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9 合縱連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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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腳步聲好似踩在人心上的鼓點,四下裏的行人紛紛駐足想要一看這風姿綽約的女子有如何動人的容顏,但是讓人失望的是女子卻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徑直走到了卦攤前。
她打著小傘,身上貼身的皮衣勾勒出曼妙身姿,身上猶自散發出一點淡淡的梅香。她看著向坐著的兩人卻仿佛正在論道的的兩尊大佛,任她如何勾魂攝魄也沒有半天轉眼的跡象。
她眼睛掃了一眼四周,打了一個響指,四下裏擺攤的小販便匆匆收攤而去,偶爾有行人奇怪的想留下來看上一眼卻突然鼻子中聞到一股香氣就昏迷了過去,被人匆匆抬走。
繁忙的小街中霎時間隻剩下他們三人了,上官媚眉頭一皺,心道你們二人到是都不說話,隻好我來作那個沉不住氣的人了。
他看口道:“你是那天襲擊我的人?今日又有什麽指教,我還不想動手。”
女子發出一聲像是銀鈴般的輕笑,道:“上官媚你本是我們準備對付的人,但是實不相瞞如今花都將有大麻煩了,為了活在花都的千萬人我需要你的幫助。”
上官媚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眼如星眸,鼻似瓊台雖然半遮半掩但是卻更加勾魂攝魄,連精神力強大如他也經不住愣了一瞬,他哼了一聲,心道:“原來你還是見到美女也會發暈的人啊,我還以為身體變異後,對於凡人間的情感,荷爾蒙的分泌都能夠自由控製了喃!”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美人幾眼才指了指對麵宿安道:“到底是什麽樣的麻煩,讓你們都如此躊躇,不過我知道要解決它你還得靠這位道爺才是。”
宿安麵色不變,隻是不停扳著手指仿佛是小學生算術一般。聞言他淡淡道:“道士我可什麽忙都不會幫的,這紅塵中有太多的俗事一旦沾上我可就脫不開身了。”
上官媚拍了一下桌子道:“道長難道不是活生生的人嗎,莫法在那裏待久了就以為自己已經離開地球了。”
宿安眼中光芒一閃道:“你們自己商量吧,上官媚你學了我的秘法我不會在追究,應心我也會給你照看好,那個盲眼小姑娘我會送到你的住所。其他事你就和這個姑娘商量吧!”說完他身影就要一閃而逝,上官媚猛然念力發動身體像是瞬移一般閃到了他的身邊,但是手中卻僅僅抓破了一塊道袍衣角,宿安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看了女子一眼,連忙點開了羅生門道:“你們暗算我幾次,但是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請問芳名?”
女子在宿安閃身的瞬間從包裏急速拿出了一架銀色的眼鏡帶在了眼睛上,她手指點在鏡架上四下看了一會兒,聽見上官媚的問話,取下眼鏡道:“別人都叫我會首,不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映雪。”
“映雪!梅花映雪不與群芳同列。你果然有意思,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吧!”上官媚坐在了宿安做的位置,拿起了麵前的簽筒擺弄了起來。
映雪依舊打著她的小傘,做了下來看著上官媚笑道:“難道你見到了女子就像是忘記了過去一般,一點也不在乎她是否曾經和你做過對,甚至準備殺掉你。”
上官媚將手中簽筒中拿出了一根來,看了一眼道:“那得是美麗的女子才行,雖然我不計較,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對付我,似乎我還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嘛!”他自從去掉第二大限的束縛,似乎一下子遠離了戰鬥帶給他的沉悶,人變得漸漸回到了以前沒事和人吹吹牛,侃侃大山的時候。
映雪將傘挪開了一絲縫隙看了一眼天上,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但是聲音卻依舊淡淡道:“你真的沒有做過壞事嗎,在來花都的路上死在你手中的人命似乎也不少吧!但是你似乎一點後悔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吧。”
上官媚道:“他們要殺我,我自然反擊而已,即使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們也不能夠隨意拿走我的生命,所以他們的死我為什麽要心痛。”
映雪麵色不變但是心中卻道“你果然還是那樣從心底裏露出的淡漠,不知道你意識到沒有,如果你依舊如此,那麽前方的路雖然萬千條但是等待你的卻還是那條。”
上官媚眉頭一皺道:“我怎麽感覺你心裏在叨念我,在擔心我……你知道我….?”
這時天上突然炸響了一個巨大的雷聲,一道長長的閃電被附近高樓上的避雷針吸引而去,隔著很遠依舊可以聽見滾滾劃動的烏雲聲。
映雪拿起上官媚掉落的一隻卦簽富含深意地道:“命運沒有人知道…….現在有人在花都四麵施展強大的秘術,恐怖的力場已經引動了天氣的變化,現在這個城市裏生活的人們沒人知道自己將會有怎樣的命運。”
上官媚張嘴還要想追問,他知道這個女子可能會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她卻豎起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嘴邊,笑道:“你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還是想救一下這裏的人們。”她站起身來背過身去,將一個曼妙無比的背影留給了上官媚,天空的雨水嘩啦啦的下了下來,在她一直舉起的紫色小傘上濺起一個個綻放的水花。
上官媚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那一滴滴飛濺下來的水花,綻放過後又化作一團氣回到天上等待下一次的降落,看似美麗卻毫不由己。
等了半天不見他跟上來,映雪轉過身來,看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上官媚瓢潑大雨中似乎癡了。她叫道:“我的背影就這麽美麗讓你這麽沉醉嗎?”
上官媚被她一叫,回過神來,心湖中火焰湧動隨著流轉的意見遍身走了幾圈,身上就像是蒸籠一般冒起了滾滾熱氣。不但肌膚衣物上的水被蒸發了幹淨,連接近身體附近的雨滴都紛紛化成了氣散開。
他幾步追上了映雪,她將小傘擋在了上官媚的頭上,道:“傘雖小,但是總比沒有好,為了一場雨浪費力量太不值得,不久還要費很多力氣喃!”
上官媚突然覺得她說話間眉宇神態似乎冥冥中有一絲熟悉,但是這個世界上似乎許多人都知道他的秘密但是卻從來沒人提起,即使親密如應心、流形也不願意告訴他。
兩人在一把小傘下並肩走著,雖然大雨磅礴,連宿安道士也要皺眉的威脅將要降臨花都,但是上官媚的心卻寧靜無比。
映雪道:“暗算你幾次的人,叫做瘋。他是我們最厲害的技術員,他曾今在玄元無妄的手下接觸過許多秘密技術,但是最後因為當混亂爆發,無妄叛變加上他也經曆了許多事所以才加入了我們。根據他的監測,在一小時前這個城市的中有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在構成,就像是核彈的鏈式反應,雲氣聚而雷霆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構成,但是卻一定會產生極強的威力。這種力量像是傳說中的魔法陣一般由無數的力量結構在虛空中穿梭,像是要編織一張足以包圍花都的網。”
上官媚冷哼一聲:“將會造成怎樣的結果?宿安說是十方煉獄,是什麽東西?”
映雪停下了腳步,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街口,外麵不斷是在雨中奔跑多雨的行人和濺起無數水花的車輛。她捋了一下自己的秀發,道:“既然道長說是十方煉獄陣,那麽一定就是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如此喪盡天良!”最後四字說得擲地有聲,讓無數正在奔跑的人都不禁回頭看去,以為這對小夫妻一般的人做出了什麽可供圍觀的事情。
上官媚道:“如果不是人,而是魔又如何。但是十方煉獄陣是一種怎樣的東西?”
映雪道:“你也聽過天外天的說法吧?雖然我沒有去過,但是據說其中有不少各個時代的天驕人傑們留下的秘法,雖然不一定有你們本身的秘法強,也不一定可以修煉,但是卻有一些東西經久不變。就像是現在的人無論寫的詩再怎麽的出色,也無法超越唐朝的那些人了,因為他們已經將詩寫到的極致。而十方煉獄陣就是一種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被先人們推演到極致的一種聯合秘法。”
她抬頭又看了一眼雷光越來越大烏雲層,加快語速道:“聯合秘法時需要多個擁有超凡個體的人聯合各自的力量產生聚合反應,從而造成遠超出每一個施法者個體實力的威力。而十方煉獄就是其中最恐怖的一種,在古代時期由於人口基數和世界環境的原因每一個時代都幾乎隻有一二人類中最傑出的人物才能夠發掘出自己不同,但是他們卻是真正得到自然眷顧的天驕,不像現在許多人是被動挖掘出自己的潛力,隻為了不會在異變中死去。”
說著她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上官媚,道:“十方煉獄陣是在一個特殊的時期機緣巧合出現在一個時代的數名天驕們發明的的恐怖秘法。古書上記載他們為了對抗統治世界的力量而發明這種秘術,曾今屠滅了一片大陸上所有的城郭,導致那片大陸人口稀少,直到近代才在大航海時代被發現殖民。”
就在她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上官媚卻猛然感覺到身邊圍上來了一圈人,雖然穿著雨衣但是上官媚依舊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叫道:“又一個美女來找我,今天運氣真好!”
薛蝶衣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映雪,冷冷道:“今天不是你運氣好,而是整個花都要倒大黴了。跟我走吧,這件事你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說話間一排整齊的軍車停在了雨中的街道中,嚇得無數行人急忙離開。她一擺手道:“上車再說。”
上官媚正要上車,映雪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手微微發顫,心跳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他看了薛蝶衣轉身的背影回頭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無論你和她有什麽恩怨,今天我都幫你扛了。”
突然一道巨大的雷霆打倒了附近的一株大樹,但是一群站在雨中的人們卻像是雕塑一般沒有絲毫變化,上官媚拉著映雪的手看了一眼周圍的軍人,心中歎了一口氣,上了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