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又得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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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皇帝心中一動,立刻定睛看去,隻見竊聽係統顯示如下信息:

    古之強軍,曆代皆有之;然要論最強軍,則非戚家軍莫屬。為何?

    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此為冷兵器作戰時代的常見說法。然則,戚家軍平均戰損比,是為一比五十。即殺敵五十人,己方才有一人傷亡,是為曆代軍隊戰損之最也!

    而戚家軍創建者戚繼光以為,將者,須有將德!何為將德?即將領須心術要正,要有不二之心。忠君、衛國、敬人、強兵、愛軍、惡敵,視兵馬為安國保民之具。

    祖寬之流,何以為將?其,實為賊也!

    禍害百姓者,必欺軟怕硬,遇流賊屠之,遇強敵如滿清則避之,實不可取也!

    作為大明中興之主,能認清此等事實,不為他人蠱惑而令其戴罪立功,堅決剔除害群之馬,並以儆效尤,著實不錯,故此,獎勵甲級竊聽種子一顆,加油!

    崇禎皇帝看完這些字,查收到了甲級竊聽種子一顆,不由得心中高興,不錯,不錯,我愛係統!

    正想著,他忽然一下醒悟過來,剛才從係統的解說中,不是說戚家軍才是古代冷兵器時期的第一強軍麽!那為什麽自己就不按照戚家軍的練兵要求來嚴格要求大明兵馬呢?至少可以先從禦馬監轄下的兵馬開始實踐啊!

    這麽想著,崇禎皇帝就有種“隻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麵目”的感覺。或者說,雖然他認同戚繼光的練兵治軍之法,但並沒有把這個提高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可是,如今得到牛逼的係統提醒,那不信係統還能信誰?

    於是,崇禎皇帝二話不說,立刻下旨,搜集戚繼光所作兵書,盡快呈送禦前。

    在這等待的時間點內,他又對大明首輔劉宇亮做出了處置。

    經過東廠查實,原首輔劉宇亮不顧大局,隻認個人利益,試圖打擊國之棟梁,守護晉州之能臣陳弘緒;且其貪生怕死,畏敵不前,卻又在禦前顛倒黑白,試圖貪他人之功為己有,犯下欺君之罪!為振朝綱,以儆效尤,斬立決,首級掛於正陽門。

    這個旨意一出,頓時震驚朝野。

    有的驚詫於東廠,怎麽又是東廠搞事?之前已經搞出了禦馬監大案,不過這個屬於內廷,和外麵的官員多少還是有點距離的。可這才過去了多少天,竟然又去查了大明首輔,外廷最高官,百官之首,而且罪名還是欺君之罪!東廠的曹公公,到底要幹什麽?

    一時之間,不少人開始擔心了起來,不會廠公回頭會來查自己吧?心中有鬼者,日夜睡不安穩了!

    有的震驚於首輔劉宇亮竟然因為這個事情被斬立決。雖然是欺君之罪,可這種事情,大明官場上又有多少人沒有幹過的?出於各種目的或者利益,給自己講好話,虛冒點功勞,不是挺正常的事情麽?要是這樣就嚴格按照欺君之罪來算的話,那以後在官場上豈不是要戰戰兢兢了?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官了?

    與之相對應的,反倒是原總兵官祖寬被傳首九邊的事,反而不是那麽顯眼了。畢竟他雖然悍勇,可隻是一個武夫,皇上不給戴罪立功的機會,也要殺雞駭猴,那也隨便了。至少京師這邊的官,都是這麽認為的。

    在自個府裏養病的輔臣方逢年,聽到家仆轉述地這些消息後,不由得很是感慨,對他夫人說道:“看看,首輔說殺都殺了,眼下大明的官員可不好當啊!”

    “老爺有先見之明,這官我們就不當了吧!”他夫人很是讚同道,“要不然,就那些事情,妾身一個足不出戶的女人,都能聽說這已是大明官場上很普遍地事情。東廠廠公又不知道在發什麽瘋,要是把這些事情都捅了上去,皇上一認真起來,還不知道多少官員要遭殃!”

    說到這裏,她又催促方逢年道:“老爺,要不,再上辭官奏疏?留在京師,總覺得心慌慌的。”

    “嗯,老夫也是這樣想的。”方逢年點點頭道,“那曹公公地苗頭有點不對,可不能被他咬到了,趁著病還沒徹底好,就再上辭官奏疏吧!否則就算現在沒事,等回頭驚天大事一發生,老夫也難脫漩渦泥潭。”

    他夫人一聽,立刻給他打下手,再寫辭官奏疏。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奏章還沒寫完呢,就見東廠番役闖入進來,為首那人年紀很輕,也很瘦,對方逢年喝道:“你收受賄賂,為貪汙官員說話的案子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聽這話,方逢年握在手中的毛筆再也握不住,一下掉了下去,墨汁沾了未寫完的奏章上,黑了一片。

    震驚之下,方逢年立刻喝道:“休得血口噴人!”

    在原本的曆史上,他丟官去職,也是因為給貪汙官員說話,覺得抄家問罪,禍及親人的處罰太重了。

    此時,這名年輕人,其實就是薑冬,他對於貪汙官員,管你官大管小,都非常地厭惡,也懶得和他爭辯,一揮手,就有兩名番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方逢年就走。

    方逢年的夫人一見,頓時六神無主,哭喊著道:“老爺,老爺……”

    想要上前去攔,可對方是東廠的人,就又不敢,隻能哭著。

    薑冬才不管她,又給其他人下令,搜查贓銀。當然了,這和抄家不同,而且畢竟是內閣輔臣的府上,規矩還是要有的。

    不過動靜終歸是不小,頓時又很快在京師傳了開來。

    這一下,簡直是往沸水裏加了油,京師的官員一下就炸了。

    他們在私底下一邊咒罵東廠,一邊擔心自己,而後又在想著怎麽阻止東廠的發瘋。事情一多,頓時,有關盧象升的奏章就明顯少了很多,醞釀著的動靜自己就不了了之了。

    於是,在這些天內,五府六部,包括去皇城辦公的官員,每天經過正陽門的時候,都會瞄到原首輔劉宇亮的首級,都能想到劉宇亮的罪行;而在宮內大門,宮裏的人進出,都能看到原禦馬監掌印太監王之心等人的首級,也會想到王之心等人犯的事情。

    當然了,也不是說沒好事。就比如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晉州知州陳弘緒,就被皇帝誇了,說是國之棟梁。很顯然,戰後這個人,必定會高升。

    而此時,一隊錦衣衛奉旨出京,直往晉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