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8米 累著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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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的靳墨辰,因為方才急切的動作,導致腦袋更加眩暈。

    好在杜承站在他的旁邊將他扶住,以防止他摔倒。

    顧冰見狀忙走上來,將靳墨辰扶住。

    在將他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的時候,靳墨辰因嗅到她獨屬的女兒香後,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柔柔的喊道:“媳婦……”

    他剛喊完,聲音就徹底軟的倒在她的身上。

    她踉蹌著,明顯的有些站不穩。

    杜承雖然沒有靳墨辰醉的厲害,但還是有些醉,所以就招呼清醒的馮健,讓他幫忙把靳墨辰扶回去。

    車黎沒好氣的瞪了眼馮健,好像連看到他都覺得礙眼似的。

    可當視線落定在他纏著紗布的手上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大片大片的全都是血色。

    她知道他的傷有一半的責任都是因為她。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她討厭他的事實。

    ……

    馮健背著靳墨辰將他放在床上。

    顧冰坐在床邊的時候,靳墨辰翻了個身摟住她的腰際,迷迷糊糊的喊道:“媳婦。”

    馮健的臉微微紅了紅,“顧小姐,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

    顧冰輕拍了下靳墨辰的後背,看著馮健淺笑著說道:“好的,麻煩你了。”

    馮健靦腆的笑了下,轉身離開。

    靳墨辰迷糊的時候,手就從她衣服的下擺鑽進去,胡亂的摸著。

    顧冰忙將他的手抓住,紅著臉說道:“醉了還耍流氓啊你?”

    靳墨辰迷糊的聽到她的聲音,但也僅僅隻是聽見,並沒有聽到她說什麽。

    他將手臂收緊,撒嬌般的說道:“媳婦,陪我睡覺。”

    顧冰淺笑,“你這樣抱著我讓我怎麽睡啊?”

    靳墨辰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將緊抱著她的手緩緩的鬆開。

    顧冰看著他盡管鬆開了,但卻抓住她的衣角。

    像是害怕她會走掉似的。

    想到這裏,心就像是塞滿了蜂蜜似的,格外的甜。

    她看著他因為醉酒,白皙的臉頰上淡淡染著的紅暈。

    如果可以用媚來形容男子的話,此刻的他的確是媚的。

    她將指尖落在他光潔的額頭上,風輕輕的撩撥著他的頭發從她的手上拂過。

    發質有一點點硬,拂過的時候帶著點紮紮的感覺。

    她將指尖抬起又落定在他染滿霞紅的臉上,就像是兩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看著看著還蠻想咬一口的。

    她淺淺笑了下,將視線落在他的脖頸處。

    第二顆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掉了。

    所以此刻正鬆鬆垮垮的墜在那裏。

    領口也就因此被敞開。

    以至於她能清晰的看見他被黑色的襯衫映襯的更為白皙的肌膚。

    像是牛奶般的肌膚,讓她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

    手落在他的領口敞開時而露出來的鎖骨處,他的鎖骨比大多數的女人都漂亮。

    也就是在這時,她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的一條項鏈。

    印象裏她有見過,但也沒仔細瞧過。

    將項鏈拿在手裏的時候,她看著上麵隻有簡單的兩個字母。

    她知道這是她的名字。

    他竟然把她的名字刻成項鏈戴在身上。

    可為什麽覺得這項鏈那麽眼熟呢。

    難道以前她也有過一條項鏈嗎?

    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鎖骨處。

    如果真的是一條情侶項鏈的話。

    是不是就表示還有一條項鏈是刻著他名字的?

    就在這時,靳墨辰皺著眉頭就要將她抱住。

    他已經習慣了睡覺時抱著她睡。

    所以下意識的就想要抱著她。

    顧冰的腰際被他圈住,他的腦袋在她的後背蹭了蹭。

    她不由得輕輕笑了幾聲,在幫他解開襯衫扣子的時候,他一直舍不得將手鬆開。

    解開後,她親吻著他的臉頰,哄著說道:“先脫了衣服,再睡好不好?”

    他就像是突然間陷入夢裏似的,一時沒了動靜。

    顧冰無奈,隻好將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後,再將他的手拿開。

    然後讓他的身子側著幫他將一邊的手臂抽出。

    然後再翻了個身,將他另一邊的手臂抽出。

    這樣一來,襯衫就已經被脫掉。

    接下來脫褲子的時候,就要累很多了。

    皮帶解開,他根本就不配合。

    所以她沒辦法,隻能讓他側著身,幫他把一邊扒掉之後,然後再翻個身,將他另一邊扒掉。

    等到都扒到合適的位置時,她跪在他的腳邊,攥著褲腳往下拽。

    等到幫他脫的隻剩褲衩的時候。

    她看了他一眼,怎麽有種她要霸王硬上鉤的感覺?

    ……

    朱虹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咬牙切齒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

    剛才顧冰跟她說,是車黎那個賤人故意推的她。

    要不是她……她怎麽可能會這麽丟人!

    還好顧冰告訴她了,否則她還當真以為是誰不小心碰的她呢!

    就在她要回去前院的時候,她看到了從顧冰房間出來的馮健。

    在這公司裏,誰不知道馮健喜歡車黎啊。

    她害她失去了接近靳墨辰的機會,那她就搶了喜歡她的人。

    突然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跟別人在一起了。

    這對某些傲慢的女人來說,肯定會有些或多或少的打擊的。

    更何況馮健還是她的初戀情人呢。

    她倒是蠢,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馮健的身份。

    這麽想著,她便哎喲一聲。

    馮健聽到動靜就看見朱虹直直朝著紅木柱子撞去。

    她本就是裝的,自然不會真的讓自己撞上。

    所以趕忙用手扶住。

    馮健就是在她這連續動作的時候趕過來的。

    朱虹聽到動靜,又捂著肚子哎喲兩聲。

    馮健站在她的身側,“朱經理,你怎麽了?”

    朱虹轉眸看向他,她撐著身子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便又要倒。

    馮健忙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身子也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裏,“我腳扭了……”

    她的聲音實在太虛弱,讓人以為她是疼的不行的那種。

    馮健看了眼被她緊緊握住的手,耳根泛著紅暈。

    更何況朱虹本就是喜歡穿低胸裝的人,此刻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的美好。

    他將視線移開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

    朱虹整個身子柔軟的不行,“馮健,扶我回房間好嗎?”

    馮健當然想快點擺脫她啊,所以忙說道:“好。”

    就在兩人轉身的時候,吃完飯準備回來休息的車黎,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她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然而很快卻又鬆開。

    他倆在一起不是很好麽?

    這樣一來她不就少了一位競爭對手了?

    她和顧冰的身形相仿,她總會有接近靳墨辰的辦法的。

    能跟他稍微扯上點關係,管他是小三也好,情婦也罷。

    總之她下半輩子想要什麽便有什麽。

    盡管他現在很寵顧冰。

    但顧冰跟過東辰離三年。

    那副身子早就不幹淨了,靳墨辰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膈應吧?

    而且分別三年,這才和好沒多久,彼此間的信任能有多少啊?

    也就是說,一旦她插足進來。

    他倆的感情很快就能付之東流。

    她依靠在紅木柱子上,紅唇淺淺勾起。

    她才不像朱虹那個沒腦子的那麽蠢。

    一看到顧冰不在,就巴不得貼到靳墨辰的身上去。

    她在等,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也就是在這時,她的視線下意識的朝著朱虹的門口看去。

    她冷笑了下,就算她已經知道了馮健的身份又怎麽樣了呢。

    他一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有權沒權,要勢沒勢,要錢沒錢。

    就算她的心裏對他還有一分那對純真愛情的眷戀。

    但……那又如何。

    她早已經不是過去的車黎了。

    她們早就回不去了。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

    腦海裏滿滿的全都是曾經她和他的回憶。

    這份回憶因為太過美好,所以她一直強壓在心裏,不讓自己去回想。

    可當看到馮健那癡戀中帶著絕望的眼眸時,她突然想到了她被父母賣了的時候,她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當時……她就是這樣的眼神啊。

    此刻在朱虹房間裏的馮健,正在幫朱虹揉著被“扭傷”的腳踝。

    朱虹冷笑著看著他,也不過是山那邊來的傻蛋而已。

    她連玩玩都不屑。

    馮健幫她揉了一會兒,認真的問道:“朱經理,還疼嗎?”

    他真的一心幫她按摩,所以半點沒有留意到此刻他正握著女人的小腳。

    朱虹俯身摸了摸自己的腳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刻意將時間磨嘰了很久。

    馮健將視線往一側移開,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

    朱虹唇角涼涼的往上揚了揚。

    馮健站了起來,頭歪向一側,看都不敢看他說道:“朱經理,你……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都已經被朱虹摟住。

    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唇息離得他很近很近,近到好像快要貼到他的臉上似的。

    他根本不敢轉過頭來,生怕會……不小心親到她。

    朱虹感覺到他身子的緊繃,唇息灑落在他的耳際,“馮健,我喜歡你……”

    馮健聽到這句話,在她的唇瓣落在他耳垂上的一瞬間將她猛然推開。

    他通紅著臉,“朱經理,我……我喜歡車黎,我是真的喜歡她……”不管她變成什麽樣,他都喜歡。

    朱虹咬了咬牙,臉上依舊揚著笑意,她再次湊近他,他卻往後退了兩步,刻意跟她拉開距離。

    她攥了攥手心,沒想到他還是個死心眼呢。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你都不知道每當我看到你那麽那麽喜歡車黎,可惜她連正眼都不屑瞧你一下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馮健……”

    她將手伸出去,將他的手臂握住,“馮健,自從遇見你,我才知道權勢和金錢有時候其實也可以什麽都不是,真心找個自己喜歡的太不容易了,我想和你試試,我們試試吧。”

    她說著便走上來將他抱住,馮健沒有經曆過這些,完全有些不知所措,“朱經理……”

    她搖著頭,“別這麽見外好嗎?你可以喊我小虹,也可以喊我凱西……”

    馮健握住她的手臂,“朱經理……”她將手臂收緊,他改了口,“小虹,對不起,你的這份愛我回報不起,我愛的人是車黎,我好愛好愛她,那份愛都已經像是烙印般刻在我的心裏了,我……”

    她轉過來將他的嘴巴捂住,“我不想聽,我不想聽,你知道我不想聽的。”

    她說著說著,馮健就將她的手掰開,在將她的手鬆開的時候,他說道:“謝謝你的喜歡,但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麽,抱歉。”

    他剛要轉身,朱虹卻將他從後麵抱住,她狠狠的咬了下牙,強迫自己將火氣壓製住,她溫柔的說道:“你會不會因為剛才的事情看不起我?剛才我是被人給撞過去的,是有人刻意陷害我,我不想讓你誤會我……”她在說話的時候是側身對著他的,所以她輕拭眼角的動作就顯得格外的委屈。

    馮健單純的點頭,“嗯,我相信你。”

    朱虹怔住,“你真相信我?”

    馮健嗯了聲,“靳董有女朋友的,我不相信你會那麽傻……”

    朱虹嗬嗬笑了下,“是啊,我怎麽會那麽傻?”

    馮健還是倔強的將她推開,“太晚了,早點休息吧。”

    朱虹也不知道以什麽心理叫住了他,她猶豫了半秒說道:“我們是朋友嗎?”

    他的腳步頓了下,“是。”

    王春花是最後一個從前院過來的人。

    她實在是接受不了浪費。

    所以那桌所有剩下的菜都吃完了才出來。

    她挺著大肚子走著,邊走邊打著嗝。

    視線不小心落在從朱虹屋裏走出來的馮健身上。

    她不曉得狀況,也並不做胡亂的猜想。

    她直直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馮健走過她的時候,朝著她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王春花也朝著他單純的笑笑,笑還沒收住,她就打了個嗝,她抱歉的捂住嘴,忙往自己房間跑。

    顧冰洗了澡,將頭發吹幹後,才走了出去。

    她剛坐到床邊,就聽見正抱著抱枕的男人,在抱枕上蹭了蹭,模糊的喊她:“媳婦,別離開我。”

    她將抱枕抽了出來,在點了下他高挺的鼻梁後,她笑著說道:“誰說要離開你了?

    就在這時,男人可能因為她抽抱枕的舉動,所以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看著裹著白色浴巾,洗的渾身都是香甜的氣息的顧冰。

    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顧冰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嚇得尖叫了一聲。

    靳墨辰借著酒勁胡亂的親吻著她的眉角,眼眸,眉心,鼻尖和嘴角。

    在他吻上她唇瓣的時候,他的大手迅速的將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剝開。

    顧冰被他滿口的酒氣熏染的都快醉了。

    然而他粗魯的動作,卻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推搡著他,“墨辰,你別這樣……”

    他咬的她嘴唇都快破了。

    靳墨辰幾乎是掐著她纖細的腰肢,然後長舌胡亂的探入然後放肆的翻攪著她的口齒間。

    顧冰皺著眉頭,“唔,墨辰……”

    這是要把他餓死的節奏嗎?

    要不然不可能會這麽的瘋狂。

    而他就像是聽不見她的呼喊和不舒服似的。

    顧冰胡亂的抓著他的後背,“墨辰,別……別這樣……”

    他又是啃,又是咬的,渾身都好痛。

    約莫過了十幾秒。

    他的動作終於變得溫柔。

    他輕輕的舔舐著她的唇瓣,“冰兒,我想要你。”

    顧冰皺著眉,“我看出來了。”

    他啞聲說道:“想的渾身都疼……”

    顧冰抽著嘴角,“所以你就非得把我弄的哪兒哪兒都破了皮,是不是?”

    靳墨辰親吻著她的唇,然後安靜的趴在她的身上。

    顧冰靜等了他幾秒鍾,還以為他是平複一下感覺呢。

    誰知道半天都沒有動靜,“墨辰?”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他略微粗重的呼吸。

    明明想要,但他實在是醉的太厲害了。

    顧冰看了眼兩人密切相貼的肌膚,淺淺笑了下,“這個家夥。”

    這是逼她去衝涼水澡的節奏麽?

    次日

    靳墨辰在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強悍的生物鍾就逼迫他從睡夢中醒來。

    在半睡半醒間的時候,他迷糊的記得昨晚好像做了個春夢。

    當然啦,不管是夢裏還是夢外。

    他的女主角永遠隻有一個人。

    那必須是他的冰兒了。

    他還沒睜開眼睛,就下意識的將懷裏的人兒緊緊的抱住。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視線往下落去。

    就看到光裹著躺在他懷裏的女人。

    這樣抱著她的感覺很舒服。

    所以他喜歡裸睡。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格外的敏感吧?

    但他就是喜歡兩個人不著寸縷的抱住彼此。

    就像他的世界全部都是她。

    她的世界也隻有他。

    他將身子往後推了下。

    等看到她米分嫩嫩的臉頰時,他輕笑著親吻了下她米分米分的唇瓣。

    也就是在這時,他發現的她的唇好像破了點皮。

    視線往下落,她的脖頸上有著醒目的幾顆草莓。

    再往下落,她的鎖骨上好像因為被咬破了皮,所以結著痂。

    他怔了下。

    他……昨晚碰她了?

    那個不是夢,而是事實?

    他逼迫自己回想著昨晚的一切。

    最後的回憶定格在他昏迷在她身上的一幕。

    他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身下。

    昨晚……就那樣結束了?

    可為什麽覺得身體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個異樣指的是沒有宣泄過的難受。

    難不成……最後的步驟他的女人幫他完成了?

    想到這裏,他親吻了幾下她的唇,“媳婦,你怎麽對我那麽好?”

    顧冰被他親的有些煩躁,“墨辰,別鬧……”

    靳墨辰握住她的手,將她的十根手指挨個親吻了一遍,再啄了下她的唇,笑著說道:“好,不鬧。”

    他掀開被子,披著睡衣,踩著拖鞋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果然神清氣爽了不少。

    這便更加讓他堅信昨晚……她是真的幫了他。

    他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親了下顧冰的唇,幫她將被子掖好後,就拿著手提電腦去忙工作去了。

    這個時間,醒來的人並不多。

    但王春花卻是其中一個。

    她每天都有跑步的習慣。

    所以此刻正沿著外麵的走廊跑著。

    等跑了一圈後,她就跑到了客棧外麵。

    然後再沿著這條貫穿辜城的河跑著。

    這裏的人並沒有什麽晨跑的習慣。

    所以看著陌生的女孩子跑步,都下意識的朝著她看了過來。

    此刻正在安排劃船比賽的負責人苗成,視線落定在王春花的身上。

    此刻淡淡的陽光像是全部都灑落在了她的身上似的。

    配合著她臉上淡而溫暖的笑意,感覺她的全身都好像在發著光似的。

    盡管此刻的她穿著粗布的衣服,腳上穿著的還是自己做的布鞋。

    但她的純淨和美,就像是不小心墜落在凡間的天使似的。

    他旁邊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柱子,察覺到他的視線,便順著看了過去。

    等看到是個姑娘時,他撞了下他的手臂,笑著說道:“我們苗副城主動春心了?”

    苗成淡看了他一眼,“說什麽呢。”

    雖然這麽說,但他低下頭去的時候,耳根卻有些紅。

    就在三秒後,他的頭又抬了起來。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將視線收回。

    柱子嘿嘿笑著,“這姑娘我知道她住那兒,需不需要我給你透個風啊?”

    苗成本來想說不用,但想了想,問道:“住哪兒啊?”

    那淡淡的口氣,像是別人求著告訴他似的。

    這十裏八村的想要倒貼他的姑娘也不少,然而他卻一個都看不上。

    差點沒把他爹娘給氣死,這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也都幹著急可也沒用啊。

    如今他有個能瞧得上眼的,柱子心裏其實也激動。

    柱子幹咳了兩聲,“你知道讚助我們這一季劃船比賽的那個靳董麽?”

    苗成依舊淡淡的點了下頭,但心裏已經清楚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跟他們一起的。

    柱子嘿嘿的笑著說道:“她就是靳董公司裏麵的員工啊,你都不知道裏麵有好幾個漂亮的姑娘呢,比她漂亮的也不少,騷情的也不少,裏麵有一個胸特別大的,嘖嘖,光是那視覺衝擊就夠……”

    苗成淡掃了他一眼,“說夠了?說夠了就跟他們一起去檢查船。”

    柱子悻悻的閉了嘴。

    苗成沿著台階,從岸邊走到路上。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興隆客棧。

    先擦了手,然後再檢查一下自己今天的穿著。

    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抬步走了過去。

    剛走了兩步,他想了想這個時間還挺早的。

    萬一他們都沒有起床呢?

    這麽想著,剛好看到興隆客棧裏麵相熟的人端著盆子出來洗衣服。

    他走了上去,“五兒……”

    五兒瞧見是他,笑著打招呼,“成哥,比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苗成看了眼身後,“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比賽開始了。”

    五兒去河邊的時候,苗成跟上他。

    他看了眼他,好奇的問道:“成哥,你有什麽事兒嗎?”

    苗成咳嗽了一聲,“沒事,就是剛好無聊,陪你洗會兒衣服。”

    五兒額了聲,“我洗衣服都是隨便搓搓洗洗就掛起來的,你看著我怕你笑話我。”

    苗成看他一眼,“那是你的衣服,你愛怎麽洗怎麽洗,我笑話你做什麽。”

    五兒聽他這麽說,這才開始洗衣服,但心裏總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麽事找自己。

    苗成也是見他快洗完了,才開口問道:“你知道你們客棧是不是整個被人包了?”

    五兒擰著衣服,點頭,“是啊。”

    苗成繼續追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客棧裏那幾個女的都叫什麽名字啊?”

    五兒丟下衣服,掰著指頭說道:“那個超級漂亮的女人,應該是那個老總的女人,好像是叫顧什麽,她們都叫她顧小姐,那個老是露著大胸的叫……叫豬拱還是什麽的,還有那個長得稍微漂亮點的叫車什麽,還有那個……”他挨個說了說,因為長期在這一行混,所以他早就習慣記住客人的臉了,所以他說起每個人的時候都多多少少會有點印象,盡管印象不深,但好在都能記住,“哦,還有最後一個,她啊,是她們裏麵最不會穿著打扮的,但長得嘛……”

    他歪著頭想著該怎麽形容,“雖然不漂亮吧,但讓人覺得特別的想親近,尤其她害羞的時候,還有笑著的時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感覺骨子裏屬於那種蠻倔強的女生,還有……她好像被她們所有人給孤立了似的,每次或者吃飯,或者玩,都是她一個人……”

    他又想了想,“她的名字好像叫什麽春花,哦對,王春花。”

    苗成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王春花。

    還挺接地氣的。

    他的唇角淺淺的勾起。

    也就是在這時,王春花累的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在跑到客棧門口的時候,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

    好像在她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淑女形象可言。

    她緩了半天,在直起腰來的時候,她用手帕擦著她身上的汗水。

    先擦了擦額頭和眼睛周圍的汗。

    然後擦了擦臉上和鼻梁上的汗。

    最後稍微抬起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也就是在這時,苗成覺得他的魂兒都要被她勾走了。

    她的臉因為熱變得紅紅的,就像兩個可愛的蘋果似的。

    她頭上的馬尾迎著風吹著,輕拂過她臉頰的時候,她用手輕輕將它撥開。

    也就是在這時,她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般,轉眸看了過來。

    然後幸運的和他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

    顧冰是被鞭炮聲給嚇醒的。

    就像是平地一聲雷似的,劈裏啪啦的就響了起來。

    震得房子好像都在跟著搖晃。

    她坐起來的時候拍了拍自己被嚇得狂跳的心髒。

    靳墨辰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看著顧冰輕拍著胸脯喘息的樣子。

    輕聲笑著問道:“醒了?”

    炮竹的聲音將他的聲音壓的根本聽不清。

    顧冰聽著那刺耳的聲音,不開心的皺著眉。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靳墨辰將裹著被子的她抱在懷裏,看著她軟在懷裏的時候疲憊的打了個哈欠,他笑著說道:“累著媳婦了。”

    顧冰揉了下眼睛,懵懵懂懂的問道:“什麽?”

    靳墨辰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昨晚幫我……”

    顧冰聽他這麽說著,臉唰的就紅了。

    誰幫他了,她隻是為了幫自己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好不好?

    不過她可不會傻傻的承認她把他給上了。

    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裏,舒服的蹭了蹭,並沒有接他的話。

    靳墨辰淺淺笑著,隻當她是害羞。

    炮竹聲總算停歇,連空氣都好像一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

    顧冰沒睡夠,還想補覺。

    靳墨辰啄著她的唇說道:“比賽馬上就開始了,該醒醒了……”

    顧冰撅著嘴,哼唧著,“困。”

    靳墨辰親吻了下她的發間,“再給你十分鍾時間哦。”

    剛好可以趁這個時間幫她穿穿衣服。

    顧冰困的不行,也就沒搭理他。

    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涼後,她將靳墨辰緊緊的抱住。

    靳墨辰幹脆將她抱住,去找了內衣套裝和裙子。

    折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胸口一熱。

    他當然不會以為她是哭了。

    低頭看去的時候,就發現她的嘴角流淌著晶瑩。

    什麽時候睡覺都開始流口水呢。

    他淺笑,莫不是夢見他的裸體了?

    他坐回床邊的時候,將包裹在她身上的薄被給剝去。

    在幫她穿衣服的時候,她就一直哼哼唧唧的。

    靳墨辰看著她這副模樣,低低淺淺的笑著幫她穿好了衣服。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再不起床要打屁屁了喲。”

    顧冰揪著他胸前的衣襟,煩躁的哼唧著。

    靳墨辰果真就在她的屁股上來了一下。

    不痛不癢的。

    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顧冰吧唧了兩下嘴巴,繼續睡著。

    杜承站在門口猶豫了兩下說道:“靳董,比賽開始了……”

    靳墨辰看了下懷裏的人兒,“你們先去吧,我跟冰兒等會兒過去。”

    杜承點頭,“好嘞。”

    ……

    今天是辜城一年一度的劃船比賽。

    因為家家戶戶都有一兩個人參加。

    所以河岸上幾乎聚齊了辜城全部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挑著扁擔賣雜貨的人。

    因為人多的關係,所以也是做生意的好時候。

    比賽開始前,就是比較有當地特色的表演。

    唱歌,跳舞,跳竹竿……

    為了討個好彩頭比賽前所有參賽的人都必須聚在一起給彼此潑水。

    這是當地的風俗,每年都是這些流程。

    也就是在節目快要結束的十分鍾前。

    杜承讓人有去請了一遍靳墨辰。

    潑水的時候必須所有參賽的人都在。

    否則越過這一步直接比賽被認為是不吉利的。

    所以杜承這才有些著急。

    ……

    顧冰還在睡。

    靳墨辰則在不遠處坐著。

    不過他的手指卻在筆記本上像精靈般歡騰的跳躍著舞蹈。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門口突然響起聲音,“靳董,靳董……”

    靳墨辰漠然開口:“什麽事?”

    那人聽到聲音膽戰心驚的說道:“比賽馬上就開始了,杜總讓我來叫一下您。”

    靳墨辰看了眼在床上酣睡的女人,“讓他們等著。”

    那人怔了下,繼而恭敬的說道:“是。”

    靳墨辰的手指剛落在鍵盤上,就聽見床上的人打著哈欠醒來。

    他將筆記本合上,坐在床邊的時候,看著她睜著惺忪的眼眸看著他。

    他摸了摸她的頭,“睡好了?”

    顧冰點了下頭,伸了個懶腰後,無意的問道:“幾點了?”

    靳墨辰笑著說道:“九點了。”

    顧冰哦了聲,正要躺回床上緩一會兒,突然想道:“九點?比賽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靳墨辰搖頭,“表演剛結束而已,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呢,現在去還來得及。”

    顧冰興奮的問道:“真的嗎?”

    靳墨辰點頭。

    她直接從床上站起來,跳下去,踩著拖鞋就往洗手間裏麵衝。

    還好她醒來的早。

    還能來得及。

    而此刻,杜承聽那人說靳墨辰讓他們等著時。

    眉心不由得一皺。

    像潑水有討個好彩頭的意思。

    吉時也有相同的意思。

    然而靳墨辰卻說讓他們等著。

    這要是錯過了吉時。

    恐怕會有不少人說三道四。

    盡管如此,但這個比賽畢竟靳墨辰有讚助,所有的獎品和獎金都是靳墨辰出的。

    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去找苗成也更加有了底氣。

    他悄悄湊近苗成,“顧小姐身體略有不適,靳董正在照顧小姐,所以一會兒到潑水環節的話,稍微暫停一下。”

    苗成聽到這裏,眉心狠狠的皺著,“我不能因為靳董個人的原因而耽誤整個比賽的進程,更何況吉時是早就算好的,倘若耽誤了,人心恐怕有動蕩,讓他們如何再安心比賽?”

    杜承真切的說道:“靳董剛發的話,你要是不停,這一屆的獎品和獎金可就……”

    剩下的話,他堪堪的止住,但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苗成眉心皺了下,也就是因為這些獎品和獎金的緣故,這一屆參加的人數是往年的好幾倍。

    而一旦這些獎金和獎品沒了,不僅會有大批大批的人退出,這比賽程序也有可能會徹底亂了套。

    更何況這次的獎品全都是家用電器或者日常能用的東西,所以人們參與和比賽的積極性就更高。

    此刻聽著耳邊熱熱鬧鬧的談論和說笑聲,他難得的做了妥協。

    杜承見他點了下頭,笑了下說道:“我再去請一下靳董。”

    苗成的目光隨著他的背影離開。

    在他要收回的視線,視線落在王春花的身上。

    他不自覺的笑了下,步子下意識的朝著她走去。

    朱虹也不知怎麽的竟然會跟王春花站到了一起。

    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後,說道:“一會兒我不要跟你一隊,你跟別人換一下。”

    王春花眸光暗淡了一下,她回答:“好的,朱姐。”

    朱虹白了她一眼後,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離開。

    她看著朱虹的背影,眼眸裏浮動著點點的水光。

    她知道公司裏的人都不喜歡她,都嫌她寒酸。

    她咬了下唇,就在眼淚快掉下來的時候。

    她的後背被拍了下,“春花。”

    她轉過頭去的時候,眼淚卻一不小心砸落了下來。

    苗成看著她哭泣的樣子,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無措。

    他的手剛準備抬起,王春花用手背擦了下剛剛從眼角滑落下來的淚痕。

    她笑著說道:“被風吹的久了,嗬嗬。”

    這麽牽強的理由,苗成會相信才怪。

    他看了眼走遠的朱虹,“那個女人欺負你了?”

    王春花忙搖頭,“沒有,她什麽都沒有做……”她意識到自己語氣裏的急切,弱弱的說道:“是我自己……”

    他看了眼四下裏朝著他嘿嘿笑著的幾個兄弟,他用眼神警告了幾下她們。

    將她的手攥住,說道:“跟我來。”

    王春花看了眼被他攥住的手腕。

    他的掌心好燙,燙的她心裏暖暖的,臉也燒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