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老娘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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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也沒擰的過方錚,司大夫開了藥油,讓馮輕回去一天三遍的擦。

    兩人都走下去很遠,還能聽到司大夫誇張的笑聲。

    馮輕癟嘴,跟方錚說“我看這位大夫也得也去看看大夫。”

    醫者不能自醫,這位司大夫的病了不能拖。

    方錚捏著她的手心,“旁人的事娘子莫操心,這人性子古怪,不過醫術在這縣城應當是無人能出其右。”

    “神醫?”馮輕歪頭問。

    中醫博大精深,馮輕雖無心學醫術,卻不妨礙她對醫者的崇拜。

    隻是那司大夫性子太惡劣,與其崇拜他,倒不如崇拜白塔鎮子上的陶老。

    “算不得。”方錚搖頭,聽出馮輕話裏的在意,方錚神色微動,他問“娘子似是對醫者有想法?”

    或許以後他可以多看看這方麵的書,有空也要向陶老討教一番。

    “神醫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很神奇。”馮輕點頭。

    方錚決定了,以後也要修習醫術。

    娘子提到神醫時眼中的亮光就比看自己讀書好時少了愛慕,方錚恨不得娘子眼中所有崇拜喜悅都放在自己身上。

    且若是有一身醫術,也是有備無患。

    他雖不願娘子生病,可人吃五穀雜糧,總會有不舒坦的時候,若是自己能幫到娘子,也是一件好事。

    方錚倒沒有跟人一較長短的打算,他知曉要淬煉醫術,還得多接觸病患,他並無時間,他隻願對娘子能有幾分幫助便可。

    這些打算他並沒對馮輕提及。

    回到家,方錚先替馮輕敷了額頭,再上藥。

    這藥果真是不錯,額頭火辣辣的疼痛感被清涼舒適取代,為了讓藥早些化開,方錚輕柔按摩,馮輕舒服的直哼哼。

    “娘子以後走路小心些。”上好了藥,見馮輕麵上沒有痛楚,方錚這才開始教育娘子,“娘子你不是鐵金剛,你是撞不過書桌的,若是下一回撞到眼睛該多危險?”

    這鐵金剛還是娘子說過的。

    咳咳。

    受傷這時確實是她大意了,她受教地點頭,“我以後都聽相公的,做事不再毛毛躁躁。”

    馮輕這般聽話,方錚反倒是說不下去了,他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耳珠,說“罷了,以後還是為夫多看著些娘子。”

    抱住方錚的腰,馮輕笑道“就是,相公自己看著才放心。”

    “你啊。”方錚發出一聲老父親般的歎息。

    被人這般縱容著,馮輕心飄飄悠悠的,做夢似的。

    “相公,你今日出門可還順利?”耳邊是方錚強有力的心跳,馮輕想起今日是相公頭一回出門應酬,不知道有沒有受委屈。

    “尚可。”方錚點頭,又簡單說了一句,並沒提及祝宏也在的事。

    咕嚕嚕。

    最後一個字剛落,一聲腹鳴響起。

    馮輕揉了揉肚子,笑道“餓了。”

    “娘子是不是沒吃點心?”方錚問。

    他臨走之前還把點心放在了馮輕身邊,他擔心自己會回來的晚,讓馮輕先墊墊肚子,“娘子繡的又入神了?”

    方錚將點心端到她麵前,又給她倒了杯水,“先吃幾塊墊墊肚子,為夫給你買飯菜去。”

    他廚藝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長進的,娘子如今受傷,也不宜動手。

    “相公,我不想吃外麵的。”馮輕拉著他的手,說“我想吃娘以前做過的疙瘩湯。”

    可是他不會。

    方錚有些為難,“若是娘子不嫌棄為夫浪費糧食,為夫可以試試。”

    這話他還記得。

    “嫌棄。”馮輕給了她兩個字,而後起身,“相公跟我一起做。”

    不能讓方錚獨自一人做,兩人合力倒是可以,馮輕手藝也是一般,按照記憶,她舀了麵放在碗裏,又打了個雞蛋,再稍微放些水,讓方錚攪動,馮輕切了蔥絲跟薑絲,再洗一把小青菜,之後燒火。

    疙瘩湯簡單,不過要做成美味卻不容易,馮輕做出來的勉強可入口。

    在享食樓時,方錚總不由想著馮輕,到嘴的美味也失了味道,兩個時辰吃的倒是不多,這會兒也有些餓,兩人一人一碗疙瘩湯,配上方蔣氏做的鹹菜,吃的滿身是汗。

    吃飽喝足,少不得就要思。

    “相公——”馮輕拖長了聲音,她拉著方錚的袖子,“我已經好了。”

    方錚疑惑地看過去。

    “那個啥。”這種事情讓她主動,她也不好意思,話音一轉,馮輕語調都變了,她眯著眼,不善地問“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愛極。”方錚給了答案。

    馮輕臉又紅了些,她眼神閃躲了一下,又問“那為何我已經好了,相公還是不動嘴?”

    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色,她跟方錚日日同床共枕,她明明能感覺到自家相公偶爾呼吸粗重,身體緊繃,可不管身體反應多強烈,他每每都能忍得住,不得不說,方錚這忍功真是無人能敵。

    這回換方錚不自在,他又怎會不想將娘子吃下肚,讓她徹底屬於自己,隻是——

    “娘子還小。”

    “不小了。”馮輕眼睛瞪向他,“老娘已經二十五了。”

    “比你還大。”她又加了一句。

    方錚眼中笑意更濃。

    莫說二十五,便是三十五,娘子在他眼裏也隻是個還不經事的小姑娘,他握住馮輕亂揮的手,笑道“待娘子過十六歲生辰,為夫定不會讓娘子失望。”

    本來方錚沒打算這麽早碰她,不過近段時間,他確是覺著娘子身子好了許多,抱起來也圓潤不少,馮輕隻知道方錚定力好,卻不知道他早瀕臨爆發的邊緣。

    馮輕在心裏算了一下,而後苦著臉說“那還有四個多月,就是一百多天。”

    娘子對自己也有所求,這讓方錚嘴角微翹,他道“不多,四個月而已,很快便過了。”

    馮輕還想說服方錚,隻見方錚點了點她額角鼓出來的青紫包,“娘子還是先養好身子,到時莫求饒才是。”

    這話勾的馮輕耳朵又熱了。

    她是典型的管撩不管滅火的,方錚說完,她哼了一聲,結結巴巴地反駁“才,才不會。”

    “那為夫便拭目以待。”方錚牽著馮輕起身,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再呆下去,他擔心自己連今夜都忍不了,“娘子陪為夫出去走走,消消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