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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感覺對上了那個字眼——賤。

    她心緒不寧，目光亂瞟，無意間發現天花板角落的一點紅燈一閃一閃，拳頭大小的黑色儀器正對她。

    監控攝像頭！

    驟時她渾身發涼，心裏打鼓，怨不得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下，垂頭看著手腕，不再讓自己的任何親舉動表情落在裏麵，相比一件“鮮活”的商品，她認為“死氣沉沉”更為保護自己。

    秦沐染清楚記得剛醒來時，屋裏一片黑暗，沒有這個紅點，說明之前那個男人過來時，監控才打開，想著他的話，她現在是不是正如一件真正的商品在其他人的眼中，等待挑選結果。

    她不禁一陣惡寒，寧可對方是祁敖。

    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證明她墮落了，妥協了她和祁敖肉體上的關係，但至少隻有他，他一個人，畢竟她和他已經那樣了，從某種程度上她有心理準備，多多少少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換做其他人，以及最壞的情況，人盡可夫……她一定不會選擇苟活。

    為她最後那絲幾乎消失的尊嚴，在它徹底消失前，她唯有死。

    混思亂想之際，門鎖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你們做什麽！”聲音裏充滿冰冷的敵意。

    她們和之前的男人一樣，見怪不怪，麵帶笑容，“女孩子打扮很重要哦，我們隻是幫你把你的美呈現出來，不要緊張。”

    “不用！”秦沐染全身緊繃，板起的小臉告訴她們，她不需要她們做什麽也不歡迎她們。

    “相信你一定很適合紅色。”另外一個女人從包中取出一團雪紡紗質的衣服。

    秦沐染一僵，不由朝攝像頭瞥了眼，小紅點一閃一閃，深深刺入她的雙眼，她猛地轉頭瞪向三個女人，“我不換！”

    三個人分工明確，妝容、發型、服飾，她們沒有理會秦沐染的話，打開手提包，取出要用的東西。

    拿衣服的女人最先走向秦沐染，臉上帶著微笑，正好開口說什麽，卻被秦沐染歇斯底裏的吼聲震到了。

    “我不換！我不換！我不換！你們聽到了沒有，我不換！”

    秦沐染像是隻頻臨絕境的小獸，死亡已經不可怕，但她絕不接受屈辱。

    女人僵住的表情緩緩恢複，轉身向其他兩人投去眼神，三人一起將秦沐染圍在床上。

    秦沐染向她們證明她的決心，眼中決然無所畏懼，頂著頭就向床頭邊棱狠狠撞去。

    幸好其中一人眼疾手快，拉住了秦沐染，可秦沐染像是瘋了一般，力氣出奇的大，另外一個女人趕緊過來幫忙按住秦沐染，剩下的女人急匆匆的跑出房間。

    ……

    不知過了多久，秦沐染終於平複下心境，就在之前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

    誰不希望活著？螻蟻尚且偷生，可她被逼到絕路，沒得選擇。

    幸好，她還活著。

    垂死掙紮換做對方的妥協，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不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