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懸空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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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懸空鏡

    白鏡接到助理來電,在安排過年期間幾家公司的工作和營運匯報完工作的助理卻遲遲沒聽見白鏡的回複。

    “三小姐?”電話裏助理輕聲喚了一聲,“您覺得這個工作安排”

    如夢初醒的白鏡“嗯?”了一聲“挺好,你決定就好了”還沒說完,手臂突然被淺言拉住回身看她一副緊張又複雜的神情,直接掛了電話,擔心道:“小言你怎麽了?”

    淺言眨了眨眼睛又用力晃了晃頭不可思議道:“我聽見了一個聲音,讓我去找安姐姐。”

    白鏡牙疼般“啊?”了一聲,用手在淺言麵前晃了晃“你是不是這段時間都沒好好休息,出現幻聽了?”

    淺言抬手揉了揉眉心反問白鏡“會麽?”

    白鏡見淺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真不知道眼前的她,到底活在這世界的幾次元。

    自從玄洛大年初一離開,結果一去就是一年沒回來,這個期間也發了是很多離奇的事情,例如淺言和唐宋突然昏迷身為醫生和法醫的白鏡,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昏迷症狀。

    就像進入了長久的睡眠模式。

    與其同時,薑老板輾轉帶話給葉老板,大致的意思是在東璃山出了些事,所有人都沒了蹤跡,生死未定。

    得知答案的安雅,猜測淺言和唐宋的昏迷,很可能與玄洛失蹤有關。三個月後,淺言如夢初醒的醒來,而唐宋至今也沒蘇醒。安雅的情緒雖然隱藏的很好,也不難想象她其實很擔心。

    本以為淺言會因為這件事徹底崩潰,沒想到在她醒來得知一切之後,情緒異常的安靜,更讓白鏡看不懂的是她醒來後的決定,不僅沒有去東璃山挖地三尺,還問安雅要了一顆模樣奇特的種子,說是之前唐宋打贏給她的,拿到後就回家了。

    一不哭二不鬧的她,更讓人擔心。

    回想那段時間的淺言,在白鏡看來,那根本就不是她,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半會瘋掉。

    當了這麽多年的法醫,白鏡很明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幾個字存在的意義,甚至擔心淺言會一直活在想象中。本想幫忙去調查一番,沒想到東璃山也發生了奇怪的事,周身霧氣環繞,水汽加重,這種詭異的自然現象,除非你親自去,不然通過操作無人機,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淺言除了一日三餐按時吃,其餘的時間就是照顧那顆種子,整日一言不發,完全把白鏡和蘇秧就當做空氣,過了半個月,她才說出第一句話,是想回警局。

    白鏡聽見這個決定,一邊擔心她因為工作廢寢忘食,像之前那樣,一邊又覺得工作至少可以牽扯她的思緒,不會整日胡思亂想。左右為難的白鏡,隻能找人去安排,沒想到淺言不僅沒有忘我的工作,還生活的十分健康。

    這樣的淺言一度讓白鏡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玄洛在她心中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

    可是這種念頭很快又被自己打破,怎麽可能呢!

    直到半年前,淺言突然開始瘋狂的尋找東璃山的資料,因為她感覺到了玄洛的存在。

    本以為淺言是壓抑太久,導致了抑鬱,想和蘇秧商量帶她看心理醫生,沒想到這個主意在蘇姐姐這裏就被阻止,理由是她相信淺言的感覺,愛人之間存在太多未知因素。

    無奈之下的白鏡,隻能陪著她們開始重新調查東璃山,奇怪的是這次調查那片奇怪的霧氣消失了,白鏡用無人機觀察,通過熱點反應,就算沒了霧氣,也不能輕易過去,那裏已經被人包圍了。

    因為奇怪霧氣的緣故,東璃山就連今年的楓葉季,都沒有對外開放。可這些問題,都不足以阻止淺言的決心。

    “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要不我先陪你去安姐姐那兒吧,正好蘇姐姐前幾天也說要去看看唐姐姐。”白鏡順著淺言的話說道。

    還沒從剛才的聲音走出來的淺言,愣了幾秒,才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喂!蘇姐姐還在葉老板店裏幫忙呢,我先打個電話說一下。”白鏡一副姐姐看妹妹的臉看著淺言,無奈之下拿出手機打給蘇秧,得到答案後,才道:“我先送你回家收拾東西,然後來這裏接人,我們直接過去。”

    “嗯,好。”

    傍晚前,三人踩雪來到林間別院,淺言看著周遭的一切,仿佛時間就好像開了個玩笑,這裏的環境都沒有變,隻是裏麵的人卻與一年前不同了,氣氛自然也不一樣。

    而這一年來,七尾一直跟在行風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是擔心她一個人跑到那可怕的地方去。

    行風最初確實有這個念頭,因為速度沒七尾快,隻能任由她跟著,這幾個月浮躁不安的心也沉澱了下來,內心暗暗的告訴自己,哥哥和主人都不會有事。

    獨葵看見小主人來了,馬上跑去通知安雅。

    安雅與桑邪從書房走出來,她們看著眼前三人,安雅搓了搓指尖,溫言道:“你們三人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也不一定有事才能來。”桑邪嘴角勾著笑容,“說不定是來看唐宋的。”

    “確實有事,也是來看唐姐姐的。”白鏡無奈的接過話,用眼神指了下淺言對著安雅道:“這傻姑娘得了幻聽,說有一個聲音讓她來找安姐姐?”

    沒等安雅開口,桑邪倒是十分好奇的先問,“什麽聲音?”

    安雅抬手拍了下桑邪的肩膀,示意她別搗亂,對著淺言認真道:“淺言,你聽到了什麽?”

    白鏡沒想到安雅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反而也跟著認真了起來,難道真如蘇秧所說,愛人之間會存在某種特殊感應,而不是幻聽?

    “有有一個人”淺言回想那個聲音,沉了沉聲,“她說她叫沐子卿,讓我們去找她。”

    聽見“沐子卿”這三個字,別說獨葵和無葵了,就連安雅和桑邪都微微一愣。

    安雅邁前一步,確認道:“確定是沐子卿!?”

    “沒錯。”淺言回的肯定。

    安雅甩手背向身後,看向唐宋所在的位置,對著桑邪示意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桑邪先看了眼獨葵和無葵,對著安雅道:“我先去找文瑤。”

    蘇秧見桑邪離開,上前一步擔心道:“安姐姐,您還好嗎?”

    “我沒事。”安雅閉目思考了幾秒,“那我們便去一次罷。”

    聽見這話,白鏡開口問:“可是東璃山那麽大,目前又被人層層包圍,我們要去哪裏找這個沐子卿呢?”

    “懸空鏡所在之地。”安雅一字一句言完,轉身看向無葵和獨葵,“去把客房收拾出來,先讓她們住下。”

    懸空鏡有多危險,無葵和獨葵是清楚的,如果玄洛真的深陷此鏡的話,就算這裏在場所有人過去,都無濟於事。

    更何況小主人還身負命啟,獨葵和無葵不願看見淺言遇險,本想開口,卻被淺言先一步,情緒稍有激動道:“安姐姐,如果這個聲音是有人故意告訴我的話,那麽那麽半年前,我所感覺到玄洛就在我身邊,也是真的了,是嗎?”

    安雅目光定定的看著淺言,十分心疼,“淺言”

    淺言抿唇哽咽了下,再次確認道:“是嗎?”

    “是!”安雅點頭認可道:“淺言,我曉得你此時的喜慶,不過此事不能急。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要算上一卦,擇個吉日方可,你們今日先在這裏休息。”

    又哭又笑的淺言,哈著氣,道:“謝謝你,安姐姐。”

    “傻話,如果真是沐子卿的話,為我夫人也應如此。”安雅示意了下獨葵和無葵,轉身離開。

    二人看著她們的決定,隻能遵從命令,帶她們去別院休息,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小主人,我知道您一直都擔心公主殿下,但是那裏真的很危險。”獨葵推開門,輕聲說著,“獨葵實在不放心。”

    “我明白,可是一想到玄洛可能被困在那裏,我的心就惴惴不安。”淺言怎麽會不明白,就連衾影、銀川這麽厲害的人,陪著玄洛一起都沒有回來,何況是自己過去。

    獨葵點上油燈,沏上茶站在一旁道:“正因為明白小主人的心思,所以獨葵也不好勸。”

    淺言抬眉看著站在一旁的獨葵,眨了下眼睛,苦笑道:“其實我以為你們會覺得我無情,畢竟在我醒來知道這件事後,沒有任何表現,現在突然又要過去”說著說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怎麽會沒有表現!?小主人您特地從安大人那兒拿走雲閻結生的種子,不就是心理有一個念想嗎?”獨葵一語中的,“傳聞雲閻結生是許願花,隻是花開時間既短暫,又捉摸不透,但隻要等到它綻放,你所有的願望它都會幫你實現,我們怎會不懂呢?”

    “獨葵”

    “花我會和無葵去看著,所以小主人大可放心的去東璃山。”獨葵麵帶微笑,“我現在就去準備晚飯,小主人著急趕來,定是餓了。”

    當房間裏此時隻剩下淺言一人,看著周圍的環境,還有那張床榻,仿佛昨日玄洛還坐在身旁與自己吃餃子,如今人去樓空,想著想著,又紅了眼眶。

    安雅在書房卜卦,看著未果的卦象,心裏清楚如果此行是去懸空鏡內,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玉玲瓏的手上。

    輕輕的敲門聲,喚回出神的安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蘇秧,進來吧。”

    聞聲的蘇秧推門進來,又將門關好,轉身道:“安姐姐,我很擔心小鏡。”

    “怎麽?”安雅起身來到蘇秧麵前,以為她是擔心白鏡身負的妖氣,“我今日見她,覺得還好。”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一周前隔著一條街,我都能察覺到她身上的妖氣,可是就在剛才,那妖氣突然淡了。”蘇秧抿了抿唇,“我想會不會就是這段時間,那妖骨”

    “你擔心,就是在我們去懸空鏡期間?”安雅明白蘇秧在擔心什麽,唐宋目前還在昏迷,恐怕這裏沒有人可以直接控製被妖骨侵襲的白鏡,如果真的如此,為今之計

    “安姐姐?”

    “蘇秧,容我想想,若可以的話唯有一個辦法。”

    “是什麽?”

    安雅上前一步,附耳低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姐姐!”

    “若唐宋可以的事,她自然也可以,可能會更佳,不過我不敢保證,她是否會幫忙。”畢竟對於玉玲瓏的性格,安雅實在吃不準。

    “如果這是小鏡唯一的活路,我也要一同去。”蘇秧不可能在白鏡關鍵的時刻離開她。

    安雅目光定定的落在蘇秧臉上,輕歎道:“先用晚餐,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嗯!”

    作者有話要說:問題從哪裏來,就要到哪裏去。

    開始的地方,往往就是結束的地方。

    托腮。