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花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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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俊的話雖然難聽,但是說的是事實,溫掌櫃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無力的跌坐在椅子裏。

    宋輕雲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侯掌櫃,昨日帶著他和錢掌櫃熟悉這邊生意的時候,侯掌櫃有意無意的把朝廷裏一位姓溫的大人說出來,他的祖籍就是清遠府,宋輕雲是個玲瓏人,品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一細問,竟然打聽出是溫掌櫃的親哥哥。

    這些事,應該是慕青嶴授意給他的吧,宋輕雲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侯掌櫃含笑對她點點頭。

    宋輕雲斂了心神,歎口氣說道。

    “溫掌櫃,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很抱歉連累了你。”

    “如今事已至此,唯有想出辦法應對,盡快找到背後的黑手,才能還你我二人一個清淨,你說對不對?”

    溫掌櫃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長籲口氣,目光微冷,“宋夫人,現在看來,鬧出這種事,不單單跟你有關,有些事不方便跟你說的太清楚,不過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揪出背後搗鬼的人,你說吧,要我怎麽配合你?”

    宋輕雲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溫掌櫃回去,不要把宋記鹵味的特征傳播出去,照樣開店做生意,候掌櫃是我新招上來的,他心思縝密,經驗豐富,我派他過去解決這件事。”

    候掌櫃站起身,謙謙有禮的對溫掌櫃一抱拳。“侯鐵明,請溫掌櫃多指教。”

    溫掌櫃趕緊回禮,兩人就算認識了。臨走時宋輕雲又給他配了一百斤鹵味,具體怎麽查出背後搞鬼的人,候掌櫃在路上跟他細說一遍,溫掌櫃頓覺醍醐灌頂,連連點頭稱讚。

    送走溫掌櫃,宋輕雲長歎口氣。

    好累啊!她揉了揉酸脹的額頭,阿福見狀,要過來給她按摩。

    “我們回家吧!”

    宋輕雲跟程俊交代幾句回了家,去縣城置辦家具的素衣恰好回來,正指揮人往東廂房裏安置。

    “錦娘呢?”

    郭媽媽回來後得了風寒,這幾天輕雲讓她回自己家養著,順便跟自己的孩子們享受天倫之樂,所以家裏大小事情,又都交給錦娘打理。

    阿福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

    素衣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木然答道,“不清楚,我回來就沒見到她。”

    宋輕雲沒來由的心浮氣躁起來,她急忙推開豆寶的屋子,錦娘正低頭做針線活,豆寶在炕上睡著了。

    宋輕雲和阿福,都暗舒口氣。

    “夫人?”錦娘拘謹的看著她。

    “哦,素衣把家具買回來了,你去幫著打打眼,她粗枝大葉的,不懂得如何布置。”

    錦娘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沒動,宋輕雲不解,“怎麽了?”

    阿福見狀趕緊上前推她娘出去,“娘,夫人交待你做事,你發什麽愣啊?”

    狐疑的看著娘倆出去,輕雲搖了搖頭,附身看熟睡中的豆寶,摸摸他後背沒有汗,就坐下來撿起錦娘的繡活仔細看著。

    “夫人。”半晌,阿福端著茶水進來,輕輕放到一邊。

    “阿福,你有沒有覺的你娘最近很奇怪啊?”

    輕雲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福一下子緊張起來,屋子裏隱約能聽到東廂房嘈雜聲,此時的錦娘,千萬別惹出什麽事來才好。

    “喂,小丫頭,胡思亂想什麽呢?”宋輕雲逗弄的刮刮她的小鼻子,笑著問道。

    “哦,夫人你說的對。”

    輕雲哭笑不得,“我說什麽了,你就說對?”

    阿福傻了眼,尷尬的看著宋輕雲。

    “你這丫頭怎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宋輕雲思忖道,“等王爺回來,我跟他說去慈恩寺上香,順便讓你好好玩玩,我跟你這麽大,成天在外麵瘋跑呢!”

    阿福趕緊福了福身子謝過,這時候素衣進來,手裏拎著兩張錦杌子。

    “夫人,這是郭媽媽要的,她說放在花廳裏給小少爺賞花時坐著。”

    “賞花?”宋輕雲笑道,她兒子啥時候培養出來的附庸風雅?

    炕上的豆寶大概是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爬起來,靠著本能直覺窩進宋輕雲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使勁兒蹭著。

    宋輕雲忍俊不禁,小肉團子渾身都是奶香味,她抱著兒子的小臉蛋狠狠的親了一口,阿福笑著過來抱起他,到一邊換衣服。

    吃了點心後,豆寶嚷著去花廳試試他專屬小凳子,宋輕雲拗不過他,就牽著小手來到花廳。

    花廳和飯廳連著,當初在建造時宋輕雲動了點心思,透過琉璃窗能看到外麵鬱鬱蔥蔥的景色,想著這裏做接待客人地方,所以麵積上比飯廳要寬敞些。

    她盯著花廳裏幾盆開的鮮豔的花發愣,突然想到那日夏珍珠的事情。

    “素衣,把花盆都挪到外麵吧,靠牆的位置放幾張椅子,這樣大家晚上睡不著,可以來這裏打打牌,消遣消遣。”

    不知是不是素衣太勞累,在搬動萬年青的時候,她腳下一滑,花盆跌落在地碎成兩半。

    土裏忽然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辛辣刺鼻。

    “什麽東西啊?”伴隨著古怪氣味,花盆的泥土裏流出一股泥水,再一看萬年青的花根都已經腐爛變質了。

    宋輕雲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她趕緊讓素衣把花盆都扔到院子裏。

    “阿福,帶豆寶離開。”怕出什麽意外再傷到孩子嬌嫩的皮膚,宋輕雲用帕子捂住口鼻,拿鐵勾子扒拉著花盆裏的泥土。

    “怎麽會這樣?”

    這盆萬年青是她從東山上摳下來的,栽種時她都在場,花土裏絕對沒有任何東西。

    “夫人,我看著像是毒藥。”素衣十分篤定的說道。

    “毒藥?專門毒花的?”

    素衣愣了一下,毒花實在有點說不過去,這盆萬年青最尋常不過了,就算要下毒,也要毒那盆石蘭才對,一株花一顆果實,值一萬兩銀子呢!

    那盆石蘭的價值誰也不知道,不然她家被分時,早就有人因為一盆花打的頭破血流了。

    “那天夏珍珠來家裏,她的手指甲裏有黑泥,跟這盆花土十分相似,很有可能她往土裏埋了什麽東西。”

    素衣聞言,立刻要出去把夏珍珠抓過來對質。

    “不忙,等天黑了你再給她弄過來,這丫頭有點邪性,弄不好會打草驚蛇。”

    把花廳裏的花盆都仔細檢查一遍後,東廂房那邊傳來話,說家具都歸置好了,叫宋輕雲過去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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