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意外驚喜,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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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意外驚喜,一石二鳥

    被賀蓮房拒絕的聶芒,自小心高氣傲,是信陽候府的驕傲,曾幾何時,這世上有女子敢拒絕於他?他感到了深深的憤怒,倘若當時賀蓮房滿口謙讓,說她配不上他,興許聶芒心裏還會好受些,可對方連考慮都沒有,就義無反顧的表示了拒絕,聶芒一點都不高興。他覺得自己被輕視和忽略了,而這恰恰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即使在燕涼這段日子沒有實權,他也依然深受燕涼眾多名門千金的青睞,她們有很多人甚至為了能見上他一麵,會特意坐自家的馬車出門,然後裝作馬車壞掉或是什麽招數,隻求他能為她們短暫停留。

    聶芒雖然不喜歡燕涼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但不代表他不享受這種追捧與愛慕。這世上不僅女子虛榮心重,男子亦然。賀蓮房的冷淡強烈地打擊到了聶芒的自信心,當然,他不會覺得是自己魅力不夠,反倒認為是賀蓮房不識好歹。他一名年輕有為的將軍,主動開口向她求親,即便她不答應,心裏也應該是狂喜和得意的,怎麽能是那天那樣平淡無波的表情呢?

    越是回想那日發生的事情,聶芒就越是膈應,總覺得心裏頭有些什麽東西在堵塞著,叫他難受的要命。

    聶娉婷自然看穿了自家兄長的不對勁兒,她先是溫柔的詢問:“大哥,你這幾日是怎麽了?我瞧你心情似乎不大好呀?”

    聶芒被妹妹這麽一問,如何舍得叫她傷心,忙笑道:“沒事,隻是偶爾失神罷了。”

    “……是因為那日在公主府,平原公主惹得大哥不高興了嗎?”聶娉婷眨巴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聶芒,看得他的心溫軟一片,恨不得能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大哥不要生氣了,公主不幫我,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晨哥哥是她的親表哥呀,靖國公府與我們信陽候府又是世代交惡,這也是難免的。”

    對於聶娉婷的逆來順受,聶芒皺起眉頭。他們聶家的女兒,比公主還要珍貴,賀蓮房一隻假鳳凰,有什麽資格在他們麵前大放厥詞?隻是這相反聶芒並沒有在聶娉婷麵前說出來,他柔聲安慰道:“她幫不幫忙都無所謂,本來咱們也不需要她來幫忙。她願意出手,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她不願意,難道咱們還能強求嗎?”

    聶娉婷點點頭,眼底有淚光閃爍:“那……大哥,我們該怎麽辦呢?我根本都進不去靖國公府的,他們都不願意見我的。”說著,越來越覺得委屈,眼眶一酸,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聶芒看得心如刀絞,聶家的男人們將這個最小的女娃娃疼到了骨子裏,他們願意為她做盡一切荒唐事:“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若是喜歡那個藍晨,大哥幫你把他綁來也就是了!”從此以後就都鎖在小妹的屋子裏頭,再也不讓他回靖國公府去,這樣的話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聶娉婷沒想到聶芒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跟她的目的不符!“不不不,大哥,你不要傷害他!晨哥哥是想要做大事的人,你若是將他綁來了,他的報負要怎麽實現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聶芒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好在聶娉婷很懂得見好就收,她最終仍然選擇了暫時委屈自己,便輕輕吸了吸鼻子說:“大哥,你就不要擔心我跟晨哥哥的事情了,你盡管忙你自己的就是了,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聶芒才不相信呢,他這個妹妹,雖然聰明過人,但其實單純的很,骨子裏更是如水般的純淨天真,他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解決這繁瑣的事。“好了,你盡管安安穩穩做你的大小姐,你想要什麽,大哥都會為你做到的。”說完,摸了摸聶娉婷的腦袋,對著她微微一笑。他是個不苟言笑的冷漠男人,如今乍一露出笑容,真是說不出的俊美動人。

    便連身為他親妹妹的聶娉婷,都忍不住晃了晃神。

    聶芒心中自有打算,既然好言相勸,賀蓮房不願意幫忙,那麽當她的小命被攥在他手上的時候,她總會乖乖低頭了吧?聶芒不會要賀蓮房的命,畢竟她此刻身份尊貴,又深得太後寵愛。若是賀蓮房出了個三長兩短……怕是太後要跟人拚命的。信陽候府再如何強大,也終究是祁氏皇族的臣子,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本與皇家對抗。所以,對於算是半個皇家人的賀蓮房,聶芒可以恐嚇,可以威脅,卻不能殺了她。

    所說他和聶倉到底還是有某些相似之處的,就好像曾經的聶倉也選擇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悄悄地潛入平原公主府,想毀了賀蓮房的清白。聶芒的想法與當初的聶倉是一樣的,賀蓮房再怎麽冷靜,再怎麽冰雪聰明,也不過是個剛剛及笄的少女,又與青王定下婚約不久,這個時候的她,最害怕發生的事情是什麽呢?那便是名節被毀!

    聶芒甚至不需要做什麽,他隻需要在平原公主府內待上一夜,然後第二日一早,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就能給賀蓮房潑不少髒水了!可聶芒本身也極其愛惜他自己的羽毛。毀了賀蓮房行,但不能殃及他自己——多麽自私自利的男人呀!

    所以他和聶倉一樣,選擇了潛入賀蓮房的臥房,再怎麽獨特的少女,當她的身子被其他男人占了的時候,也隻能逆來順受了吧?

    想要拿捏住賀蓮房是其一,其中因為賀蓮房的美貌,聶芒有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心動也是事實。就算不吃葷,但是看到上好的肥肉時,也是忍不住要去嚐一嚐的,更何況是一個對男子來說充滿了誘惑性的美人兒呢?

    夜幕降臨,整個夜晚安靜的可怕,平原公主府內,侍衛剛剛交班。一道淩厲的身影迅速穿過走廊,踏過屋頂後,根據丫鬟的行蹤,準確地判斷出了賀蓮房臥房的位置,然後悄悄地潛了過去。

    賀蓮房的閨房內仍然燈火通明,整個院子十分平靜。聶芒安靜且極富耐心地躲在外頭,靜靜地等候可以出手的時機。

    他悄悄地點破了一點窗紙,透過那小小的縫隙朝裏頭看去。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賀蓮房的容貌本就極其出色,如今在夜晚燭光的映照下,更是襯得她整個人膚若凝脂,整個人如同羊脂白玉雕成的一般,美豔不可方物。聶芒在外頭看著看著險些失神,賀蓮房端坐在桌邊看著書,神色寧靜,眼神專注,嘴角還噙著一抹若有所無的微笑。

    跟聶芒看見過的不一樣。雖然每次賀蓮房都是溫柔的微笑,可那些笑容都是極其有禮也極其疏遠的,好像不管別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都不在意。可這個晚上她的笑容卻大不相同,充滿了溫情、真誠,似乎那些書都比人來得有情味兒。

    大概等了有一個時辰,賀蓮房終於準備就寢了。那個武功極高的婢女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聶芒提高了戒備心,然後死死地盯著房內的賀蓮房。一個模樣嬌俏的丫鬟走到她身邊伺候她更衣,可惜聶芒沒能看到太多,隻脫了外衫後,賀蓮房便轉到屏風後頭去了。待她再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雪白的寢衣,纖細的身子,窈窕的曲線,都被掩藏在厚重的寢衣中。聶芒不由覺得有些扼腕,但轉念一想,反正馬上他都要得到她了,到時候想怎麽看,想看哪裏,不都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兒麽?

    洗漱過後,琴詩便伺候著賀蓮房就寢,然後自己到小隔間裏守夜。屋裏明亮的油燈吹滅了幾盞,隻剩下床頭的一根蠟燭在緩緩地燃燒,偶爾發出劈啪一聲響。

    聶芒抽出腰間匕首,將門閂挑開,然後身形一閃,進入房間,如入無人之境般朝賀蓮房的臥床摸了過去。

    就著淡淡的月色和燭光,聶芒看到床上微微隆起一個纖細的人影,他的心頓時跳得厲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渴望的想要衝出他的胸腔,噴薄欲出。半晌,他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將錦被慢慢挑開——身著白色寢衣的佳人麵朝裏睡得正沉,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蓮花香氣,聶芒以前從未聞過這種香味,乍一聞,竟不由得有些失神,再望著賀蓮房已經初見長成的身子,竟有種莫名的陶醉感,覺得渾身發軟,骨頭似乎都酥了,整個人簡直想要軟倒下來……糟糕!事情不大對!

    就在聶芒驚覺的一刹那,屋內瞬間光線大放,亮如白晝!

    床上之人迅速起身,軟劍已經貼住了聶芒的脖子,低聲咒罵道:“你這不知羞恥的淫賊,竟還不知悔改,敢打我家公主的主意!你——”話沒說完,堵在嘴裏,再也說不出了。

    這時賀蓮房清冷的聲音傳來:“天璿,可抓住他了?”

    便聽聞一陣花香,一名衣著打扮整齊的美人轉了進來,見到地上的黑衣人,頓時嫣然一笑。可當她看清楚黑衣人是誰的時候,卻愣住了:“這……”這不是她要抓的人哪?

    賀蓮房很驚訝地看著聶芒,沒想明白對方來公主府做什麽,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你夜闖公主府?”

    天璿臉色一變:“公主,此人定是沒安什麽好心!”

    賀蓮房繞著聶芒走了兩圈,啼笑皆非:“沒抓住那人,卻抓住了信陽候府的大公子,我們也不算枉自布置了一場。”說著,她微微笑起來,看著麵露憤怒之色的聶芒問道:“聶將軍,這迷魂香的滋味兒可還好用?這可不是一般的迷魂香,而是平原公主府特有的,今兒個還是第一次用呢,沒想到讓聶將軍給趕上了。”

    聶芒頓時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那麽迷醉的感受了,鬧了半天,都是這所謂的迷魂香害的!“你快放開我!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賀蓮房:“……聶將軍,您還是看清楚現在的形勢吧,重點是要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呀!”連示弱都這樣囂張,賀蓮房覺得,還是別把此人放出去比較好,這次抓住他,純粹是碰巧,若是下一次此人再來公主府該如何是好?她倒是無所謂,就怕聶芒會把目的改到回兒或是潛兒身上。而賀蓮房決不容許有一點悲劇的可能性發生於弟妹身邊!所以,聶芒不能放!

    但其實她是不想留下他的,因為如果扣留了聶芒,勢必會加快信陽候回京的時間。可事到如今,賀蓮房也不得不這麽做了。聶芒半夜闖入公主府,不可能是來討杯茶水喝的吧?兩家關係又不怎麽好,可以想見,對方絕對是別有用心。那麽,不管聶芒有什麽心思,賀蓮房都不能再放他走了。

    正在這時,突然聽得一聲細細的哨聲,那是玄衣衛的信號,說明府裏又來客人了!

    怎麽,今兒個是什麽大日子麽?怎麽人人都朝她這小小的公主府跑?賀蓮房連忙命大家各就各位,由於聶芒無處可放,她便示意天璿將人嘴巴封住,然後丟到床上,天璿飛身一躍到房梁之上靜靜等候,賀蓮房則迅速脫掉繡鞋與外衣上了床。

    聶芒渾身無力,否則他早挾持了賀蓮房逃走了。此刻他被塞在充滿少女馨香的被窩中,心頭的憤恨與厭惡不知怎地似乎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他呼吸著屬於賀蓮房的味道,心頭更是迷醉。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也這麽好聞。和被子比起來,她身上的香味兒是濃一些還是淡一些呢?聶芒不由得想,難道這被子裏也有那所謂的迷魂香?否則他怎麽會想這麽奇怪的東西呢?

    他太自負了,以至於中了這麽簡單的招,可此刻他的怒火竟已奇跡般的煙消雲散,滿腦子都是這股動人的香味。

    因為房裏燈火通明,所以這時候再熄燈已經晚了。先前由天璿扮作賀蓮房的樣子,那是因為屋內光線昏暗,看不仔細,可如今這光,怕是天璿一躺上去就能看出和賀蓮房不同了。她比賀蓮房高一個頭,也稍微豐滿些,體型完全不符。所以隻能委屈賀蓮房這回親自當一次誘餌了。

    天璿未免有些擔心,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門閂再一次被挑開,賀蓮房隨手抓過床頭一本書翻開,佯作看到一半睡著的假象。

    來人步履極輕,腳步踩在地上毫無聲息,他也如聶芒一般穿著一身夜行衣,隻是比起聶芒,此人要謹慎的多,麵罩將臉捂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都沒能露出來。

    他迅速靠近床邊,見賀蓮房倚著床頭合著眼睛似乎睡著了,麵罩下的嘴角頓時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他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摩挲了下賀蓮房光潔如玉的臉蛋,沙啞著聲音道:“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我心中可是一直都想著你呀!”從第一次看到她,到現在,他沒有一刻忘記過她!

    不管玩過怎樣的尤物,不管身上曾經雌伏過多少漂亮的孩子,祁玉河最想要的,仍然是賀家三姐弟。隻可惜賀蓮房將賀茉回與賀蘭潛看得太緊,他跟祁懷旭根本無從下手。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獵物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身份比他還要尊貴的平原公主,甚至還和名震天下的青王叔定下了婚約!祁玉河感到憤怒,這怎麽能行呢?他不允許!至少,也得在他玩完後,才能放過賀蓮房!

    雖然他早早地就想著要潔身自好,改過自新,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若是改過能那麽輕而易舉,世上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慘事發生呢?

    被窩裏的聶芒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話,他本就耳力極好,祁玉河的話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他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大概就是那種自己看上的玩具,突然有個人打斜裏衝出來,跟他叫囂說這是他看上的東西,威脅他不能搶。開玩笑!有他聶芒不能搶的東西?若不是四肢無力動彈不得,聶芒一定會好好教訓祁玉河一頓,也教他知道,什麽樣的人,他不能覬覦!

    可此刻他隻能蜷縮在被窩之中,無能為力。別說是教訓祁玉河了,就連自己想逃命都難……

    就在祁玉河準備伸手解開賀蓮房衣襟的那一刻,天璿從天而降將其撲倒,緊緊用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便徹底製服了對方,當然,其中迷魂香也起到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祁玉河被紮紮實實地捆成了粽子。

    賀蓮房其實還挺喜歡這樣的情景的,男性過於自大,過於瞧不起女性,所以每每對她出手,她基本上都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能把他們給解決掉。說到底,這還得謝謝他們呢!

    得多自信,才會孤身一人前來公主府找她麻煩呀,真當公主府的侍衛一個個都是吃幹飯的了?

    她抓起外衣披上,也不管被子裏的那個,看著被天璿一掌拍在地上的祁玉河,驚訝不已地問道:“……這不是魯王世子麽?怎地這麽晚了,世子會出現在本宮府中?難道是迷路了不成?”

    當然不可能是迷路,祁玉河咬牙,心頭立刻悔恨起來,他應該再謹慎一點的!都怪這幾日總是有賀蓮房的消息傳進他的耳朵裏,一開始他也想過要克製,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著急、越來越憤怒,從小,父王就教導他說,一定不要招惹青王叔,因為對方是個極其危險和不講人情的人物,從小到大,祁玉河也一直都這麽做了,對青王敬而遠之,從不敢與其作對。可他已經經曆過那麽多悲慘的事情,難道他還要繼續眼睜睜地任由青王爬到自家的頭頂上?魯王雖然身體不好,但卻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曾見過賀蓮房,知道這樣的少女正是兒子喜歡的類型,所以三令五申,決不允許祁玉河將主意打到賀蓮房身上。一方麵,他們忌憚太後,另一方麵,也怕青王會因此勃然大怒。

    但祁玉河卻隻會想,為何父王會那麽懼怕青王叔呢?那他就偏要做點大事兒出來,讓父王出口氣,讓青王叔也知道,他不是無所不能的,這世上隨時充滿變數!

    越是了解賀蓮房的情況,祁玉河就越是激動。他沒有辦法諒解,自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遭受了那樣的對待,但原本身為他獵物的賀蓮房卻沒有絲毫損傷,甚至過得越來越好!誰能忍受一隻玩具踩到自己頭頂上呢?祁玉河想著,最初相見的時候,賀蓮房尚且要對他行禮,可如今兩人見麵,要行禮,甚至要喚一聲平原姑姑的,是他!

    “世子不說話,難道是舌頭被貓兒咬掉了?”賀蓮房笑的很是快活,她的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祁玉河聽著聽著,一張筠連漲得通紅。可誰知道賀蓮房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說起話來卻狠毒的要命,一字一句都戳在祁玉河的心坎兒上。“真可惜今兒個隻有魯王世子一人來了,若是齊王世子尚在人間,定是不會舍得魯世子孤身一人的,畢竟……你們是那樣‘要好’的兄弟呀!”賀蓮房歎了口氣,似乎真的在為祁玉河感到歎息。

    前提條件是,祁懷旭跟祁玉河之間沒發生過那種事!

    被賀蓮房戳中傷疤,祁玉河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賀蓮房看,似乎想要從她身上咬下塊肉來。賀蓮房看著他憤恨的眼神,笑不可仰:“世子這樣看著本宮做什麽,本宮隻是在感歎,世子以前與齊世子形影不離,如今卻形單影隻,所以為世子感到淒涼而已呀……世子,你怎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本宮呢?怎麽說,本宮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呀,當真是個不孝的孩子。”

    被窩裏頭的聶芒聽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血。雖然祁玉河跟祁懷旭的那檔子事,他不在現場,但京城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聶芒也是男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祁玉河此刻那種羞惱交加的心情,怕是他真的恨不得活生生吃了賀蓮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