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4 伊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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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都召開的5大組織首腦會議看起來雖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卻像是幾隻煽動翅膀的蝴蝶,雖然可能會造成風暴但是卻一定不會是現在,對於著迷於古卷的上官媚更是沒有一點意義,他的目光和心智在專心沉靜下在古卷中之後,所有流轉的字體都急速的旋轉了起來,他仿佛看見了無數扇旋轉的玻璃門,隻要一躍身總會進入其中一扇,但是他卻不能確定,也不敢冒險旋轉,因為他不知道哪一扇才是他想要的,而冥冥中的感覺讓他知道機會隻有一次。
    在他為對著一座寶山卻無法下手苦惱時,在他的上方,晦明正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麵上仔細聽著下方的動靜,她靜靜的像是一尊睡著了的菩薩,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閃動,仔細看去她儀態端莊有度,卻也不是被其平凡相貌所遮掩,四下裏家具全是古色古香的木製,白瓷茶杯,青瓷的花瓶,讓人仿佛時光倒流一般。陳設間居然沒有一件蘊含現代科技的工藝品,連吊燈也是一盞盞青銅油燈組成。
    晦明停了良久,翻身做起,雙手抱膝道:“師傅也真是個老古董,什麽都不讓用,聽個消息還要用自己的耳朵,用個偷聽器就完事了吧。”她說著從道袍袖子中翻出一個粉紅色的手機,喃喃道:“師傅啊,你連電話都不用,說句話都要用千裏傳音,真實~高人啊!”一個高字被她拖長了音符仿佛要表達盡心中的不滿。
    她一仰頭口中吐出一個肉眼可見的音符,穿透層層牆壁中細微不可見的縫隙神傷了樓頂上。
    天台上中年道士卻沒有像是上官媚所見一樣身體站得筆直,渾身上下無處不顯示著強大的力場。他身體有些傴僂隨意的站在了圍欄邊上看著下方形形色色的人們,一隻手拿著一把大大的芭蕉扇蓋在頭頂上,像是一個享受陽光的普通人。
    在音符劃過的瞬間他的大芭蕉扇詭異的一揮震碎了音符,耳朵微微一動閉目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放棄最後的機會走出天外天,就是為了看看還有沒有人有機會,如果你也不能夠成功,那麽…真的就像是他說的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打破第七限的!”
    上官媚的心頭隱隱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東西慢慢的注入了意念之中,但是摸不著、看不見、無聲無形,就像是自己做夢一般知曉了,但是夢醒之後卻很難說出。他將幹擾自己的所有雜念排開,隻一心看著麵前的古卷。
    禦劍二字像是兩條不停遊動的神龍在他的腦海中舒展開身體,變化著不同的形態,化為朝霞灑下光輝,落為大海囊括大地,仿佛間雲氣隨身而起,隨雨而落,自然流轉,但是卻不像是道家所謂玄之又玄的陰陽二氣變化,三才分位,四象轉動般不可測度,有一種像是科學一般的邏輯辯證規則在上官媚的腦海中展現。
    他幾乎不可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就好似突然得到了滿屋子珠寶卻無法拿出去使用,但是理智告訴他道士一定在探聽著自己的情況,他的直覺讓他無法完全相信這個人。
    他突然站起身來衝出了地下室,對著吃了一驚的晦明眨了一下眼睛衝向了樓頂。
    聽著他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宿安道士微微一笑,但是眼中的雷霆一般的光芒卻猛然一閃。他回頭對著還起伏著胸口的上官媚道:“你還是這個樣子,風風火火。都看懂了,背下來了。”
    上官媚道:“你好像挺了解我,我確實看懂了一些,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找我,我是誰?”
    宿安揮了一下芭蕉扇,來回走動了兩下道:“你開始懷疑自己了,你是上官媚啊!”
    上官媚眼中露出毫不退縮的光芒盯著道士的麵容上道:“那你為什麽找上官媚來看這足以讓世間的強者都搶破頭的秘法古卷。”
    宿安淡淡道:“因為上官媚號稱天外天悟性第一的家夥,所以我來找他。”
    “天外天!那是什麽地方,悟性第一又是誰說的。”上官媚心中雖然震驚得心髒狂跳,但是麵上依舊沒有變化的問道。
    宿安道:“怎麽那麽多得問題,嗬嗬!你真這麽想知道,但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就像是魔障一般。什麽都不知道往往如同出生牛犢銳不可當,做什麽都無所畏懼勇猛精進,但是知道的越多顧慮就越多,你還要想知道嗎?”
    “你這麽說就是要告訴我嘍。”
    宿安嘴角微微一動,芭蕉扇搖動了一下道:“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個個體對於世界來說都很是微不足道的,無論是遠古生活的龐大恐龍還是如今號稱萬物之靈的人都無法抗拒自然的偉力。我們從一出生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我們不能決定自己何時出生,何時死去。聽天由命的過著一生,這片大地上每一寸土體都掩埋著無數的骸骨血肉,即使是掌控天下的王者也無法知道自己的命運。直到人類先民中終於有人開啟了造物藏於身體中的秘寶,這個世界人類也可以有了一絲話語權。”
    他停了停,背對著上官媚看了一會兒天空,才悠然道:“世間流傳的神話傳說雖然大多以訛傳訛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音,在悠悠歲月中人能夠掌控地麵的話語權所靠的有不少就是先民中那些無法言述的偉力。”
    上官媚道:“你是說西方的屠龍勇士,中國遊戲人間的仙佛都是真的?”
    宿安瞥了一眼上官媚道:“他們當然是真的,至少我知道其中一些人真正的存在過,他們中有人的骸骨甚至就埋在花都這片青山綠水之中。他們是一群真正的高手,以現在的說法都是超越4大限界的人物,但是他們都死了,絕對沒有活下來的。但是靈動的人會死,沒有思想的物質卻很難滅亡,流傳在人間的先賢後裔和我們追求長生的修士都在追尋著古老的遺跡,因為在我們的世界裏,越老的反而越真貴,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奇異的物質可以幫助我們了,你應該也了解即使是最先進的武器也比不上你自己運轉如意的念頭吧。”
    上官媚道:“天外天莫非就是遺留下來的東西?”
    宿安道:“天外天並非是一件東西,反而是一個地方,一個曾經坐滿了人類和異類先賢的地方。百年前你們異能者從全世界聚集在了唐克那座小城,宣稱是開啟人類新紀元的一次聚會,但是你們忘記了在曆史長河中有一次更加古老上千年之久的聚會,開啟了一個神聖的時代。”
    上官媚想將他說的話當成在聽一個老人說著古代的傳說,但是真覺中的真實感讓他的心髒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宿安嘿嘿一笑,指著樓頂的上方,小小的手指卻仿佛穿越到了無數雲層之上,他道:“天外天就是那一個聚會的地方,在公元紀元還未開始前,一群人就坐在那裏開始第一次人類打破極限壁壘的人之間的大交流。那裏在西方,聖靈稱它為伊甸園,在北國叫做瓦爾哈拉,在我們這叫做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