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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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的安生日子,但是很快就有暴風雨來襲。為了沒讓玉鏘起疑,我還是隔三差五的回到喬振柏家中看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消沉,失去了喬相思,好像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一般。

    而玉鏘並沒有對這件事情有什麽過問,還真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白骨域主的領域,雖是搖搖欲墜,可多少年的根基還在,並沒有那麽容易消失。玉鏘卻沒有什麽動靜,不著急對白骨域主趕盡殺絕,好像真的打算給白骨域主喘氣的時間。

    心中疑惑頗多,也沒張口詢問。倒不是擔心玉鏘對我說謊,隻是有些問題說出口,並不能真的得到想要的答案。

    悠閑的看著玉鏘和曄君下棋,緊閉唇瓣,一言不發。我還是知道一句,觀棋不語真君子,可見下棋的人不太喜歡身邊吵鬧。

    轉頭瞥見門外走來的身影,原來是曹沃丹。

    曹沃丹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一般的專心下棋,也不好開口打攪。隻是在旁邊一直候著,等著他們下完棋。

    垂眸思忖著,曹沃丹沒有事情,也沒有必要在這裏等著。又是什麽事情,讓曹沃丹非要在現在稟告玉鏘不可呢。

    耐著性子,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了。

    才聽見曹沃丹說道:“白骨域主不久帶來了一個人類。”

    我好奇的問道:“人類?什麽人?”白骨域主怎麽好端端的把人給帶進來了,難不成還有什麽算計不成。

    可,就算怎麽算計,他就算是帶來了一個能通陰陽的人,還不是無用之功。

    委實不明白,白骨域主的用意何在。

    曹沃丹說道:“聽說是個男人,還是個瘸子。”

    “白骨域主這是要做什麽?無緣無故的,怎麽把人類給帶進來了呢。”白骨域主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就是個純正的反派角色。做什麽事情,不都是以幹壞事為前提的。

    玉鏘比我要沉穩一些,漫不經意的問道:“你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嗎?”

    “現在隻知道是個男人,已經在進一步調差,這個人的身份了。隻是覺得有些蹊蹺,才先來告訴大人。”

    玉鏘頷首,道:“查。”

    曹沃丹聽見玉鏘發令,點了點頭,轉身就出去了。隻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留給我滿腹的疑惑。

    我所解不開的疑團已經很多了,偏偏曹沃丹在這個時候,又丟過來一個。皺了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白骨域主帶個人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們都猜錯了,真正的鬼王現在就在白骨域主的手中?

    這個想法一出,頓時嚇得心驚肉跳,久久不能平靜。

    見他們神色淡然,沒有多少的在意。隻有我一個人吃飽了沒事幹,瞎擔心一般。

    玉鏘淡笑,“不用去理會他,他現在隻是垂死掙紮而已。”

    一個人?能夠產生多大的影響呢。

    可我沒有辦法和他們一樣淡定,畢竟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就是止不住的擔憂。

    “你還是不要太小看白骨域主了。”他到底沒有那麽簡單。

    偏偏這位大人口氣大得很,“我從未正眼看過他,怎麽就小看了呢。”

    曄君含笑,未發出聲音。

    我扶著額頭,看著玉鏘又繼續下棋了。

    從未正眼看過他,還能被騙到這種地步了。要不是白骨域主一開始設的局,他還能處身事外,置之不理。

    也不知道,是白骨域主的野心極大,非逼得玉鏘出來不可。還是玉鏘城府極深,將計就計了呢。

    抬起腳步,跨出門檻。已經不見曹沃丹的影子了,迎麵撞來金鈺,金鈺險些被撞到了,扶著門框才避免了一跤。

    我急忙扶穩了金鈺,“你沒事吧。”

    金鈺搖頭,看清了是我,便說道:“沒事啊,白爺這是要去哪兒?”

    “沒有,他們還在下棋,我覺得無聊,才想要出來走走。”本意是追上曹沃丹,可想一想,她要是知道更多的事情,早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了,何必還要說一半藏一半的。

    “白爺要是沒趣,那麽我們出去走走吧。”

    聽見金鈺建議,便一道溜達了一圈。

    悠長的宮道上,寥寥無人,隻剩下我和金鈺走著,怪是冷清。

    “我感覺現在的人怎麽越來越少了呢。”好像這裏已經少了很多的影子了,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怎麽注意。

    金鈺歎道:“我們這裏本身就是清冷之地,後來戰事起了,隻減不增的,自然更加冷清來了。”南枝又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誰能真正的做到與世無關。

    “要是沒有戰爭就好了。”話一出,隻見金鈺的臉色微變。

    “戰爭,不見得都是不好的。至少,我們大家現在都還在,要是沒有戰爭,又不知道誰才是王者。”

    看她的神情,對以前的事情應該是有所知情的,但是說的很婉轉,故意有所隱瞞。

    我沒有逼問,徐徐誘之。“是啊,要是沒有戰爭,還不知道誰才是王者,誰又是敗將。”若敵方成為王者,我方自然是敗將了。屆時,別說什麽戰爭可苟且偷生,一切都完蛋了。

    金鈺微微一笑,企圖要掩飾過去。“我們還是不要說起這個事情了,怪壓抑的。”

    “有什麽好壓抑的,我們都身在這裏了,還不能說道說道了。對了,金鈺,你知道鬼王為什麽會失蹤嗎?”我狀若無意的詢問著,眼神卻一直注視著金鈺。

    我敢說,很多人都對鬼王失蹤,知一知二,隻是瞞著我,不肯告訴我罷了。

    所以,我成為唯一一個不明真相。

    “白爺真的這麽想要知道嗎?”見我不語,金鈺又說道:“你其實一早就猜到了不是嗎?白爺為什麽還要問我呢。”

    “我隻是想要更清楚事情的真相。”這樣,我才能更有把握的和鬼王交談了。

    金鈺道:“可惜我告訴不了白爺這個真相,我所知道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了,恐怕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麽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又該怎麽去保障,玉鏘的安全呢。

    不願意真的拿著玉鏘去賭一把,這不隻是毀掉了玉鏘,對我而言,還不如讓鬼界繼續這樣下去,存亡與我何幹。

    金鈺道:“白爺應該聽說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該選擇的時候,當然需要果斷的去選擇了。你想要平息戰爭,隻有大人成了鬼界之王,才能太平安康。所以,你得拋棄逍遙快活的日子。”金鈺還是認為我舍不得清靜悠閑的生活,所以才不希望玉鏘結束鬼界的戰亂。

    她不知道我真的在擔憂什麽,我也沒有在跟她詢問關於鬼王的事情。

    在她口中,好像聽不見什麽很重要的消息了。

    嘮嘮家常,漫步走了一圈,才回到了殿中。見曹沃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大殿中了。

    她之前是被派去調查白骨域主帶來的人,現在應該是調查清楚了,這才回來稟告了。

    不過,等到我來的時候,都說完了,而且還用著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怎麽了,調查清楚了嗎?”

    玉鏘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我坐了下來,“調查清楚了。”

    “那男人是誰啊?”他們的眼神怎麽如此怪異,曹沃丹滿眼冰冷,看不出什麽情緒。可曄君的眼神,分明就是讓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有話直接說吧,別這麽看著我。”怪滲人的。

    玉鏘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緩緩說了出來,“白骨域主帶來的男人,名叫白誌清。小白,你聽我說······”

    未等玉鏘說完,猛然一驚,失聲叫道:“白大哥?怎麽可能,他那麽好的人,白骨域主抓他幹什麽啊。”這個答案,讓我匪你所思,白骨域主抓住白誌清是為了什麽,那夏萱呢!

    “不對,我不記得白大哥有什麽奇怪的,他甚至都看不見我們!會不會是抓錯人了,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啊,現在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一定是這樣的。”

    “小白,你冷靜一下,據曹沃丹稟告那個人隻是有可能就是你認識的白誌清,現在已經派人去核實是不是我們認識的白誌清了。”玉鏘抓著我的肩膀,強迫我跟他對視,漸漸地才安靜了下來。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我隻是太擔心了,白大哥要是被抓了,那夏萱怎麽辦。”她現在就是個收了心,一心一意在家中的家庭主婦,白大哥就是她的主心骨,萬一有什麽的可怎麽辦。

    玉鏘柔聲安慰,“先不要那麽擔心,已經在派人去核實了,不用過多久,就能回來的。”

    曄君含笑不語,曹沃丹冷麵不言。空蕩的屋子,好像隻有我和玉鏘了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閉上了嘴。

    等待,成了一種煎熬。

    焦躁不安的等了很久,玉鏘攬著我的肩膀,安慰了幾句。

    明明隻是半個小時,感覺好像等過了大半年一樣。

    見到了來者,急忙開口問道:“可核實清楚了?”

    “核實清楚了,就是大人所說那家的白誌清。他的老婆現在都著急的報警了,家中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兒。”

    一聽到這個消息,愈發擔心起夏萱。焦急的對玉鏘說道:“玉鏘,怎麽辦,真的是白大哥。”

    “你先去看望夏萱,白誌清的事情交給我。”玉鏘所說的話,好像是故意把我支開,或者隻是先安撫我。

    一時間,怎麽會轉的過玉鏘的彎,心中擔心夏萱,聽見玉鏘這麽說,就急忙動身去找夏萱了。

    所以,後麵的事情,我並沒有聽見。

    支開我之後,他們還聊了很久,玉鏘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隱隱有些擔憂的神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