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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完小桃的話聽得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說小憂是替老仙藤來還債的？

    老仙藤有欠我什麽麽？

    我仰頭去看了眼司轅，他看著我輕搖了個頭，再看回小桃，他一臉愁眉莫展，繼續給我們說：

    “小憂說先前你們被蚩尤設計，讓沈豐騙你們上天界赴宴，老藤仙並不知妤妤身份，更不知你無辜，讓你承受了刑罰，它說間接冒犯了你，當時意外吸收了你流出來的血，沒想到了會開花結了種子，於是，它就讓這棵小小的種子去到你身邊，替它償還先前欠下的債。”

    小桃頓了下，繼續將事情長長地給我和司轅道知：“小憂本是老仙藤的一部分，後來在妤妤身上萌芽，吸食妤妤的血後，有了靈性，獨立的智力與思考能力，當時因為妤妤體內有燭龍眼淚，小憂發育得很好……”

    “在洪荒，小憂受環境影響，它的命運也發生了變數，在洪荒它受了重傷，回到凡界雖完全恢複，但它有天卻告訴我，它的時間到了，讓我把它種蟠桃樹邊；當初西王母把我和老蟠桃送到你們身邊，並非偶然，這一切早已被命運之神安排好，小憂還給我說，再過不久，它就會結出幾個果子，藍白色的，它讓我記得等你回來，給你吃……”

    小桃說到這聲音已更咽得厲害，我又何嚐不是，小憂跟我們相處了這麽久，我都習慣有它的陪伴了，居然命運之神給我們的時間那麽的短暫，為什麽我越是要珍惜的，它越是要剝奪走我的。

    原來我先前做的夢裏，看到小憂毫無生氣載在地上，當時我以為夢裏的不是小憂，隻是剛好是同一個物種，怎料卻是暗示了今天……

    小桃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繼續說：“其他顏色的果子，小憂說讓它們一直掛著，等果子成熟的那天，老仙藤欠你的債就還完了……”

    “為什麽會這樣……我不要小憂替老仙藤還我什麽債，我隻要它在我身邊……我不要那些破債……”我聽完已泣不成聲，走上前去緊緊抱住小憂的身體，它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什麽都不告訴我，自己默默承受今天的離別，我不想跟它分開。

    司轅走到我身邊，把我和小憂一起抱住，什麽也沒有說，小憂變成這樣，我們的心都很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麽在我頭頂上輕輕地摩挲，我感覺到後，心頭驀然一驚，不確定抬頭看去，是小憂的葉子動了，我原以為是風吹，直到那熟悉的螢光小字朦朧不清地飄出來的時候，我趕緊握住它安撫我的葉子，迫切喚道：“小憂……”

    終於小字變得清晰，小憂說：“媽咪，別哭，小憂不想看到你哭。”

    “好，好……媽咪不哭，小憂，別離開媽咪好不好？”我抬手擦去眼淚，可怎麽都擦不完……

    司轅寵愛的口吻責問：“小憂，你不愛爹地媽咪了？”tqr1

    小憂飄出來的句話剛開始都是模糊不清的，要好幾秒後才會變清楚，我知道它已是竭盡了所有力量。

    “不是的，小憂最愛爹地媽咪，還有小桃，白白了，媽咪別哭……小憂的離開不是為了讓媽咪哭的……媽咪，等小憂結果成熟後，媽咪就會明白了……”

    “小憂，不要離開好不好？”我想要緊緊握住它的葉子，卻又怕會弄傷它，對了，燭龍眼淚，不知道對它有沒有用，想著我趕緊喚道：“燭龍，下來！”

    小桃和白白聞聲有些錯愕，等燭龍從天上下來到我身邊時，它已縮小成貓咪大小，小桃見著鼻子忍不住發出“嗅嗅”像小狗一樣嗅氣聲，跟著他恍然大悟說：“妤妤那天救我們回凡界的是你對不對？我那個時候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們的……”

    “是我……”我點頭承認：“隻是當時不告訴你們，是有苦衷的。”

    “我們能理解你，爹地當初在懸崖的事，我們也知道不是爹地的意願……”小桃點頭，在他肩膀上的白白跟著點頭：“啾啾”叫了兩聲。

    我“嗯”了聲，跟著讓燭龍給我哭兩滴眼淚出來，結果它驚愕看向我，像是聽到了什麽破天荒的事。

    “快給我兩滴眼淚。”我催促它，小憂等不及了。

    “嗤……”燭龍委屈兮兮地看向司轅，好像在跟他求救。

    司轅提醒了我一聲：“不用眼淚，血也可以。”

    他話剛說完，燭龍就嚇得想逃躲起來，我一個疾手把它兩小翼揪住，就像捉隻雞差不多的手勢，跟著接過司轅遞給我的匕首，當然我不是要對它“殺雞”，我隻是要它兩滴血液，哪知它嚇得拚命掙紮。

    “再掙紮，捅你一個窟窿，我不負責。”我故意嚇唬燭龍說，其實我完全可以用個束縛陣來製住它，但我不想那樣做。

    燭龍聞聲立即乖乖地安分下來。”我鬆開它，它撲著翅膀飛得跟我差不多高，我拉過它哆嗦的爪子，往上輕輕劃了個小血口，它痛得嗤叫了聲，兩眼淚汪汪的委屈看著我，我心裏歎口氣，等會再好好安慰它，現在我首要的是把它的血滴到小憂身上……

    然而燭龍的血液滴下，小憂也沒多大變化。

    等了好一會，小憂沒再飄出小字，我不知道它有沒有聽到我在呼喚它，它沒有反應，我心急如焚，最後在司轅和小桃的勸解下，我才回了房間，肚子裏還有小寶寶，我不能讓自己消極的情緒影響到它。

    司轅留在房間裏陪我，小桃和其他人在外麵守候，知道他們都很擔心我，緩了小半天後，我起身給司轅說我沒事了，去盥洗室洗了把臉，洗完，抬頭看看熟悉的環境，我已回家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如果有的人事物注定要離我遠去，我再苦苦掙紮，隻會令到我和他們更傷感，有人說，離別是為了下次的重逢，可永別，卻是再也沒有重逢啊……

    打開門，走回房間，迎麵看到他就站在我眼前，跟著走上前兩步，張開雙臂把我緊緊地擁抱入懷，給我說：“寶貝老婆，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