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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前秦沐染攏了攏手臂，驅散冷意。

    她輕敲額頭，想要敲醒自己，不願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讓祁敖影響的如此徹底，等“半年”結束，她恢複到平靜普通的生活，和他再無牽連。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坐在椅子上，手中架起拉大提琴的姿勢，嘴裏哼著曲譜，手指舞動練習，直到淩晨三點多，她才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秦沐染覺得有點涼，下意識地蜷縮身子，卻不知怎麽的動彈不得，仿佛有千斤重石壓在身上，漸漸地透不過氣。

    她萬分艱難撐開眼睛一條縫隙，昏暗中有一道黑影，身上的重量消失，黑影來到她身側。

    黑影……黑……影……

    秦沐染沉重的眼皮再次關闔，僅剩的一絲意識想著黑影的事情。

    猛地，她猝然睜眼，圓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盯著輪廓模糊的男人，睡意全無，迅速往床的另一邊挪去，渾身每一個細胞警惕戒備。

    “做……什麽？”

    “睡覺。”

    祁敖聲音沉沉，不見起伏，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見秦沐染一動不動，不悅地蹙了下眉，伸手把她撈進懷裏，大手一揮，薄被蓋住他們。

    他強健體魄微微的涼意緊貼她柔滑綿軟的嬌軀，動作一氣嗬成。

    秦沐染下意識的排斥，抗拒地雙手抵在祁敖胸口，可鼻尖的氣息不禁讓她身子一震。

    熟悉的男性氣息中攜著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

    似曾相識。

    她想起來了，以前在北苑和周雨碰麵時，周雨身上便是這種香水味。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試圖找借口，“我睡醒了，先生……先生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欲起身。

    秦沐染的身子被祁敖緊緊擁在胸膛，她動彈不得，柔軟的身體令祁敖愛不釋手，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睡覺。”他閉著眼，淡淡道。

    “可我……”

    “你在多睡了三個小時，確定要和我討論這個話題？”

    祁敖聲音冷了三分，強大的洞察力，單看秦沐染剛剛的反映便能推算出她睡眠的大體時間。

    秦沐染無話可說，她雖然醒著，但腦袋又疼又沉，睡眠不足沒休息好，再和他說下去，吃虧的無疑是她自己。

    可這種混雜的氣味，她實在無法忍受，咬著唇，在他胸口忍耐半響，道，“你身上太香了。”

    “香？怎麽個香？”祁敖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慵懶，淡淡惺忪中的魔魅，壞壞的邪氣，“還是想暗示我先找了別的女人。”

    說話間，他的大手覆在她柔軟揉搓。

    “不要……”秦沐染臉頰瞬間漲紅，紅中泛白，眼中羞、氣、怨……揉雜一團。

    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懂他究竟給她帶來了怎樣的屈辱。

    “長大了。”大手停止動作，祁敖緊貼著秦沐染的美背，溫熱的呼吸噴射在她的脖頸間，“你該感謝我。”

    一本正經的口氣說得理所當然，沒有半分的戲謔之意。

    秦沐染剛冒出掙紮的想法，祁敖冷淡的聲音便在她耳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