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倩影娉婷,聶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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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倩影娉婷,聶家小姐
本來看見賀茉回的出現很高興的聶四,在見到她身邊跟了個黏人精時,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賀蓮房坐在主位上瞧瞧這兒瞧瞧那兒,反正這跟她的關係都不大,回兒的事情就交個她自己去處理好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就做是局外人吧。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這三個不知搞什麽鬼的人。順便也能避免聶四的追問,為什麽不能幫他尋找聶二。她這陣子要做的事情並不多,但賀蓮房沒有片刻的鬆懈,她時刻做足了萬全的準備,無論出現任何突發狀況,她相信自己都有辦法應付。
也不知賀茉回是如何打發掉難纏的聶四跟黏人的十六皇子的,總之當一個時辰後賀蓮房見到妹妹的時候,她身邊隻有貼身的婢女。賀蓮房不由得笑問:“聶四少跟十六皇子呢?”
“走了。”賀茉回甩了甩手,覺得有點累。
“走了?”賀蓮房重複了一遍這個回答。“兩人一起走的?”
賀茉回想了想,搖頭道:“我忘了,十六皇子是被我趕走的,聶四是因為信陽候府來人傳了個口信,他聽了之後臉色大變,就跑了出去,連跟我說句話都沒來得及,可能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吧。”
發生什麽大事?賀蓮房沉思片刻,能讓聶四這樣的人臉色大變,想來不會是什麽小事。隻是不管發生什麽,她怕是都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既然如此,賀蓮房也就不去多想,而是詢問:“方才外祖母那邊來話說是想我們了,待會兒要同我一起去靖國公府麽?”
賀茉回也有數日沒去了,當下點頭:“去,那潛兒怎麽辦?”
賀蓮房說:“留在家裏溫習功課,先生不是說明兒有小考麽?這孩子終日沉迷練武,也不知在文院學的怎樣。”
於是姐妹兩人一同上了馬車。
靖國公府的老太君正在花廳翹首以盼,若不是不好看,她恨不得早早地到大門口等待兩個外孫女的到來。老太君一生隻有藍戰一個兒子,比起藍戰,早夭的小女兒更是她的心頭肉。藍氏去世後,賀蓮房姐弟三人便是老太君的眼珠子,真真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寵的跟什麽似的,幾天不見就想得慌,非要派人去傳信,要她們來看她這老太婆,否則她這把老骨頭就親自動身去看她們了!
對於娘親這邊的親人,賀蓮房還是很喜歡的,藍家人才真的是高風亮節韜光養晦,並且極為團結,四位表哥又都是人中之龍。賀蓮房曾經想過,若是自己不適合呆在家中,那麽嫁給四位表哥中的任意一個都是很好的,既能承歡於外祖膝下,又能就近照料弟妹。可誰知半途殺出個青王,攪亂了她這一池春水,把她所有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老太君本來也打著這個主意。她把心愛的小女兒外嫁,誰知道卻讓她早早離世,對於賀蓮房跟賀茉回這兩個孫女,老太君真是恨不得把她們從大學士府帶出來養在身邊,日後嫁給四個孫兒中的任何兩個,怎麽看都是一樁美滿姻緣。
其實今兒叫她們兩人來,一是因為長時間沒見頗為想念,二……也是想要探探這兩個丫頭的口風,看看她們是否對四個孫兒有意,若是有……老太君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完成外孫女的夙願的。
賀蓮房一聽外祖母旁敲側擊地全在問明年待她及笄開有何打算,又問回兒這陣子跟聶四相處的如何,她大概就明白外祖母這是想做什麽了。“外祖母,何不有話直說呢?”
老太君被賀蓮房看穿心中所想,未免有些尷尬,但又因為賀蓮房的聰敏感到欣慰。她摸了摸賀蓮房的頭,說:“若是你娘親還在……”那該多好呀!這幾個可憐的孩子就有娘疼了,這些事情,哪裏輪得到她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來操心呢?“蓮兒,回兒,你們可曾想過日後要嫁什麽樣的人家?”
賀茉回到底年紀小,被老太君這樣一問,下意識裏想起的第一人竟是那厚著臉皮的聶四!她搖搖頭趕緊甩去這可怕的念頭,笑著說:“回兒才不嫁人呢!回兒要留在家中,一輩子都不嫁!”
老太君笑了:“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麽傻話,我們女子生來便要相夫教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到了適婚的年齡,那就應該要成家。不過蓮兒如今是公主,婚事已經輪不到賀勵做主了。日後若是遇到自己心儀的男子,蓮兒務必要記住,一定要提前與太後娘娘說去,否則呀,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給搶走呢?”
聽老太君這話裏的意思……似乎很有共鳴。賀蓮房忍不住去想,當年是不是老太君就是這樣嫁給外祖父的……
賀茉回不依了:“外祖母,您說這些做什麽嘛,離大姐及笄都尚有一年呢,這事兒到時候再說難道不行嗎?”
“行是行,隻是……”老太君似乎有些難以企口。
賀蓮房也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了,她跟賀茉回相視一眼,柔聲問道:“外祖母,何事如此掛念,不能釋懷?”
“這……你們大哥他有了心上人了。”老太君歎口氣說。
……難道這不算好事兒麽?外祖母怎地表情如此奇怪?賀蓮房不解地問:“晨哥早已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遇到心儀的姑娘,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外祖母這樣擔心,難道那女子的出身不夠好,或是品行不端?”
老太君連連搖頭:“那小姐出身高貴,品性也很是溫柔,晨兒的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
賀茉回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外祖母又為何會這樣擔憂?”
賀蓮房突然道:“難道對方是信陽候府的人?”不會這麽巧吧?聶四看上了她家回兒,她家晨哥就看上了信陽候府的大小姐?
是的,賀蓮房想起來了,信陽候府的那位大小姐,據說是巾幗不讓須眉,雖然生得弱不禁風,但卻智勇雙全,經常飛鴿傳書給邊疆的父兄,提出自己的奇思妙想與錦囊妙計,但凡是這位聶大小姐提出的主意,就沒有失敗的。其決勝於千裏之外,當真可以說是一名奇女子。
隻是此女常年深居簡出,並不露麵。賀蓮房見過她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清,平日皇家盛宴,這位聶大小姐都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後早早地便過來請罪說身子不適想要回府。信陽候府的男丁全在邊疆為國奉獻,所以皇上對聶大小姐非常寬容,隻要是她提出來的要求,但凡沒有太過分的,皇上都是想都不想便一口答應。
賀蓮房對其的印象並不深,但依稀記得此女有著不輸給趙溪若的美麗容貌,隻是已經及笄兩年,如今正是二八年華,可惜信陽候一直不在燕涼,所以耽誤了她的親事。和趙溪若不同,聶小姐非常賢淑知禮,從不恃寵而驕,是以皇上對其評價很高。和賀蓮房在民間的名聲好不同,聶小姐卻是讓不少軍士都引以為榮的,尤其是信陽候手下的十萬聶家軍。
在他們心裏,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家小姐更高貴更優秀的女子了!
隻是這樣聰明美麗又知道收斂光芒的女子,為何會和晨哥相識呢?
似乎看出了賀蓮房心頭疑惑,老太君慢慢道:“這事兒還要從數月前說起,當時晨兒下早朝回府,在路上遇到信陽候府的馬車軲轆壞了,那馬兒也不知為何受了驚,聶家的小姐就坐在馬車裏,晨兒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特別熱心腸,於是就把對方送回了家。這一來二去,彼此相熟,昨兒個晨兒來跟我說他與聶家小姐是兩情相悅,希望我能忘掉過去兩家之間的間隙,不要為難他們兩人。”
賀茉回咋舌:“可這世仇放在這兒,哪裏是說放下就放得下,說忘掉就忘得掉的事情呢?”聽著老太君說的晨哥與聶小姐之間的故事,賀茉回忍不住要想,聶四一直叫囂著說喜歡她,可是彼此世仇的身份擺在這兒,她又能怎樣呢?
怕……就算她答應了他,雙方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想到這裏,她趕緊收起那異樣的情愫,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聶四,方才她指是隨便一想,隻是隨便一想,對,是隨便一想!
“回兒說得是呀!”老太君歎了口氣,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
賀蓮房問道:“那晨哥是怎樣打算的呢?”不過幾個月而已就兩情相悅了……賀蓮房未免覺得這感情發展的太快。雖然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們兩人一個是信陽候府有用兵之能的大小姐,一個是出身武將世家前途無量的大少爺,這樣從出生到如今都不平凡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對彼此一見傾心了呢?倒真像是戲文裏唱的那樣,可那都是窮酸書生與千金小姐的故事呀!她們家晨哥生得是儀表堂堂威風凜凜,哪裏是那些隻知道死讀書的酸臭文人比得了的。
“他隻想我能答應這婚事。可你大舅舅還有外祖他們都在邊疆沒有回來,今年過年的時候都沒見著,我也不知該如何通知他們……”老太君神色愈發複雜起來。“更何況,老婆子我也覺得奇怪,這多年來的世仇,兩家在朝堂上,當著皇上的麵都是水火不容的,難道真的這麽輕易,因為兩個晚輩的感情就能和解的了?”要知道這可是連先帝都沒能解決的問題呀!“聶家小姐說信陽候將她的婚事自主權交給了她自己,也就是說,隻要她願意,就是嫁乞丐信陽候也不管。”
這條件……簡直美好的過分。一個擁有極致的美麗和家世的女子,又那樣癡心一片,無論是誰都會為她掏心掏肺的,賀蓮房想。
正在她想得出神時,老太君的話讓她回了神——賀蓮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外祖母,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和回兒,可否對這幾個表哥有意?若是有的話……”
“不不不,沒有沒有。”賀茉回羞紅了一張臉,雖然平時她總是冷冰冰的,但一麵對家人就很容易臉紅。“外祖母您這是做什麽呀!大表哥有大表哥喜歡的人,其他幾位哥哥未來也會這樣,我知道您是為了我跟大姐好,怕我們以後嫁出去挨婆家的欺負,可是有這麽厲害的四個哥哥,我們怕什麽呀!”她嘟著嘴,嬌嗔的模樣十分可愛。
賀蓮房也道:“回兒說得是,外祖母不必如此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又何必想太多呢?”
嘴上這麽勸著老太君,回到平原公主府後,賀蓮房卻在第一時間就喚來了玉衡,交給他去查有關聶家小姐的事情。玄衣衛與青衣衛不同,因為青王常年征戰,所以青衣衛的武功和反應都比玄衣衛要優秀,可玄衣衛多年來潛伏在燕涼各處,早就練就了一身追蹤調查飛簷走壁的好本事,賀蓮房吩咐下去的任務正好能讓他們發揮自己的強項。在這一點上,青衣衛輸給玄衣衛。
兩支暗衛部隊,剛好物盡其用。
當賀蓮房拿到玉衡送來的資料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這聶家小姐,當真是個逆天的人物嗬!自小便過目不忘,一目十行,十歲時更是提出一個戰略讓信陽候抱起她大聲的誇讚,有此女,可保信陽候府百年昌榮!
可見信陽候府的人有多看重聶小姐。
這樣的話,也就難怪那天聶四一聽到府裏下人稟報就急慌忙地趕了回去,根據資料顯示,聶家隻有這麽一個女娃兒,所以一群大老爺們兒都非常非常非常的寵愛她,聶小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們都會想辦法摘給她。
但正因如此,他們將聶小姐保護的太好,反而讓賀蓮房弄不明白此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格。表麵上的溫柔大方……賀蓮房從來不信,因為從表麵上看來,她也是溫柔大方的。
正趴在案幾上發著呆,天璿突然竄了進來,輕聲稟報:“公主,青王爺來訪。”公事公辦的話說完後,低頭又稍作補充:“獨身一人,沒有騎馬,也沒人瞧見。”再補充一句。“從牆上跳下來的。”
賀蓮房:“……”
不過剛好,青王來的話,她剛好可以問問他有關聶家小姐的事情。
本來青王還幻想著兩人一見麵說些什麽溫存的話,結果剛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賀蓮房劈頭就問:“東夙,你可知道聶家小姐,名喚娉婷的那位?”
青王:“……”他對女人的印象隻有三種,一種是母親——即太後;二是心上人——即賀蓮房;三——是其他女人。對青王來說,聶娉婷就屬於“其他女人”的這個行列,所以他知道了才有鬼呢!“沒聽過,姓聶的話……是信陽候府的人麽?”怎麽信陽候府還有女眷?他的記憶中信陽候府全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啊,而且是極度傲慢和沒有自知之明的大老爺們兒。
“看起來這位聶小姐在聶家的地位很高,包括信陽候在內,所有人都很寵愛他。”賀蓮房認真地說著,將玉衡查到的紙張遞過來,青王一目十行的看完後,沒啥表情,哦了一聲。
見到這種奇女子,竟然隻是哦了一聲,別的什麽都沒了?賀蓮房納悶兒:“王爺沒什麽想說的嗎?”
她每次調侃突然的時候都叫王爺。
青王打了個小小的嗬欠,答道:“我是真不認識她,跟她有關的,我一個字也沒得說,不過若是你問我今晚為何到這裏來,我還可以告訴你。”
賀蓮房瞧他笑意頗深的樣子,從善如流地問道:“好吧,那麽東夙今晚為何駕臨這平原公主府呢?”
“自然是為了見你。”甜言蜜語從昔日冷酷寡言的王爺嘴裏說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完全不磕巴,還特別自然 。“我想你了,阿房。”
賀蓮房臉頰一紅:“想就想了,不是前幾日剛見的麽?”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阿房。”青王走過來,拉住她小手把她帶到自己懷裏——那道保證自己會規矩的承諾,早不知被他拋到哪裏去了。“難道你不想念我嗎?”
賀蓮房沉默:“……”青王殿下這是被十六皇子給傳染上黏人精的毛病了?
沒等到賀蓮房的回答,青王柔聲道:“阿房,過些日子我可能又要走了。”
聽他說要走,賀蓮房心頭一慌,說不出什麽滋味,隻覺得心口堵塞的很難受,半晌,低低地問:“何時歸來?”
“歸期不定。”他說,抵著她白嫩的額頭,兩人難得如此親昵,誰都不想離開誰。“我會盡力在你及笄之前回來的。到時候,我會請皇兄與母後下旨賜婚,然後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他的青王府冷清太久了,需要一個溫暖的女子來陪伴。
她不想他走。自打他回來,兩人剖析心跡後,雖然並沒有見過太多次麵,也沒有黏糊的離不開,但隻要想到他和她就在同一座城裏,賀蓮房就覺得有無窮無盡的滿足。“我不想你走。”
她難得這樣軟軟的。講話軟,身子軟,連噴灑出來的芬芳氣息都軟綿的要命。“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我必須要走。”他是這大頌朝的戰神,為了每一個敬仰和信任他的百姓,他都必須要離開。“這支軍隊一日查不出來,我心一日難安。”
“會和信陽候府有關係嗎?”
青王沒辦法給她一個完美的回答:“有可能有關,也可能無關。”問題就是出在這裏。明明知道有這支軍隊的存在,可其就如同幽靈一般令人遍尋不著,那幕後主使更是神秘莫測,便連他都很難查出來。“我離開後,你行事務必小心,到時我將開陽留在你身邊。”
開陽便是當初的北鬥七暗衛中的老六,年紀雖然小,本事卻不容小覷,留他在賀蓮房身邊,青王會比較放心。但賀蓮房卻不大樂意:“那你呢?七個人留了四個給我,難道我會比在戰場上的你更危險麽?”
“聽話。”他聲音低沉,如同在哄一個不乖的孩子。“你安全無虞,我才能放心。”
賀蓮房知道自己是絕對拗不過他的,平時真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她搞垮了齊魯兩名世子,青王也不曾說過一個不字。他在她麵前真是溫柔到了極點,好像隻要她想,他便會把這個江山雙手奉上,任她擺弄——賀蓮房很慶幸自己不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姬,她覺得皇上是個好皇上,百姓們也都安居樂業,江山還是不要有太大的波動比較好。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她衷心地希望皇上能夠長命百歲。“……什麽時候離京?”
“再過一段時間。”青王回答她,捏了捏握在他掌心的小嫩手,不著痕跡地吃豆腐。
賀蓮房輕輕舒了口氣:“你離開之後,我估摸著信陽候一家就快回來了吧?”
青王點頭:“我走,他們回,總得有人鎮守。”
聶二的失蹤,聶四的無計可施,信陽候是必定要親自回來一趟的。那樣的話,兩疆無人守,青王便勢必不能留在燕涼。也剛好,青王可以趁這個機會查探一下聶家人鎮守的地方,看看是否能尋到什麽蛛絲馬跡,以確定那支軍隊的真實存在。
其實這是一舉數得的事情,賀蓮房很清楚,她也知道這樣的發展是最好的。在廢了聶二之前她就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局麵,隻是……想過歸想過,當這一切真實發生的時候,她並不喜歡。
可是讓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也是不現實的,賀蓮房偎進青王寬廣的胸膛,喟歎道:“真舍不得你呀。”
青王笑了:“當真舍不得我,就快快及笄,待我回來娶你過門。”
他抱著她,她的體重很輕,因為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即便現在,也經常染上風寒發個小燒,青王很擔心他不在,賀蓮房會不會生病。到時候誰在她身邊照顧,他都不放心。但這麽一點點的重量,於他而言,便仿佛是整個世界。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能永遠這樣抱著她,永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