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流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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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摟著馮輕的手收緊,匝的她腰背都有些疼,馮輕卻渾不在意,把方錚也抱的更緊了。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陣,退到一邊的方蔣氏都看不下去了,她清了清嗓子,提醒兩人,“還站門口幹啥?”

    方錚兩人這才不自在地分開,方錚恭敬地喚了一聲,“娘,你怎麽沒睡?”

    “你跟大郎都不在家,娘哪裏睡得著?”方蔣氏問方錚,“你現在回來幹啥?是不是你爹不好了?”

    深更半夜的,若沒有重要的事,誰會走夜路?

    方錚搖頭,“爹沒事,大哥正照顧著,我不放心家裏,回來看看就回去。”

    方蔣氏還有啥不懂的?

    說是不放心家裏,還不是不放心他媳婦?

    難得看到自家兒子如此衝動,方蔣氏也不好斥責,隻是又朝兩人催了聲,“還站著幹啥?快跟你你媳婦進屋,今夜就別回鎮子上了,明早你再去。”

    這正合馮輕的意。

    在看到方錚的一刹那,馮輕心頭心底有無數煙花綻放,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悅跟心疼。

    她恨不得講自己融進方錚的心裏,再不分開片刻。

    方錚和緩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我知道了,娘,你快去睡吧,陶大夫說爹以後能起身,也能走路,您別擔心了。”

    “我擔心他幹啥?”方蔣氏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倆別磨蹭,我要關門了。”

    不再打擾兒子跟兒媳,方蔣氏插好了門栓,披著衣裳進屋了。

    西屋裏,兩人雙雙進了門,方錚剛要開口,一幅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微涼的薄唇也被堵住,方錚心顫了一下,反客為主,他一改往日的溫和,凶狠猛烈,隻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吞吃入腹。

    打橫將人抱起,放在木床上,方錚伸手,探向馮輕本就鬆散的衣襟,一小截白瓷般的肌膚映入眼簾,方錚手一頓。

    下一刻,馮輕直接伸手,拉住方錚腰帶,將人拉的更貼近些,而後小手直接扯開他的腰帶,扒掉他的外衫,在白嫩的手試圖扯掉他的中衣時,方錚握住那兩隻忙亂的小手。

    “娘子,還不行,你身體還未痊愈。”

    “我已經好了,可以的。”馮輕還想動手。

    從未見過如此主動的娘子,若沒有強大的自製力,這事今夜也就順其自然地發生了。

    那大夫的話又一次在方錚腦中想起,他按住馮輕的手,退掉鞋子,上了木床,直接兩人摟住,“娘子讓我抱抱即可。”

    馮輕仰著腦袋,想開口。

    “今夜不是個好時機,為夫不想委屈娘子。”現在已經將近四更了,天亮他又得離開,方錚可不願跟自家娘子圓房的第二日離開她。

    “我不委屈。”馮輕開口。

    方錚握著馮輕的手,“娘子,聽話。”

    語調如此柔和,裏頭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馮輕到嘴的話說不出口了,她回抱著方錚,“相公,你也是想我想的睡不著嗎?”

    “是。”方錚捏著她的手心,“為夫躺在榻上輾轉反側,腦中娘子的身影揮之不去,總想著能見一見娘子便好。”

    一股從沒有過的衝動讓他腦子無法正常思考,等他回過神,已經走到了方家門口,在娘子衝過來的一瞬,方錚吐出一口氣,笑了一下。

    “我也是,恨不得插著翅膀飛到相公身邊。”方錚出現的那一瞬,她的心就滿了。

    熟悉的溫度,如出一轍的心跳,兩人又親昵的說了一陣,這才雙雙睡去。

    將近天亮才睡著,這一覺兩人睡的並不長,外頭傳來龔嬸的說話聲。

    龔嬸是一早去屋後菜地澆水的時候聽到路過的村民提及方家的事,這才匆匆趕過來。

    在孩子麵前,方蔣氏無法真正敞開心說些體己話,龔嬸一問,方蔣氏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再強悍,也是個女人,心裏有委屈,也想找個人說說。

    “你說他這是個啥意思,潑我髒水,這是不想我活啊!”方蔣氏說著,心更酸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別人潑我髒水我能打回去,他開口,假的也成真的了,你說他咋這麽狠心?”

    方老頭是沒想到後果,還是明知道方蔣氏的下場故意為之,無人知曉。

    但他不顧村民的議論,扯著嗓子一句句汙蔑方蔣氏的時候,已經是將兩人最後一點牽扯徹底打破。

    同是女人,龔嬸清楚流言對女人的傷害有多大,她抓著方蔣氏的手拍了拍,勸道“你是啥樣人咱村誰不知道?真要有認敢亂叨叨,我拿把菜刀槍她們家去。”

    龔強是真漢子,他娘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怎麽能跟方蔣氏交好?

    那都是爽朗大方,不欺負人,但是也不好惹的人。

    被龔嬸勸了一陣,方蔣氏心情好了些,她洗了把臉,又成了那個一人撐起方家的強悍婦人,“我也不想別的了,以後就想種種地,收拾收拾屋子,再帶帶孫子,我行的正坐的直,看誰敢亂傳。”

    “他們可都別忘了,我有三個兒子,誰要中傷我,我帶著兒子打上他們家去。”

    “還有我家強子。”龔嬸附和,“那也是你半個兒子。”

    “對。”方蔣氏煞有其事地點頭,心裏那點陰霾總算是徹底散了。

    方錚跟馮輕在屋裏講兩人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馮輕頭枕在方錚胳膊上,手搭在他腹部,她在方錚頸窩處蹭了蹭,說“相公,別再讓爹欺負娘了。”

    方老頭活了幾十年,又不是與世隔絕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貞潔對婦人的重要?

    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方老頭在門口就大聲嚷嚷,半個村子都能聽到,雖村裏對女子德行約束不如世家,可一旦沾上不潔這兩個字,重則會沉塘,輕則趕出村子,哪怕僥幸呆在村子裏,也會終日受人指指點點,孤立冷待,一日兩日,一年兩年或許能堅持,可一輩子呢?

    哪怕堅韌如方蔣氏,也會受不住,下場可想而知。

    且流言傳的多,也就變成真的了,方蔣氏哪怕不甘心,也不可能因為自己身上莫須有的汙點連累兒孫,最大的可能便是方蔣氏以死明誌。

    同為女人,馮輕知道方蔣氏的傷心,同時對方老頭更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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