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2 奇人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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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雖然已經隱去,但是清冷的月光還高掛在天空中,上官媚感覺到周身全身凜冽的風吹得自己身心幾乎被凍僵,割裂的骨骼皮膚在被像是刀鋒般的風加深了傷口,難以愈合。
他的眼皮幾乎要被大風吹去,眼中一片模糊,他不知道是哪個高人能夠如此快速的帶著他和周語菲兩個200斤的大活人繞過無數槍林彈雨在無數房頂間不斷奔行。此人氣脈悠長,生物波動像是一個不斷膨脹收縮的胎盤一般,那密度像是水流一般的力場威壓幾乎讓人停止呼吸。
猛然那人幾乎可以撫摸膝蓋的兩隻長手一擲將上官媚和周語菲丟在了一個破舊的樓頂上。
他頭上輸了一個道鬢,鬢中斜插了一根玉簪,身上套著一件洗的發白的青色道袍,雙手空空,麵目雖然普通,但是一雙不大的眼睛開合之間卻如同發射冷電。上官媚看向他的第一眼直覺中有一股似是而非的熟悉,他打量著四周雖然仍舊是一片林立的高樓遮蓋了視線,但是發黃的牆體顏色卻讓他知道這裏已經是城市的郊區,那片和這座現代化大都市雖然生活在一起卻毫不相關的貧民區了。
他強忍著深入骨髓的疼痛直起了腰來,靠在屋頂的壁壘上看了一眼猶在昏迷中的女孩兒,對著那人道:“前輩是何人,是敵是友?”
那人眼中隱隱有雷光閃動,他仿佛毫不在意身前的兩人,一隻眼睛望向天際,看著正在想出從雲中跳躍朝陽道:“你們昨天晚上鬧出的動靜可真不小。”
他一轉身在通往樓下的門上敲擊了幾下,上官媚能夠聽出敲擊的聲音帶著某種特別的節奏。門打開了一線,他從袍袖中取出一物扔了進去。然後一拍手將門狠狠的關了起來,才悠然的對著上官媚道:“你說我是敵是友?”
那話語中似乎含有雷鳴,讓上官媚的心跳猛然加速了幾下,他嘴裏卻淡淡道:“當然是友非敵,前輩風采光風霽月當然不會是宵小之人。”
那人麵色不變,無喜無怒道:“我的不是宵小之人但是你未必不是啊!與你等為伍我深以為恥。”一個恥字出口,仿佛是晴空中炸開一個雷霆,震得四下地麵上的灰塵飛濺而起。
上官媚道:“前輩想幹什麽?”
那人袍袖一揮,袍子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金色八卦,他眼睛直視上官媚道:“你們異能者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仙嗎?”
上官媚道:“異能者?你說世外嗎,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是相信的,能夠讓血肉之軀發揮出超過鋼鐵機械的力量,造物真實可怕可敬。”
那人嘿了一聲,道:“世外,我沒有接觸過你們的人,不過在我看來無論叫什麽不就是有了那麽點常人沒有的能力,叫聲異能者沒什麽不對吧!”
上官媚道:“那麽前輩又是什麽人喃!不是異能者又怎麽可以用**躲避子彈,身體仿佛一台永動機一般可以帶著兩個人超越無數高科技儀器的追蹤,你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那人仰天笑道:“你這小子又知道多少,這天地廣大,宇宙浩渺,即使你的力量全部發動也不如滄海泛起的一縷潮汐,大地噴出的一口怒火。這個時代有太多奇人,我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他臉色泛起一種虔誠,像是道觀裏正對著三清祖師膜拜的真誠信徒,看著遠處的風景等了一下才道:“世人皆在紅塵中沉淪,我輩更加要奮力前行才好。”
他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居然踩著一雙布鞋敲開了樓梯口的門戶走了下去。上官媚還要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他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必須要解開真相的直覺,但是身體各處針紮般的痛苦讓他剛剛一動就頹然的噴出一個鮮血來,從牆上滑落在地麵再也難以動彈。
他精神海中雖然依舊旺盛,但是身體卻像是一個雖然裝滿了油但是卻砸壞了發動機的車輛,無法動彈分毫。他的思維漸漸被失血過多的身體迷亂,意識陷入了大腦皮層的最深層。
他回憶起了自己耀眼的童年,平淡的青年,回憶起了初顯念力的那個奇怪的車禍,想起了瀕死死前讓他無比熟悉的電話鈴聲,想起詭異的淨土中那無數大戰,想起了應心、蘇枝、、幽蘭大師、霍沅極等遠去的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被一片無法看透的烏雲遮蔽的城市,如真如幻,似真似假。
在他被人喂下了一口鮮嫩的米飯和數塊可口的肉塊之後,他悠悠的醒了過來,目光穿過麵前的喂飯的青年,看向遠處。
高樓林立,雲氣變化,陽光將一邊的雲彩映襯成了一片金黃,上官媚喃喃道:“這個世界是真還是假,我是上官媚嗎?如果不是我又是誰。”
麵前正喂飯的人聞言微微一笑道:“居士你就是你,這個世間對別人也許是假的,但是隻要你相信它是真的,那麽它就是真的。”
上官媚眼中仿佛下雲天翻轉的烏雲海變化不定,最後突然了雷霆綻放衝散了漫天烏雲。他打量麵前的人,隻見他也穿著一身打了無數補丁的老舊道袍,袖口上金色的八卦也脫線了。但是他和那人一樣普通的麵容卻如同美玉一般安靜祥和,微微一笑像是綻放的陽光。本來以為是一個年輕男子,仔細看去才發現她美目之間頗有些娟秀,居然個女道長。
他喝了一口這個坤道送到口中的蛋湯,感覺到全身的力量微微得到了補足,傷口的疼痛雖然刺骨但是卻已經不是無法忍受。
他找尋著周語菲的身影,卻發現天台上空空蕩蕩。好似知道他的心意,女道長道:“你不必擔心,師傅已經安排好了,你隻要保重好自己就可以了。”
上官媚頹然的躺在地上,道:“你是誰?你師傅又是何方神聖?”
女道長普通的麵頰上一雙眼睛平湖秋水一般的微微一動道:“貧道晦明,家師名諱不敢妄言,隻是他不是神聖,隻是一個懂得多一點的老道士罷了。”
“你倒是有趣,晦明,晦澀通明。哦,晦明啊,你有什麽指教?”上官媚嘴中道。
晦明淡淡微笑,卻不再言語。她細心的喂著上官媚用幾個白瓷碗盛著得菜飯,然後給他擦了擦嘴巴,飄然下了樓去。
上官媚默默閉著眼睛恢複著自己的身體,心中的照世明燈詭異的突然跳動了幾下。
須臾時間匆匆又到了晚飯的時候,晦明又再次提了一籃子食物上來給他吃飽了,再次一句話沒說翩然離開。
在沒有一點遮蓋的天台上,上官媚又湊合著過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晦明帶著他神秘的師傅終於雙雙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晦明纖細的雙手抓住他的雙肩上,將他一把提了起來,百斤重的人在她手上卻仿佛一個布偶沒有半點費力狀,她對著其師將上官媚高高的舉了起來,道:“師傅怎麽處理。”
道士眼中冷電般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上官媚道:“你都恢複了幾成了。”
上官媚嘴角淡淡一笑,念力瞬間鼓動起來,流轉全身肌膚的念力像是鋼針般讓晦明驚呼一聲丟下了他的身體一把跳開了。
上官媚落在地上嗬嗬一笑道:“晦明得罪了,我已經可以自己行走就不勞煩你了。”
道士淡淡道:“跟我走吧。”說著竟然頭也不回的打開鐵門走向了樓下。晦明對著上官媚豎掌行了的禮也跟著走了。上官媚想了想也跟了上去,鐵門居然雖然滿是鏽跡但是他經過之時卻發現上麵布滿了各種詭異的裝置,心靈直覺在走過之際不斷發出危險的警告。
樓道昏暗漆黑,不時腳下還能夠踩到一攤汙濁的積水。但是幾人都非是常人不一會已經從5層的樓頂下落到了底層,道士示意晦明離去,自己在一扇布滿書籍的牆壁上挪動一本書現出一個地下通道。
上官媚心中道怎麽到處都是地道!跟著道士也走了下去。地底卻隻有一個不足10平方米的小房間,堆滿了書籍,濃濃的書籍紙墨味道讓上官媚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窩中的書海。
兩人腳下滿是各種形式的書籍,他撿起一本看了看竟然是難得的民國時期的報紙連刊,再扒拉出幾本卻都是難得的古籍善本。但是奇怪的是如此珍貴的書籍並沒有讓道士絲毫在意的模樣,他隨意的走在書籍墊成的地板上,從四麵的書架上不斷翻找著書本,終於他拔出了一張好似羊皮古卷的東西,笑道:“那家夥藏個東西居然如此隱蔽,自己家都不讓人輕易找到。”
他對這話語間很重要的東西卻一把丟給了上官媚,道:“你能否看懂。”
上官媚拿著古卷翻開看去,隻見灰蒙蒙一層厚厚的灰塵掩蓋其上,他用力一吹灰塵漫天飛起,在灰塵揚起了瞬間,古卷開頭幾個遊龍一般的古篆讓他心頭一跳幾乎脫口而出道“禦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