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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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知道接下來是自己的表現時間了。那一巴掌,委實打的太重了,還是在那麽多生靈麵前打的,這就是最窩囊沒用的男子也受不了啊,何況是身份貴重神通廣大的他。

    啊,現在想想,自己昨天怎麽就那麽暴躁消沉,那並不是自己風格啊……白璃心裏埋怨自己。不過埋怨歸埋怨,心裏一絲歡欣喜悅卻按都按不住,在通身上下輕快地打著轉兒。

    因此她垂了眸斂了眉,極乖順地抓住衛霄的衣袖輕輕的搖:“是我錯了,花花,對不起,你,你不要走。”

    “不走做什麽,反正在這裏,隨便一個雜碎的話都比我的話可信,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嗎。”衛霄昂起頭不看她。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這一回。”白璃也抬頭看他臉,那被打的半邊臉就很觸目驚心了:顯然他沒有運功療傷也沒有抹藥,任由它紅紅赤赤的高高腫起。“是不是很疼?”她伸手虛撫:“我給你抹藥膏好不好?”

    “不用了,這點皮肉之痛算的了什麽。”衛霄的語氣仍然很冷,言下之意就是他那顆心肝兒才給傷的厲害。

    自打認識以來,衛霄從沒這麽冷過她。白璃咬唇想了想,手下滑勾住他脖子,並把半邊身子軟綿綿貼上他胸膛:“我親親可會好些?”

    衛霄依舊不屈地昂著頭。

    白璃踮起腳,覆唇上去,先輕輕啜了一下他嘴角,再慢慢向上,細細密密一個吻接一個,到眼角再啜一下。

    他臉上的茸毛麻麻掃過她的舌,傳遞來他的味道。有點鹹,又很甜,還帶著男子氣息,說不出來的好吃味道。

    白璃這嚐了半天,腳踮的也有些麻了,嘴張的也有些累了。然而今日的衛霄,竟然如同入定的聖人一般,毫無反應。

    ——這道歉的親親毫無誠意,這點子蜻蜓點水夠幹什麽的!唯隻這貼上來的小身板軟軟鼓鼓地磨蹭著……好想抱住她的小腰,再**她的小嘴,最好再撕掉她的衣服……這是此時白璃眼中聖人一樣的衛霄激烈的心理活動。

    白璃終於挫敗地挪開了嘴。“花花”她下巴擱在衛霄肩上,微微**著,還帶著點委屈,軟軟喚他。

    衛霄終於肯轉眸看她一眼。“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你當就沒事兒了?我就這麽賤嗎?”

    “我沒有……”白璃急急分辨。

    “哦,你是與眾不同,你是鬧完之後就生病,打定了主意我拿這樣的你無可奈何是?”衛霄不容她分說。

    “我真的沒有這樣想。花花,你要怎麽才肯原諒我呢?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給你按摩好不好?”白璃把臉埋在衛霄肩上:“隻要你肯原諒我,你什麽要求我都答應的。”

    然而今天的衛霄真的和往日不同,這都不肯答應:“想來是我之前的行止有差,讓你誤解了我,把我當成那等輕浮不可靠的人。看來我是要改改了。”

    “啊?你這話是從何說起?你一直很好啊。”白璃不明所以然。

    衛霄方待說話,卻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他抽抽鼻子,眉宇間露出了了兩分怠。白璃趕緊伸手試試他額頭:“呀,你在發熱,是染上風寒了,快進屋躺下休息,我給你做薑湯。”

    “豈敢,你的閨房,身為正人君子之流自然不應踏足。”衛霄容端正,連那身姿也端正的不得了:“我還是回我的洞府了。”

    “可是你的洞府已經被毀了呀。好了,跟我置氣也要顧惜自己身體呀。”白璃勸他。

    “不不不,此時此刻,我真心沒有和你置氣的意思。”衛霄道:“我隻是再多多給你空間和時間,讓你了解真正的我,”

    “我了解的呀,了解的透透的……”白璃爭辯。

    “你若真的了解我,就不會去信那些閑雜人等的閑言碎語。”衛霄打斷她的話。

    話題又轉還到起初,白璃沮喪的低聲嘀咕:“說到底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還不明白嗎,要我原諒你,就先改掉這個不信我的毛病。”衛霄說,並又想起一事:“也得把這身嬌體弱改了。嗯,我們一起改好了。”

    “啊?什麽意思?”白璃不解。

    “明天開始,我教你修煉。一早來找我。”衛霄撂下這麽一句,撥開她離去。

    “喂,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白璃朝著他背影喊。她實在想不明白,衛霄怎麽突然想起教她修煉這麽一出。

    在宮殿門後偷看了半天的珠珠這才出來,遊到白璃身邊。

    “他去哪裏呢?他有哪裏可去呢?”白璃焦急地和珠珠說。

    “天大地大,男子漢大丈夫哪裏不可去。”珠珠笑她:“怎麽樣,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白璃捂臉不說話了。

    這一天白璃也沒過安穩。到了晚上,她躍出水麵看看,天空彤雲密布,北風鋪天蓋地,溫度極低。像是要下雪的樣子。四下張望,她能感知到衛霄的氣息,但是看不到他人在哪裏。

    白璃想起衛霄走的時候身上衣衫那麽單薄——那還是龍長天的舊衣。白璃雖然有潔癖,但又極節儉。在她看來東西隻要潔淨就是可用的。因此龍長天的衣服很多都到了衛霄身上,倒是一件新衣沒給衛霄添置過。此時此刻,思及此,白璃突然感覺好慚愧。

    她潛回龍宮,找到珠珠:“我想給他做一件衣服。”

    “喲,不錯不錯嘛,認錯態度相當不錯。”珠珠很支持她:“那要我幫你嗎?找布?裁剪?”

    “呃……”白璃撲閃著眼睛:“你知道我們龍族雌性不以針線見長……好我從沒做過針線你要從頭教我。”

    “啊?這樣啊,不過大王你這麽聰慧,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的。”珠珠對她家大王很有信心。

    裁剪這些基本功,白璃上手是挺快的。不過她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上來就想撿著那複雜的款式做,自然不成。做了拆拆了做,折騰了了大半宿也沒做出來。最後隻好無奈改變計劃,刪繁就簡做了一件披風。

    最後一個線頭咬斷之時天光已大亮。白璃也顧不得休息,抱上披風就往外跑。

    “千萬記得要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哈!”珠珠殷切囑咐她。

    昨夜大澤周邊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就落下來了。雪量不小,觸目所及一片銀裝素裹。尋覓著衛霄的氣息,白璃尋到了大澤西方岸邊的一處破舊茅草屋。

    從屋頂茅草的*情況判斷,這屋子總有三四年沒住人了。屋子是全部木製的,有不少地方給蟲蟻咬蛀了,風一吹,到處都咯吱咯吱地響。屋子外麵本有一圈土築矮牆,現在已經差不離全坍塌掉了,隻剩下一個搖搖晃晃的破門還立著。

    衛霄就站在這破門前搓手頓足翹首張望,等看到她身影,趕忙昂了頭背了手挺直了腰背一派風輕雲淡模樣。等她來到麵前才微微一轉眸看她:“你來啦。”

    “嗯嗯。”白璃細細打量他:“你昨晚休息的可好?你身上的衣服倒潔淨,是沒有睡過嗎?還是脫了衣服睡的?那這裏有被褥嗎?我知道你從不帶乾坤袋的……”她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囉嗦。

    說著她還伸手想試試衛霄額頭溫度,被衛霄側身躲過了:“注意你的舉止!今兒你是來跟我修行的,便該以師禮事我。”

    看他那嚴正神,白璃不禁挑了挑眉:好,你要怎麽玩我都陪你。“好好,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她屈膝一禮,並舉起手中披風:“徒兒特親手縫製披風一件以為拜師禮,手藝粗鄙,還請師父賞麵兒收下。”

    衛霄正打起全部精神讓身體不要在寒風中顫抖,聞言甚是喜悅。“這拜師禮倒是簡薄,罷了,左右我又不挑你什麽。”他依舊端著,伸手取過那絮了棉、鑲了貂的披風,忍住想仔細查看的*,轉身背對著白璃展開披到身上——一轉身這嘴角就忍不住高高翹起。

    “合適嗎?暖和嗎?”白璃幫他拉扯整齊:“昨夜匆忙做的,你又不在跟前,我很怕做小了。”

    “還行。”很暖和很合身啊!小琉璃就是這麽貼心。衛霄心裏高興的不要不要的,麵上卻還得忍著:“拜師禮準備的這樣用心,修煉也要用心才是。”

    “為什麽突然要教我修煉?”白璃問。

    “還能有什麽為什麽,你修為這麽弱,難道不該好好修煉嗎?”衛霄提步往湖邊走,走了兩步看白璃還站在原地,皺眉瞪她。白璃這才反應過來,忙跟了上去。

    “我……咳咳,為師昨夜仔細替你盤算,你的以往修煉的長處是控水之術,如今也當從這裏著手,把這長處再加強。不過若是與人對戰,控水術的威力總是小點,因此為師準備傳授你控冰之術。”衛霄道。

    “控冰術四海八荒的生靈少有人會使。隻聽說過我們族中有些龍天生就能,不過非常非常少。”白璃道:“花花……咳咳,師父您老人家原來會的?”

    “略懂皮毛,不是很精通,不過教你想來也夠了。”衛霄說著淩空飛起,給他新新出爐的徒兒做了個演示:他嘴唇翕動,手中掐動法印。一揮手,從他們所在之處開始,水凝成冰,並迅速蔓延,不出片刻鍾目所能及的大澤全部被冰封!

    白璃倒吸一口冷氣:“略懂皮毛,不是很精通……師父您老人家忒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