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傷口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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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轅拉我到沙發坐下,給我仔細查看過傷口,說這是被下了降頭,跟先前那個房東太太給我下的降頭差不多,不同的是,上次吸的是陰陽氣,這次吸的是血。
十有九成是五枚師太讓她豢養的男鬼直接吸了我的血,才導致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沒想到她變得這麽歹毒。
我問宋司轅要怎麽才能解除,結果我看到他兩眼寒光迸射,冷酷地說:“把男鬼灰飛煙滅。”我直覺他可能也想把五枚師太給殺了。
他才說完,我又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窒息的刺痛,宋司轅聽到我痛叫出口,問我家裏有沒有朱砂,可以先在傷口上塗一層緩緩,但隻是暫時。
我照他說的去做,塗上後果然舒服多了,隻是陽光映出我的影子上,那團奇怪的東西依舊牢牢地粘在肩膀上,看得我心瘮膽顫。
宋司轅說那隻是個虛影,他沒辦法擊退,不過建議我用黑狗血試試,可等我拿出黑狗血的時候,發現已所剩無幾,頂多隻能噴三次了……
我噴的時候特意走到太陽底下看著影子的位置噴,噴了一下後,明顯感覺到那團奇怪的影子掙紮了幾下,知道湊效,我把剩下的兩下都噴了,可那團影子隻是明顯掙紮了好一會,依舊沒有從我身上離開。
原以為隻要在傷口那塗上朱砂,噴上黑狗血就能緩個一兩天,哪知,才半天在其他地方又長出了淤青,渾身發冷得厲害,皮膚出現幹癟缺水症狀,仿佛快要變成幹屍般瘮人。
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嚇得哭了,宋司轅安慰我說他不會讓我有事的,讓我添件衣服,現在就帶我去洗石庵找五枚師太算賬,聽完他的話,我覺得現在也隻能去找五枚師太才能解決了。
宋司轅背起我,剛起身僅是幾個眨眼間,我已被他帶到好遠的地方,看附近環境應該快到洗石庵了。
來到洗石庵已是傍晚,庵門半掩,有兩個師姑在門外打掃,宋司轅直接背著我閃身進門來到五枚師太蟬房門前,我的突然出現,把附近的師姑給嚇得脫口驚叫,問我怎麽突然就出現在這裏?
師姑們好像看不到宋司轅,隻是看到了驚悚模樣的我,有的直接把我當鬼處理,亮出符紙準備對付我——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五枚師太搞鬼害的。
宋司轅無視那些弱小的師姑,直接躥開蟬房門帶我飄了進去,然後令我失望的是——五枚師太人並不在裏麵,不知她人去了哪裏。
我轉身朝那些師姑問:“五枚師太人去哪了?”話說出口時才察覺自己有多虛弱,得趕緊把她找到才行,否則拖下去我說不準真會死掉。
師姑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不在,警惕問我找五枚師太做什麽?
我看到她們露出這種警惕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要不是五枚師太心腸歹毒對我下降頭,我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才想著一陣涼風突然迎麵吹來,立即痛得我彎下了腰,這感覺就像發高燒被風吹時產生的強烈神經痛——讓我很難忍受。
宋司轅見著伸手把我扶起,護在他懷裏安慰了下我——他這樣的舉動讓我心頭一暖,相比較很多活人來說,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鬼……
黃靜和師父都不曾了解過宋司轅,所以才會誤會他會對我有害,可是每次關鍵時刻,多數在我身邊的總是他,很可靠,也很窩心暖,這麽好的老公,哪裏找呢?
隻可惜他是個鬼,都不知道能不能長陪我到終老,每當想到這我的心裏就會隱隱作痛,因為我害怕有一天會失去他。
話歸正題,五枚師太不在洗石庵事情就難辦,我掏出手機給黃靜打去電話,希望他能從師父那裏得到個暫時緩解的辦法,但願這次,他們不會再做錯決定。
宋司轅聞聲給我點了個頭,我電話打通後把事情如實告訴黃靜,黃靜不知該給我怎麽說好,轉手把電話給了師父。
師父得知情況後慚愧地給我再三道歉,並說今晚搭飛機趕回來看我,幫我找到五枚師太,他說五枚師太肯定是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所以躲了起來。
我聽完當下氣憤地反駁了師父,說:“既然她明知會惡化成大禍,她為什麽還要對我下毒手?”
師父聽完歎了口氣,帶著猜測的語氣說,可能五枚師太讓豢養的男鬼喝了我太多的血,適得其反,反被鬼控製或是要挾住了,還說據他老人家了解,以五枚師太的性格再可惡也不會做那樣的事……
聽到師父的話我覺得也有這種可能,但我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
結束通話後,黃靜過了好一會,給我發來短信說已經訂好機票,大概明早上能回到廣城,我告訴他現在洗石庵,他看完回複叫我在洗石庵等他和師父回來。
也許是黃靜給某個師姑打過電話,她們對我的態度也變好了許多,還給我安排房間,但她們並不知道五枚師太做過些什麽。
安頓下來後,一師姑端來艾葉水,說是師父吩咐她用這個辦法幫我暫緩症狀,那師姑給我擦身的時候,宋司轅沒離開房間,隻是背過身去——非禮勿視。
幫我擦身的師姑叫阿娟,年紀看起來應該跟我差不多,她看不到宋司轅的存在,在給我擦身的時候,問我身上的淤青怎麽回事,是去了什麽地方招惹到髒東西?
我被問得不懂怎麽回答,因為直接給她說是五枚師太幹的,不知她會不會相信,或是有什麽想法,所以一切還是等師父回來再說吧,於是我編了個理由避開了回答。
阿娟幫我用艾葉擦過身後,感覺好多了——就像是混濁的空氣裏呼吸到一縷新鮮的氧氣。
之後阿娟去廚房又給我端來肉粥,讓我吃過後睡一覺,她在房間裏給我守著,讓我別怕。
我聽完下意識看向宋司轅,眼下他就坐在我對麵,目光裏感覺像在若有所思,接著我才察覺到他右耳垂上戴有隻黑珠子耳釘,不時從中間閃過幽藍的光,周而複始……
我突然感覺很奇怪,為什麽先前完全沒印象了,難怪是最近戴上的?
趁阿娟端碗離開後,我按捺不住問他耳釘的事,他酷酷地睨了我一眼說:“以後再告訴你。”——每次都這麽神秘,他的秘密都快攢成小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