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陰間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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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清理完,宋司轅回身想要牽我的手,我本能一縮,把手收回背後,說:“不必,你帶路就好。”
宋司轅微微皺起眉,保持原來伸來手的動作,看了我幾秒,這才收回手,點頭說:“嗯,跟緊我。”
我回了個點頭,他回過身,在我前麵帶路,走著走著,不知怎麽的,發現越來越跟不上他的腳步,這小氣鬼,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小跑追上去過幾回,哪知這次鬼影都不見了——要不要這樣子對我?
等等……
我怎麽感覺不大對勁,這情況跟先前在廣城破廟時差不多,我想我是中了鬼遮眼。
這座廢墟宮城看似平靜,其實打從踏入對方地盤時,一舉一動早已在對方監視之中——早知道剛才讓宋司轅牽著。
並不是說我沒骨氣啦,這時可是陰間,對我一個大活人來說,危險指數堪比一隻小綿羊誤入了老虎領地。
四周漸漸氤氳起白霧,視野受到了影響,前方十米外的環境已開始朦朧不清,令到我渾身神經緊繃,完全處在警惕與戒備的狀態,我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前進?
快速在腦子裏想了個辦法,旋即用心術幻出符紙,符紋是上次在歐陽南車頂看到的那個,我並不清楚效果如何,但總得試過了才知道,做九字真言手印不便,我暫時把符紙銜在嘴上,等快速做完九個手印後,疾手拿下符紙打出,防禦陣眨眼鋪張開,白霧刹那被隔開遠遠,範圍大概有十餘米。
我不知道這個陣法能撐多久,我試著往前走,走了小會,來到一處坍塌圍牆門,裏麵是座被燒毀的宮殿建築,建築前的院石板地麵卻幹淨得瘮人。
正當我猶豫著不要走進去,突然一聲熟悉至極的聲音從宮殿裏傳出來——是“我”的聲音!
唐恩宜在裏麵?!
剛才隻是一聲,我並不確定是否屬實。
以前不記得在哪裏聽說過,陰間裏有種好像叫魍魎的惡鬼,活人是它們的美食,它們能夠看透獵物內心的期盼,並編造出幻覺,引誘獵物上勾——我怕我遇到的是這種東西。
我站在牆外,想聽聽有沒有第二聲,如果真是唐恩宜,那我就進去。
我剛想完,仿佛對方能聽到我心中所想般,聲音再度傳出來,叫得有些怪。
求知的好奇心催使著我的腳步,小心翼翼翻過坍塌的牆門,踏入院子,腳掌剛踩下石板地麵,一陣清晰的寒流如蛇纏上我的雙腳,嚇得我低頭看去,以為有什麽瘮人的東西纏著,結果什麽也沒有,令我渾身狠犯打過幾下寒顫,這個到底是什麽地方?tqr1
深呼吸調整下情緒,往宮殿走去……
不知怎的,明明宮殿看起來很近,可我走了近十多分鍾,宮殿仍然在前方五十多米左右的位置——照理說沒可能,還是這石板地有什麽機關,令到我原地踏步,前進不能。
“嗤嘞……”
一聲舔東西的突然響起,好像是從腳下傳來的?
猜著,低頭看向腳下,一張猙獰灰白的臉伸出長長的淤青舌頭,緊緊纏在我腳裸上,惡心的感覺瞬間傳開,就像喉嚨裏鑽入了條滑溜的蛇!
我嚇得失聲尖叫,趕緊用力踢開它,躲得遠遠——等回過神來時,我震驚發現自己不知幾時進了宮殿內!
這裏一切太過詭異,對方到底想要如何,先前打開的防禦被破了我都沒發現。
倏然——
“唔……不要……求你……”
一道令我羞紅臉的聲音從殿的深處傳出,很像我原來身體所發出來的聲音……回想過去跟宋司轅那啥的畫麵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汙!
剛想到這,我整個意識裏倏然大驚失色——唐恩宜在用我的身體在幹什麽?
光是猜想唐恩宜用我的身體去作肮髒的事,我就氣得想要衝過去把她挫骨揚灰。
我憋著一肚子火意走到傳出聲音的房間時,卻發現空無一人!氣溫卻降到了零點以下,久違的白霜慢慢將整個房間覆蓋,像極了個巨大的冷藏室,敢情它是想要把我凍死在這裏?
正想著我被什麽往我背後狠狠一撞,身體承受不住突如其來衝擊力,幾步踉蹌吃痛摔倒地上,我剛轉身要爬起來,豈料迎上一張沒有五官的白肉麵,明明沒有眼睛,卻清晰感覺到他在看著!
這張臉在我先前的夢裏見過,它有個很像宋司轅的背影,甚至它穿著的衣服都跟宋司轅一模一樣,我剛才跟宋司轅走失,就遇到無麵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試著喚它:“宋司轅?”
旋即我聽到無麵男說:“不要提那三個字,我不喜歡。”聲音聽起來很詭異飄渺,跟宋司轅的聲音也很像,令我大腦空白——他話說完,他大手往我臉上一揮,眨眼我失覺。
等我再次恢複意識,大腦裏立即出現無麵男的畫麵,嚇得驀然彈坐起身,睜開眼,四周是黯淡無光的牢房,彌漫著潮濕陰冷的黴論腐味令我斥鼻,看似簡陋卻又牢固的粗木大籠把我罩困。
看著眼前畫麵,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記起來先前發生過什麽事,卻又像謎團一樣。
在我進殿時,明明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可等我進去的時候,為什麽房間裏空空,還有那個無麵男?
想到這,我突然醒起來先前做的幾個夢,都一一出現了,難道我有預知能力?
暫時時先不管我有沒有這個能力,眼下我首要的是怎麽從這地牢裏離開。
然而我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一個辦法,伸手摸摸這些粗大的粗木,直徑至少有十公分,我沒有利器怎麽破?
正當我想著,斜前方的轉角處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有腳步聲應該是個人吧?
我稍稍退後幾步做好防備,倘若進來的不是個人,那會是什麽妖魔鬼怪?
腳步聲越來越近,等它進入我視線時,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是一隻黑貓,模樣長得跟在上次在桂城村子裏見的那隻很像——想起那事,我渾身就忍不住犯起寒顫,那對我來說是個久久難以抹去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