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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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主大人到達半日之後,一團金雲遮蔽了日光,從雲中出現無數金閃閃的人馬,如同一條金色瀑布般,源源不斷地從雲端注入西海。

    屬於天敵的氣息把西海龍族上上下下駭了個魂飛魄散,急急報到了龍帝麵前:“金翅大鵬鳥族傾族來犯了!”

    到底是龍帝見多識廣沉得住氣:“莫慌,千萬莫慌,這不過是他們族長及隨行儀仗到來罷了。”

    臨時行宮裏,白璃見著這架勢也傻眼了。“你爹出行向來這麽勞師動眾的?”她和衛霄嘀咕。

    “這主要是給你送聘禮來的。”沒等衛霄回答,聖主大人無聲無息地出現了。

    “聘禮?”一聽這話——主要是這話是這麽一個人說出來的,白璃頓時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我不要什麽聘禮的,您太好了。”

    然而衛霄臉黑了:“關他什麽事,都是我掙下的好嗎!”他擋住白璃看自己父親的視線。

    “花花,怎麽說話呢!”白璃想推開他。

    “實話!沒有一絲水分的大實話!”衛霄看她這樣,眉眼一彎就委屈上了:“拿著我的東西賣人情給我?什麽玩意兒嘛!”

    “你和聖主大人要分什麽彼此!”白璃皺上了眉頭:又來無理取鬧了。

    “憑什麽不分!”衛霄可覺得自己有理的很:“明明東西就是我的嘛——你更是我的!”

    他說著把白璃緊緊抱住,頭埋到白璃肩膀上,一副怕白璃跑掉的樣子。

    這是又醋上了。白璃到底還是放軟了聲音,拍拍衛霄脊背哄他:“沒人和你搶呀。”

    一轉眼看到聖主大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倆,白璃窘迫地朝他笑笑。

    而衛霄像腦袋瓜上長了眼睛似的,伸手張開五指糊到白璃臉上。

    說話間一隊又一隊人走進來,抬來一個又一個箱子。單看這些箱子,已然是黃金為質寶石為飾,裏麵的東西更不知是怎樣的珍貴。

    “這也太多了,這裏都要放不下了。”珠珠在箱子間遊走點數——呃,一不小心又點亂了……

    “嗯。”聖主大人點頭:“這個臨時行宮太小了。”眼角掃了衛霄一眼,貌似漫不經心地道:“布置也太難看了,委實不配新人。傳令下去,速速拆了重建。”

    白璃心裏點頭:單從衣飾上判斷,聖主大人的審美品位高出衛霄不知幾個段位……

    然而衛霄立刻放開白璃並跳了起來:“誰敢拆!這是我送琉璃兒的,誰敢拆!再說哪裏難看了!琉璃兒你說,難看嗎?”

    呃……好歹是他一番心意……白璃心裏小小掙紮下,剛想開口,聖主大人瞅她一眼道:“你們馬上就是夫妻了,夫妻相處之道,一味縱容寵溺是不行的——再說了,你真的想從這樣的房子裏出嫁?”

    “……嗬嗬,這個院子的確太小了,住著太憋屈,是應該換個大的。”白璃笑眯眯對衛霄道。

    琉璃兒竟然幫著老東西說話!衛霄自己氣的眼歪鼻子斜的:“挑撥離間!琉璃兒他這是挑撥離間,你不許聽他的!”

    “一個房子而已,怎麽就挑撥離間了,好了花花,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白璃隻好拿吃的堵住衛霄的嘴。

    於是不過小半天時間,原來的院落消失不見,一座重簷鬥拱的高樓——高的半個海的生靈都能看見,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

    高樓建好之時,龍帝親自過來,拜會聖主並敲定婚期。

    “已經讓族人們算過了,六天之後,本月的十五是個好日子。”龍帝笑眯眯的講——對著聖主他到沒有對著衛霄的恭敬,隻以平常心待之。

    “什麽好日子不好日子的,哪裏有這許多講究,東西準備齊了就成好了。”衛霄有點急躁。

    然而聖主大人淡然一笑道:“想來帝君這裏是按著龍族的法子行事的,依著我們族中的傳統,十二天之後,二十一日才是上佳吉日。”

    衛霄一聽又給他延長一倍時間,哪裏肯依,當即又要蹦。

    白璃忙一把把他按住:“不管哪天,對我們而言都沒區別的呀,反正我們都是在一起的。好了花花你別鬧了,今天你鬧的夠厲害了,給你鬧的我有點頭暈。”

    我鬧什麽了?哪裏是我鬧的?衛霄滿心的委屈。然而看白璃臉色懨懨的,的確是不怎麽有精神的樣子,他隻好深吸兩口氣忍耐住。

    婚期便這樣定下了,龍帝又命人送上為白璃準備的嫁衣。

    不隻一套。衛霄給出要求,滿海的鮫人們拚了命,短短時間裏做了六套不同款式的,請白璃挑選。衛霄興致勃勃地拿起來展示給白璃看——

    “不用看了,這些嫁衣都不要。”他爹道。

    每件事情都和他對著來!“是我成親你成親!”衛霄猛地轉身,惡狠狠地瞪他。

    “顏色就不對,我們族中畢竟是以金色為尊。”聖主邊說著邊拍拍手,立刻就有人抬來一個箱子。打開,把裏麵東西鋪展開展示出來,那是一件金色嫁衣。奢華,但不流俗,一看就是聖主大人的品味。

    衛霄麵無表情,看也不看。突然間他一揮手,幾點寒光就衝著那嫁衣去了——他想毀了這嫁衣。

    聖主飛身而起,行動間不複從容,堪堪擋下了所有寒光——他現在的法力竟如此之高!聖主吃了一驚。

    衛霄也不再理他,拉起白璃就往外走。

    “花花,別這樣。”白璃勸他。

    然後他竟然甩開了白璃的手。

    “花花!”他爹難得的喚了他的乳名。

    叫花花也沒有用。衛霄頭也不回。

    “這件嫁衣,是你娘在世時為你未來妻子備下的。”他爹的聲量提高了。

    衛霄隻停了停腳步,接著加快步伐離去

    真是,這父子倆的關係真是……看著衛霄背影,白璃苦笑。她自幼父母雙亡,在這上麵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幫助他呢。

    “琉璃兒。”聖主大人卻走到了她身旁:“我可以像他這樣叫你嗎?”

    “當然。大人當然可以。”白璃應承。想了想她又道:“您別怪花花,其實花花就是愛鬧點別扭,他心裏還是濡慕您的。”

    然而聖主大人鄭重地搖了搖頭:“這怪我,都怪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極痛心的神情——這樣的人,這樣的神情,這世上沒人能承受的住吧!白璃當即就捂了心口:“我,我能為您做點什麽嗎?”

    “我看到了,他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請你好好的保存,好好的珍惜。”聖主大人遲疑道。

    “當然,我就算丟了自己的心,也不會丟掉他的心的。”白璃微笑道。

    “不,你還不知道,衛霄……他和其他人不一樣。”聖主大人似乎在很艱難地斟酌著語句:“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是別的人,你把他的心丟掉,也就丟掉了。但是衛霄,你把他的心丟掉的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的。”

    “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白璃依舊笑的很輕鬆:“我敢把他的心丟掉的話,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吃了我吧!”

    和他爹聊完,白璃趕緊去安慰他兒子。

    果然,找到的時候,衛霄正把自己埋進一堆鮫綃裏麵悶著。

    “花花,在想什麽呢?生氣了嗎?”白璃拉開鮫綃鑽進去。

    然而衛霄伸手擋住她:“別過來——身上全是別的雄的的氣息!”

    白璃因驚訝而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我要生氣了哦!”

    隔著布料隻聽到衛霄不規律的呼吸。突然他動了,他覆身而上把她整個籠罩在自己身/下,又拉起她兩隻手腕禁錮在頭頂。

    “花花……”白璃想說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他低頭瘋狂吞噬下。

    之前也不是沒有感受過他的瘋狂,可那時隻是情/欲和熱情,而現下,是危險和占有欲。

    白璃感覺嘴都失去了知覺,衛霄才放開。又順著額頭、眼睛、臉頰至脖子,每一寸肌膚都細細啃噬。手上也不閑著,青碧的紗衣寸寸碎落榻上。

    “隻許有我的氣息!”他含混不清地講。

    “花花,你知道我不會……啊!”白璃給自己辯解,卻換來那柔嫩之處被重重一咬。好疼!整個身體因這突然的疼痛與刺激而抽搐,泛紅。

    一直從頭啃到腳,衛霄抬起頭紅著眼看看她。她骨頭軟,是缺陷,可從另一個角度看,她軟嫩的讓人發瘋——而他必須得對抗這讓人發瘋的欲/望.

    他閉閉眼睛,全身骨骼給逼的咯咯響。

    抑製歸抑製,不高興也是不高興的。

    於是他不肯再聽她的話。她喊不要動和走開的時候偏動的厲害。

    還把他許多天辛苦鑽研的成果一一施展——以往她都害羞不肯,他也隻好放棄。

    白璃一開始還能打兩下罵兩下,喊花花壞,不喜歡花花了。可是後來,隻得屈服,泣不成聲地貼著衛霄耳朵討饒,告訴他花花最好,隻喜歡花花。

    “那麽縱容寵溺到底行不行的呢?”他又問。

    “行的行的。”白璃抽泣著說。

    過後衛霄也懊惱:他向來以自己強大的意誌力為傲,可是這次他竟把白璃的腿弄脫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