意肖芊芊把手伸出來讓我號脈。

    雖然老爺子沒有教過我什麽高深的醫術,但能不能號出喜脈來這還是靠譜的。

    手往肖芊芊手腕上一搭,沒過一會兒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嗨呀,這到底懷上了還是沒懷上,你倒是說句話啊。”二黑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我沒好氣地回懟道,“你著什麽急,孩子你的?”

    “這……這怎麽可能是我的,我和她也是第一次見啊。”

    平日裏百毒不侵的遊全才,今天總算讓我找到能治他的辦法了。把手收回來後我看著肖芊芊說道,“你這脈象的確是沒有懷上,醫院沒有診斷錯。但從你的脈象裏我發現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月事了吧?”

    肖芊芊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已經一個月沒來了,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壓力太大導致延經,所以就沒有往那方麵想。”

    “那你男朋友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沒有確定之前我還不想讓我男朋友知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轉頭看向二黑說道,“好了,現在問題解決了,沒什麽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這就完了?”餘文茜很是著急地說道,“她身上沒別的毛病?”

    “除了熬夜晚睡,沒別的毛病了。”

    “怎麽可能沒有別的毛病呢?那她晚上聽見有嬰兒的哭聲是怎麽回事?”

    我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麻煩大姐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如果這哭聲真是從她肚子裏傳來的,那她懷的是什麽,怪胎嗎?嬰兒的哦哭聲本來就中氣十足穿透力強,說不定她晚上聽到的是領居家的小孩兒呢?”

    餘文茜和肖芊芊都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好像認同了我的說法。事情已經辦完了,再這樣幹坐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就在我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若有若無的嬰兒笑聲突然不知道從包間裏的那個方向飄了過來。

    “你聽你聽!就是這個聲音!”不僅僅是我,餘文茜和二黑他們也都聽到了。

    這個咖啡廳的包間空間狹小而且是密封的,一眼就能把包間裏的各個地方都看通透,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嬰兒藏著。

    我們都下意識地往肖芊芊的肚子看去,隻見肖芊芊突然臉色慘白地慘叫喊痛,接著她的肚子就和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大。

    “把她拉出來放地上,快!”

    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餘文茜已經傻眼了,好在二黑從小到大聽我的指揮都聽習慣了,也不問為什麽二話不說就把肖芊芊平躺放在地上。

    我從挎包裏摸出針袋把一排銀針給展開,“二黑,幫我把她肚子上的衣服給掀開。”

    二黑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很快我們就發現肖芊芊的肚子已經快要漲破了,她的肚皮都快薄成透明狀了,毛細血管也被拉伸到了極限紛紛破裂,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大片的皮膚就被血管裏滲透出來的血液全都給染成黑色。

    我拿起一根銀針就要往下紮,二黑一把把我的手腕抓住哆嗦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你這紮下去把她紮死了怎麽辦?”

    我把二黑的手甩開怒道,“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人有什麽區別?用我這個法子還能試一下。”

    我知道二黑這是不想讓我做這種沒把握的事情,害怕事後如果失敗會擔責任。我拿起銀針先紮她肚子上的陰交、石門、關元三個穴位,隨後才從針袋裏又挑出一根更粗的,慢慢地往她氣海穴上紮。

    隻不過這一針和其他三針不同,我是用右手捏著一邊旋轉一邊往下紮,一直到銀針入體三分之一我才堪堪停手,靜靜地觀察肖芊芊的情況。

    二黑和餘文茜在旁邊看我施針臉的嚇白了,要知道這氣球炸開最多就是一聲響,如果是肚子炸開那五髒六腑花花腸子什麽的可就全都飛出來了。

    呲。

    就和氣球漏氣一樣,躺地上的肖芊芊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一股惡臭的氣體從她的嘴裏噴出來。

    “把窗戶打開,讓她透透氣。”

    二黑捏著鼻子把窗戶推開,很快這股惡臭就飄出了窗戶,隻是過路的行人會忍不住我們這邊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肚子慢慢小下去的肖芊芊逐漸醒了過來,剛才她可以說是真正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她抱著餘文茜嚎啕大哭起來,二黑則在旁邊用手肘撞了撞我,小聲問道,“夕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抿著嘴唇說道,“她應該是被人種了胎。”

    “種胎?”二黑顯然也是知道這詞兒的,他有些迷糊地問道,“都這年頭了還有人會這手藝?”

    我苦澀一笑說道,“之前我也不信,直到昨天三叔公來我家露了一手。現在看來肖芊芊和我三叔公應該有一定的關係。”

    三叔公昨天才用種胎的法子來找我爺爺鬥法,結果今天餘文茜的閨蜜肖芊芊就被人種了胎,這種事情說是巧合我自己都不信。

    仔細又察看了下肖芊芊的身體,確認她暫時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後,我就準備帶著二黑回家裏搬救兵了。

    種胎這種事情種起來困難,想要安全地去掉那就更困難了。就我和幾把刷子如果貿然動手肯定是害人害己,所以我還是準備回去勸老爺子親自出馬,這樣能夠萬無一失。

    我和二黑才剛剛走出咖啡廳,兩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

    夕雲堂手上拿著一個迷你羅盤,右手拿著符匕正根據羅盤上的指針東看看西瞧瞧。而三叔公的那名關門弟子也很著急,一邊一劃一邊找周圍的商家問什麽問題。

    我立馬意識到他們肯定是來找肖芊芊的。雖然不知道這肖芊芊到底是是不是他們種的胎,但此時的肖芊芊身體太虛弱,根本不適合挪動,更不要說做別的什麽事。

    想到這裏我主動迎了上去,衝兩人拱了拱手說道,“這不是堂哥和師兄嗎?你們兩個在這裏找什麽呢,居然連羅盤都用上了。”

    “原來是堂弟。”夕雲堂打了個哈哈說道,“沒找什麽,就是拿著羅盤練練堪輿風水,看看哪一家的店主運道好,哪家店的店主運道差。”

    “堂哥你這話說得不對吧,我記得我爺爺說過,這運道的好壞非受風水布局這一個條件所影響。再說了,堂哥你這樣拿著羅盤在外麵晃悠一圈就走,你能知道哪家的風水好,哪家的風水壞?”

    夕雲堂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正語塞的時候,那個猥瑣的師兄嗅了嗅鼻子,突然轉過頭看向包間的窗戶說道,“就是這裏,這裏麵有屍胎的氣味。”

    屍胎?難怪剛才從肖芊芊嘴裏飄出來的味道那麽難聞。

    這種胎雖然可以自己選擇要種什麽胎進去,但因為這是邪法,不受上天認可的。所以或多或少的這些邪法都要受到一定的限製和犧牲。

    就好像他們所說的屍胎,其實就是連夜跑到墓葬多的地方,用刀把剛下葬那人的頭皮給割下來。一般來說隻需要搜集3-6塊死人頭皮,他們就能通過秘法來進行降咒儀式。

    他們會把這三塊死人頭皮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讓種胎人吃下去,接著這三塊皮就會影響到吃這三塊皮的人,懷孕也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

    如果說讓人懷上鬼胎隻需要如我所說的那樣操作,那麽想要把一個鬼胎打掉,那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一般進了人肚子裏的鬼胎都十分聰明和頑強。因為它們都知道冥界判官和十殿閻羅的審判是十分嚴格的。如果他們老老實實地聽話下去受審,那他們很有可能不能再輪回成為人。但現在隻要他們在女人的肚子裏待的時間夠久,那麽當他們出生的時候,他們就既有了活人的命格和陽氣,而且還有自己死時所擁有的各種通靈能力。

    剛才在肖芊芊肚子裏的鬼胎很有可能就是從我身上察覺到了危險,所以才會想要直接從肖芊芊的肚子裏跳出來逃之夭夭,禍害下一個宿主。

    夕雲堂他們說著說著就要去強行把窗戶打開來看,我走過去攔在他們身前,淡淡地開口說道,“表哥,我爺爺已經說了這種胎是邪術,剛才要不是我出手相助,裏麵的女人已經死了。你們如果不想被五律盯上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

    “喲,堂弟,沒看出來啊,你還知道用五律來嚇唬我了。”夕雲堂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以為我們想把鬼胎種在那個女人身上?實在是那個女人生活不知檢點自己被盯上,我們也是來把屍胎給取回去的。堂弟,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要不然打起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夕雲堂還在糾結被厲無咎打敗的事情,看來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還沒有別人欺負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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